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我們福晉病了,臥床養(yǎng)病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藥了,就是不見好,可憐見的,和我說也是一樣的,我們?nèi)隣敺愿牢夜芗摇?/br> “大膽!主子問話,我什么我!”八福晉打斷四兒的話,“再有下次,本福晉就好好賞你幾個嘴巴子!” “你…”四兒一向在府中得意慣了,自得了隆科多的寵,府上就沒什么人敢忤逆她了,連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姐都被自己打入塵埃了, “啪!”一聲脆響,四兒的臉上清晰的出現(xiàn)了一個紅手印,“福晉說話沒聽清嘛”八福晉的嬤嬤得八福晉的重視不是沒有道理的,主子沒出聲就先行替主子分憂了。 “你是哪個大膽的奴婢?敢打我額娘!”佟佳妍聽婢女回稟府中來了好多宗室女眷,還有皇子的嫡福晉側(cè)福晉,想著撤機結(jié)交下,不至于進了雍郡王府就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進門就見一個嬤嬤打了額娘的巴掌,氣氛的她不顧及場合就發(fā)飆了,庶女卻比嫡姐得寵,像自己額娘一樣,張揚慣了,“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信不信我讓我阿瑪將你們抓到九門提督大牢去!” 明雅心里默默的給四兒母女點了根蠟,演的太給力了,這出戲很精彩,*即將來臨,要一鼓作氣作死下去哦。 在場女眷還沒從八福晉和四兒的對峙中回過神來呢,就聽到一個13、4歲的女孩放話將她們抓緊九門提督的大牢,她們犯事是進宗人府大牢的好不好?不過九門提督什么時候成了國公府私人衙門了,很有必要回去很爺們請教請教!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阿瑪是有沒有那個本事,敢將本福晉關(guān)進九門提督大牢!”八福晉起身,對著四兒和佟佳妍輕蔑一笑。 “阿魯特氏,前面帶路,讓我們這些福晉看看隆科多的嫡福晉病養(yǎng)的怎么樣了!” “是,八福晉”阿魯特氏見郭若羅氏有意將事情管到底,走上前帶路,小姑子的屋子在哪里還是知道的。 八福晉氣場強勁的帶著一眾女眷向著前方而去,將聽了四兒的命令前來阻擋的仆人呵退,哦,真不愧是敢和康熙頂著的堂堂八福晉,很有女王范! 等到佟國維嫡妻接到消息想要阻攔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小小的院子擠滿了中女眷,個個義憤填膺,準備給凄慘的覺羅氏討個說法。 覺羅氏被發(fā)現(xiàn)的是在隆科多院子的北院,她的慘狀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瘦骨嶙峋,面色慘白,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子餿味,衣服是破舊的,屋子是破損透風的,除了一個陪嫁丫鬟外,沒有一個伺候的。 阿魯特氏直接撲到小姑子的身上嚎啕大哭,覺羅氏悲痛不已,嗚嗚的叫著,留著眼淚,就是發(fā)不出聲音,阿魯特氏心慌的將手指伸進小姑子的嘴里,隨即大喊一聲,“啊!” 在場的女眷不是沒見識,知道覺羅氏的舌頭已經(jīng)沒了,此時眾人的心里有共同的詛咒——天殺的佟國公府! 明雅沒想到自己見到的會是這樣的場景,頓時紅了眼眶,隆科多和四兒真該死,佟府的人也該死。 ☆、第57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覺羅氏的慘狀就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是佟國公府怎么也抵賴不了的,面對阿魯特氏要求將覺羅氏帶回貝勒府的要求,佟國維的嫡妻只能接受,即使自己拒絕,盛怒中的多蒙貝勒府也會打上門來,怎么也躲不掉的。 還有這么多的證人,任憑佟府是當今皇帝的母族,也收買不了這么多的人,更何況這其中有多少巴不得佟府出事才好;要不是出了孝康章太后,佟圖懶一家還在漢軍旗中貓著呢,又哪里會成為滿洲鑲黃旗,甚至和宗親們平起平坐呢? 收到消息的多蒙貝勒急急忙忙的趕往佟國公府,在門口和接到四兒消息趕回府的隆科多正面遇上了,氣急了的多蒙直接和隆科多打了起來,但是多蒙這個略顯紈绔的子弟哪是自小練武的隆科多的對手,要不是四爺和八爺正好出現(xiàn),多蒙指不定會被隆科多打得丟了條命也說不定的。 隆科多接到消息,自己的愛妾被嫡妻的大嫂帶著一幫子福晉給打了,見不得四兒受一點委屈的寵妾男人,自然遷怒到了額自己的大舅子身上,這會兒又像發(fā)瘋的野狗似的向自己沖過來,不還手就不是囂張至極的康熙表弟了。 “隆科多,夠了!”四爺命侍衛(wèi)拉開隆科多,呵斥著,“還嫌自己不夠丟臉是不是?你知道現(xiàn)在你府里有多少皇室宗親女眷嗎?知道等會兒有多少王爺來你府上嗎?” “怎么了?欺負四兒幾個女人還嫌不夠,上什么男人啊,有本事和爺動手啊,爺什么都不怕!誰欺負四兒,爺要了他的命!”隆科多也是氣狠了,在皇子面前都這么放肆。 四爺見著隆科多完全就是不講道理,為了個女人都瘋魔了,不堪大用!本想著皇阿瑪將佟家的嫡女賜給自己做格格,只要沒什么大錯,寵上一寵也可以,只要自己安撫好雅兒,還可以拉近和佟家的關(guān)系,誰承想是這么個結(jié)果! 八爺知道自家福晉最討厭小妾,碰上什么看不過眼的,就要管一管,現(xiàn)如今碰上這么個事,即使和覺羅氏沒什么交情,也是要護上一護的,要是自己推拒不干,她能將八爺府鬧個底朝天。碰上這么個嫉惡如仇的福晉,不知道是好是壞? “四哥,還是進去說吧,郭若羅氏和小四嫂還在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八爺上前打圓場,在府門外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四爺給了隆科多一個冰冷的眼神,轉(zhuǎn)身進門,順便讓侍衛(wèi)帶上了多蒙這個傷了的宗室貝勒,小福晉傳回府的消息不清不楚的,自己也擔心小福晉的處境,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八爺轉(zhuǎn)身跟上,不忘讓隆科多先行,沒得到好臉,也不在意,估計隆科多是過不了這個砍了,寵妾滅妻到這個地步的,八爺他頭一次聽說呢,郭若羅氏的消息傳得很詳盡,連覺羅氏怎么凄慘都描繪的一清二楚。 至于為什么明雅等人沒走成,就要說到佟國綱的混兒子鄂倫岱了,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直接帶著人攔住了想要走的女眷們,但是又放走了各回府傳話的,又請了自己府上的大夫給覺羅氏診治,但是就是不放人走。 他就一句‘要是就這么讓人領(lǐng)走了,他佟府的臉還往哪擱’打發(fā)了想要讓阿魯特帶著覺羅氏回娘家的叔母,佟國維的嫡妻。 明雅是看出來了,鄂倫岱想利用隆科多和四兒鬧出來的事情,好從中做了什么,謀取什么利益,比如原本屬于佟國綱后來被佟國維搶走的佟家的族長之位。明雅也樂的看佟府的大戲,比起佟國維一脈,鄂倫岱明顯更會做人。至少沒有一個遠近聞名的四兒拉府上的后腿。 繼四爺、八爺和多蒙來佟府之后了,只來了幾個各府的管家,不過最后到的康親王帶著裕親王、恭親王一起來了,最重要的是佟國維回府,將康熙也領(lǐng)到了佟府,這下子直接到御前,省了覺羅氏告御狀的環(huán)節(jié),夠直接。 鄂倫岱完全不看叔叔的臉色,更沒有給面子意思,上前一步,跪向康熙表弟,總要有人向皇上解釋此時的情況不是,勞心勞力的他勉為其難的當選,“皇上表弟啊,佟府出了這么大的丑事,還勞您親自前來,表哥的心里啊,過意不去,” “丑事?!”康熙反問著佟國維,但是鄂倫岱搶先一步說著,“叔叔是被隆科多這個逆子氣的狠了,還是做侄子的來說吧,皇上你就饒恕叔叔的不言之罪吧?!?/br> “隆科多那個心狠的啊,讓一個從岳父手里搶來的二手小妾四兒折磨自己的發(fā)妻,折磨的生不如死啊,皇上吶,表哥我是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一定會狠狠發(fā)賣了她!” “你敢!”隆科多直接和鄂倫岱頂上了,“皇上啊,你看看,隆科多忒沒大沒小了,好歹我是他表哥啊,就為了一個可以隨意發(fā)賣的小妾和我對著干,沖著我嚷嚷啊,難怪弟媳婦快死了也沒人知道啊” 鄂倫岱唱作俱佳的將自己想要傳達的信息都說了出來,比如隆科多不講自己這個表哥放在眼里,不敬兄長;比如四兒這個小妾的存在,隆科多寵妾滅妻;比如佟國維管不了自己的兒子,沒有能力… 康熙不發(fā)一言,氣勢全開,眾人小心翼翼的,廣州的阿芙蓉事件夠讓康熙糟心了,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那個想獻上此物的廣東巡撫被被貶成五品小官,讓有心拍馬屁的官員們謹記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物都可以獻給皇帝的。 現(xiàn)在自己的母族出了這么大的丑聞,沒錯就是丑聞,讓好不容易恢復情緒的康熙心情跌到了谷底。 “求皇上救救額娘吧…額娘好可伶的,嫣然和哥哥救不了額娘…”佟佳嫣突然從門口傳進來,帶著哭聲,瘦瘦小小的一個,不漂亮卻是惹人憐惜,這哪是嫡女啊,農(nóng)家不受寵的女兒都比她好些。 “皇上,臣沒有能力,不能給meimei和侄子侄女撐腰,皇上您是萬民的主子,求您看在曾祖父隨同□□一起打天下的份上,給臣的meimei一條活路吧!皇上”男子不落淚,只是未到傷心處,多蒙帶著烏青和血跡哭訴著,連上過戰(zhàn)場的男子都有些不忍,更別說在場的女眷了。 阿魯特氏兩手不嫌棄的緊緊擁著小姑子,淚痕流了滿臉,佟家太欺負人了!皇帝的母族就可以折磨糟蹋覺羅氏的格格,覺羅氏可是正宗的愛新覺羅家親戚! 康熙的到來讓覺羅氏看到了從黑暗爬回的希望,原以為這輩子會受盡折磨而死,女兒兒子保護不了,娘家求救不了,讓丈夫和小妾合伙弄死的怯懦的丟盡覺羅氏格格臉的馨蝶,在去地府報道之前可以拉著那對狗男女一起死,老天有眼吶。 “馨蝶?”隨著阿魯特氏的一聲輕喚,目光都集中在了緩緩跪倒在地,向前爬行的覺羅氏身上,她的身軀很瘦小,即使換了衣服,打理了頭發(fā),看起來就是個年過50的老婦,而不是30歲的女人。 跪向康熙,在康熙叫起后,吃力的抬起頭,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板上用溫熱的血開始寫字,那是血淋淋的狀紙,帶著滿滿的控訴,已經(jīng)有福晉哭出了聲,隨即捂上嘴巴,默默流淚。 明雅此時怪著自己,要是早點想起來有這么一位被命運玩弄的可憐女人多好,而不是因為一個佟佳格格的進府才采取行動,雖然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然而當你有能力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卻可以救人出火坑… 擦著眼淚,看向地上的血書——覺羅氏馨蝶,御前上告佟佳隆科多,寵妾滅妻,為父不慈,囚禁發(fā)妻,請求圣上…… 沒有寫完的血書狀紙,被覺羅氏一口心頭血給染紅了,隨著康熙的一聲叫太醫(yī),今天的這場佟國公府寵妾滅妻的丑聞暫時結(jié)束了;可是誰都知道帶著覺羅氏鮮血而去的康熙皇帝,滿眼通紅帶走吐血昏迷的覺羅氏和侄子侄女的覺羅多蒙,黑臉苦澀的佟家眾人,這事沒完。 明雅跟著四爺回府,一直提不起勁,四爺以為明雅是嚇著了,耐著性子哄著,明雅只能苦笑,誰又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呢?還可以安慰自己的是事情沒到最糟的地步,覺羅氏沒有形如人彘,女人就是容易感傷,明雅告訴自己不可以強出頭,你救不了所有苦難中的人。 四爺陪著明雅早早入睡,明天的早朝可是一場大仗,御史們,宗親們,佟家的姻親們,還有不嫌事大的兄弟們,當然還有自己這個被皇阿瑪下旨納隆科多庶女的雍郡王,誰都逃不過。 康熙注視著染了覺羅氏血的常服,今天他穿了一身象牙白色的常服,讓變黑了的血更加顯眼,佟家,母妃… 第二天的早朝,李德全剛喊完‘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聲還未落下,索額圖就出列了,“臣有事啟奏!” 康熙點了點頭,索額圖不出意外的參了佟國維,教子不善,管家不言,覺羅氏的額娘姓赫舍里,是索尼哥哥的女兒,索額圖會出頭康熙不覺意外。 明珠隨后參奏佟國維同樣的罪名,覺羅氏是他在廟禮佛的夫人的姓氏,同樣有理由; 御史們你先我后的有事啟奏,讓今日的早朝成了批判佟國維大會,很是熱鬧,佟國維從索額圖參奏開始,就一直跪在地板上,一言不發(fā),事實清楚無比,無可辯駁。 “覺羅氏是自找的!想要和離帶走爺?shù)膬鹤优畠?,做夢!”隆科多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康熙命人帶隆科多和覺羅氏上殿,多蒙代替meimei說出要求后,將殿上的一眾朝臣的三觀都重塑了一遍,隆科多的腦子還在不在? “臣只愛慕四兒一人,請皇上允許臣貶覺羅氏為妾,升四兒為嫡福晉”隆科多將自己多年的心愿在康熙和大臣的面前說了出來,理直氣壯。 隆科多的腦子一定已經(jīng)不在了! “你無恥!”多蒙又想和隆科多打架了,卻被meimei拉住了,輕輕的,卻是那么有力。 康熙看向以前看好的表弟,不久前剛身為九門提督的隆科多,懷疑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這么個腦子拎不清的人蒙騙過去的。 “皇上,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臣懇求皇上讓臣清理家門,處理四兒,給覺羅氏一個交代!”佟國維覺得自己再不出言,明天整個京城都知道自己生了個腦子不正常的兒子了。 “阿瑪,你怎么可以這樣?四兒是兒子的命啊,阿瑪!”隆科多又是語出驚人,呵呵,將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妾當成自己的命,至家族于何地,有至龍椅上的康熙帝于何處? 果然沒腦子! 鬧到最后,康熙直接下旨和離,命佟家歸還覺羅氏所有嫁妝,岳興阿和佟佳嫣歸覺羅氏撫養(yǎng);佟國維教子不善,罰奉一年,閉門反思一年,命鄂倫岱接掌佟佳族長之位;隆科多解除所有職位,發(fā)配寧古塔當個小小的守門侍衛(wèi),和著心愛的四兒一起,連著四兒所出的兒子。至于佟佳妍還是進了四爺府,不過入府即病,知道四爺?shù)腔鶢敍]出現(xiàn)在人前。 坊間流傳佟府的寵妾滅妻大戲,久久不散,后來又加上隆科多病死寧古塔實則是死于愛妾四兒和其相好之手的后續(xù),使得戲劇更加精彩。 ☆、第58章 武氏有心機 隆科多和四兒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有關(guān)他們的流言卻是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巷子,即使康熙暗中命人控制流言,也止不住老百姓的八卦之心和有心人的幕后cao縱。 皇帝母族的緋聞可比幾年前的極品婆婆偏心生母令人感興趣,畢竟皇帝的熱鬧可不是經(jīng)常能看到的,底層的人士就希望看上層的各種八卦,在任何時代都是如此的心理。 隨著流言不著痕跡的流傳,終于有人傳出覺羅氏大嫂阿魯特氏是在和雍郡王側(cè)福晉西林覺羅氏交談后急匆匆離開,從而沖撞八福晉,引得康親王府一眾女眷齊赴佟國公府的傳聞。 聯(lián)想到南巡途徑揚州之時,那位側(cè)福晉對付有意伺候雍郡王的女子,難不成這次也是西林覺羅氏的緣故,才讓佟家吃了這么大的虧? 關(guān)注此事的明雅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傳聞,不管是哪方面的人想要拉四爺和背后的太子下水,還是心有不甘的佟家人將事情鬧大,明雅都要和四爺請罪。 不然顏色出眾的武氏、被明雅壓制的宋氏、李氏,甚至是安分的張氏、安氏,不利用這次機會,打擊自己就不是皇子后院的女人了。 武氏進府的第一天,四爺按照慣例去了新人的屋子,也不知是因為被四爺冷落的久了,還是見到比自己貌美的武氏危機感一下子增大了,當夜四阿哥弘均突然發(fā)起了高燒,院子里鬧哄哄的,攪得很有興致的四爺興趣大減。 草草一次之后,起身看望生病的兒子,自然不用指望四爺有多溫柔,武氏在四爺離開后看向著李氏屋子所在的方向,李氏,我們的梁子結(jié)大了… 四爺原以為是李氏故意心狠的讓親兒子生病從而激起自己的憐憫,重獲寵愛,但是事后讓大嬤嬤調(diào)查卻是弘均突然發(fā)燒,既然沒什么結(jié)果四爺也不揪著不放,就是對武氏有些歉意,也只是賞了些東西安撫而已。 倒是借著這次機會,李氏重新見到了四爺,算是有所收獲,不過四爺沒在李氏的院子里過夜,想來李氏當初的抉擇依然讓四爺心有余悸,看在阿哥的份上偶爾白天看看沒什么,更進一步就看李氏有沒有本事讓四爺放下嫌隙了。 武氏過門第二天,便來雅樂軒求見明雅,明雅請人進來,才知道武氏是來請安敬茶的!好有心機的格格! 明雅趕忙慌張的側(cè)身避開,然后直接拉起武氏,“武氏你做什么!”明雅可沒有柔和的發(fā)問,這么輕巧的質(zhì)問算輕的了好吧?用給嫡福晉行禮的方式向自己請安,武氏尼的居心何在? 武氏到時沒想到明雅的反應這么迅速,直接避開了自己的下跪問安,倒是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2年不到的時間以側(cè)福晉的身份掌管郡王府后院大權(quán),難道不是該變的心大嗎? 武氏有些后悔接受額娘給自己的建議了,自己見慣了額娘用規(guī)矩整治了很多心大的小妾,想著素來注重規(guī)矩的雍郡王面對自己側(cè)福晉接受一個格格的跪拜敬茶大禮,總會讓郡王爺有些想法的。 至于她自己的行為可以很好解釋,沒有熟悉規(guī)矩禮儀,頭次請安有些緊張,聽完呢府里是側(cè)福晉管家之類的,比起受了嫡福晉大禮的側(cè)福晉本人,自己可以輕輕放下,可是隨著側(cè)福晉輕巧的避開,一切的算計都毀了,還要想法子過關(guān)才是! “側(cè)福晉,奴婢我…” “打??!在我這個側(cè)福晉面前自稱奴婢,是想讓我被爺懲罰,認為我不知規(guī)矩,不將嫡福晉放在眼里嗎?”明雅沒想到武氏一計不成又在言語上給自己設(shè)圈套,武家的后院該有多亂,讓嫡女的心機如此之重?! “meimei我…” “還未給嫡福晉請安吧?這meimei的稱呼等福晉接了你的茶再說不遲!”明雅無視武氏再次開口,“秦嬤嬤,送武格格去正院給福晉請安” 明雅徑直去往后殿,包子們也該醒了,不顧自己初次承寵的身體早早的來給人下套,也要看被下套的人是不是會如你的愿;烏拉納喇氏被禁足,身份依舊是雍郡王嫡福晉,絕不是好相與的,武氏,預祝你順利過關(guān)! 秦嬤嬤很是客氣有禮的領(lǐng)著武氏前往正院,她可是太皇太后宮里出來的嬤嬤,不像武格格小門小戶漢人家里的,半點規(guī)矩都沒有。想要個主子找麻煩,也不看看主子是何人,要是這么容易就被算計到,嫡福晉可不會只能禮佛了! 賈嬤嬤見著秦嬤嬤領(lǐng)著新進門的武格格來正院,臉色就一變,主子可是嫡福晉,一個格格就可以越過主子向側(cè)福晉請安,哪門子的規(guī)矩?聽秦嬤嬤復述完武氏在雅樂軒的行為后,不悅就寫在了臉上。 這讓才14歲還未經(jīng)歷過多少歷練的武氏緊繃了身子,精神持續(xù)緊張,秦嬤嬤見達到了目的,不停留的快速離開,她還要幫主子照顧小主子呢,沒那閑工夫理會旁人。 烏拉納喇氏閉門禮佛,四爺從未下過烏拉納喇氏不能見人的命令,不過府上的人還是府外的人都沒有敲響過正院的門,烏拉納喇氏自己也不見任何人,包括幾次上門的額娘和大嫂,武氏有幸成了自嫡福晉禮佛后第一個進入正院見到烏拉納喇氏的人。 “主子?”賈嬤嬤在烏拉納喇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見自家主子沒有反應,問著。 烏拉納喇氏放下手里的佛經(jīng),雙手合十,對著佛像一拜,在賈嬤嬤的攙扶下起身,“武格格?”隨著烏拉納喇氏的轉(zhuǎn)身,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武氏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簡單的妝容渾身卻有股氣場,壓得人不自覺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這樣的嫡福晉為什么會讓側(cè)福晉壓得只能禮佛呢? “是,奴婢是武氏,格格武氏向嫡福晉請安,嫡福晉吉祥”武氏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拖沓,比起在雅樂軒的可正式莊重的多。 “聽說你在雅樂軒惹惱了西林覺羅氏,讓她發(fā)了好大的火,都讓人把你領(lǐng)到我這個不理俗世的嫡福晉這里了,”烏拉納喇氏和藹的說著,完全沒有武氏一進門時的氣勢,仿佛剛才強勢是武氏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