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那一瞬間,他很后悔讓屋子里這么亮堂,她臉上每個痛苦煎熬的表情都清晰地映在他眼里,步霄伸出手摸了一下她被汗水黏在鬢角的黑發(fā),柔聲道:“放松。” 魚薇靜靜地看著步霄的眼睛,他眼睛又黑又亮,從多久之前,就是她最想貪圖的光芒,四年來,她從沒想過,自己跟他會有像此時此刻一幕的事情發(fā)生…… 可它真的發(fā)生了,在耀眼的日光里,一下一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發(fā)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不敢寫有話說了,每次都寫得詞不達意_(:3」∠)_ 解釋一下,我上次說甜到48的意思,不是從48就開始虐,我從42章到現(xiàn)在,都是停下劇情線單純?nèi)鎏?,所以我的意思是?8以后開始重新走劇情線,并不是直接就開虐,哪有那么多能虐的23333 基本上就是波折,然后寫寫四叔的男友力,怎么面對波折,堅決保護魚刺,要跟魚刺在一起的,嘛,最后當然也會虐,但只虐四叔,而且不可能一直虐,就虐個那兩三章,到時候我會提前預警,大家不用擔心,不可能一直撒狗血的,真的! ☆、第48章 因為沒開空調(diào),渾身都是汗,魚薇也分不清楚是自己身上的,還是步霄身上的,交融在一起的汗水令肌膚相觸碰時又潮又黏膩,等過了很久,他伏在她身上平息下來時,步霄重新吻上來,她只覺得唇瓣上咸咸的。 他給了她一個綿長而溫存的濕吻,像是安撫,又像還未褪去的欲/火的余熱,他意猶未盡地吻著,濕透的鬢發(fā)涼涼地掃過她的臉頰,這個吻越來越失控,魚薇能感覺到他又起了反應(yīng)。 趕緊推了他一下,她小聲說:“都兩次了,你停一下,我受不了了……” 步霄聽她說想休息,只能很順從地把火掐了、聽她的照辦,收拾了一下,一把掀過來被子躺好,把魚薇摟在懷里,枕在他的臂彎,壞笑著繼續(xù)盯著她看。 步霄摸了摸她鮮紅的小臉,以及被汗水打濕的黑發(fā),低聲道:“寶貝兒,剛才真乖……” 他讓她喊自己名字,她就乖乖地喊,在配上被他欺負的那個小音調(diào),微微張開的唇瓣透薄而晶瑩,露出一點貝齒,眼神失焦而迷離,緊緊蹙著眉,齒間輕溢著“步霄、步霄”,簡直要把他的魂兒都勾走了。 她就像是一顆鮮嫩誘人、還掛著水珠的水蜜桃,讓他想吃下去,吃多少遍都不夠。 魚薇被步霄緊緊摟著,又聽他在耳邊說了好多很污很污的**的話,什么“寶貝兒你剛才好濕”“你緊得我都要shuangsi了”“你叫得真性感,我差點因為你瘋掉”……聽得她不好意思,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你別說了?!?/br> 結(jié)果他得寸進尺,順勢握住的小手就舔起來,一雙漆黑而亮晶晶的眼睛還笑著看她,魚薇這才明白,這里表面上是他的小院和屋子,實際上是他的狐貍窩,她進來就別想站著出去了。 魚薇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步霄笑吟吟地松開,摟著她的腰的手又緊了些,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越看越入迷。 “我從來沒想到你會對我做這種事……”魚薇跟步霄對視著開口道。 “嗯?”步霄蹙蹙眉,沒聽明白。 “我以前一直喊你步叔叔,都不敢想這樣的……被你壓著做那種事情……”魚薇的直線球又來了。 步霄哭笑不得,撫額道:“你不是說做春夢夢見我了么?” “我只夢見你親我了?!濒~薇實話實說,她夢見的只是擁吻。 “那也算春夢?”步霄實在無語了,被她逗得直笑,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低啞道:“你到底是有多清純,嗯?再來一次,我現(xiàn)在就把你弄臟,讓你以后夢見我也多點兒素材?!?/br> 于是他又撲了上來,魚薇根本就沒休息多久,第三次就開始了。 下午差不多快五點,暮色四合的時候,步霄才抱著她去浴室洗澡,美其名曰是洗澡,他放了滿浴缸的水,甚至連花瓣都灑了,把她抱在懷里坐進去,對她揉揉捏捏的,在浴缸里泡了好久,才換了身衣服出來。 魚薇光著腿穿著步霄的白襯衫出來,只覺得兩腿又酸又軟,身體別的部位也很酸痛,只走了幾步路,就趕緊又在床上坐下了。 床上一片狼藉,被子、枕頭和凌亂的衣物,滿眼都是,潔白的床單上有一灘血,到處丟的都是還沒拆的杜蕾斯。 步霄心疼她,說吃藥對身體不好,做好了保護措施的,但那一塑料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魚薇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之前步霄去自己店里買的,五盒杜蕾斯,兩盒黑蘭州,袋子都沒換,煙不翼而飛了,但那些污污的東西動都沒動地塞在柜子里,他拿出來的時候嚇了她一跳。 “這個東西你不是說買來送朋友嗎?”魚薇這會兒坐回床上,拈起了一枚避孕套,很是好奇地問道。 步霄光著上半身,給她倒了杯水走過來,壞笑道:“買的時候根本沒想那么多,單純想撩你。后來我想著,憑什么送他們,我自己留著,等把你弄到手了,跟我小媳婦兒一起用……” 魚薇心情有點復雜,他竟然從這么早就籌備著要跟自己用這種東西?他話里“弄到手”三個字也讓她不爽,她又不是什么小東西……于是她第一次鬧小脾氣,涼涼地問道:“那你就沒想過跟別的女人用?” 步霄蹙起眉,聽她話里意味好像是生氣了,把杯子遞給她,笑著哄道:“別的女人又不是你,哪有我小媳婦兒萬分之一美?你這么純又這么緊……”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種有點下流的話,魚薇更生氣了,還想起來上次好多熟女在飯局上開他玩笑,說要跟他過夜,他都不搭理,原來是因為他喜歡嫩的,她別過臉去不理他,也不接他遞過來的水。 步霄嚇了一跳,腆著臉湊過去看,竟然看見魚薇撅著小嘴鬧脾氣了,大眼睛水汪汪的,她那個模樣可愛得他要爆炸,他在那一瞬覺得百爪撓心,屁股著火,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趕緊哄她:“真生氣了?” 魚薇一直很早熟,性子也太冷靜,萬事處變不驚,泰山塌了她都不帶抬一下眼皮的,步霄還真是第一次見她露出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小女孩兒的樣子,頓時覺得被萌翻了,再一看她像是要被自己惹哭了,他又干著急,語氣軟下來央求道:“別氣呀寶貝兒,我錯了,我認錯,你說吧,怎么罰我?我以后再也不說胡話了,不然我去跪搓衣板兒去?” 魚薇也不想生氣,可是她真的特別在意,想著難不成步霄只是想跟自己做那種事才哄騙她?那他現(xiàn)在已然把自己“弄到手”了,剛剛熱戀的時候他這么火熱,等新鮮勁過了,他也吃膩了自己這款,就不會再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越想越難受,連自己被他始亂終棄、丟在大街上的場面都腦補出來了。原來人真的是欲壑難填的,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只會更多,越來越貪得無厭起來,僅僅幾天前,她的愿望只是讓步霄看見自己,到了現(xiàn)在,她想要的是讓他一輩子只看著自己,誰也不看。 步霄這會兒快急死了,頭發(fā)都被自己抓得亂糟糟的,把肚子里所有甜言蜜語都倒出來哄她,但是沒用,仔細一琢磨,自己確實有點臭不要臉了,才談了第三天就急吼吼地把她吃了,還總是說一些不靠譜的話,他簡直就是個臭流氓。 “我對你真不是只有歹念的,這個我有證據(jù),你要看么,嗯?”魚薇已經(jīng)不生氣了,現(xiàn)在只是有點不知所措,正不自在,忽然聽見步霄說了這么一句,接著就感覺到他從自己身邊站起來,走去桌上拿了個東西回來,緊緊黏著自己坐下,柔聲道:“看一眼唄,看了就知道我對你絕對不是精蟲上腦了,從很久之前我就惦記著你……” 魚薇經(jīng)不住好奇,從眼梢瞥了一眼,看見步霄手里的東西時,當場就愣住了,隨即她轉(zhuǎn)過臉去,輕輕地抿唇笑了。 步霄拿在手里的是一本書,攤開之后里面夾著一張毛邊紙,上面是她寫的毛筆字“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去年圣誕節(jié)放孔明燈時,她胡亂練手寫的,竟然被他偷偷拿去珍藏了…… 魚薇被步霄溫柔地扳過臉去,見他用一雙黑亮的雙眸靜靜地凝望著自己,臉上還有壞笑,眼神卻滿是討好和求饒:“消氣了?你隨隨便便寫的一張小破字條,我都留著當寶貝,天天看著它想你,你要是覺得我只是想吃你,那你也太誤會我了……” 步霄說著說著又換上無賴的語氣,捋著魚薇鬢角的頭發(fā),繼續(xù)哄道:“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對你從來沒差過,只對你一個人這么色,我也不是十七八的小男孩了,二十八年積蓄的邪火被你點著了,你怎么也得讓我燒個三天三夜,親自負責滅火吧?” 魚薇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從來沒這樣過鬧過小脾氣,依偎過去,靠近他懷里,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太矯情了?!?/br> 她的聲音又軟又甜,可愛至極,讓步霄想把她揉碎了吃下肚子里去:“瞎說什么呢?你那叫可愛……我喜歡死了,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是我先胡說八道的,但就算哪天你想無理取鬧,我也樂意你對我鬧脾氣,比你大了十歲就是用來哄你的。” 這件小事就這樣過去了,魚薇忽然明白,跟步霄戀愛的實感,就是這樣,大把大把的甜蜜,也會有偶爾的小別扭,但這樣的小小的情緒波動,只發(fā)生了一次。 這天她留在無寶齋吃了晚飯,黃叔做的飯,特別可口,他老人家還給她和步霄煲了湯,說是什么“滋陰補陽”的名品,步霄壞笑著喝了兩大碗,說晚上還得努力。果然,他有點不情愿地把她送去酒吧,在邊兒上盯著她一夜,等她工作結(jié)束后,就帶著她一起回了出租屋。 魚娜不在,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又是凌晨兩點,他想怎么放肆都可以,當夜就睡在她的閨房里,魚薇的床對他來說有點小了,他卻特別滿意。 “不能再做了,對身體不好?!濒~薇想把他推開,可是步霄已經(jīng)在解她文胸的小扣子了。 她覺得那樣對他身體實在不好,就說自己累了不想要,步霄果然就沒再動她,很純潔地摟著她睡覺。 這天之后,魚薇雖然跟步霄只戀愛了五天,但已經(jīng)是半同居的狀態(tài)了,白天她上課,他做他的生意,她下了課就去找他,晚上他陪她工作,一起回家,清閑的話,她的早中晚三餐全部跟他在一起吃。 期間,她也知道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秘密,比如步霄身上那股很特別的香味,她終于找到了來源,是他用的一種法國牌子的熨衣水,熨衣服時化成水蒸汽染上去的,所以才那么獨特,不艷不妖,藏在他的衣領(lǐng)和袖口,魚薇還很癡漢地用來熨了好幾次自己的衣服。 還有,他也跟自己坦白了很多事,比如之前帶她去給娜娜送衣服那次,是他故意讓車拋錨的,他還在自己睡著了之后偷親了她,比如他背后的刀疤是被人砍的,他小時候混得特別離譜等等。 魚薇很難形容她現(xiàn)在跟步霄是一種什么關(guān)系,“熱戀”似乎都不太恰當,倒是挺像“新婚”的,僅僅五天,她對他的一顰一笑全部消化,他往往一個眼神,她就懂他什么意思,他對自己也是一樣。 只有每天他送來的99朵紅玫瑰上的小卡片,還在默默地一天一天變化著數(shù)字,提醒著他們倆才剛剛戀愛幾天而已。 但一直有一件大事擱在心底,她明白這件事早晚會來,但一直不想去想,她也能看出來步霄也是這么隱隱擔憂的,現(xiàn)在短暫的快樂日子將會忽然結(jié)束的,地下戀不可能是長久之計,他們倆早晚要回步家坦白。 魚薇擔心的,是步老爺子會不會輕松接受,之前她見過一次老爺子發(fā)火,實在嚇人,可她跟步霄提起時,步霄只是淡淡一笑說老爺子那關(guān)根本不算事兒,他只擔心步徽回來會完全不能接受。 “沒事兒的,步徽走之前已經(jīng)放棄我了,我看見他開車帶著一個女孩兒在學校里,他也很久沒聯(lián)系我了?!边@天,魚薇在無寶齋的院子里澆花時,重又提起這個問題,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然那天,我也不會這么無所顧忌地去找你表白的。” 步霄躺在躺椅上,一時間表情有些復雜,他知道的,步徽是聽了自己的話“欲擒故縱”,想涼魚薇一段時間的,結(jié)果他在這個空隙里跟她在一起了,他回來一定會跟自己大鬧一場的。 他什么都不怕,只怕侄子會怪自己,如果他真的要跟自己鬧翻,退一步的人,只會是他,他從小徽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慣著他,他不可能不去遷就、不去愧疚……到了那個時候,他要怎么解決,他到現(xiàn)在都沒想出辦法。 所以這么多天以來,他貪婪地跟魚薇黏在一起,時時刻刻都不分開,每次見面都格外珍貴,他怕風雨來的時候,會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無法跟她這么放肆地見面,死之前還要過把癮呢。 黃叔在用古董留聲機放著京劇唱段,步霄笑著從躺椅上坐起來,看著老板娘蹲在地上、在給院子里的花澆水,一字一句對魚薇說道:“知道么?事兒來了,全都在我肩上,我一個人頂著,你老實地在我身后呆著就行了,最后只要記得的,就是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寶貝兒你信我么?” 魚薇拎著噴壺,在晴朗的日光下,忽然聽見步霄這么嚴肅的一段話,有點愣住,抬起眼朝步霄看去,他笑得又壞又有點認真,被陽光映得很溫柔,很耀眼。 “嗯,我當然相信你。”魚薇把噴水壺擱下,站起身來,覺得話題太沉重,換了一個:“明天你生日,真的要帶我去張老板的訂婚宴么?” “那還能有假嗎?”步霄笑吟吟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來,我先教我太太跳舞?!?/br> 步霄朝著老黃喊了一聲,讓他把京戲掐了,化成舞曲,黃叔遙遙地應(yīng)了,過了一會兒,婉轉(zhuǎn)悠揚的華爾茲舞曲就傳了過來,樂聲如水地傾瀉在花草樹木旺盛的小院子里。 陽光好得不像話,步霄輕輕挑眉,朝著她伸出一只手,很輕佻地問道:“這位小姐,肯不肯賞光跟在下跳支舞?” 他做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眉梢眼角卻都是壞笑,怎么看都像是裝扮成貴公子的壞痞子,打扮斯文闖入了貴族舞會,身上帶著一股混跡三教九流才有的味道,卻特別迷人,特別有魅力。 魚薇笑著把手輕輕遞了出去,步霄握住,接著另一只手摟住她纖細的腰,俯身在她耳畔低聲道:“我?guī)е?,你跟著我邁腳就行了。 ☆、第49章 的確是跟著他邁腳就行了,魚薇這天學舞步學得很快,與其說是她腦子聰明,不如說是步霄帶領(lǐng)得好,魚薇覺得,任何一個初學跳舞的女伴跟著步霄這種“老手”,在舞池里都不會發(fā)生踩腳那種事故的。 第二天的舞會上,除了她和他的打扮有所差異,換上了晚禮服和黑西裝,一切都像是前一天一樣,無論是在花叢樹蔭、日光晴朗的小院里,還是在燈光幽暗、人影交錯的舞池里,魚薇被他摟著腰,頭靠在他胸口,隨著音樂和拍子,腳步輕盈地移動,她的眼中就只有步霄,覺得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但這晚的一切對魚薇來說還是很新鮮的,人生第一次參加舞會,第一次穿晚禮服,第一次出席別人的訂婚宴,對她來講都是初次體會。等別墅大廳的水晶吊燈被打開時,灑下金光,四處的燭火明滅搖曳,熏香燃燒,低迷撩人地飄著香風,各處明明暗暗,衣香鬢影,她端著香檳站在露臺上吹夜風,覺得眼前一切都被暈染在光影里,如夢境一般不真實。 而遠遠地站在光影相接處,那個高挑挺拔、身著正裝的步霄的背影,是這一切畫面里最不真實的。 “小薇薇,咱倆碰個杯吧?!彼诙⒅较龅谋秤懊涂?,身側(cè)的嵐姐把她的雞尾酒酒杯端來,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杯沿,發(fā)出清脆的“?!甭?。 張老板是她和步霄共同的朋友,宜嵐自然也收到了請柬,也來了,魚薇今天的造型也是跟她一起做的,選禮服時,她又偷偷鉆進試衣間里,對著自己揉揉搓搓,很壞地在她耳邊笑道:“小可愛,你的胸又變大了,步霄手法不錯呀,跟我有一拼!” 魚薇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捂住胸前白兔,繼續(xù)換衣服,宜嵐接著說道:“我聽老胡他們幾個老爺們兒說,步霄尺寸很大的,你第一次很疼吧?” 魚薇當時徹底無語了,臉也一點點紅透,她的第一次確實太清楚了,大白天里發(fā)生的,猛地一提,畫面全從腦海里涌出來……宜嵐看見她被自己說懵了,笑得更壞,竊竊私語道:“沒關(guān)系,第一次都疼,后來是不是就越來越爽,越來越嗨了?” 想了想,魚薇想起最近幾天步霄跟自己做那種事,確實不疼,還很舒服,只能點點頭,小聲道:“嗯,確實是那樣。” 宜嵐看見她低下頭去穿衣服,耳尖和兩頰鮮紅得要滴血,被她的舉動逗笑,笑得捶試衣間的門,步霄站在門口聽見了,朝里面喊:“你那個老色女又說什么烏七八糟的話了,嗯?別玷污我的清純小媳婦兒?!?/br> 宜嵐“嘖嘖”了半天,朝外面喊了句:“別以為你們倆能虐我,我可不是單身狗!” 此時,魚薇跟宜嵐站在露臺上吹風,步霄去遠處跟幾個熟人說話,她倆碰了杯后,宜嵐看見魚薇的目光一直黏在步霄身上,一眨不眨的,就跟自己不存在一般,忍不住吐槽:“哎哎哎,還沒看夠呀?你倆跳了一晚上的舞了,這是有多膩歪?” 不是她說,一晚上,舞池里抱在一起、動都沒動的就是他倆了,一次舞伴都沒換過,最后都看不見魚薇的臉了,她一直把臉埋在步霄胸口,那模樣簡直令人發(fā)指,好多人都上來問自己,步霄是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他這個小嬌妻是什么來路…… 沒錯,的確是“小嬌妻”,宜嵐偷偷打量著魚薇披散著黑長發(fā)、露在燭光里的側(cè)臉,心想著步霄到底有多幸福,女朋友美得跟個瓷娃娃似的,正是嫩得掐出水的年紀,今晚這樣一打扮,像是從哪本童話書里走出來的仙子。 宜嵐看見魚薇目光癡癡地、眼巴巴地盯著步霄看,忽然看見她低下頭抿唇笑了,笑得特別羞澀,果然一轉(zhuǎn)頭,看見步霄慢悠悠地走回來了,心想著自己明明不是單身狗,怎么還是被虐了?! “你就不能邊兒上呆會兒嗎?跟個電燈泡似的……”步霄走回來,二話沒說把魚薇攬進懷里,對著旁邊的宜嵐說道。 宜嵐被噎得直瞪眼,心想著今天她應(yīng)該把自己新找的那個俄羅斯小男友帶來的,罵道:“你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又摟又抱的,老娘才受不了呢,今天晚上到底是老張訂婚,還是你倆訂婚?” 步霄根本不理她,抱著魚薇,笑得特別悠哉,看了宜嵐一眼,就低下頭去纏著自己的“小嬌妻”了。 訂婚宴結(jié)束的時候,步霄帶著魚薇跟宜嵐告別,各自上各自的車,都是叫好了代駕的,宜嵐問他們要去哪兒,步霄回了句:“還能去哪兒?浪漫之夜的高/潮,豪華夜景房啊……”,說完,不等宜嵐開黃腔,他就把魚薇扶上車坐好,自己也坐了上去。 轎車被司機開著駛離別墅,朝著他訂好的酒店開去,魚薇一直還在琢磨著一件事,重又開口確認:“你真的不要生日禮物么?” 步霄坐在她右手邊,回頭笑意吟吟地瞅住她:“我不是說了么,我今年生日最好的禮物就是你,你想想你今兒晚上怎么哄我開心就行了?!?/br> 其實他今晚已經(jīng)很開心了,看見魚薇穿著晚禮服,美成這樣,跟自己跳了一夜的舞,他打了將近二十九年的光棍,簡直是久旱逢甘霖一樣,在二十九歲生日這天走上人生巔峰了。 看著車窗外g市繁華的夜景,步霄一直緊緊握著魚薇的手,他知道這是最后一夜了,接到侄子電話,步徽說他今晚就回來,也就是說,明天他就要面對他,坦白一切。 魚薇只覺得步霄攥著自己手的手掌很用力,朝他看去,步霄并沒表現(xiàn)出什么很明顯的不對,忽然就在這時,她聽見他的電話響了。 步霄松開了她手,把手機摸出來,接通的時候,聲音很大,露出姚素娟急切的聲音,連魚薇也聽到了:“老四,你人在哪兒呢?小徽回家路上車撞了,人沒大礙,我跟他在醫(yī)院呢,車的事兒你過來幫著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