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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狐貍叔叔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不知道又喊了幾遍“步叔叔”,有可能是睡著的,也有可能是醒過來了,魚薇猛地驚醒的時候還在痛哭,哭了很久,她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在哪兒,可她無法控制自己冷靜下來,她從來沒有一個時刻這么需要過步霄,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看見他,就像在夢里一樣,只要他來了,她就有個地方可以???。

    他從她十四歲的時候就一直陪著她了,mama生病時,步霄來幫自己,mama去世時,步霄來安慰自己,就連去公墓放骨灰盒,也是他陪著自己的。

    魚薇在這一刻有多想讓步霄回來,她自己也無法丈量這份心情,她從他離開之后,就一直積攢的無助、孤獨、想念,終于在這會兒爆發(fā)出來。

    “你醒醒?!濒~薇還在哭,忽然一雙手伸過來,搖了搖她的肩膀,她淚眼朦朧地朝床邊望去,一瞬間,她以為看見了步霄,可是定睛一看,那人容貌跟他有幾分相似,卻分明不是他。

    是步徽。

    魚薇把被子掀起來,捂住臉,她要盡快讓自己平息下來,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丑態(tài)。

    步徽剛才走到她房門口來叫她,忽然聽到她在喊,一進門,才看見她像是被噩夢靨住了,但她口口聲聲叫著的是什么他聽得一清二楚。

    她在喊“步叔叔”,按理來說,她不應(yīng)該喊四叔這個稱呼的,可是她還是逮著個舊稱呼喊,她哭得很傷心,他隱約還聽見她說“mama死了”什么的……

    他從沒見過魚薇這個樣子,步徽從她房里出來時,想著,她所有的樣子,四叔應(yīng)該都見過的,因為從很久以前,久到自己不認(rèn)識她時,四叔就在幫她。

    她之前跟自己說過,她從十四歲就喜歡四叔了,他當(dāng)時情緒激動,根本沒當(dāng)回事,也沒往心里去,直到今天,他似乎才隱隱明白,四叔對魚薇來說意味著什么,是他永遠也想象不到的重要。

    現(xiàn)在僅僅是因為自己,四叔走了,她這么需要他,想念他,還在強撐,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對魚薇的感情已經(jīng)絕對說不上是“喜歡”了,有種更奇怪的感覺,像是陌生,又像是熟悉,但他絕對是不想看見魚薇難過的。

    步徽走到二樓,看見姚素娟在跟步靜生交談,神情凝重,他走近時,聽到姚素娟說:“讓老四回來吧,家里這么亂,哪是魚薇一個小姑娘能頂?shù)米〉摹?/br>
    步靜生沉默著,低垂著眼睛,像是在愧疚,還沒開口,就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

    “要當(dāng)兵是我自己的決定,本來就不該讓別人走的,”步徽路過時說道:“我去給四叔打電話讓他回來?!?/br>
    聽到他這么一句,姚素娟頓時瞪大了雙眸,眼神有些錯愕地盯著兒子,步徽已經(jīng)徑直跟她擦肩走到陽臺上,摸出了手機,他之前把四叔的號碼刪除了,這會兒他才覺得那是個很幼稚的舉動。

    就算刪除了,步霄的電話他依然倒背如流,不可能忘記,更不可能屏蔽,一如血緣這東西,無論在何處、在何時,他見到步霄都得喊一聲“四叔”,這是生下來就定了的事。

    其實這么多次,他偶爾回家,路過四叔空蕩蕩的房間時,他也是無法適應(yīng)的。

    電話撥了出去,步徽才有點別扭,很久沒跟四叔說話了,他覺得有些尷尬和生分,但電話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他沒說話,按兵不動,聽到電話那端也是一陣沉默,接著,傳來很熟悉的輕笑聲,壞兮兮的,步徽聽在耳里,忍不住也跟著笑了一下。

    “可算是等到你給我打電話了?!彼氖宓穆曇艉芫脹]聽到了,卻還是老腔調(diào)、老樣子,嗓音低沉,語氣輕?。骸澳阈∽咏K于想你四叔了?”

    步徽無奈地挑了下眉,剛想開口時,走廊上忽然傳來驚叫聲,接著陽臺門被“嘩啦”一下猛地拉開,姚素娟像是一陣強風(fēng),猝然刮到這里,步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跑進來,有些疑惑,看見她臉色慘白,有點被嚇住了。

    “小徽,你爺爺剛才暈過去了,你快跟你四叔說一聲,讓他趕緊回來!”

    ☆、第63章

    步老爺子這天突發(fā)心梗,還好因為旁邊就是醫(yī)生,做了很專業(yè)的心肺復(fù)蘇,房間里也有救心丸和除顫器,緊接著送去醫(yī)院搶救得很及時,不然這種分秒必爭的病發(fā),很有可能人當(dāng)場就沒有了。

    魚薇聽到聲音,從一樓跑到二樓時,看見眼前兇險的景象,也幫不上忙,只能看著醫(yī)生和護士實施搶救。后來跟著大哥一家三口去了醫(yī)院,在搶救室門口,才聽說步老爺子一直都有冠心病,大夫早就勸說要做手術(shù),步老爺子也不聽,那犟脾氣一犯起來誰也治不住,也就步霄之前打過一次主意,說把老爺子直接綁去醫(yī)院,一針麻醉下去,他想從手術(shù)臺下來也沒轍了。

    “唉,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聽老四的,是咱倆太聽話了……”姚素娟坐在搶救室門口時,嘴里跟丈夫念叨著:“我就說了,上次算命,人家大師說,咱們家今年有一大劫,極其兇險,這么一看,我應(yīng)該更小心點兒才對!”

    步靜生低著頭,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扭頭沖媳婦問道:“你花錢化解了嗎?”

    姚素娟點點頭:“肯定花錢了啊,大師說會熬過去的,咱們家以后是四世同堂呢……”

    魚薇聽著他們夫妻兩個的交談,想著他們倆還挺迷信的,四世同堂,那得等到步徽也結(jié)婚生子,那得是多少年后了……其實她一路上都很自責(zé),覺得是自己最近沒把老爺子照顧好,他才病情發(fā)作的。

    姚素娟看出來魚薇心情低落,一把抓住她的手:“你這孩子在想什么,絕對不怨你的,你是怎么照顧老爺子的,誰不知道?你跟這兒自責(zé),那我得自責(zé)死了。我跟你說啊,剛才小徽給老四打電話了,老四馬上就回來,你就放心吧?!?/br>
    魚薇一怔,瞪大眼睛望著姚素娟,她淡淡地笑著對自己點點頭。

    步霄終于可以回來了,還是步徽親自打的電話?魚薇突然就明白了原因,早晨她做噩夢時,應(yīng)該是說了什么夢話被步徽聽到了,他看出來她那時很需要步霄,所以才給步霄打電話的。

    這件事到這一步,算是全部結(jié)束了,步徽解開了心結(jié),接受了她跟步霄的事,老爺子也在昨天認(rèn)了自己,所以步霄回來,她跟他再也不會有任何阻礙了。

    魚薇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臉上浮起一點點的笑容,心里滿是解脫和如釋重負(fù),她昨天的孔明燈真是太靈驗了,步霄就要回家了,等他回來,有他在,所有人和事都會好起來。

    她抬起頭,看見步徽坐在走廊對面的椅子上,這會兒面色沉冷地站起來,走去安全通道想去抽煙,他的樣子變得讓她有些陌生,頭發(fā)短了很多,氣質(zhì)比以前更內(nèi)斂了,他在漸漸褪去大男孩的表象,等他九月份去當(dāng)兵,兩年后再回來,又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步老爺子的病情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了,速度之快,讓醫(yī)生都很吃驚,老爺子剩余心肌都恢復(fù)得很好,就這么挺了過來,而且一睜眼就犯脾氣,說要回家。

    臨近春節(jié),老爺子的意思是要回家過年,在醫(yī)院過總不是什么好地方,看著就晦氣,說是一年都會走衰運。魚薇在病床邊聽著老爺子的話,心里隱隱猜測,老人家是有些害怕,剛才醫(yī)生私下也偷偷跟家屬說了,老人年紀(jì)大了,心臟手術(shù)風(fēng)險很高,步老爺子估計胡思亂想了些什么,怕下不了手術(shù)臺,在醫(yī)院里凄涼走完余生,總想回家,還一直嚷嚷,說不定這是他過的最后一個春節(jié),死也要死在家里。

    魚薇其實很能理解,老爺子此刻的歸心似箭,和怕余生將盡的恐懼感,人在大病面前,特別是老人,都是孤單而恐懼的,有種孤軍奮戰(zhàn)、無人作陪的感覺,近來老爺子說總夢見死去的老戰(zhàn)友,怕是來接他的,格外脆弱敏感。

    “老四呢,我要老四!”這晚,姚素娟又勸他盡快手術(shù)時,步老爺子冷哼道:“到底為了什么走的,也該回來了,我不反對他跟魚薇的事兒了,讓他趕緊回來。”

    魚薇當(dāng)時手里拿著暖水壺,正在病房門口,聽得很清楚,姚素娟安慰道:“爸,老四在回來路上了,還是小徽給他打的電話,叔侄兩個已經(jīng)和好了,您就放心吧?!?/br>
    大嫂苦口婆心勸了很久,還是勸不了老爺子做手術(shù),第二天就是除夕夜了,她只好安排好了一切,把老爺子接回家了,家里雖然什么醫(yī)療設(shè)備都有,也有私人醫(yī)生,但總覺得沒有醫(yī)院安全。步霄接到電話時,人還在云貴邊界的一個小縣城里,也不知道他跑那兒去干什么的,正好又趕上春運,總之要回來,怎么也得輾轉(zhuǎn)兩天。大家都明白,老爺子不愿意做手術(sh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見老四,更是怕萬一出不了手術(shù)室,見不到老四最后一面。

    雖然他平日在四個子女里,最看不順眼的就是步霄,但其實全家人都懂,他心底是最疼小兒子的,也最喜歡他,父子倆之間還有種莫名的羈絆和牽制,步老爺子其實最聽老四的話。

    這似乎是全家人最想念步霄的一次,他走得太久了,家里安靜得過分,連毛毛都不愛叫喚了,老四走的前幾日,它還鬧絕食,最近又像是能感應(yīng)到主人要回來似的,有些焦慮和煩躁,總是沖著空蕩蕩的院子亂吠。

    又是一年冬天,今年冬天比去年還要嚴(yán)酷、寒冷,硬冷的烈風(fēng)像是一把鐵刷子似的,把院子里的綠色都刷落得一干二凈,所有植物都一片光禿禿的,只有黃梅竄出了花骨朵,正在含苞待放。

    除夕夜這晚的年夜飯吃得挺肅靜,電視機都沒開,一是怕老爺子還病著受不了吵鬧,二是老爺子自己也說了,怕屋里太吵,聽不見老四回家的聲響。

    桌上也基本上都是素菜,冠心病最忌憚吃油膩的,于是一家子人開始都跟著老爺子和步靜生吃清爽的素食,飯菜漸漸見底,也不見步霄回來。

    “大家先休息吧,他說得十一二點才能到家?!濒~薇看飯吃得差不多了,全家人卻不愿意撤席,這么說道。

    她估計是那個最忐忑、最期待的人,幾乎食不下咽,晚飯都沒吃幾口,自從知道步霄今晚到家的確切時間后,她一直處在興奮的狀態(tài)里。不過魚薇的話說完,卻沒人想動,大家一晚上都在樓下呆著,就連老三和樊清下午剛從濟南趕回來,好幾天沒合眼的,都洗了澡穿著睡衣回到一樓,等到了將近十二點。

    實在太晚了,步靜生也換上睡衣,決定推著老父親上樓休息去,步老爺子身體不好,哪經(jīng)得住熬,就在這時,趴在客廳地毯上的毛毛忽然蹦起老高,“汪汪汪”瘋狂地狂吠起來,如箭矢一般,筆直地沖進院子里,變成一點黃色消失在黑暗里。

    “回來了?”姚素娟正好從樓上下來,站在半截樓梯上,眼神驚喜地朝著院子里望著問道,步徽此時也從沙發(fā)上抬起頭,猶豫著要不要站起來。

    魚薇有些發(fā)抖,她能感覺到自己因為心跳加速,手指和發(fā)梢以及嘴唇都在輕顫,院子里的狗叫聲越來越激烈,直到聽見鏤空雕花的大鐵門被推開的聲音,毛毛發(fā)出“嗷嗚”聲,魚薇才自語一般說道:“他回來了?!?/br>
    這個進家門的動靜太熟悉了,只有老四回來才會這么吵,步靜生推著步老爺子輪椅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全家人都齊刷刷地扭頭朝著院子里看去。

    黑黢黢的夜色里,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高大、挺拔的黑影,魚薇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跑出了前門,踏上了院子的小徑。

    借著屋內(nèi)燈火通明的暖光,那個身影一點點出現(xiàn),被光勾勒出線條,步霄穿著長及小腿的黑色呢大衣,深灰色長褲,脖子上隨意地把圍巾繞了兩圈,是那條很長很厚實,她親手給他織的圍巾。

    廊檐下的臺階被含苞欲綻的黃梅掩映,細細的枝條上一顆顆嫩黃色花苞像是小珍珠,透過參差的枝條,魚薇看見步霄高挑的身影,小土狗一直興奮地在他腳邊蹦跶,他實在沒辦法,彎下腰,一把將那只小土狗抱了起來,抱在懷里,繼續(xù)邁腿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抬起頭,穿過夜色,似乎看清了等在家門口的人是她,因為他邁過那道明暗交界線,整個人徹底出現(xiàn)在光里時,步霄是笑著的,仿佛已經(jīng)打量她很久了。

    步霄的容貌一點點、逐漸地在眼底變得清晰,直到看見他劍眉下那雙黑亮亮的眼睛,和他唇邊那抹熟悉至極的壞笑時,魚薇才有實感,他回來了。

    他瘦得讓她一時間有點發(fā)愣,像是有些脫離他原有的輪廓,瘦脫了形,五官的棱角變得更犀利,也曬的更黑了,可是步霄的味道、氣息和眼神絲毫沒變,那副晃悠悠地走來的樣子,除了他還會有誰?

    魚薇兩腳不聽使喚,已經(jīng)僵直地迎了上去,也不說話,只知道貪婪地打量他,走到石頭小徑的一半,兩個人終于碰面,步霄停下腳等她過來,微狹著亮晶晶的眼眸,笑得更壞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是曾經(jīng)有過的,步霄懷里的小土狗突然掙脫懷抱,躥了下來,跳到他和她的腳邊,汪汪叫著,步霄為了看清楚好久不見的她,輕輕俯下身,把臉貼近魚薇。

    一樣卻又不一樣。

    他是她的小叔叔,她是一個比他小了十歲的小尾巴,他比她高了很多,要看清她還得俯下身打量,如果這會兒步霄變戲法兒地從口袋里摸出一顆奶糖遞給她,魚薇都不會覺得驚奇。

    只是,他的白襯衫變成了黑大衣,她從小哭包變成了大姑娘,那只狗是當(dāng)年那只產(chǎn)下的小崽子,那時是夏天,今天是深冬,可他遙遙地朝著她走過來,興許并不僅僅是空間距離上的,他穿過了一段深深的時光,走到她的身邊,當(dāng)兩人在此碰面時,她仿佛還能看見,與自己打照面的還有當(dāng)年張稚氣未脫的少年的臉龐。

    步霄俯下身熱切地望著自己,魚薇再也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他,步霄順勢把她摟進懷里,他黑色大衣上nongnong的香煙味,還混雜著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大衣沾滿了冷冷的寒風(fēng),是涼的,他的體溫卻還是那么高,guntang的從衣服下傳遞著熱度。

    “我回來了……”步霄低下頭,把下頜貼在她的頭頂,聞著她的發(fā)香,溫柔地說道:“這次再也不走了?!?/br>
    魚薇的心里頓時安定到了極點,她覺得整顆心都跟著步霄一起徹底平靜下來,她閉上眼睛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味道,但沒有抱太久,只說了兩句悄悄話,兩個人就并肩朝著屋里走去。

    進門的時候,魚薇擔(dān)心怕會尷尬,結(jié)果一進屋,燈光通亮的客廳里,全家人望著老四和自己走進來的表情,都是輕松而愉快的。

    姚素娟走下了樓梯,故作嚴(yán)肅地盯著步霄看了半晌,還是憋不住“噗嗤”一笑,罵道:“老四,你這是去挖煤了,還是去種田了?黑成什么樣兒了,不知道以為你去當(dāng)勞改犯了!本來長得就不像個好人,這會兒你那胡茬子都能把鋼筋挫斷……”

    大嫂說完,爽利地笑了起來,步霄把身后的魚薇拽進來,挑挑眉,油腔滑調(diào)地說道:“哎呦嫂子,你整天空調(diào)屋里坐著當(dāng)大老板,哪兒知道我們底層人民的辛苦,別的不說,先賞勞改犯一頓熱乎飯吃唄……”

    姚素娟哈哈笑了兩聲,走去給步霄熱飯前說道:“你這又從勞改犯變成要飯的了,得,我給你拾掇拾掇剩菜去!”

    屋子里的氣氛跟從前別無二致,大嫂跟步霄說著玩笑話,老爺子看見他回來,又罵了兩句,父子倆接著拌了幾句嘴,最后被步霄一句:“老頭兒你都病成什么樣兒了,別跟我置氣了,趕緊上樓睡覺去?!?,老爺子也不再熬夜,心里踏實下來,被步靜生推著上樓睡覺去了,老三也帶著媳婦回了房。

    魚薇知道,現(xiàn)在才是重頭戲,她看見步霄對著自己眨眨眼睛,然后轉(zhuǎn)身走到了沙發(fā)邊,在步徽身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她很有眼色地躲去廚房,跟大嫂一起熱菜去了。

    走進走廊時,她留心聽著客廳里的動靜,隱約聽到叔侄倆的交談聲,接著“啪”的響起一聲打著火機的聲音,她知道之前的風(fēng)波都過去了。

    ☆、第64章

    因為很久沒見,步徽本來以為跟步霄坐在一起會有點兒尷尬,但看著四叔脫掉黑色大衣丟在一邊,慢悠悠地走過來,路過自己身邊時,做了個習(xí)慣性動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新剃的寸頭摸上去有些扎手,步霄輕輕笑了笑:“幾個月沒見變樣兒了?!?/br>
    這一幕跟以前一樣,四叔跟自己的相處模式?jīng)]有絲毫改變。步徽看著四叔坐在自己身側(cè)的沙發(fā)上,唇畔噙著一絲笑意、打量著自己的變化,也淡淡笑了一下,沖四叔問道:“我是不是變帥了?”

    “那必須的?!辈较鎏籼裘?,低頭笑著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步徽也拿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讓四叔借個火。

    果然,沒有一支煙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是之前他激動的情緒無法平靜下來,過了幾個月,時間給了他最好撫慰,步徽看見四叔瘦了很多,拈著香煙的手背都曬黑了,骨節(jié)也更突出,顯得手掌更寬了些,他看著四叔抽煙的樣子,還是自己熟悉的,懶洋洋地靠著沙發(fā),散漫地吞云吐霧,只覺得很久沒見到了,有很多話想說,很多事情想跟四叔聊聊,聽聽他離家之后的故事,要是這會兒能開瓶酒,有兩個下酒菜,就好了。

    步徽正想著,一邊跟步霄低聲聊著天,結(jié)果他想的還真的實現(xiàn)了,魚薇從廚房走回來時,招呼他倆去餐廳邊吃邊聊,她手里還真的拎著酒瓶子,和兩個玻璃杯。

    魚薇回來時,發(fā)現(xiàn)他們叔侄倆之間的氣氛更輕松了,還打開了話匣子,不禁徹徹底底地松了口氣,她路過沙發(fā)時,步霄扭過頭來看自己,他靠在沙發(fā)背上,脫掉了大衣,穿著一件黑色毛衣,很慵懶的樣子。

    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很熱很熱,魚薇知道他是很想念自己,可這會兒沒辦法跟她說上話,但只需要這一個眼神,她什么都懂。

    步霄對著她很壞地笑了笑,接著把頭轉(zhuǎn)過去了,之后,她往桌上端菜擺飯時,他的目光又有意無意地、熾熱地停在她身上,打量著,觀察著,或許只是單純的,想看見她。

    零點,座鐘敲響,除夕夜過去了,大年初一來了,今年的春節(jié)有點安靜,但鐘聲響起時,步霄跟她對視了一眼,她覺得全部的心愿都實現(xiàn)了,連續(xù)兩年的春節(jié),她都是跟他一起度過的,而且最令她開心的是,往后的每一個除夕夜,他們都會在一起。

    叔侄倆去餐廳坐著,步霄算是吃飯,步徽跟著喝點兒酒,吃宵夜,姚素娟招呼著魚薇也在桌邊坐下,四個人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下半夜兩點多。

    “我兩天沒合眼了?!辈较龊苁抢ХΦ匕c在椅子上,露出有點怔忪的笑容,酒飽飯足,他這會兒就想倒頭睡會兒:“先上樓了,你們也早點兒睡吧?!?/br>
    看得出來他是真累了,姚素娟讓他上樓去睡,她跟魚薇收拾飯桌時,步徽也上樓去睡了。也沒收拾很久,魚薇洗干凈手,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等著一樓的燈都關(guān)上、全部安靜下來,她又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門。

    剛才上樓之前,步霄很用力地在桌底下捏了兩下她的手心,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偷偷溜上樓找他,其實他不給自己留信號,她也要上去的。

    步家老樓已經(jīng)完全陷入靜謐的黑夜之中,只有窗外寒風(fēng)的呼嘯聲,有點陰森地扭曲著音調(diào),像在嗚咽,魚薇沿著側(cè)面這個比較偏僻的樓梯,上了二樓,一拐彎就看到漆黑的走廊上,只有步霄的房門底下,那條門縫還灑出一線暈黃。

    她輕輕走過去,按下把手,果然給她留著門呢。

    “你也太慢了,我都要下去找你了?!彼齽偘验T推開,鉆進屋,就聽到步霄的聲音響起在門口,透著一股子饒有興致的意味。

    屋里一片曖昧的光線,只有床頭一側(cè)的小燈亮著,是一種有點發(fā)紅的橘黃色光,步霄正站在門邊,剛洗完澡,穿著睡衣,房間里洇濕著熱乎的水汽,他的頭發(fā)和壓低的嗓音一樣,似乎都有些濕漉漉的,有種徹底的放松和柔軟,眼瞳的顏色也更深更黑了一些。

    他伸出手臂一把將門輕輕關(guān)好,然后上了鎖,直接強硬地把她抵在門上,壓在門板上,如饑似渴地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在她耳邊,聲音沉熱道:“我想你想得要死了……”

    說完,他低下頭,湊到她唇畔吻住她,壓抑了三個多月,積攢著的渴望、思念,一經(jīng)點著,借由這個吻一發(fā)不可收拾地爆發(fā)出來,仿佛在他吻住她的時候,兩個人guntang的身體就化成一灘水,交融在了一起。

    似乎因為剛洗過澡,他身上的水汽全部浸染在她的身上,他的嘴唇也更柔軟,他唇舌間那種熟悉的觸感游走在她唇間,輕輕舔舐、吮吸著她的舌尖,讓她顫抖起來,步霄黑亮的發(fā)梢還有水珠,滴在她的臉上,一只寬大的手掌緊緊捧住她的臉,深深地親吻她。

    吻了很久,呼吸越來越粗重,從渴慕的瘋狂,到纏綿的溫柔,這個吻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門邊到床上,魚薇覺得此時似乎只能通過接吻和撫摸才能感覺到他回來了的真實感,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