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唐黛這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晏寒厲又有快瘋的趨勢,如果她再不醒來,他又要去抓霍成堯回來了。 如果不是霍成堯出國了,早被抓過來了。 唐黛雖然有意識了,卻沒有睜開眼,她知道晏寒厲在身邊坐著,而她卻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 她知道晏寒厲對于冰是有些不同的,但這不同并沒有到達有問題的地步,如果不是紀銘臣的話,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想到晏寒厲會背叛自己。 該相信他嗎? 她的腦中,不斷地閃過晏寒厲對她說的話:“黛黛,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當(dāng)初我在民政局里宣誓,是認真的,你可不能誤會我啊,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為了我們的幸福!” 他說的那么真摯,那么深情,讓她一點都不懷疑他對自己的用心,于冰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遇到事情,唐黛動的不是“怒”,而是腦子。她用她所了解的晏寒厲,在分析這件事情。 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晏寒厲會背叛自己。就好像之前的那些事,一個個案子的偵破,就是晏寒厲一次次證明清白的結(jié)果,更何況這件事是由天珍之口說出的,其居心更要深思才行。 晏寒厲又發(fā)了一會兒的呆,然后才看著她說道:“黛黛,你心里哪兒過不去,和我說好不好?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你想問什么,我都會和你說的,不管是不是秘密,好不好?” 她聽的出來,他的聲音嘶啞,這是長時間沒有喝水的原因。想起上次自己昏睡,醒來后晏寒厲像野人一樣,她便有些心疼,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問了,他既然不說,那就有不說的理由! 她相信他! “信任”這兩個字說起來簡單,可真的完全做到,那太難了。這不僅僅需要的是一腔愛意,更要的是理性的分析。 他是不是那種不負責(zé)任的人,他平時做的事情,是否真的是為了你好。唐黛自詡自己沒有什么讓晏寒厲算計的,即使他不得不娶她,那也不必在婚姻中,演成個癡情種子,所以她相信他。 睜開眼,看到的是雙眼發(fā)紅,一臉憔悴而頹廢的晏寒厲,也不知道這次睡了多長時間,他又把自己給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晏寒厲一看她睜開眼睛,激動地叫她:“黛黛!” 唐黛埋怨道:“我就是睡了一覺,你干什么又搞得這么興師動眾?” “黛黛,你這是怎么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會這樣?”晏寒厲沒有理會她的話,急于想把她的心結(jié)打開。 “我睡了多長時間?”唐黛反問他。 “現(xiàn)在是中午了!”晏寒厲緊緊地盯著她說。 “那你至于嗎?”唐黛笑了,又不是幾天幾夜,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不同,她就是催眠中太疲憊的原因。 “黛黛,你嚇?biāo)牢伊耍阒绬??”晏寒厲的目光仍舊在她臉上流連,想看她的心情到底如何。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唐黛說著,坐了起來,因為睡的時間太長,有點暈,別的倒是沒什么不適。 “那就不要再工作了,大概是我給你的事情太多了?!标毯畢栍行┳载?zé)地說。 他想讓她快速地成長,沒想到把她給累成了這樣。那天她回家睡覺,他就應(yīng)該警覺一些,讓她好好休息兩天。 “那可不行,我會注意的。但是你不能剝奪我工作的權(quán)利!”唐黛執(zhí)拗地說。 “黛黛,你這次睡這么長時間,沒有什么……心事吧!”晏寒厲試探地問她。 “什么心事?”唐黛反問,一臉的懵懂不解。 這下把晏寒厲給問住了,真是作繭自縛,他立刻說道:“我是擔(dān)心你和上次一樣,心里有事。” 唐黛沒有回答,只是反握住他的手說:“我只希望這件事情早點過去?!?/br> 晏寒厲的表情又沉下幾分,重重地點頭說道:“一定會的!” 醒來后的唐黛,休息夠了,立刻滿血復(fù)活,年輕就是有這點好處,旺盛的修復(fù)能力! 唐黛本想去上班,結(jié)果拗不過晏寒厲,只能回家休息去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唐黛便跑出去忙了,沒找到機會的紀銘臣自然不會放過她,幾乎她前腳到了辦公室,紀銘臣后腳就跟了進來。 “你昨天嚇?biāo)牢伊酥绬??”紀銘臣一進門便急吼吼地說。 唐黛坐下動手沏茶,說道:“我沒事,就是突然聽到那樣的消息,按照古代的說法就是差點走火入魔。”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萬一到時候晏天珍比你還厲害,你的身體會不會受到損害?”紀銘臣問她。 唐黛笑著說:“那倒不至于,這就要看誰更勝一籌了,如果我能把她催眠,她進入狀態(tài)了,就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影響,昨天是個意外,是我自己出了問題?!?/br> “昨天那事……你問他了沒?”紀銘臣問她。 “沒有,我相信他!”唐黛給他倒了一杯茶說:“大早晨就追著我跑來跑去的,渴了吧!” 被揭穿了,紀銘臣也沒有惱羞成怒,他接過水一口飲盡,說道:“你到底哪來的信任?” 唐黛指指自己的頭說:“我當(dāng)然是用腦子了!” 紀銘臣看著她,長嘆一聲氣說道:“說實話,我昨天好好想了想,我覺得很可能是他拿于冰當(dāng)擋箭牌,用來保護你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能想到天珍的可疑有多大,如果他真的喜歡那個于冰,又怎會讓天珍知道呢?” “對??!這點我也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知道晏寒厲應(yīng)該做著什么事情,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問,遲早會明白的?!碧器煨钠綒夂偷卣f。 “你倒是沒有好奇心。”紀銘臣感慨地說。 “我倒是想有好奇心呢,我也得有時間??!”唐黛嘆氣說道。 “你這是在趕我走呢?”紀銘臣問她。 “呵呵,你想多了?!碧器祓堄信d趣地問:“對了,你覺得我的催眠水平如何了?” “你昨天要是不搞那出,我真要跟你發(fā)脾氣了,哪有你這樣的,我不想被催眠,你逼著我催眠我?真是氣死我了!”紀銘臣說著,臉都黑了下來。 唐黛笑著說:“其實我是好意來著,想聽聽你有什么煩心事兒,幫你解決一下,可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果真人不能得意忘形??!” “可不是,你這完全是自找的?!奔o銘臣報復(fù)地說。 “是不是想我再催眠你?”唐黛問他。 “我錯了!”紀銘臣賠著笑著說。 唐黛笑了,“這還差不多?!?/br> 紀銘臣斂起笑,正色說道:“對了,鑒定有結(jié)果了,證明紀芙的腦后傷才是致命傷,兇手是姜超?!?/br> 唐黛感慨道:“如果沒那一下,或許能保下一條命呢!” “算了!人各有命,雖然紀芙蒙受不幸,可這和她自己也有關(guān)系。盡管我們沒有找出幕后的兇手,但殺人兇手能夠伏法,也算給她報仇了?!奔o銘臣說的十分沉重。 她剛想說話,他就突然抬起頭說:“唐黛,我還欠你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這么快破了這個案子,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不查清楚,我什么都沒心思做?!?/br> 他說的鄭重,儼然不像以前開玩笑的樣子,顯然是真心向她道謝的。 唐黛覺得別扭,她笑了起來,說道:“你可別這樣,搞得我們好陌生一樣,你不是也幫過我嘛,朋友之間就不要這樣生分了!” “最后一次,表示還是要有的!”紀銘臣說著,站起身說:“行了,我查案子去,你注意身體。” “嗯!”唐黛點點頭,沒有挽留。 “哦對了,還有一點,姜超得知殺人的是他自己,整個人都崩潰了,我看要神經(jīng)一樣,我想他現(xiàn)在肯定特別恨他哥哥!”紀銘臣說罷,向門外走去。 姜磊簡直就是坑弟的。 唐黛站起身,不再想案子的事情,專心于自己的工作。 伊思走進來問:“少奶奶,禮物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需要吩咐人幫您送過去嗎?” 唐黛想了想,說道:“嗯,送過去吧!” 雖然禮物自己送才有誠意,但她可不想回晏宅面對天珍,所以還是讓人送吧! 中午的時候,晏寒厲到了。 唐黛意外地問他:“你怎么來了?有事嗎?” “盯著你吃飯、休息?!标毯畢栕哌M門,看眼時間說:“以后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要親自盯著你?!?/br> “???不至于吧!”唐黛的表情垮了下來。 “怎么不至于?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你肯定只顧著工作,沒有好好地照顧你自己,所以我身為丈夫,要負起這個責(zé)任來?!标毯畢枃绤柕卣f。 “你又把我當(dāng)小孩子,我沒有午睡的習(xí)慣。”唐黛不干地說。 她現(xiàn)在催眠已經(jīng)達到一定的水平,不用再那么耗費心神地學(xué)習(xí),所以也就不需要午睡了,她還想著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呢,畢竟馬上要過年了,不忙一陣,怎么能忙的完? “那就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你現(xiàn)在鍛煉身體還成這個樣子,如果不鍛煉,身體還能要嗎?”晏寒厲斥責(zé)道。 唐黛簡直是滿心委屈,又一次嘗到作繭自縛的滋味,真是連解釋都不能了??! “好了,現(xiàn)在用餐?!标毯畢柗愿廊税巡秃心眠^來,對她說道:“以后每天會有人給你做營養(yǎng)餐,保證每日營養(yǎng)的供給,中午和晚上睡覺我親自盯著你?!?/br> 一邊說著,他已經(jīng)將餐盒打開,唐黛知道反抗也沒用,只能坐在桌上乖乖地吃起飯來。 晏寒厲此舉,也讓她心里有的那些不安完全消失了,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他會這樣做嗎?他會如此在意她的身體嗎? 晏寒厲坐在她的身邊,一邊給她挾菜一邊自己用餐,然后看著她,滿心的高興。 唐黛覺得他那目光,就像爸爸看著女兒多吃飯似的有愛,心下郁悶這廝又拿她當(dāng)閨女養(yǎng)了,他就那么喜歡當(dāng)爸嗎? 晏寒厲也真是說到做到,吃過飯,摟著她小睡了半個小時,他就規(guī)矩地離開了,仿佛真是督促她來好好吃飯睡覺的,弄得唐黛十分無語。 唐黛一鼓作氣,把事情都處理完了,年前坐等收錢便好,不用再cao心了。 解決了一處問題,唐黛心情好的很,她直起腰來,自己坐到茶幾前倒茶,休息一下,再處理別的工作。 唐乙趁機說道:“小姐,剛才商場給您打電話,說您一直關(guān)注的包有貨了?!?/br> “哦?哪個商場?”唐黛看向她問。 “霍氏?!碧埔艺f完,問道:“會不會有問題?。俊?/br> 唐黛想了想,說道:“有沒有問題,也要去看看再說?!?/br> 說到這里,她決定了,站起身說道:“走吧,那個包我很喜歡的,打算過年背。” “小姐您要真喜歡,派個人去國外買嘛!”唐乙不解地問。 現(xiàn)在的小姐又不是當(dāng)初那個隨便被人欺負的小姐了,看上一樣?xùn)|西完全可以讓人去國外買回來,相信姑爺知道了也會支持的。 唐黛笑笑,說道:“國外就好買嗎?如果好買,買手早就買回來了,b市也不可能一家都沒的賣?!?/br> 也是今天唐黛的效率高,心情不錯,獎勵自己出去購物。 到了霍氏,唐黛拿到包,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霍成梵沒出現(xiàn),霍成言也沒有出現(xiàn),這讓唐黛都覺得有點意外,真的什么事都沒有? 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現(xiàn)在都不太相信是真的沒有事情發(fā)生。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在商場轉(zhuǎn)悠,看看有沒有心儀的商品。估計年前就是她最后一次逛街了,剩下的時間還得全力對付晏寒厲的二叔。 正想著年底收獲頗豐,她就聽到有人叫她,“嫂子,你也在這里?” 唐黛心下了然,看樣子果真不可能無事發(fā)生,只不過這次的事情,是霍成言幫的天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