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魚香四溢、邪醫(yī)紫后、舊愛[重生]、這個店有古怪、胭脂骨、未婚妻的報復(fù)、撕心、至愛難逃、幽王盛寵之懶后獨(dú)尊、豪門冷少的貴妻
輪到南宮蝶上場時,她剛自曝名諱,就引起那三個從未謀面的將軍的贊嘆。妍兒知道,南宮蝶美貌,又貴族氣十足,非常有氣場,初次見面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妍兒的余光稍稍掃了眼主帥,似乎也在望著臺上的南宮蝶呢。 呃,比賽,不看臺上看哪?更何況,這可是主帥努力了幾個月的成果。若不是三皇子有事來不了,莫凌也是會在場的。 妍兒看著南宮蝶的一招一式,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把好手,比當(dāng)年的自己都強(qiáng)。與她對陣的是男子隊(duì)里的精銳,兩人拆招拆得不分上下,威勢逐漸增強(qiáng),劍光四射。 “哇,好厲害哦?!睅讉€將軍不約而同地贊嘆。 剛剛那幾招真是太過精彩。 可妍兒的心,卻越看越沉。那幾招,妍兒沒有教過她,是更上層的武功。上一世,主帥單獨(dú)訓(xùn)練了自己一個月,才勉強(qiáng)全部掌握的。 她南宮蝶竟然會了。 這意味著昨夜并不是主帥第一次訓(xùn)練她,從她掌握的程度來看,少說也有十來天了。妍兒咬緊了嘴唇,渾身血液漸漸冷下去。 這些夜晚,妍兒都一個人待在帳篷里,而主帥都陪在她身邊么? 眼底冒起一股霧氣。雙手死死攥緊了膝蓋上的裙子。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東西,到底是給了旁人了。 賽場上的南宮蝶越打越有勁,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出彩。主帥借給她的劍術(shù)書,她一有空就鉆研,果然她有練武天賦,竟無師自通。正拆招拆得難分難舍,她無暇去看主帥此刻的神情。 毫無意外,定然是欣賞的。 而慕容帥的眼神里確實(shí)有著巨大的欣賞。早就料到南宮蝶是個好苗子,卻沒料到她竟領(lǐng)悟能力如此之強(qiáng),明顯甩了上一世的妍兒一截。 好好修煉,日后的武藝,南宮蝶無疑比妍兒更優(yōu)秀。 慕容帥欣賞時的眼神,盡數(shù)落入了妍兒眼中。他的欣賞,讓她更堅(jiān)定了離開的決心。 上一世的軍營,是她最快樂的地方,這一世,顯然已不可能了。那種醋意,那種漸漸冷卻的感覺,她不要再品嘗。 就連夢里都在與南宮蝶吃醋,還毫不羞恥地做了個與主帥纏.綿親吻的夢,想想都覺得丟人。 “恭喜古三小姐,帶出來的人果然不一般。”男子領(lǐng)隊(duì)許嘉做了個恭喜的動作道。 南宮蝶以妍兒沒有教過的劍術(shù),贏了男子隊(duì)里的精英,聽到許嘉的話,妍兒覺得羞愧至極,陡然道:“還是恭喜主帥吧,人是他帶出來的,與我無關(guān)。” 這在妍兒看來本是一句實(shí)話,卻讓在場的人都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醋意。那三個將軍瞅著主帥憋著笑。 慕容帥見到他們的樣子,忙死死盯著妍兒,她吃醋了?見她雙眸里沒有一絲勝了的喜感,嘴唇微閉,一只手不自然地放在裙子一旁,另一只手似乎攥著裙子。 “妍兒……”朝她走過去一步,輕輕喚著她,似乎想說點(diǎn)什么。 “主帥,我有話想跟你說。”妍兒打斷了他,清冷的表情配上清冷的聲音。 瞬間冷冷的意味蔓延。 就在這時,有士兵匆匆來報:“主帥,兵部尚書陳大人來了?!?/br> 新官上任三把火,曾經(jīng)被慕容帥冷遇過的兵部侍郎陳騫再次來臨。還是換了個新身份來的。如今已是太子的岳丈大人了呢,正宗的皇親國戚。 妍兒一聽,便知談不成了,屈膝對慕容帥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告退禮,啥話也沒說,就走了。 望著她離去的冷漠背影,慕容帥心里有種很不祥的預(yù)感,真想攬緊她不讓走。但眼下有別的事兒要處理,只能晚些時候再與妍兒交談了,只是不知她要與自己說什么。 且說,眼下的兵部尚書陳騫可是耀武揚(yáng)威來的。自從當(dāng)上太子岳丈,巴結(jié)他的人就多了,又坐上兵部尚書后,就更是了不得了,將兵部的一應(yīng)核心人員大都換成了他自己的人和太子的人。 兵部可謂發(fā)生了人事大地震。 眼下的兵部尚書陳騫,可謂是炙手可熱,權(quán)勢滔天。牛掰得不行。 至少是自以為牛掰得不行,要不也不敢來慕容帥的軍營炫耀啊,對待軍營門口的守衛(wèi)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若不是那些守衛(wèi)跟著慕容帥堅(jiān)挺慣了,還真就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 不僅他來了,還帶了一批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和其余兵部官員。 慕容帥一聽,嘴角泛起一個冷笑,這個陳騫真是比上一世還愛逞能了。以為背靠太子,就揚(yáng)眉吐氣了?擔(dān)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將軍,你先去招待他們,我隨后就到?!?/br> 孟汝青一聽就明白,自家主帥不吃兵部尚書那一套,要來個反下馬威。主帥不露面,光他一個小小的四品將軍去軍營門口接待,想要耀武揚(yáng)威的兵部尚書不氣死才怪。 孟汝青將軍嘿嘿笑了兩聲,便領(lǐng)命去了。發(fā)揮了他搞笑的特長,硬是將兵部尚書身旁的那些個人給逗樂了,一個個笑得前仰后合的,全然沒了初來的那個氣勢。獨(dú)剩陳騫一人臉黑,鐵青鐵青的。 茶都喝了好幾壺了,也不見主帥現(xiàn)身,再次給了陳騫沒臉,虧得陳騫還帶了那么多人來,真真是毀得他腸子都青了?!皨尩?,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看老子回朝參你一本。” “孟將軍,今日本大人可是奉了太子委托,你們主帥遲遲不露面,是怎么個意思?”又喝了兩壺茶,茅廁都去了好幾趟了,陳騫再也忍受不住,冷言道。 孟將軍的賴皮功夫是一流的,若他沒幾個本事,就他策劃出南宮蝶落水的事,慕容帥就能趕他出軍營了。卻只罰他通宵蛙跳,可見是極其看重的。只聽得他嘿嘿兩聲,直打哈哈:“陳尚書有所不知,近日皇上交代下來一些緊急事務(wù),咱們主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哪舍得半途而廢啊?!?/br> 一個皇上兩字,就壓死了陳尚書的太子二字。陳騫明知是推辭,卻也不敢再催,死憋著一口氣。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慕容帥才到?!爸鲙浐?!”門口士兵的呼喊聲震得帳篷里面的陳騫等人耳朵疼。卻不得不全體起立恭敬地站著。 “陳尚書,有一陣子不見了?!蹦饺輲浛缛霂づ瘢樕弦稽c(diǎn)熱情也無,淡漠的聲音,讓陳騫心里快氣炸了。 這是對待太子岳父該有的態(tài)度嗎? 慕容帥斜瞟了眼陳騫,便知他在想什么,可惜,慕容帥哪是個會給這種人面子的人,更何況太子已日薄西山,表面上看來處于鼎盛階段,實(shí)際上已被皇帝暗中做了手段了。 太子的倒臺,不遠(yuǎn)了。 又何必給太子的岳丈,這個慕容帥從心底就鄙視的人面子。 這邊男人間的博弈,暫且不談,且說妍兒渾身冰冷地回了帳篷,開始收拾包袱。 她想回家了。 南宮蝶的存在,讓她不愿意再繼續(xù)留下來,不愿意將來看著他們親熱,重復(fù)上一世心碎的生活。 輕輕摸了摸睡了月余的床榻,靜靜坐著,等候主帥哥哥來找自己,親口跟他道別??傻攘撕芫?,也不見他來。 倆個多時辰過去了,妍兒突然有點(diǎn)害怕當(dāng)面請辭,咬唇想了想,留了封書信,便跨上馬背不辭而別了。 特意挑了匹普通的棕色馬,與主帥哥哥胯下的黑馬一對兒的那匹母馬,妍兒不愿意再騎了,物歸原主吧。 不知是留戀,還是什么。妍兒在策馬疾馳時,腦海中不斷翻出前陣子與主帥哥哥那些個玩耍的片段,或摟抱,或撒嬌的情景,心酸極了。 且說,才剛與陳尚書見面不到一刻鐘的慕容帥,一聽到士兵來報:“古三小姐帶上包袱出軍營了?!?/br> 便心生焦急,猛地跑出帳篷,丟下那些所謂的“貴賓”,跨上大黑馬一陣風(fēng)似的奔出了軍營。 “明日賽后,我有話對主帥哥哥說……”風(fēng)馳電掣,慕容帥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冒出這一句,妍兒要說的便是離開自己么?!板麅?,不許你離開!” “妍兒……”慕容帥的千里駒,比妍兒騎的普通馬速度快很多,不過兩柱香的功夫就看到了妍兒伏在馬背上的身影?!板麅?,你別走,你聽我解釋……” 哪知妍兒不僅不搭理他,還一個勁催著馬匹疾奔。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的部分總算過去了……甜寵即將來臨 ☆、草地追逐 聽到主帥哥哥一聲聲焦急的“妍兒……”,妍兒沒反頭看,沒停下來,反倒一鞭子抽向了馬屁股,越奔越急。 風(fēng)呼嘯而過。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兩匹馬拼足了腳力,奮力奔著,馬蹄踐得草兒翻飛,一些個小野花順勢撲倒。 但妍兒的馬太過普通,腳力遠(yuǎn)遠(yuǎn)不及慕容帥的千里駒。兩匹馬的距離由遠(yuǎn)及近,漸漸追趕上。一聲聲“妍兒”聽得越來越清晰。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只隔了一匹馬的距離:“妍兒,你停下,你聽我解釋……”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解釋的?!?/br> 任由慕容帥怎樣央求,妍兒始終不肯停下。馬鞭堅(jiān)定地?fù)]向馬屁股,噼啪作響。明知拼不過他胯.下的馬,卻還在執(zhí)著地任性。 “妍兒,你再不停下,別逼我動手?!焙迷捳f盡,慕容帥也是有脾氣的,到底是世家驕子,何曾這般低三下四過。 “哼!”妍兒緊勒韁繩,猛地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轉(zhuǎn)了個方向疾馳而去,瞬間將慕容帥的千里駒甩落在幾丈開外。 跟上。 再甩落。 再次跟上。 再次甩落。 如此幾番折騰,慕容帥冷了語氣:“古心妍,你給我站??!”看著她依舊倔強(qiáng)的小身影,他強(qiáng)烈的征服欲瞬間上來了,在她再一次甩落他時,揮出皮鞭,緊緊纏住了她細(xì)細(xì)的腰肢,用力回拽,就聽得她“??!”的一聲,拋落在了他的馬背上。 馬速未減,妍兒橫躺在馬背上,被他緊緊摟在懷里?!澳惴砰_我!”妍兒怒道,這陣子隱藏在身體里的脾氣盡數(shù)爆發(fā)了,猛地用手去撐開他緊貼的胸膛。 “不放!”這陣子,她的日子不好過,他又何嘗好過?總平白無故被她冷落,驕傲了兩世的慕容帥,也是有脾氣的。 猛的一把抱緊了她。 使命推開他。 再抱緊。 妍兒滿腔的憤怒盡數(shù)爆發(fā),大喊道:“誰允許你抱我啦!你放開!”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整個身子在馬背上劇烈晃蕩,若不是他緊緊鉗制住,她準(zhǔn)能將自己折騰得滾下馬背去。 “就是不放!”這個亂動又嫌棄自己懷抱的小女人,第一次惹起了他的脾氣,將她的身子猛地一把掰向了自己,迅速吻落在她叫囂的紅唇上。 經(jīng)過昨夜漫長又纏綿的初吻實(shí)踐,今日的慕容帥已經(jīng)算是“老手”了,霸道而征服欲十足。他緊摟住她腰肢的手,大力地將她嬌小的身軀往自己懷里按。風(fēng)馳電掣中,他粗暴地吻住她雙唇,驚得她一雙水眸立馬睜大了。 “嗯……”妍兒想掙扎,小腦袋不安分地?fù)u晃著,卻怎么也避不開他壓下來的唇。腦袋掙脫不開,就開始雙腿不安分地亂動,在馬背外劇烈晃蕩,若不是慕容帥騎術(shù)很好,兩人非得墜下馬背不可。 突然,慕容帥抱著妍兒一個飛身,就從馬背上沿著傾斜的坡地迅速滾落下去?!鞍 斌@慌的妍兒在墜落的空中,摟住了主帥哥哥的脖子,兩人摟著順著山坡一路滾下。 稍稍停穩(wěn)時,妍兒閉著眼睛趴在慕容帥的身上。一睜眼,就本能地要推開他。 “你鬧夠了沒?”慕容帥緊緊攬住妍兒,不讓她起來,“不就是一個南宮蝶嗎?我心里有沒有她,你還不知道嗎?”他的聲音里滿是震懾力,絲毫也不像在說情話。 他不提南宮蝶還好,他一提,妍兒就更加失控了:“你心里沒有她,你會盯著她看?“ “你心里沒有她,你會像風(fēng)一樣跳進(jìn)河里救她?” “你心里沒有她,你會冷落我,半夜三更跑去后山教她練劍?” “你心里沒有她,你會……” 妍兒語速極快,噼里啪啦說了好大一串,淚珠兒顆顆滾落,猛地甩開他禁錮的手臂,一把坐了起來,別開臉,望著那一大片草原,肩膀顫抖著。 那些話兒,聽得慕容帥短短震驚了一小下,但瞬間就被巨大的喜悅給占據(jù)了,他的妍兒果然是吃醋了。手撐地坐起來,一臉驚喜地看著她嬌嫩的側(cè)臉:“妍兒,你吃醋了?” 從身后一把抱住她,不顧她的反抗,貼著她耳朵滿是歡喜地道:“妍兒,你真的醋了?是不是代表你心里有我了?”慕容帥興奮地吻了她臉頰,“你可知這一刻,我已等了太久……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