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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以貌取人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林向最近心不在舞館上,有時候報名來上課的人不多,他干脆就不開課。昨晚休息時,幾個學(xué)員還在跟她玩笑地抱怨,說交了錢也沒上過幾次課。賴思歸閑著也是閑著,就讓他們想來的今晚繼續(xù)來。

    反正她每天都要練舞,上不上課差不多。賴思歸打開音樂,跟著節(jié)拍帶著三個學(xué)員熱身后,進入正課。

    她教了一個新動作,單腳勾管下滑,頭朝下單腿朝上,另一腿伸直后仰,她一邊講解一邊示范。

    幾個學(xué)員仔細聽著動作分解,突然看見老師驀地從鋼管上滑下來,只手撐地面色冷峻站起來。

    這時其中一個學(xué)員先反應(yīng)過來,尖叫一聲,下一秒,玻璃門傳來巨響。

    幾個穿黑衣服的高壯男人,看了她們一眼,舉起鍍鋅管砸向玻璃門。

    ☆、第二十八章

    ?

    三個學(xué)員,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jì),看著玻璃門被砸得震天響,有個直接被嚇哭了。三人站在賴思歸身后,拉著她一起往后面躲,“怎么辦?他們要做什么?林向老師去哪了?”

    賴思歸拿出手機……哪里找得到林向,電話都打不通。

    另一個學(xué)員說著也帶了哭腔,門是防爆玻璃,但也耐不住這樣猛擊,玻璃還未壞,兩邊的門栓已經(jīng)出現(xiàn)松動的跡象。

    學(xué)員嚇得一連疊尖叫,這時候如果有個男人在,她們可能還會鎮(zhèn)定一點。可四個都是女人,而外面的人一看就來者不善。

    “哐”又是一聲巨響,學(xué)員被嚇得一哆嗦,害怕地盯著那鎖頭,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整個地下室回蕩著玻璃門被硬物撞擊的巨響,一個男人粗噶的聲音在外面警告道:“還想在這做生意的,就都給我關(guān)好門窗少管閑事?!?/br>
    隔壁瑜伽館今晚沒課,有個瑜伽老師開門看了一眼,立刻被大聲喝回去。

    賴思歸拿起手機報警,外面的一個男人看見了,伸出一只手指陰狠地指著她。地下室信號不好,還沒說話通訊就自動斷了。誰他媽說沒信號時,也能打緊急電話?

    這時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玻璃不容易碎,開始對著門縫中間位置猛砸。

    前后不過幾分鐘時間,鎖頭歪了一下,賴思歸心里一沉,知道擋不住了……

    她走到靠外面公路的一側(cè),試著繼續(xù)往外撥電話,掛斷,重撥。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越是著急越成不了。三個學(xué)員也找到手機,其中一個打通了,剛要說話手機被人抽走,嘭得一聲摜在墻上,電池從里邊摔出來。

    學(xué)員嚇得身體發(fā)抖,抱著頭,躲到賴思歸身后。

    賴思歸放下手機,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來了有五個人,四個眼神陰鷙的高大混子,擁著一個矮個子的男人進來。有個紅頭發(fā),進門后站在鏡子前照了照,不知看到什么不滿的,揮起棍子一摔。

    轟然一聲,半面墻鏡從中間裂開。

    音樂沒關(guān),鼓點很快,后邊跟進來的混混扭著身體,像嗜血的畜生,聞聲興奮地舉起鍍鋅管,照著能砸的東西砸下去。偌大的墻鏡,幾秒內(nèi)碎了一地,露出原來發(fā)黃的墻體。他們大笑起來,有人走過去踹翻小矮桌,茶壺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柜子也被掀倒,學(xué)員放在上面的衣服掉在地上,混在泡發(fā)的枸杞和玫瑰花里,濕淋淋的。

    賴思歸一動不動,盯著一地的狼藉,手指緊緊地掐進掌心。耳邊是驚恐的尖叫聲伴著男人怪異地笑聲,賴思歸心里清楚,這事以后舞館估計熬不下去了。

    有個混子呼喝一聲,抱住一根鋼管僵硬地扭起來,嘴里發(fā)出猥瑣的笑聲。賴思歸的手機被矮個子男人拿在手里,他邪笑著,翻看她的通話記錄。

    來人號稱是來收租的,賴思歸說:“我沒聽說這房子到期了?!?/br>
    “我說到期了那就是到期了?!卑珎€子男人嗤笑一聲說。

    “老板不在,你們有事去找他?!辟囁細w說。

    太吵了,矮個子男人皺起眉頭,似乎很不高興,突然怒吼道:“你們文明點懂不懂?別嚇壞美女?!?/br>
    幾個男人停下,視線落在賴思歸起伏凹凸的身上,矮個子男人跟身后的混混對視了一眼,幾人曖昧地笑了。

    “這小meimei挺有趣??!”矮個子聲音粗噶,看來剛剛在外面喊話的就是他。

    賴思歸抿了抿唇,有個混子走到她身前,視線貪婪地盯著她小背心里的溝。矮個男人看見了,又罵了一句,“看什么看,尊重女性懂不懂?”

    混子嘿嘿笑起來,他伸手用力拽了拽白色小門沒拽開,上腳猛踹,哈哈大笑。

    那個矮個子男人原來叫梁哥,他把賴思歸手機扔給身后的人,意味不明道:“meimei,老板不在沒關(guān)系,你在不是更好?”

    賴思歸依舊平靜道,“我就是個打工的,不如叫老板回來?”

    “砸?!绷焊缡种敢稽c,命令。

    有個混子把賴思歸身后的學(xué)員拖出來,梁哥冷笑,他轉(zhuǎn)頭對三個學(xué)員說,“小姐們,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這個艷舞,要不要臉了?”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別為難我們?!币粋€學(xué)員哭得厲害,她低下頭指著賴思歸,“對,你要找找她,她是半個老板。”

    賴思歸淡淡地看過去,那個學(xué)員不敢抬頭,縮著脖子往后躲。

    “這jiejie說得好,把幾個jiejie請進那屋里?!绷焊缣掳?。

    學(xué)員被關(guān)進小門后面,其中一個膽大的,抬眸匆匆瞥了賴思歸一眼,咬著唇走進里屋。

    梁哥走過來上手摟住賴思歸,在她滑溜溜的肩頭揉了揉,“你不是跳艷舞的么?給哥哥跳一個,哥哥高興了就不為難你?!?/br>
    賴思歸心里沉沉的,這路子……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她甩開梁哥的手,冷笑,“誰讓你們來的?”

    下一秒,一個耳光就甩到她臉上,力道之大賴思歸耳朵立刻嗡嗡直響。

    “臭婊*子?!蹦腔熳舆艘痪?,“給臉別不要臉?!?/br>
    梁哥捏起她的下巴,“信不信今晚老子干死你,也沒人敢說一句話?!闭f著紅頭發(fā)和另一個混子上前一步,把她夾在中間。

    賴思歸突然俯身猛地一個橫掃腿,兩個混子不防,悶哼一聲同時倒地。趁對面矮個男人沒反應(yīng)過來前,高抬腿對著他的下身一踹,男人疼得嘶聲尖叫。

    幾人沒想到她看著纖瘦,沒想到出手這么狠辣,當(dāng)即愣在原地。

    其實只有賴思歸自己清楚,她這兩下討得是巧,再往下也基本沒有還手的余地。賴思歸迅速退到墻邊,伸出大拇指揩過嘴角的血絲,“我倒不知道江林有你這號大人物。”

    “愣著去死啊,”梁哥捂著自己的命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給我按住她?!?/br>
    紅頭發(fā)率先爬起來,沖向她,賴思歸隨手抓起東西扔過去。紅頭發(fā)陰笑著,拿手打開對面扔過來的衣物,和另外三人聚成一個圈圍住她。

    有人先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胸。

    賴思歸眼睛紅起來,聲嘶力竭,“老子殺了你,我殺了你們!”

    像在懸崖峭壁上畏畏縮縮行了大半程,快到終點時,腳下陡然一空。賴思歸盯著天花板的熾光燈,滔天恨意從心底涌出來。新仇舊恨,此生必定要討回來,不惜任何代價!

    她的嘴被捂住,男人□□著將她的胳膊壓在墻鏡上。熟悉的勁快音樂響在頭頂,她死死咬住牙,幾乎是以擰斷手腕的力氣掙扎……

    那個人就是在這時候出來,在她眼角余光中,憑空出現(xiàn)。

    嚴(yán)慕目齜欲裂,也不知撈起什么東西,狠命慣下去。紅頭發(fā)悶哼一聲,捂著后腦勺倒下去。另外三人一驚,猛地回頭,未想迎面又是一棍。

    幾人被打散,賴思歸大口大口喘氣,背靠著墻慢慢滑下來。嚴(yán)慕拉她起來,他抬手擦了擦她眼角,“賴思歸,你不是挺橫的?慫不慫?”

    “慫?!辟囁細w冷笑一聲,惡狠狠地盯著對面幾人。

    她猛地抬腳踹開一塊裂開的衣柜板,木板應(yīng)聲而掉,形成一根近乎銳角三角形的木棍。她撿起來,慢慢直起身。

    嚴(yán)慕拉住她,賴思歸回頭舔舔牙,嘴角有血腥味,她啐了一口,冰冷道:“怎么?”

    “拿這個?!眹?yán)慕握住她手中尖銳的木棍,把鍍鋅管給她。

    ☆、第二十九章

    ?

    嚴(yán)慕從沒見過一個女人,打架這么狠,冷著臉沖進男人堆,眼都不眨一下。揮起鍍鋅管,棍棍帶風(fēng)。

    爵士樂持續(xù)不斷地循環(huán),鼓點越來越快。這女人渾身戾氣,她身邊的男人也不簡單,嘈雜聲中,地上還趴著兩個同伴捂著傷處□□。他們就算不想鬧大,此刻也被這個場面激得渾身亢奮,一窩蜂圍上來。

    混子是打慣群架的,女人再狠力道上也占不了上風(fēng)。賴思歸緊抿著唇,表情狠厲,迎著對方的棍風(fēng),幾乎是以殺敵一千傷己八百的狠勁在打。

    嚴(yán)慕本來是想阻止的,這種事有男人在,就不該女人出頭。他拉住她,想讓她在旁邊看著就好,卻被她那瞬間執(zhí)拗的眼神,狠狠一滯。

    他心里一動,只怪他心慌則亂,差點忘了如果她是個躲在他身后的女人,那她根本不是賴思歸。

    他第一次看見賴思歸這么被人欺負,太陽xue突突跳得生疼,氣血一瞬間涌到頭頂。若不是在會館門口聽到有人討論舞館出事,如果他晚一點到,嚴(yán)慕不敢想。

    這口氣她咽不下,他嚴(yán)慕抬抬下巴,把趁手的棍子遞給她。

    她在前頭嗜了血一樣沖鋒陷陣橫沖直撞,他守在她身邊,拳風(fēng)如刀招招制敵,護她周全。

    “誰讓你們來的?”賴思歸怒喝。

    梁哥手里沒東西,不敢上前,離得遠遠地看著她,“收租的!”

    “收你麻痹租!”

    打架誰不會,誰不要命誰就贏了一半。

    他們就是來鬧鬧事,誰知道遇到想拼命的。梁哥彎著腰想躲到門邊,賴思歸眼風(fēng)一掃,趁著嚴(yán)慕幫她擋住其他人的空當(dāng),幾步?jīng)_過去,單手抓住最近的一根鋼管,整個人跳起來,對著小矮個命門當(dāng)頭一腳。梁哥悶哼一聲,連退幾步撞到搖搖欲墜的玻璃門。

    賴思歸落地,嚴(yán)慕心里一驚,抬腳狠狠踹翻其中一人。他沖過去,攔腰將她提起來,“你瘋了!”

    門口位置,一地鏡子玻璃,她光著腳不躲不避踩過去。賴思歸喘著氣,悶著聲在他手里有些無力地亂踢。背后有個混子從地上爬起來,舉起鍍鋅管朝他頭上砸下來。

    “后面!”她喊。

    嚴(yán)慕抱著她猛地轉(zhuǎn)過來,賴思歸借著他的力順勢踢過去,混子又受了一腳。女人的力道雖然不及他,但對方也被逼停住腳步,緩著氣與另外兩個同伴一起站著,不敢上前。

    嚴(yán)慕牙齒咬得咯咯響,單手夾著她的腰,不讓她下去。他靈敏地注意著對方的動靜,在她耳邊問:“一定要這樣?”

    賴思歸偏頭,“他們剛剛摸我了?!?/br>
    瞎了才沒看見!

    他知道她沒勁了,沉著聲問:“剩下的讓我來?”

    賴思歸想了一下,“你覺得,現(xiàn)在我站旁邊他們不會打我?”

    嚴(yán)慕捏著她的腰,不合時宜地想笑。他倆旁若無人地討論了一場,三個混子打紅了眼趁機又圍上來,“不想活了是吧?給我上!”

    嚴(yán)慕把手上的人往上提了提,讓她抱住旁邊鋼管,“爬上去。”

    話音未落,他猛一偏身躲過一棍,長手迅速探過去,捏住一個混子的手腕往后一掰,音樂聲中一聲慘烈的嚎叫,賴思歸看他表情估計是斷了。嚴(yán)慕俯身,長腿狠掃把另一人拌倒。撿起賴思歸遞過來的鍍鋅管,對著人腹部猛的一記,那人嘶喊一聲,縮著腰在地上滾起來。

    “后面?!辟囁細w像只猴子,抱著鋼管,一小團掛在天花板上,高高地俯視戰(zhàn)場。

    嚴(yán)慕聞言一躲,站直了反手一又是劈。他專門練過一段時間格斗,熟悉人體弱點,專供漏洞毫不手軟。不像賴思歸,不管不顧打人全憑手感。

    音響里的音樂越來越激烈,是她平常用來練習(xí)的舞曲,比給那些學(xué)員放的節(jié)奏還要快。雙拳難敵四手,嚴(yán)慕難免吃虧,但他發(fā)著狠,比賴思歸還可怕。

    嚴(yán)慕穿著黑色運動服,渾身肌rou緊繃,手里的鍍鋅管在熾光燈下一閃一閃。

    賴思歸看見汗,從他臉上甩出去,她攥著鋼管的手指一緊,瞪大眼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