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祿星、(快穿)洗白師、重生之國民嫡妻、狂徒、名門千金狠大牌、瑪麗酥、財神爺?shù)挠崎e生活、清穿之側福晉西林覺羅氏、怨偶天成、戀過留聲
隆安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么花樣,當即一揮手:“好,都滅了火把,推后三丈,不五丈?!?/br> 書衡輕輕撫摸著lucky的脊背,用臉龐輕輕蹭她的脖頸,讓她安定下來。接下來就看到lucky走到了距離院墻不遠的墻根下,飛速的刨動起來,緊接著就挖出了一些綠色的草葉子,它舔舐啃咬表情迷醉,眼神嫵媚,恨不得在地上打滾才好。 這反應讓眾人格外驚訝,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這種葉片叫貓薄荷。幾乎所有的貓科動物都無法幸免,會為它上癮。就像人舔了□□一樣?!睍庵敝钡目粗“玻骸肮骱枚硕说脑谧约涸鹤永锫襁@些東西做什么?” 隆安公主也怒了,回頭怒吼:“張蝶衣,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送了本宮好幾盆這樣的草,說能驅蚊子,今兒白天又說這東西可能會讓人長疹子讓人撤了,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這么撤的嗎?” 眾人紛紛散去,張蝶衣蒼白著臉站了出來,她原本是要悄悄離開的,沒想到暴露的這么快。早在隆安讓眾人滅掉火把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好,按她的揣測隆安抓到了把柄就會怒火攻心,打死這豹子按書衡一個罪名只是,她低估了隆安對寵物的愛和高傲。因為前者,她不會讓自己的寵物死的不明不白。因為后者,她可是十分忍受不了自己被別人擋槍使,書衡把話一放她就起了疑心畢竟能分析出十四為君婦,她可是挺擅長陰謀論 她的模仿對象是太后,連皇后和她兩個公主都看不起,遑論一個三品文官的女兒。其實她對李玉蘭竟然肯帶著張蝶衣來避暑山莊都感到不可理喻,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這人慣會用些方法尋樂子哄人開心,這才與她走近些。但這賤人竟然懷著這個心思,要拿自己當出頭鳥,白白的折了體面!她當即就怒了 張蝶衣一直以為隆安公主和書衡本來就不對付,為什么還沒斗起來呢,是火力不夠!得再加一把。她做成這件事,以為挑撥兩人成功,不料隆安卻是個好勝的人,要書衡心服口服來給自己敬茶賠罪。所以回來就放了狠話:“等!今晚等,明晚也等!不是說看到了嗎?難不成那畜生就不來第二次了?給我把另一只鳥也掛出來!” 張蝶衣有點慌了:貓草要是搬走了那大貓不來怎么辦?這玩意兒她還是天橋玩耍的時候,聽馬戲團的藝人說的。于是她自己纏著隆安公主下棋奉承她的棋藝圈住了人,暗地里吩咐搬花走人的屬下把葉片淺淺的埋到土里。 然而這畢竟是個臉皮厚的。她眼見事情敗露,竟然眼睛一紅膝蓋一軟,撲通跪在了隆安面前:“公主公主,臣女有錯,可臣女之錯絕不是挑撥皇室關系啊。我是聽公主說不愛艾香熏蚊子那味兒,弄得整個院子都是苦的,所以才千方百計尋了這草來。這草會引來豹子我真的不知道啊,這,這真的是臣女無知,可我是無心的。我從小到大連狗都沒養(yǎng)過,哪里會知道這些?” 這話聽起來甚有道理,隆安的表情有些松動了。 書衡不為人知的抿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張蝶衣再接再厲:“臣女向來在張妃娘娘面前伺候,向來中規(guī)中矩,連話都不多講一句的。我一門心思都想著如何讓貴人過的好一點呢。聽大夫說有人碰了這草會起疹子,公主玉體我哪里敢想那萬分之一,所以就命人撤草,可是又想到驅蚊功效,所以就想著反正靠的是氣味,那就揉揉碎用土蓋上,別讓人接觸到就行了。哪里會想到這些?這真是意外啊,臣女無知,都是臣女的錯,我不如太子妃有見識。公主和太子妃要怎么處罰我,我絕對是沒有一句怨言的?!?/br> 她言語激動表情誠摯,眼里還兜著兩包淚,一幅赤膽忠心的模樣,看得書衡冷笑連連:把注意打到我頭上,我可不會讓你好過。 隆安公主縱然生氣,但見她說的入情入理,也只恨自己晦氣,只冷笑道:“罷了,算本宮犯了災星!你哪里來回哪里去吧,你高明的主意我受用不了,你的忠義我也消受不起?!闭f罷拂袖而去,卻也不說如何懲治了。 書衡輕輕撫摸著lucky的頭,看她就要依樣跪到自己身邊來,當即冷喝一聲制止了她:“你不用道歉,我生來是小心眼的人,不懂得什么叫寬容慈悲?!?/br> 張蝶衣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書衡冷笑:“你讓我的小豹子受到了驚嚇,這樣吧,讓它也嚇一嚇你?!?/br> 張蝶衣蒼白了臉:“你,你想干什么?” 書衡嗤的勾起了嘴角,從溝槽里翻出了那貓薄荷的碎片,一伸手灑到她身上 在場人都驚呆了。 這個夜晚注定睡不大好,書衡帶著lucky回到自己的小院,已經是星河暗轉,子時過半。甘玉瑩有點犯困,揉揉發(fā)紅的眼睛,揉出一點淚花。她一展臂倒在涼席上卻看到書衡又在桌案邊坐下?!霸趺矗坑忠獙懶艌蟾娼o你那親親相公?” 她常日里給劉旸寫信都不避人,甘玉瑩見怪不怪。打了個哈欠,皺皺眉道:“剛剛會不會過分了點?”想到張蝶衣的慘呼和尖叫,都讓人脊背發(fā)麻,“畢竟是張妃的侄女,六皇子的表姐。雖然我也覺得她著實可恨。這種攪事精!只是我就奇怪了,這樣做又于她有什么好處呢?” “好處?”書衡冷笑:“大約是看到我們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有這種人在身邊晃悠,就別想國泰民安。書衡只恨不能斬草除根再不見她?,F(xiàn)在只是嚇一嚇,已經很寬容了。我也沒有把貓薄荷灑到她臉上頭上只是揚到了裙子上瞧著lucky歡喜雀躍撲過去,爪子撕扯她的裙擺,她蒼白著臉驚叫連連,畏畏縮縮的往后蜷,越退lucky就追的越緊,書衡就覺得解氣:你既然敢想著用貓薄荷來害它,那你就得做好迎接這一天的準備,我的寶貝能讓你隨便傷害嗎? “老天有眼,善惡有報,你當心不得好死!”天然脾氣爆,再加上熬夜,書衡也是一肚子火。身邊眾人看往日言語和善的太子妃也有此態(tài),心中甚是驚駭。 書衡寫信告訴劉旸自己要回去,只覺得女人齷齪不必牽扯前堂朝事何況他正忙得焦頭爛額,因此并不講明原因,只說在這里犯了小人,不痛快,還不如回家抱冰盆,叫他派人來接自己。轉身躺下,還是意難平,十分想找人抱怨一下。靖安?算了。衛(wèi)玉琴不行,性格軟茬,董音又沒跟董懷玉一起回來,還是離京萬里遠。狠狠用文字訴說了這糟心事之后,封皮上筆尖一頓,收信人寫了申藏香,吩咐屬下送到輔國公府去。書衡吐槽完畢,輕松一點,這才丟了筆躺下。 隆安公主經次一事也是心中窩火,又窩火又憋屈,只覺得自己聰明了一輩子今日竟然被人這么當槍使。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忍不了,只恨二嫂齊王妃李玉蘭,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帶這么個人在身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向來自重體面哪里能受得了這恥辱,眾人面前打了臉。也不顧子午夜分,也不管禮儀規(guī)矩,當夜便帶了丫鬟連夜拜訪齊王妃李玉蘭。要沖她說道說道。李玉蘭愛聽戲,在這里避暑也帶著班子,管弦嘔啞到天明。今夜這里卻很安靜,隆安剛扶著丫鬟打著燈籠走到隔斷垂花墻就聽到對面上夜的婆子一邊推牌九一邊吃酒說話 “呸,什么王妃,貴女,不過也是骯臟賤貨,香的臭的都能拉到床上去” “咦?你吃多了胡沁,當心拔牙爛舌頭。齊王妃可是李妃的侄女太后的外孫女,你也敢亂掰謊?” “嘁?我掰謊?這院子里什么事瞞不了我?哪有王妃出來避暑還帶著戲子的?那白日里,對那俊俏的優(yōu)伶,端茶遞水要柿餅,賞金賜銀贈花囊,喲呦呦,還指望別人都說瞎子看不見?再冠冕堂皇的大宅院,里頭的腌臜事可是一件不少,等著瞧,說不定秋天回去了,孩子都有了” “咦?要真是這么說,我上次去拎漿洗的衣服,確實聞到王妃的衣袖上有戲妝油彩的味,她平日都用掬霞坊最好的花露,我肯定不是那個味,當時我還奇怪” 隆安公主一口心血沖到腦門,呆站在原地,如遭雷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一陣陣反胃。她豁然回身看著身后下人,丫鬟婆子都白著臉低了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她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不定,半晌才狠狠道:“原來齊王府這么沒規(guī)矩,下人都是如此編排誹謗主子的,明一早就要她們下拔舌地獄。” 眼瞧著眾人團團跪下磕頭,就差叫公主饒命。隆安這才定了定神,轉身回走:“今日里晚了,明兒一早再來拜會。” 身后人白著臉,一語不發(fā)急匆匆跟上去。 ☆、第156章 禍起 次日一早,書衡打著哈欠起身,她昨夜沒有睡好,今日原本是該有些沒精神,但心里一口氣頂著咽不下去,人倒是看起來勁頭十足。甘玉瑩也一早醒了,她揉揉眼睛喝著避暑酸湯,看書衡滿面不平,便道:“你別生氣了,下次張蝶衣還這么挑事,我就給她一個耳刮子。” 書衡挽好發(fā)髻,淡淡衫兒薄薄羅,并無一點鉛粉裝飾,打開窗子呼吸一口清氣,笑道:“趁著太陽沒出來,空氣還涼爽,出去走走?” 甘玉瑩欣然應允。有甘玉瑩在身邊,自然是安全無憂。書衡特意屏退了要跟隨的兩個蜜,與甘小妹一起離了庭院,面前流水淙淙,山嵐蒸騰。彼時晨光尚且熹微,耳聽鳥唱,書衡伸展手臂做了兩次深呼吸,又壓腿扭腰做了兩組瑜伽,感覺心里舒服了點。 “那朵花真還看。”書衡指著谷邊那朵杜鵑:“看,紅彤彤的,望帝啼鵑,就是這種花,純正的大紅?!?/br> 她與甘小妹說笑,玉瑩便道:“喜歡嗎?我折了給你?!?/br> 書衡搖頭:“好好的,折她作甚,容它好好開著吧?!?/br> 甘玉瑩便笑:“你倒是仁慈。你瞧,那邊的可是被摘了不少,凌亂如此,定然是被采了插瓶了,不曉得是三公主還是齊王妃?!?/br> 書衡依言看去,正要符合,卻又停下,拉拉甘玉瑩的衣袖:“虧你還是識貨的,好好看看,那哪里是被人采摘的?” “我原是隨便說,正對她倆有意見嘛”甘玉瑩走近了點,定睛一看,咦了一聲,又俯下身去認真觀察,還用手撥開草葉:“這是馬踩的,一溜呢,你看,有人從這里跑了。這倒是奇怪,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走小路。瞧著馬蹄印,還是新鮮的,不是昨天留下的就定然前天。奇怪。有馬躥了?” 書衡也奇怪,同樣走過去瞧了一瞧,果然如此。這是皇家避暑山莊,閑雜人等哪里靠近的了?傳信的信使自然是走大路的,又什么人需要這么偷偷摸摸的離開呢? 甘玉瑩抓抓頭:“張蝶衣?她被你嚇壞了連夜跑回去告狀?” 書衡先是沉默,后又冷笑:“隨她去吧,反正我們就要走了!我已吩咐下去了,今天把東西收拾妥當,我們明天就走,隨她們折騰去!” 甘玉瑩微微嘟著嘴。這女孩子不會掩飾心事,書衡也不介意,捅她一肘子:“怎么,貪安逸還舍不得了?” 甘玉瑩搖頭:“就是覺得挺不甘心的,你一好好的太子妃,我一好好的閨中豪杰,偏要把這地兒留給她們了?!?/br> 書衡刮她的鼻子:“哪有什么不甘,不過是鷙鳥不群,方圓不能周。” “凈說我聽不懂的!” “我的意思是鳳凰來去自在,不用理會麻雀如何叫嚷。難道驢子沖著駿馬噦噦兩聲,駿馬就得跟它干架嗎?走吧,回去用早膳?!?/br> 甘玉瑩笑:“這道理明白?!?/br> 兩人這邊談笑和樂,卻沒提防后面矮墻上頭,一個人影悠忽消失了。 齊王別苑李玉蘭正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難安,她從昨夜得知消息就熬到現(xiàn)在,又急又上火,眼睛里都是血絲,嘴唇上一夜之間冒出兩個大白泡。忙著叫人收拾東西清理戰(zhàn)場,又忙著規(guī)制計劃讓惹事的跑路,還忙著派人盯梢注意動靜。下人勸她喝杯茶吧,她端起茶杯喝一口又呸的一聲吐在地上,只覺得連蜂蜜菊花茶都是苦的。 她披散著水紅色薄紗金云紋薄衣,散亂著一窩烏云,臉上未抹脂粉,毫無心情搭理的她毫無往日里驕矜傲慢的做派。揮退了一套早膳的她失魂落魄的靠坐在美人椅上,腦袋里嗡嗡響,神智都不太清晰了。 張蝶衣是半夜時分,神色倉皇的來找她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大事不好了。一看張蝶衣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裙子上還很可疑的掛著裂縫,她就惶惑了,張蝶衣原本就是她請來的,以齊王妃客人的名義留在別苑,誰敢這么放肆的對她?她還沒問什么大事不好了,就見張蝶衣面白如紙身體抖如篩糠:“王妃,咱們的事好像被袁書衡知道了?!?/br> 李玉蘭還在詫異她怎么嚇成這樣,一聽這話頓時癱軟在地上,被下人連扶帶抱的拖回榻上。“怎么會?怎么可能?”她猶自喃喃。她曉得勾搭戲子是什么性質的事情,更曉得自己在干什么??删褪强刂撇蛔。钟袕埖碌膶捨亢蛻Z恿,原本還在竭盡全力控制,后來便如洪水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但她畢竟還有理智在,確信自己恩威并施瞞得住人。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暴露的這么快! “袁書衡?太子妃?她怎么知道的?”李玉蘭已經亂了陣腳。 “哎呦呦,我的好姑奶奶,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迅速處理要緊。我今日在三公主那里,看她帶著人馬帶著豹子闖過去,明日,明日說不定就闖到您府上了!迅速想想辦法要緊哎!”張蝶衣一幅我全心全意為你著想的樣子。 這卻是張蝶衣自以為高明的盤算,她料定書衡經此一事不會放過她,昨晚書衡怒斥“你不得好死”的時候,她的頭皮都在發(fā)麻,第一次覺得書衡這么可怕。她曉得李妃跟自己姑母謀劃了什么,如今她可等不了了,非要把計劃盡快落實不可。書衡,還有甘玉瑩,這倆人她可是一天都不想她們活在世上了。 現(xiàn)在,她就是要從李玉蘭身上下手,逼著她們快點行動。原本她還想拉攏一下三公主和王妃的,可惜失敗了 李玉蘭這才找到了重心,急忙叫人過來,用心安排一番,給他盤纏,讓他從小道迅速離開。并連哄勸帶威脅的表示,這是什么事你懂得,若是有一天被別人知道了,我定然要你萬死萬萬死。擅長逢場作戲的戲子自然套路嫻熟,當即衷心苦心愛心表了一起,帶了銀子騎馬走人。 張蝶衣還覺得沒完,只是這樣躲著應付袁書衡的檢查,那怎么夠?您可是齊王妃,太后的外孫女也是最親的孫媳婦,你怎么能容忍袁書衡盯著您的錯拿捏您?這皇位原本就該是齊王的,您才應該是未來的皇后?。?/br> 李玉蘭勉強找回了一點理智,呵斥道:“不得亂講!”又吩咐下人:“快送張姑娘回去歇息?!?/br> 她癱軟在床上覺得嗓子都在發(fā)緊。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走那一步的,畢竟連太后都不怎么支持那樣干,如果要做也得是干凈徹底,就她姑母一個人在折騰,說實話,對姑母的能力她又不大信服這么久了,連個牧羊女都沒扳倒。 她忐忑不安的等到了黎明,監(jiān)視動向的人卻告訴她,袁書衡和甘玉瑩在那條逃亡的小路那里徘徊良久,還談論了許多話。頓時,她的一顆心就吊了起來。 “王妃,王妃!” 李玉蘭身體猛的一抖,茶杯滾到地上,裙子上濕了一大片??吹绞亲约合蛉A伯府帶來的親信丫鬟,又怒罵:“小蹄子,一驚一乍的!你干什么!” 小丫鬟莫名被罵,也不敢吭聲,只把一份花箋過去,低了頭恭敬的道:“是三公主,隆安殿下派人送過來的?!?/br> 李玉蘭愣了一愣,才伸手接過來,一看那幾個字,頓時如同被蝎子蟄了一樣,扔到了地上,狠狠幾腳跺了上去,跺完猶不解恨,重新又撿起來,撕了個粉碎,丟進了盆子里,讓水泡了個透。“這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意思?啊?她怎么會這么說,還有多少,還有什么人知道?”她拉住了小丫鬟的衣襟,拼命搖晃,小丫鬟凌亂成風中一根雞毛,嚇得直哭:“王妃,王妃,奴婢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隆安公主又弄不清楚齊王妃到底有沒有跟戲子有貓膩,想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又膈應,再想想張蝶衣此人,心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要提醒李玉蘭小心和此人來往。但自己這么憋屈還要去當好人,那可不符合隆安的作風。哪怕惡心她一下也是好的。于是她就含蓄而隱晦的暗示李玉蘭,附近有些關于你作風不干不凈的言語,就差直接點明了問你有沒有紅杏出墻,趕緊好自為之!該收拾收拾,該封口封口! 這無疑在李玉蘭本就緊繃的神經上加了壓,怎么會?怎么一夜之間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樣?她未免又怨上張蝶衣,都是你出的sao主意!都是你鼓動挑撥的!我原本是好好一個規(guī)矩人,哪里料想到你一個好好千金小姐竟然懂得那么多奇技yin巧,引得別人想入非非食髓知味? 她找張蝶衣來痛罵一頓,張蝶衣卻頂著一臉吐沫星子開了口:“王妃有這樣力氣罵我,還是想想怎么擺平后事吧。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紙也包不住火,你難道從來沒準備后手,我可不信。為今之計,王妃就只有下定了決心了。想想,若是她們回去嚷的眾人皆知,也不用眾人盡知,只要告訴了皇帝或者齊王,那王妃你還想要活命嗎?這種事,哪怕是李妃和太后也救不了你的吧。” 張牙舞爪要抓張蝶衣的李玉蘭忽然呆住了,我到底,我到底這是做了什么事呀?又是恨又是悔,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王妃現(xiàn)在放棄的太早了些。她們人可還在這里呢,一切都來得及,還能挽回。只看王妃你夠不夠很,這世上原本就是人吃人的,你不想被人吃,那你就得吃掉別人!想想看,若是你成了皇后,成了太后,那誰還敢對你指指點點?” 李玉蘭艱難的吞了口吐沫。 “王妃,回王妃的話?!彼扇ザ⒅渝鷦e苑的人過來進來回話:“別苑的人都在收拾東西,說是明天就回京,甘玉瑩還去檢查馬匹腳力了。她們已預備動身了?!?/br> 李玉蘭僵立在那里。 張蝶衣嘴角抿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連對頭都在配合她,真是老天的意思?!巴蹂?,還拿不了注意嗎?” 李玉蘭癱倒在美人靠上,眼中神色漸漸瘋狂:“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第157章 亡命之旅 來得時候急急忙忙滿心愉悅和期待,回程就沒有那么振奮了。尤其書衡有意散散,不想把一肚子郁悶帶回京城,所以行進速度不僅不快還慢悠悠的。一隊人馬慢騰騰的在歸程上晃蕩,甘玉瑩太陽未高的時候便騎馬,跟在書衡的車轎旁邊倒像是忠心耿耿的騎士。等到太陽升起了書衡便招呼她進來坐,別被太陽曬壞了。 轆轆聲在身子下響,書衡微微瞇著眼睛,隨著馬車的行駛搖搖晃晃。甘玉瑩拿自斟壺倒了一杯,自己解渴,又對書衡笑:“讓我猜猜,你現(xiàn)在想的是不是躲到鄉(xiāng)下去?再到牛尾莊你們國公府那個老干親那里住著?!?/br> 書衡也不睜眼,懶洋洋的拿指頭捏她:“別揭短。人總是要成長滴,我可不會再去做心理調適了。她這得算誹謗罪呢,哎,要是董音在就好了,這丫頭至少夠義氣,有個人陪我一起罵也是好的?!?/br> “我呢,我也講義氣呢?!备视瘳摬环猓铱梢灾苯佣巫映樗?,只要你覺得可以。 書衡嗤的笑了,摸摸甘玉瑩的頭:“meimei是個單純的好人兒,別被這些人沾染了?!?/br> 甘玉瑩湊著頭,笑道:“你說太子什么時候來接我們?我知道,你不急著回去,特意走的這么慢,晃蕩啊晃蕩,是等著太子迎接的人呢。” 書衡嗔她一眼:“別胡說。” 甘玉瑩探出頭看前面執(zhí)戟的依仗又看后面帶刀的護衛(wèi):“你這儀仗不一般,我看的出來。不是一般人挑好看的擺設,是有點真功夫的。你看他們的動作?太子瞧著跟陛下一樣不大靠譜,其實挺細心嘛。” 書衡打了個哈欠,揉她肩膀:“是我弱,瞧瞧你,從來不稀罕這些?!?/br> 甘玉瑩一笑得意:“那倒是,我嫌他們累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