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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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鶯急得眼眶都紅了:“師姐,怎么會這樣啊……師尊和師弟這不是luanlun嗎?……” “l(fā)uanlun倒說不上,畢竟師尊和小師弟又沒血緣關(guān)系?!鼻帏S也很惆悵,云劍門中所有弟子都對師尊欽慕不已,但都沒一個人對師尊抱有超出師徒身份以外的感情,小師弟怎么會和師尊…… 青鶯抽抽鼻子,低下頭說道:“可是可是……他們是師徒啊……”她從來沒想過,一向溫柔的師尊竟然會被小師弟那樣對待…… “師姐,我們把這事告訴大師兄吧!”青鶯扯扯青鳶的袖子。 青鳶趕緊擺擺手:“不能說!” 青鶯不解:“為什么呀?我剛剛看到小師弟都把舌頭伸到師尊嘴里去了!” 青鳶有些尷尬:“……這個我也看到了,但師尊沒把這事告訴我們,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你怎么能去找大師兄呢?”唉,她和青鶯不該去吃那兔rou宴的。 “我們就當(dāng)沒來過這里,也沒看到剛剛的那一幕?!鼻帏S搖著青鶯的肩膀,皺著眉嚴(yán)肅地說道,小師弟以前看她的那一眼可不是說著玩的,“這事,你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青鶯癟癟嘴,攪著手指道:“好吧師姐……可、可是師尊怎么會和小師弟在一起?小師弟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好看……” 青鳶也覺得小師弟長得兇神惡煞的,又高又嚇人。但她想了想,還是釋然了,有些沉痛地安慰青鶯道:“算了師妹,小師弟好歹是自家人,師尊和他在一起,也好過娶個外人回來?!?/br> “誒,師姐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鼻帔L咦了一聲,從袖間掏出裳蘭天女送來的邀請云采夜去她天衣宮賞花的邀請函,小聲地說道,“和裳蘭上仙相比,我好像更喜歡小師弟一些……”裳蘭天女很喜歡她們的師尊,也經(jīng)常送些漂亮的衣衫來討好她們,可她每次過來,看自己和師姐的眼神都帶著不屑,還有些嫉妒,讓她很不喜歡,小師弟對她們最起碼還是恭恭敬敬的呢。 青鳶笑了笑:“真巧,師姐也不喜歡她。那這封請?zhí)覀兙吞鎺熥鸹亟^了吧,反正師尊也不會去的?!?/br> “嗯。”青鶯嘟嘟嘴,仍有些不甘心地往紗簾那看了一眼。 青鳶摸摸她的發(fā)髻,將她摟到懷中抱著安慰:“我們是師尊的好弟子,既然師尊現(xiàn)在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事,那我們就一定要替師尊守好這個秘密……” 云采夜攬著小徒弟的脖頸,腦海中一片混亂,師徒身份、羞恥之心……原先他所顧忌的一切都被拋之腦后去了,只是學(xué)著小徒弟的動作伸出了舌尖,試探著回應(yīng)。下一刻探出的舌便被那人纏住,重重的吸吮纏綿起來,但他卻在這時聽到了些輕微地話語聲。 心下一驚,理智也猛然回籠,云采夜稍稍側(cè)頭,避開燭淵越來越火熱的唇舌,兩人分開的地方甚至有幾根銀絲滑落,順著線條柔美的下頜流到白皙頸間,云采夜微微喘息,伸手去推燭淵:“燭淵……停下,好像有人來了——嗯……” 燭淵倒是順著他的意思,沒再追著那嫣紅的唇舌啃咬,但他卻起身走到云采夜的身邊,直接伸出胳膊將他摟進自己懷里,然后低下頭在云采夜頸間磨蹭,細(xì)碎的吻順著下頜纏綿到側(cè)頸,將那些水痕舔去,再含住鎖骨邊上的一塊軟rou輕輕吮含著:“沒有,師尊你聽錯了。” 小徒弟不害臊,師父還是要點臉皮的。 但對于接受過賢人雅士“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高等教育,又保守禁欲的云采夜來說,光天化日之下避著云劍上下幾百號人和自己的小徒弟躲在臥閣里玩親親這種事簡直是太失禮了。 剛剛一時意亂情迷,現(xiàn)在云采夜回過神了,便怎么也不肯慣著燭淵了。他微微蹙眉,用了點力氣掙開燭淵的桎梏,退到一旁平緩自己的呼吸和整理凌亂的衣領(lǐng)。 燭淵望著云采夜動作間白皙精致的鎖骨上不小心露出的吻痕眸光微暗,佯裝失落地問道:“師尊……你生氣了嗎?” “沒有!”云采夜迅速抬頭,語氣卻弱了下來,“現(xiàn)在是白天,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 下一刻,他就看到小徒弟眼睛亮亮地望著他:“那師尊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嗎?” 云采夜微微赧然,耳廓迅速染了層緋霧:“嗯?!?/br> “師尊待我真好。”云采夜一答應(yīng),燭淵馬上就甜膩膩地笑了起來,像是絲毫不在意青年剛剛推開自己的動作一般,上前幾步重新抱住他,把自己下巴擱到青年肩上,臉頸相貼,發(fā)絲交纏,輕聲喟嘆著,“燭淵真的好喜歡師尊……” 云采夜緘默而立,微微垂目望向小徒弟死死箍在自己腰間的那雙胳膊,未做任何抵抗,半晌后嘆了口氣,摸摸小徒弟搭在他肩頸處的腦袋:“都長這么大還是愛撒嬌……”唉,小徒弟以前就愛時不時就靠過來摟一下他的胳膊,或牽一下他的手,練劍練累了就要抱抱,整日整夜膩在他身邊不停地撒嬌,現(xiàn)在長大了,不僅要抱抱還要親親了,這么黏人好煩惱啊,偏偏他還不能拒絕他。 燭淵蹭蹭他的肩膀,繼續(xù)說道:“我沒有撒嬌,弟子說的都是心里話?!?/br> 又來了又來了,還說沒有撒嬌。 “你先放開師父,你青鶯青鳶師姐待會就要過來了,被她們看到……不太好?!痹撇梢古呐膿г谧约貉系哪且粚ψψ?。 “師姐她們不會過來了。”燭淵從青年頸間抬起頭,極為肯定的說道,“師姐她們正在二師兄的食閣里吃兔rou宴?!?/br> 云采夜不解:“你怎么會知道呢?”這不對啊,青鶯青鳶每年都會來陪他賞花的,就算她們不能來,也應(yīng)該會提前告訴他的,可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收到她兩人的半點消息。 燭淵臉不紅氣不喘,大言不慚地說道:“我從食閣來時看到的?!?/br> 云采夜抬步欲走:“那師父去找下她們,你在這里等一會師父吧?!?/br> “師尊,燭淵和你一塊去。”燭淵趕緊一把扯住云采夜的胳膊,心里卻快氣瘋了:他都把那兩個小妖精支開了,怎么師尊還要去找他們?! 云采夜嘆氣,連聲應(yīng)道:“好好好?!毙⊥降苷媸桥c他片刻都分離不得啊。 但他一推開水云閣的木門,就看見青鶯青鳶兩個人齊齊站在門口,滿臉兇氣。但在聽到木門被打開的聲音后,兩人卻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般嚇得差點沒跳起來,猛然回頭望著云采夜,異口同聲道:“師、師尊!” 云采夜也被兩人用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嚇了一跳:“青鶯青鳶,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為什么不……進去找?guī)煾福俊彪y道她們看到自己和燭淵在桃花苑里……擁吻了嗎? 云采夜心弦一緊,話語停頓的短短一息時間內(nèi),他腦海中掠過很多想法——若是她們問起,自己要否認(rèn)他和小徒弟的關(guān)系,又如何將這事遮掩過去,但最后停駐在他思緒深處的,就只有燭淵望著他,深情款款又誠惶誠恐地說:“弟子愛慕師尊……”的畫面。 閉了閉眼,云采夜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自己先坦白好了:“你們是不是看到……” “是的!”青鶯把脖子一抻,沒等云采夜把話說完就大聲喊了出來。 燭淵紅眸微微瞇起,藏在袖間的手瞬間握緊成拳。 青鳶也被青鶯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去拽她袖子給她使眼色。 青鶯深吸一口氣,憋紅了臉繼續(xù)解釋道:“我們剛剛來到水云閣,就看到裳蘭上仙又派人來給師尊您送賞花的請?zhí)?,可是師尊你根本就不喜歡她嘛……我、我和師姐就替您回絕了,她們剛走,師尊你就出來了……”青鶯縮縮脖子,一番謊話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師、師尊!你不會怪我和師姐吧?” 但云采夜整個人現(xiàn)在也是亂得不行,沒清醒到哪里去,在知道青鶯青鳶并沒有看到自己和燭淵的在花苑里白日宣yin的事后便松了口氣,點點道:“師父不會怪你們的?!鼻帔L和青鳶做得沒錯,且不說他本來就對裳蘭沒什么心思,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小徒弟在一起了,早些斷了她所有的念想才是好事。 云采夜抬抬手,想如以往那般摸摸青鶯的團子發(fā)髻時,忽然記起他身后還站燭淵,便又把手縮了回去:“下次她若再來,你們就不必告訴我了,一律替我謝絕了吧。” 青鶯聽到師尊一如既往的溫柔聲音,忍不住抬頭看了師尊一眼——只見師尊眼尾微微泛著紅暈,一雙黑眸像是浸了水般清透,原本就極其俊美的一張臉,現(xiàn)在更多了股說不清的媚意,還有那緋色且有些紅腫的唇瓣,她可沒忘記,剛剛小師弟是怎樣在這唇上摩挲舔吻的,而師尊,又是怎樣攬住小師弟的脖頸,鴉羽般的長睫微微顫動,溫柔地回應(yīng)著小師弟的…… “??!師妹你流鼻血了!”青鳶驚呼一聲。 “???什么?”青鶯懵懵地抬起頭,便感覺一股溫?zé)岬囊后w從自己鼻子里流了出來。驚慌失措地大叫道:“啊啊啊啊啊——!師姐我怎么了?我怎么會流鼻血?!” 青鳶跨步上前,一把捏住青鶯的鼻尖,急急和云采夜告退:“師尊!師妹流鼻血了!我馬上帶她去找歩醫(yī)上仙!” “青——”云采夜伸手,但青鶯青鳶兩人沒等他說話,就腳下生風(fēng)般地跑掉了。 “師尊,師姐們走了?!睜T淵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滿意地笑了,“師尊剛剛想要去找?guī)熃銈冋f什么?” 云采夜嘆了口氣:“沒什么,不過是向她們說一下我?guī)阆陆绲氖??!?/br> 燭淵興奮了,他還以為云采夜要再過幾天才會帶他下界呢,沒想到居然這么快,他道:“那要不要弟子追上去,與師姐們說明一下?!?/br> 云采夜搖搖頭:“不用了,我寫封白鸞信告訴她們吧。走吧,現(xiàn)在去的話,澤瑞洲應(yīng)該是冬末,我們在人間界待上幾月,就能過上元節(jié)了?!?/br> 澤瑞洲?燭淵記得這個洲,那不是云采夜以前和他師父……生活的地方嗎? 燭淵皺眉:“澤瑞洲?為何是澤瑞洲?” 說實話,九洲四海之中燭淵最不想涉及的就是這個地方,因為它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自己,云采夜,這個他深愛的人在這個地方曾經(jīng)和另一個男人無比親密地生活過。 云采夜聽到小徒弟有些不高興的聲音,便轉(zhuǎn)過身捏捏他的鼻子:“當(dāng)然是為了你啊,能為你造劍的那位閣下居住在澤瑞洲,師父不是都答應(yīng)帶你去過上元了嗎?怎么還是那么不高興?” 得知云采夜去澤瑞洲不是為了他師父,燭淵心情馬上又好起來了,握住青年的肩膀道:“那師尊我們快走吧?!?/br> 看到小徒弟又被自己哄出笑臉了,云采夜立時舒了口氣——小徒弟雖然愛生氣,但還是很好哄的,要是自己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就更好了,這樣就不用費盡心思去哄他了。 唉,養(yǎng)徒弟真的好難,養(yǎng)一群徒弟更難,養(yǎng)一個愛生氣的小徒弟更是難上加難。 第42章 澤瑞洲1 澤瑞洲地如其名,是祥瑞所在之地,海晏河清,時和歲豐;但也因為如此,陸上四處可見歌舞升平之景,即使云采夜和燭淵到這時雖是冬末,深灰色的石地上仍鋪著一層尚未完全消融殆盡的細(xì)雪,行人吐息間尚帶白霧,但街巷間繁盛之況已近于初春。 “我以前就住在那?!痹撇梢购蜖T淵緩步青石路上,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湖,“不過那里現(xiàn)在可沒法住人了?!?/br> 云采夜頗為懷念地說道:“人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每一次下界,我曾經(jīng)見過的人事景物都會改變或者消失。這么多年過去,我唯一沒忘的也就只剩下這里了?!?/br> 燭淵語氣淡淡地說道:“三萬年也是挺久的,師父竟然沒忘也是難得。”三萬年了你都還忘不掉。 云采夜聞言,側(cè)過頭去看了小徒弟一眼:“師恩難忘,你以后也可別忘了師父?!?/br> “我不會忘記師尊的?!睜T淵立即從背后抱住云采夜,“師祖仙逝,離開了師尊才會如此。但師尊不會離開我的,我又怎么會忘了師尊呢?” 云采夜搖搖頭:“萬事無絕對。當(dāng)年誰都沒有料到,你師祖竟會折隕在窮奇之禍里?!?/br> 燭淵將云采夜的身體扳過來,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認(rèn)真道:“師尊說錯了,不是萬事無絕對,是萬事只有此絕對。我絕對不會忘了師尊,也不會從師尊身側(cè)離開?!?/br> 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愛著你,包括我;可他們都會離開你,只有我不會,為你而來,生死都相隨。 云采夜怔怔地望著燭淵的眼睛,欲言卻囁嚅著,燭淵見此抬手壓上了他的唇,苦笑道:“我一直相信著師尊,師尊卻不愿信我。” “燭淵……”云采夜撥下他的手,頓了頓,竟是第一次主動偎進他懷里,“師父沒有不信你,只是……”閉了閉眼,云采夜輕嘆一聲,“罷了,等我們這次回去后,就把仙籍合了吧。” 燭淵說的話他從來都是相信的,只是他不愿委屈了他。燭淵還那么小,見過的人和事都還是太少了,他不知道燭淵對自己是真的喜歡,還是只是將師徒間的濡慕錯當(dāng)了成了相守之情。他若是真和燭淵在一起了,哪怕燭淵以后見過了大千世界,明白他對他不過是師徒之情,有了其他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同意燭淵和那人在一起的。 云采夜微微蹙眉,光想到小徒弟可能會對另一個人親近如斯,他心里就不舒服,要真是見了,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他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況且他也不是那能容忍自己心愛之人有其他相好的大度之人,他要,就要全部。 燭淵見云采夜合籍這話頗有些遲緩,紅眸霎時就瞇起了,立時將云采夜玉白微涼的手指從袖間掏了出來,握在自己手里輕輕地咬了一口:“難道師尊還想過與其他人合籍,要讓其他人做我?guī)熌竼??弟子不會同意的?!辈还苓@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就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這個世界居然還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傳統(tǒng),簡直不可理喻!燭淵決定,要是云采夜以后有想納小妾的念頭,他就把他弄得下不了床,看他還怎么去找其他人。 云采夜聽到燭淵這占有欲十足的話后哭笑不得:“你還記得我是你師父???我們這一合籍,輩分就全亂了。還有你師兄師姐那邊……你以后要怎么稱呼他們,他們以后又要如何叫你,這都……” 云采夜深深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快了,這事應(yīng)該再緩緩的。 燭淵巴之不得云采夜趕緊公開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怎么稱呼他從沒就沒在意過:“一切照舊不就可以了嗎師尊?弟子不在乎這些的?!?/br> 云采夜拍拍燭淵的手背:“師父是怕委屈了你。” “不委屈的,師尊只要在床——”燭淵紅瞳一暗,正準(zhǔn)備暴露一點本性時,就聽到身后有奔雷聲乍起,立時回頭望去。只見他們身后兩座高山相接之處,有大塊大綹的雪塊如水瀑般,從高山嶺上氣勢磅礴如天河傾瀉般向山下翻騰而來,來勢洶洶,連他們腳下踩的這塊地也跟著震顫起來了。 “雪、雪崩了!”街道上的行人瞧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愣了好幾息才反應(yīng)過來,扯著嗓子大叫起來。 這一聲仿佛一道命令,令原本僅有些許喧嘩聲的街巷瞬間嘈雜了起來,靠近山的那幾戶人家更是驚慌不已,匆匆扔下手中的活就往另一邊跑,只有幾個舍不得錢財?shù)倪B忙跑回家中,收拾了細(xì)軟拎著包袱,因此慢了幾步。 但更叫人驚奇的是,那雪瀑僅僅落至山腰,便像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堵住了一般,猛地守住,似水般濺騰起白霧,待水霧平息下來以后,那山上竟是半片雪白都沒了,僅露出原本被皚皚白雪蓋住的陰綠樹叢,仿佛剛剛眾人一齊看到的那令人觸目驚心的雪崩只是一道幻境般,幻境一破,便再也尋不到它的半分蹤跡。 云采夜見此瞳孔卻是猛然一縮,拉著燭淵御劍往山上疾去——雪崩的那座山,正是他此處帶燭淵下界來尋的那位鑄劍大能所在之地。 ——希望骨叔沒事什么事才好。 云采夜在心中暗暗為那位前輩擔(dān)憂道。 “師尊,為何你所說的那位造劍大師……竟然住在這種地方?”燭淵學(xué)著云采夜,外放仙力在自己身上也套了一道靈氣罩,以防樹梢上融化滴落的雪水弄濕他的衣袍。 此時是冬末,就算天氣已有些回暖,沒有隆冬時那么寒冷,也不該像他們所在的這座大山現(xiàn)在這樣,熱得猶如盛夏一般。 “骨叔喜靜,又癡于鑄劍。澤瑞洲此山多良木奇樹,宜做劍鞘的佳木也甚多,所以骨靈才與此處定居?!痹撇梢辜涌觳椒ィ屑?xì)尋找著骨靈上次挖的洞xue在哪,“更何況,骨叔他不是凡人,不需衣食……” 走著走著,一道低沉沙啞的中年男音忽然在密林間響起,打斷了云采夜還未說完的話語:“圓圓,是你嗎?” 燭淵朝聲源處望去,只見一只犬類骨爪從土塊中探出,抓住土面上的一棵小樹苗的樹根將其連根拔起,下一刻,那土坑處就鉆出個狗頭顱來,空洞洞的瞳窩處憑空燃著兩秒紫火,直勾勾地望著云采夜和他。 狗頭白白生生的下頜骨一張一合,一只前肢也跟著頭從土里冒了出來,揮了揮:“圓圓?” “圓圓?”燭淵挑眉,面帶疑惑地轉(zhuǎn)頭朝云采夜看去。 云采夜避開燭淵的視線,手握成成拳,抵在唇上尷尬地咳了兩聲:“咳咳——那是為師的小名?!毙÷暤亟忉屚赀@名字的由來,云采夜臉上便掛起個笑來,朝那狗頭走去。 “是我,骨叔。許久未見您怎么又跑到土里去了?”云采夜走上前去,幫助骨靈從土坑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