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媽,您可別叫我奶奶,我真沒事兒,哎喲您怎么這么麻煩?”容鑫一臉的不耐煩,想轉身就走吧,老媽拽得忒結實,他真不明白,怎么這上歲數(shù)的老太太勁兒都這么大呢? “不行,你趕緊給我說,到底誰干的?敢打我兒?簡直是不要命了!”許如蘭橫著眼說。 “媽,不多事兒不行嗎?”容鑫不耐煩地喊了起來。 容老太的聲音響起來了,“容鑫被打了?怎么回事?” 許如蘭一看老太太出來,立刻夸張地叫道:“媽,您看我們家容鑫被打得模樣都看不出來了,我要不是聽到容鑫聲音,我都認不出來他?。 ?/br> “奶奶,我沒事兒!”容鑫別著臉,不想讓老太太看到。 可惜他這張臉太壯觀了,所以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她嚇一跳,問他:“怎么弄成這樣?下手太狠了吧!” “是啊媽,誰這么不給容家面子?。 痹S如蘭一副要哭的樣子。 “誤會、誤會,是我不好!”容鑫賠著笑說。 可惜他笑的樣子比哭看起來還慘,讓人覺得觸目驚心了些。 容家老太太到底歲數(shù)大,不會像許如蘭那樣,她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管是不是誤會,你也要說說來龍去脈,萬一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好心里有數(shù)?!?/br> 容鑫一聽這話,倒是不想隱瞞了,雖然他不想招,可是不招這關過不去了,他不由暗暗埋怨自家老媽就是惹禍精,不叫喚不行??! 他頭大地說:“奶奶,是誤會,我看唐黛長得漂亮,沒認出她是晏寒厲老婆,所以想輕薄她,她生氣,她也沒認出我,讓人打了我一頓,不過都是皮外傷,她也沒想把我打殘廢,后來說開了,原來是親戚,她也不追究,我就回來了?!?/br> 容老太倒吸一口氣,瞪了眼說:“你個兔崽子,晏寒厲的老婆都敢輕???” “奶奶,我沒認出來啊,要是能認出來,借我仨膽兒我也不敢啊!”容鑫苦著臉說。 “那她沒生氣?”容老太問? “開始生氣來著,可是后來她一聽說我是容鑫,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沒了。”容鑫忙說。 “你確定?”容家老太進一步問道。 “我確定!”容鑫挺直腰板肯定地說,仿佛這樣才表明他說的是真的。 容家老太擺擺手說:“行了,讓醫(yī)生給你上藥去,趕緊走吧,以后可不能再這樣。” “是,奶奶,我不敢了。”容鑫說著,趕緊就開溜了。 許如蘭不可置信地問:“媽,現(xiàn)在是我家容鑫被打了,干嘛要我們忍?應該找唐黛算賬去,她不就是容宛靜的不受寵的侄女嘛!” 說完,她又不屑地被了一句,“還是個孤女?!?/br> 容老太斜她一眼說:“那是以前,現(xiàn)在你忘了她是個受寵的晏家少奶奶?” “那讓容宛靜收拾收拾她。”許如蘭不甘心地說。 容老太看著她說:“如蘭,你以為咱們容家算老幾呢?唐家現(xiàn)在是宛靜在打理,可是晏家和霍家,高度對我們來講,都是遙不可及的,雖然我們的目標是凌駕在b市所有豪門之上,可那畢竟是目標,我們現(xiàn)在仍在努力,所以現(xiàn)階段,還是要忍,明白嗎?” 許如蘭一臉的不情愿。 容老太又說道:“晏寒厲不找上門來,這就是容家的萬幸,你回房吧,此事不要再提了,管教好你兒子?!?/br> 說罷,她轉身拄著拐杖離開了。 許如蘭怎么可能就這樣算了?老太太那打不成主意,不是還有容宛靜呢?她向來不怕容宛靜,反正容家的女兒,就是容家發(fā)展壯大的工具。 她走到兒子房間,趁兒子還沒反應過來,看向門口的時候,給他快速拍了一張照片。 容鑫一看是她,不耐煩地說:“媽,你又要干什么???” “我來看看你,臭小子,你不分好賴人嗎?”許如蘭吊著眼說。 “我沒事兒,不用看了,你睡吧,小心睡晚了長皺紋。”容鑫靠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許如蘭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眼角,這才反應過來兒子是奚落她呢,她氣的哼道:“你個臭小子。” “媽,cao心太多也長皺紋,趕緊回去歇了吧!”容鑫頭都沒抬地說。 “行,我不管你,疼死你算了,讓人打得跟豬頭似的,真夠慫的!”許如蘭氣呼呼地走了,她非常想不明白,兒子被打了,為什么還能心平氣和地玩?她兒子真是個大度的? 回房后,她拿出手機先把豬頭兒子的臉給容宛靜發(fā)過去,然后才把電話打過去。 容宛靜那邊還納悶呢,許如蘭給她發(fā)這種車禍照片干什么?誰也車禍了? 好吧,她根本就沒認出來這是容鑫。 許如蘭上來就說:“姐啊,照片你看到了?” 容宛靜說道:“看到了,這是誰?。砍鲕嚨溋??” 許如蘭氣的嘴都歪了,說道:“什么出車禍了?你別咒我們容鑫?!?/br> 容宛靜意外地問:“這是容鑫?他怎么成了這樣?” “怎么了成了這樣?氣死我了,讓唐黛打的啊!”許如蘭想起這事兒就生氣。 容宛靜的心放下了,和她兒子女兒無關就行。她開始漫不經(jīng)心地問:“讓唐黛打的?她怎么會打容鑫呢?” 她清楚唐黛,這唐黛可絕不是惹事的女人,如果沒人招到唐黛,那么她也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就是個誤會,但你說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許如蘭把事情原因輕描淡寫了一番,說完后,她問道:“你是不是管管你侄女?” 容宛靜笑了,說道:“如蘭啊,我說話你別不愛聽,唐黛如今嫁出去,就是晏家的人了,管她的只能是晏寒厲或是晏老爺子,我看你還是找他們去吧,我無能為力?。 ?/br> “你是她嬸子,你怎么就無能為力了?”許如蘭質問道。 “如果我是她媽,我還能勉強管管??晌抑皇且粋€嬸子,就沒有辦法了,你還是去找晏家吧,我還有事,掛了??!” 容宛靜不等許如蘭說話就將電話掛了,但她掛了電話,卻并沒有把這事兒馬上就忘了。 聽說今天唐修安排一個人進公司,這倒是沒有什么,可這個人以前是容倪的手下,然后就是唐黛打了容鑫,看起來似乎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但她怎么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呢? 因為容宛靜對唐修要求很嚴格,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容宛靜的監(jiān)視之中,雖然有很多事情她不會去干預他,但是她不能允許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她就是掌控欲很強的一個人。 容倪的人怎么會讓唐黛求唐修進唐氏呢?這怎么想都覺得說不通,所以一時間她竟然想不明白,唐黛在干什么? 思來想去,容宛靜覺得要詐一詐唐修。 她沉下臉,進了唐修的房間,嚴肅地看著他問:“唐修,你就那么恨容鑫?竟然和唐黛做交換?” 容宛靜厲害就厲害在她的分析能力上,她覺得唐黛和容倪的手下不可能有瓜葛,那么唐修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她相信唐黛為了那個陳琳找的唐修。因為容宛靜了解自己的兒子,比了解唐黛要多。 唐修面色如常地問:“媽,您說什么呢?” 容宛靜坐下來說:“我都知道了,你看看容鑫被打成了什么樣?” 她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唐修早就看到容鑫被打成豬頭的樣子,所以沒有一點意外。 原本他是不想承認的,可是現(xiàn)在他反悔了,他想看看母親向著容家到了什么地步?他看著她,臉上露出微微的笑,說道:“媽,這件事如果沒有容鑫的配合,還不可能成功,這只能怪容鑫太無法無天了。” 容宛靜沒想到這事兒真和她兒子有關,關鍵兒子還承認了?她看著眼前的兒子,忽然間覺得有些陌生,這怎么能是她那個聽話的兒子呢? 于是她有些無奈地說:“唐修,你別忘了,容家是mama的娘家,也是你的親人?!?/br> “媽,我也沒忘,我和唐黛的關系,比容家更近?!碧菩捱@次沒有退讓地說。 “那怎么可能?唐黛她是你的競爭者,將來她很有可能會和你爭唐家,你知道嗎?”容宛靜危言聳聽地說。 “媽,我覺得她和您一樣,她嫁到了晏家,是為了爭晏家的?!彼f的十分平靜,一點激烈的意思都沒有。 容宛靜卻愣住了,她總覺得兒子在影射她,但是她從來沒想到過兒子會對她這樣,所以一時間有所迷惑。 她的腦子很快又動了起來,說道:“唐修,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會覺得不滿,但是mama這樣做是有道理的。我們不知道唐黛的父母和哥哥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她哥哥沒死,那你就什么都不是,知道嗎?所以只有容家壯大了,最不希望發(fā)生的一旦發(fā)生了,我們才能有一線的生機。” 唐修從來沒聽母親這樣說過,他看向母親說:“媽,我不介意容家壯大,可是容家靠著唐家壯大卻一點都不感恩,甚至不把唐家放在眼里,這樣做對嗎?” 容宛靜暗暗吸了吸氣,力求心平氣和地說:“容家什么態(tài)度,我管不了,你只要知道,我對他們都是在利用,那就夠了。容家最大的生意是來源于唐家,如果我不管他們,那他們就什么都不是,我只希望他們能在關鍵時刻,給我們力量,那就夠了,你管他們態(tài)度如何呢?態(tài)度好了,你將來用起來,難道不會有內疚感嗎?” ☆、第一百三十章 謀害周凝嫌疑人落網(wǎng) 第二天一早,唐黛與唐修坐在餐廳里喝早茶。 這一次,是唐修約的唐黛,地點是在晏氏樓下。 唐修斯文地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早茶一口未動,他看著她,面帶微笑,說道:“昨天的事情,謝謝你?!?/br> “怎么?就為了這個?”唐黛了解唐修,這本就是交易,如果單單為了這個,他根本就不用特意來跑一趟,這說明他還有別的事情。 唐修微微一笑,斂眸看著茶杯說道:“不錯,的確還有別的事情。我希望這種事是最后一次,下不為例?!?/br> 他抬起頭,看向她,目光雖溫卻堅定。 唐黛的唇角還保持著剛剛的弧度,不得不說,他的話還是讓她意外了。昨天發(fā)生了什么,讓唐修決定和容宛靜言歸與好? 唐修主動解釋道:“容鑫畢竟是我表弟,昨天的事情,我的氣已經(jīng)消了,所以不管有什么不快,也都一筆勾銷,就是這樣?!?/br> 唐黛表情未變,她說道:“好,昨天的事,我也不過還你一個人情。雖然你我以前沒有什么交集,但我畢竟是你的堂姐,盡管我已經(jīng)嫁了晏家,和唐家沒有什么來往,如果你需要幫助,還是可以來找我?!?/br> 唐修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兒的,其實在昨晚之前,他的確有心和唐黛親近,但是昨晚以后…… 他站起身說道:“我先走了?!?/br> 還是并未接她的話,他沒有停留,匆匆離開,不像他以往那般閑適。 對于他來講,昨晚是有意義的一個晚上,因為母親把她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她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哪怕到時候搭上容家。 她還說,如果唐黛的哥哥回來,那么晏家會成為他最大的助力,如果知道唐黛嫁給晏寒厲不但沒死,還趁此翻身了,那她當初說什么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真到了有那一天,容家怎么是晏家的對手?所以只能現(xiàn)在努力地壯大容家,好到時候為唐家所用。 她最后說,他是她的一切,她希望他迅速地成熟,能夠獨擋一切,像晏寒厲那樣,有凌厲的手腕和心智,將唐氏帶上巔峰! 一種被重視之感,讓唐修的內心無比地激動,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仿佛賦予了能量一般,內心有著一股洶涌的、噴薄的情緒想要強烈噴出來,但這股力量在心里化成了動力,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去工作,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 可是唐黛的心情卻不怎么好了,容宛靜到底怎么做到一夜之間,讓唐修變成這樣的?她能感覺不到唐修的變化嗎?她真是好奇死了。 一臉的糾結,她回到公司,晏寒厲進她辦公室看到她皺著臉,不由問她:“怎么了?眉頭皺成這樣?唐修為難你了?” “他為難我干什么?”唐黛看他一眼,然后說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今天唐修的態(tài)度大變,原本還很期待與我合作,結果今天他的樣子就是以后不再合作?!?/br> “哦?那只能是你容宛靜的事兒了,除她之外,我想沒人能讓他變得那么快?!标毯畢栂攵紱]想,說道。 “我也是這么覺得,但我就是好奇容宛靜怎么做到的?”唐黛疑惑地問。 “這個不難分析,你覺得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晏寒厲反問道。 “這還用說嗎?自然是唐氏了,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碧器煺f道。 “真的得到了嗎?別忘了,你都懷疑你的父母和哥哥沒死,那她呢?這么多年,不是沒人尋找他們的下落,至少有三撥人,我想其中應該就有她?!标毯畢栒f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擔心我的家人有一天再回來?”唐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