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紀銘臣沉默了,沒有說話。 “我想你不懂女人的心,她會不會和容緋找宋康是一個原因呢?”唐黛問他。 紀銘臣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唐黛說的很有道理。 唐黛又問:“既然當初沒有拘捕晏寒厲,就證明他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是不是?” “不錯!”紀銘臣努力讓自己變得正常,他發(fā)現(xiàn)同樣是與案子有關(guān)的人,他竟然還沒唐黛來得淡定。他暗吸了口氣說道:“我meimei住的小區(qū)是高檔小區(qū),所以從監(jiān)控上來看,晏寒厲的確離開了,他開的車我們也檢查了,并沒有任何有關(guān)我meimei的細胞組織,并且與馬路上車痕不同,最終不能判定他為兇手?!?/br> “你說紀芙是在發(fā)生男女關(guān)系的時候被勒死的,那她發(fā)生關(guān)系是自愿的嗎?”唐黛問道。 “現(xiàn)場并未發(fā)現(xiàn)掙扎的痕跡,所以一開始我從熟人開始調(diào)查,沒有任何的線索。”紀銘臣斂著眸說:“這也正是我懷疑兇手不是姜磊的原因?!?/br> 唐黛想了一下,然后說道:“你說得沒錯,我現(xiàn)在也開始懷疑兇手是不是姜磊了。不過……” “不過什么?”紀銘臣看向她問。 唐黛說道:“從女人的角度來看,如果兇手真是姜磊,能讓紀芙甘愿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她和晏寒厲發(fā)生了爭執(zhí),這是一種報復(fù),那么這樣來看,晏寒厲沒有碰紀芙,應(yīng)該是真的?!?/br> 紀銘臣笑了一下,問她:“你這算是自我安慰嗎?” “當然不是,我相信他,這也不是盲目的相信,是要有推理來支持的?!碧器炝x正言辭地說。 紀銘臣聳肩說道:“好吧!你愿意相信就相信?!?/br> “什么叫愿意相信?你認真一些,我說的是真的。還有一點,如果女性在興奮的時候死亡,那她的全身神經(jīng)肌rou會強力收縮,那個人要真的是姜磊,就要查一下他在案發(fā)后,有沒有看過男科,這是很有力的佐證!”唐黛如實地說道。 紀銘臣眼前一亮,他站起身說:“真有你的!我怎么早沒給你看這些呢?” “這算是巧合吧,你要是早給我看了,我也不會懷疑姜磊,肯定還是在紀芙認識的人中盤算!”唐黛說道。 “好,那我們先關(guān)著姜超不要審,讓他自己心里想想,等把姜磊的這些事兒查明了再說?!奔o銘臣說道。 “嗯!那有消息了和我說一聲,我先回去了。”唐黛說著站起身。 “你要回去審晏寒厲?”紀銘臣打趣地問她。 “當然得問問的,沒辦法,我想要查這個案子,總要面對這些!”唐黛覺得她的心態(tài),比最開始要好很多了,而這次她更加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好,我也不希望案子破了,你倆也離婚了?!奔o銘臣口是心非地說。 他當然希望她離婚,可是又不想她痛苦,這種為難,真的很痛苦。其實他是想一輩子和她當好朋友的,像他這樣的人,最好不要結(jié)婚,因為他顧不到家庭,他不可能像晏寒厲那樣寵著她、陪著她! 但是人心,尤其是愛情,會是可以左右控制的嗎? ☆、第一百四十二章 每個人都有弱點 唐黛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晏寒厲正在冷著臉訓(xùn)人,“少奶奶出門了怎么就不知道和我說一聲?” 以前晏寒厲是不會這樣的,看來晏寒厲缺乏安全感的狀態(tài)還是沒有過去。 伊思的表情很是委屈,但是又不敢為自己辯解什么,只能低著頭說“對不起”。 這事兒也是伊思倒霉,晏寒厲盡管把高坤安插在唐黛的身邊,可卻不能直接問高坤唐黛在哪里,那樣好像查她一樣。他又想知道她去哪里了,只能虐伊思了。 唐黛哪里看得伊思替自己受氣,于是開口說道:“出去了一下,我們?nèi)コ晕顼垎???/br> 晏寒厲看到她,生怕她誤會他查崗,于是臉色變得很快,立刻成了溫柔暖男,向她走去,說道:“就是想找你去吃午飯的,今天我點了你喜歡吃的菜式,還有新菜品研發(fā)出來,我們一起去嘗嘗?” 晏寒厲是很會享受的,屬于他的這一層,不但有堪比七星飯店的廚房,還有新菜研發(fā)部門,為的就是給他更好的味覺享受。 唐黛嫁了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豪門享受,即使是唐家的容宛靜也沒像晏寒厲這樣,所以說,晏家高于唐家,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 一個家族能夠興旺多久,真要看子孫是否有爭氣的。 晏家出了一個晏寒厲,這是晏家的福氣。 晏寒厲拉著她的手,向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她:“去哪里了?” “原本是不想拷問你的,你非要抓著不放,那我就順便問問吧!”唐黛進了門,看向他問:“紀芙死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她家,干什么去了?” “又是紀銘臣那廝說的?”晏寒厲咬牙。 他真是恨死這個紀銘臣了。 唐黛說道:“你可別誤會人家,這事兒要是能不說,他一直就瞞下去了,案子發(fā)展到這里,不能不說了,所以他才說的。你看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你非要問我去哪兒了,我只好順便問問你了,紀芙死的時候與男性發(fā)生了……” “那不是我,那天晚上我的確去了,紀芙說她肚子疼,說她要死了,我讓她打急救電話,她非不讓,她讓我過去,細節(jié)我就不說了,當時我也是怕出事情,所以我就過去了,但沒想到,她想勾引我,之前我們就為了這件事鬧得不愉快,我是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的,她那么臟,我怎么可能碰她呢?所以爭執(zhí)之后,我走了,她很生氣,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會被殺!” 這些話晏寒厲是一口氣說完的,可見他解釋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他是真的擔心她誤會,他捏著她的手,深情地說:“黛黛,我說過,我和你是第一次,我沒騙你。” 唐黛的臉瞬間就紅透了,這男人,大白天的,就說這樣的話,真不知道害臊。 見她沒表態(tài),他又追問她:“你不相信嗎?我可以指天發(fā)誓!” 要死了,說這樣的話還非得叫她配合,不表態(tài)就不放過她,真是夠難為情的,她扭捏地說:“我相信你,我說了本來不想問的嘛!” 晏寒厲看她的確沒事,不由松了口氣,他說道:“其實你問清楚也好,總比心里有個疑問要好,沒有什么是不能解釋清楚的?!?/br> “那你當時為什么會去?”唐黛問他。 “很簡單,盡管我對這門婚事是應(yīng)付,但也不想就此得罪了紀家的人,你也看到紀銘臣的難纏了,紀家人厲害是出了名的?!彼忉尩?。 “那到時候紀家要你娶她怎么辦?”唐黛問他。 “那我會把手里掌握的證據(jù)給紀家看,到時候他們有臉讓我娶嗎?恐怕還會為此給我一些補償?!标毯畢栒f這話的時候,透出一種不由自主的得意來。 看樣子,這廝已經(jīng)算計好了,她突然問:“紀蕊是你的同學(xué)吧,怎么紀家不把她嫁給你呢?” “紀家倒是想呢,可惜我二嬸就看上不堪的紀芙了,別人都不行,紀家也只能同意了?!标毯畢栒f完才察覺到她問的話有問題,他犀利的目光盯著她問:“怎么著?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什么舌根了?” 她一臉天真不解地問他:“有什么舌根可嚼的?” 晏寒厲倒被噎住了,真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到底嚼什么舌根?”唐黛又追問他。 “這……”他的臉都要綠了。 唐黛沒忍住,笑了出來,問他:“原來你也知道紀蕊對你的心思?。∧憧烧媸菈蛘腥说?。” 敢情玩他呢?晏寒厲怒了,這調(diào)皮的小女人,可真是夠壞的,于是他將她按進懷里,來了一次“死去活來”。 最近事情太多,此時突如其來的旖旎,讓他有些難以自持,看著她那一汪春水像是要流出般的嬌媚,他覺得此時克制簡直太痛苦,但如果他隨心所欲,她肯定會跟他沒完的。 就在他糾結(jié)間,她已經(jīng)紅著臉推開他,嗔道:“一會兒人闖進來怎么辦?” 他恨,為什么不在辦公室里用餐?這樣沒人敢闖進來! 當然孔恒那貨在他幾次收拾之下,已經(jīng)不敢擅闖了。 孔恒現(xiàn)在本著少奶奶在辦公室里,那就是禁區(qū),不但不能隨便進,還不能隨意地敲門。 晏寒厲有點生氣,于是只能把火氣撒到別處,怒道:“菜怎么還沒來?” 門口的人們都冤死了,一隊人排著在門口端盤等,高坤就是不讓他們進,他們有什么辦法? 他們不知道高坤的苦心啊,要不是高坤,他們這一隊的眼睛可能就要被挖出來了。 一桌子菜被擺了上來,唐黛的注意力頓時就被移開了,她感嘆地說:“就我們兩個人吃這么多,是不是有點浪費??!” “每盤都是小分量,不會浪費的?!标毯畢栒f著,先挾了一道新菜自己嘗,好吃了再給她吃。 廚師長在一旁恭敬地說:“晏少,這道菜叫比翼雙飛?!?/br> 其實就是一道菜擺成兩個翅膀的樣子,反正要的是喻意,自從晏寒厲表現(xiàn)出對新娶的老婆很上心之后,新研發(fā)的菜名,大多都是這一類的。 唐黛饒有興趣地吃著,晏寒厲也不想聽介紹,他擺擺手,讓人出去了,他親自伺候老婆吃飯。 唐黛問他:“你想過紀芙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晏寒厲瞥她一眼,“吃飯說這些,會特別有味道嗎?” “是??!感覺很香!”唐黛點點頭,煞有介事地看著他。 晏寒厲無奈了,他無條件屈服了,誰讓他寵著她呢?他認命地說:“開始我以為是她的情人作案,但是第三個死后,我意識到這不是偶然,再回去看這個案子,我認為是當時想殺她的人,卻不知因為什么,和她在一起,然后殺了她?!?/br> 唐黛點點頭。 “案子有進展了嗎?”晏寒厲說著,挾給她一塊rou問。 她太瘦了,應(yīng)該好好補一補。 “嗯,紀銘臣在查。”唐黛沒有多說。 晏寒厲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如果殺害紀芙的兇手被你給揪出來了,紀銘臣這輩子都會感激你的?!?/br> “誰要他的感激,以后他別讓我破案就好!”唐黛哼道。 晏寒厲笑,說她:“這不是你的興趣嗎?你對破案有著深厚的興趣,當時如果不是我與三起命案有關(guān),你也不會那么積極地跑來看變態(tài)是什么樣的對嗎?” 唐黛的筷子滯在半空,她的表情都僵硬了,她一直以為這是她內(nèi)心里的小秘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被晏寒厲給猜透了。當時紀銘臣還隱約地拿這個來威脅她配合他破案。 晏寒厲又是笑,給她挾著菜說:“你不用緊張,你的喜好,你的過去,我都要知道,我想了解你,從而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希望與你有什么隔閡,我從來不在意我們是因為什么在一起的,我只在乎我們的結(jié)果是幸福的那就好。” “那你都了解到什么了?”她一直以為這是自已的小心思,不想讓他知道誤會,卻不想他已經(jīng)看得透透的。 他笑了笑,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說:“你一直喜歡看偵探小說,從而萌生了想修犯罪心理學(xué)專業(yè),可是你的學(xué)校沒有這個學(xué)科,所以你才修了心理學(xué),以此來推測,你當時會到我家來相親,也存了好奇心,想看看我是什么樣的人,卻沒想到一來就被我給俘獲,嫁給了我?!?/br> 唐黛氣道:“什么俘獲?明明就是你連騙帶逼的!” “也就你相信,我會隨身帶劇毒?!标毯畢栃Φ煤苁菤g愉。 “誰讓你變態(tài)大名飄搖在外,你在我心里都是妖魔化的,你說我能不相信嗎?”唐黛氣得兩腮鼓鼓的。 晏寒厲絲毫不在意,這么娶到老婆,他覺得很自豪,在他的字典里,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只要達到目的就好。 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他的心就一直癢著,他想下午冬日的室內(nèi)如此溫暖如春,不做點什么簡直辜負了這美好的歲月。 可惜,他的壞心思一起,唐黛那邊就來事兒。 紀銘臣又來電話了,興奮地對唐黛說:“有突破了,你趕緊過來,我們要再審姜磊?!?/br> “這么快?”唐黛站起身,反正飯已經(jīng)吃完了,她要立刻過去。 晏寒厲也要跟,免得紀銘臣說他什么壞話他都不知道。 兩個人趕到的時候,紀銘臣看到晏寒厲倒是沒有什么不悅,他正沉浸在興奮之中,他手里拿著遙控器,對她說:“你看這個。” 屏幕亮了,上面是一個不算很年輕的女人,風韻猶存的樣子,看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還有穿的比較暴露,就能猜測出她是做什么職業(yè)的,并且還是走低端路線的。 她看了看姜磊的照片,說道:“這個人我沒印象,我身邊男人那么多,哪里都記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