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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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截小腿才往旁邊滾了幾圈,便又幾位修士哄搶而上,一刀一劍將那小腿削成碎rou,一塊一塊往嘴里拼命塞,合著泥土和鮮血咽下肚去,緊跟著又砍下他里那個一截小腿,匆匆分割后吃掉。 修士們一邊吃著rou,口中還念念有詞道:“這濃郁的仙力!” “讓開!再讓我吃一塊!” “?。 蹦堑茏討K叫著,眼見那些人還想繼續(xù)削自己身上的rou吃,便癱在地上扭頭面色蒼白地朝孔啟榮伸手道,“師兄!” 剩余一大批修士聽到他這話,眼睛瞬間變亮,如同雪夜中被餓了十幾天的饑狼惡獸一般,眼冒綠光朝那弟子伸手方向處望去,口中喃喃道:“竟還有其他仙rou?!” 仙rou,這些人如今竟是這樣稱呼他們?! 孔啟榮不禁咽了幾口唾沫,即使他知道他們身上的斂形罩未除,這些凡人是看不到他們的,但見過他們如宰羊剖牛般分割食用孔晏師弟身上之rou的行為,哪還邁得開步子去救他? 就算去救,就一定能救出他嗎?仙人不可屠殺傷害凡人,他們上前,究竟是去救人,還是去送死? “我們走!”孔啟榮大喝一聲,不管不顧倒在血泊中的孔晏就御劍朝和破云峰相反的方向飛去——他現(xiàn)在寧愿去鎮(zhèn)魔塔避難,也不愿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孔晏見他一直敬崇的大師兄,竟然不管他的死活,像逃避著什么洪水猛獸般迅速離開,眼中的光芒瞬間就黯了下去,絕望地不再反抗,仍由那些修士繼續(xù)一塊塊地削下他身上的rou。 眼見孔晏快要撐不下去了,云采夜的心猛然一沉,拇指摩擦已回到他手中渡生劍劍柄,不再思索著他要如何揮劍才能將這些修士震開而又不傷及他們的性命,欲立即拔劍去救孔晏。他雖然討厭星宿門的人,卻也不能容忍仙界之人如砧上魚rou被人這樣分食而死,更何況他們會變得如此傲慢,肯定是星宿天君沒有教好他們,看看他門下的弟子,被他教得多乖。 然而在場有一人動作卻比云采夜還快,孔子燁沒跟著孔啟榮一道離開,而是迅速拔劍,朝云采夜說了句:“懇請采夜上仙救我?guī)煹芤幻焙蟊阒苯由⑷チ松砩系臄啃握?,大聲喊叫著,將修士們的視線盡數(shù)引了過去:“孔晏師弟!我來救你了!”他大聲喊著,“你們來殺我啊!”他在澤瑞洲時就已經(jīng)殺了那么多人了,可孔晏師弟還未傷過一個凡人,反正都是要受天罰,倒不如讓他在此地死去,換孔晏師弟一命來得更好。 云采夜長眉一蹙,立時動身朝孔晏飛去,但這時他們背后忽然傳出兩道女聲:“恩公不可!”云采夜置若罔聞,身形不停將孔晏從地上抱起移到自己身邊,而燭淵在聽到這兩道女聲后便迅速轉身,將那兩名朝云采夜奔去的紅衣女子攔下,讓她們不能靠近云采夜。 他剛剛在江邊就看到了這兩條鯉魚精!還是紅鯉! 她們一直盯著云采夜看,還想上岸來找他,若不是他回頭瞪了她們一眼,恐怕她們還在岸邊時就追上來了! 孔子燁看著孔晏被云采夜救走,瞬間握緊了拳,閉上眼睛等待著刀劍加身:他師父平日里一直說云采夜的壞話,說他整日寵溺徒弟,還愛下界多管閑事,為人冷漠假清高,可他才與云采夜相處短短幾時,才發(fā)現(xiàn)一直冷漠,無情無義的人是他的師父,他的同門師兄弟們。 秦卿見到這一出感人至深的師兄弟情,頓時愣了一下,隨后他輕聲嘆了口氣,拍拍看呆了的聞一云肩膀:“等下把你衣服脫給我?!?/br> 說完這話,他便厲吼一聲,身體迅速變大撐破衣服,化為一只青面獠牙地陰鬼朝修士們撲去,修士們連聲慘叫哀嚎都未來得及發(fā)出,便被秦卿吞咬嚼吃掉——簡直稱得上以其人之道還之其身。 而那兩名紅衣女子見云采夜只是救人,而不是殺人登時就松了口氣,對云采夜急聲道:“恩公請跟我們來?!?/br> 云采夜見到這兩名女子時愣了一下,隨后他便想起他在哪見過她們了——她們便是他在定皋江上放走的那兩條鯉魚精。 第59章 紅鯉雙雙1 他以為那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這兩條紅鯉應該早把自己忘了,卻沒想到這兩人還一直記得自己,還稱他為“恩公”? 他何時救過她們? 云采夜不解,但眼下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而被燭淵攔住那兩名女子見青年沒有理會自己,心下一急,聲音不由就拔高了些:“恩公快跟奴家走吧,待會妖王來了我們便更走不了了!” 看來這兩條紅鯉是知道這百汀洲發(fā)生了些什么事的。云采夜暗忖,恰好這時被秦卿救下的孔子燁已經(jīng)緩過了神,跑到他身邊將自己師弟接了過去背在身后,于是云采夜將劍一收,對那兩條紅鯉道:“有勞兩位帶路了?!?/br> 兩名紅衣女子見狀,臉色微霽,隨即轉身朝定皋江行去,云采夜幾人也抬步跟了上去。而秦卿留在原地與那群仿佛入了魔障的修士僵持著,直到看不見云采夜幾人的身影后,才收形化為一道黑煙縷縷消散在半空中。 “秦兄?”察覺到身后熟悉的氣息,聞一云回頭望去,果見秦卿追上了他們幾人的步伐。 “嗯?!鼻厍鋺寺勔辉埔痪洌S后立即對云采夜說道,“那些修士有問題,他們體內仙魔兩氣交雜不堪且蘊力十分龐大,可撐死我了。”說著,秦卿皺起他那一對凌厲的劍眉,抬手在胃部揉按著。 云采夜皺眉,眉目間的凝重逐漸加深:“我知道?!逼胀ǖ姆踩诵奘扛揪蜎]那么大的能耐,能將一個仙人逼到此種地步,且看他們斷腿割rou時熟稔無比的動作,想來這種事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了。 而如今秦卿說他們體內夾雜著魔氣,云采夜是一點都不驚訝,心中還反倒生出了些“果然如此”的慶幸之意——他寧愿這些修士是受了魔物的蠱惑不慎墮入魔道,才做出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也不愿去想這才是他們內心深處那不為人知的丑惡欲望。 但云采夜也十分清楚,后者也許才是唯一的答案。 ——人心至毒。 云采夜深深嘆了口氣,其實仙人與那些修士并無多少不同,他們這些仙人雖然擺脫了生老病死,不入輪回,身上卻也多了數(shù)十重高山般沉重的枷鎖,束住縛住他們一舉一行,凡人修士羨慕他們不食人間煙火,遨游于九層玄天,可他們又何嘗不曾羨慕過凡人的肆意自由,瀟灑自在。 如今人間九洲,起碼已有四洲淪陷——先是永安洲,緊跟著的無仙洲、澤瑞洲,到如今竟連正道修士聚集甚多的百汀洲都已不復當年面貌,而他們這些本該拯救蒼生的仙人卻臨陣脫逃,這即將傾覆的天下還有誰能救贖? 聞一行看見秦卿不舒服,登時就從聞一云懷里探出半個身體,抻著手就要替秦卿揉肚子:“親親,一行幫你揉?!?/br> “哎喲小祖宗你饒了我吧?!鼻厍淇嘈χ?,往旁邊挪了幾步,“跟你哥一樣,小心我等會吃了你!”秦卿呲牙弄眼逗得聞一行咯咯直笑,聞一行卻一點也不怕他,反而與他玩得十分開心。 不多時,幾人便到了紅鯉姐妹的棲身之處——定皋江附近的一座懸空小樓。 “恩公快請進。”紅衣女子中較活潑的那位,粲笑著邀請云采夜入屋。燭淵見她這樣熱情,在云采夜抬腳時就上前一步攬住了他的腰,而后冷冷地橫了那女子一眼。 紅皎被燭淵一瞪,臉上的笑容登時就僵住了,囁嚅著站在原地畏縮不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怕這人,比她看到姥姥、看到妖王時還要害怕! 而紅玉卻比紅皎有眼色多了,她一瞧燭淵和云采夜身上幾乎如出一轍的縞紅色衣物,便知這兩人定是一對眷侶,她那傻meimei一直盯著恩公看,還笑得這般燦艷,難怪恩公的伴侶不開心。 如此想著,紅玉便彎了彎身,將紅皎扯到一邊,叮囑她去為那受傷的公子準備妖物,隨后她才上前,將幾位跟著云采夜來的幾人引進樓內安置,又探出頭去瞧瞧樓外有沒有什么跟來的可疑人物,確認無事后方才把門合上。 精致的鏤空木門發(fā)出一道輕輕響聲,合攏關閉上的一瞬,小樓也緊跟著消失在外人眼中。 紅皎捧著藥篋從樓上下來,孔子燁見此便立即將背后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孔晏放到大廳內的粉紗軟塌上,接過藥篋為他處理傷口。 云采夜看孔晏面容死白,下唇也被他自己咬得破爛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便上前碰了碰他的額角,渡過去一道精純的仙氣助其傷口愈合,開口道:“他只是痛暈了,這腿等回了仙界去找歩醫(yī)便能醫(yī)好,無礙的?!?/br> 孔子燁狠狠地砸了下床板,雙目赤紅:“大師兄竟然……竟然如此卑劣……我居然和這樣的畜生共處一門!他在澤瑞洲時口口聲聲說不做那退縮之人,結果同門師弟遇害時,他卻比誰跑得都快!” 在一旁捧著血水盆的紅皎聽到孔子燁這話,倏然抬眸道:“恩公,難道您還有朋友在外游玩嗎?” 云采夜輕嗤一聲:“他們可不是我什么朋友?!?/br> 紅皎聞言便舒了口氣,吐吐舌道:“那便好,妖王馬上又要來百汀洲了,恩公那些熟人若是被她捉了去,肯定是要被生吃的?!?/br> “生吃活仙?”秦卿松開抱在胸前的雙臂,“我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妖族?!?/br> 紅皎點頭如搗蒜:“可不是嘛,嚇死奴家了,自從妖王來了后我和jiejie生意都不敢做了。” 生意? 做什么生意? 耳尖的燭淵一聽到這句話,便迅速環(huán)視了一圈他們所處的大廳:到處都是粉紗軟塌,花果香氛,美酒佳肴,他們先前進來時未曾細看,想著也許這裝飾風格是女人喜歡的,卻沒想到這是做皮rou生意的風月場所。 現(xiàn)在一切明了,燭淵心道一聲:這還了得?!便瞬間抬手將云采夜摟得更緊了。 小徒弟手勁可大了,云采夜被他箍得一痛,立時抬手朝后給了他一拐??伤闹羞€是心疼著小徒弟的,這下手本來就不重再加上燭淵皮糙rou厚,云采夜這一番動作于他而言和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 云采夜見小徒弟死不松手,便也由著他去了。而對已紅皎的“一番豪言”他卻沒感到驚訝——世間個人修行之道不同,她們予出一副好皮囊,客人予以她們修道所需之材,雙方你情我愿,旁人又如何能加以評說。 他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 “你方才說有妖王要來這百汀洲,你可知她是何人?還有這定皋江中的龍王哪去了?”云采夜稍稍皺眉,雖然這定皋江龍王一直有尸位素餐之嫌,但好歹還是一直鎮(zhèn)守著百汀洲,也沒讓什么大亂發(fā)生。而如今他破云峰山腳都被挖空了,百汀洲修士還大肆剮rou吃仙,他怎么就沒去管管呢? “這事要從三個月前說起?!奔t皎將水盆放下,挪了個凳子坐到孔晏躺的軟塌邊說起百汀洲這段時間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數(shù)十年前,永安洲的那道紫雷劈裂了仙界與人間界的屏障,致使天雨降世,妖獸鬼靈,宗門修士均吸取了天雨中的靈力仙氣致使修為暴漲,一時間人間界大能輩出,數(shù)之不盡,上可直飛云霄,近窺仙界奇景,下可入地搜魂,醫(yī)死人rou白骨,顛覆改寫天意命數(shù)。 這些事原本只是極少一部分敢做,但做得多了也未見有甚么天罰降下,漸漸地,敢對抗命數(shù)的人便愈來愈多。 而四萬年前,仙界花神曉綠上仙雖被被剖去仙骨打入下界為妖,卻極受妖界眾妖傾慕愛戴,甚至一度想推舉她為妖界之王,但魔界為將魔君葉離箏重新召回魔界,便大肆出兵攻打仙界,屠殺曉綠上仙本體牽情花一族,妖界即使傾盡全力保護曉綠上仙,卻仍是敵不過來勢洶洶的魔軍。 一戰(zhàn)過后,妖族近乎滅族,曉綠上仙也徹底隕落。 妖界韜光養(yǎng)晦數(shù)萬年,傾盡全族之力培養(yǎng)出了一位鬼榕樹妖王,想用她來報萬年前曉綠被殺之仇,但不知為何,那妖王似乎失控了,不再聽妖界長老命令,自三個月前起,每月十五都會跑到這百汀洲來肆意吃仙殺人。 百汀洲的土地神在第一月時便遭了她的毒手,再之后定皋江龍王也派兵去了,卻全軍覆沒被她盡數(shù)吃盡,以至于她功力越發(fā)強大更難鎮(zhèn)壓,定皋江龍王見此便沉入江底,直接封印了龍宮不再管這妖王。 人間修士見仙人都無法挽救他們,便只能舉起自己手中的劍自衛(wèi)。而不知誰散出去了一個消息:只要吃了仙人的rou,便可成仙!即使不能成仙,也不用再受這妖物的殘害! 那妖獸在將定皋江中的下等仙兵吃了后都如此厲害,他們若是吃了金仙之rou,難道還不能飛升嗎? 如此一想,那些修士便像瘋了一般,紛紛去挖那破云峰的山腳——登上此山便可成仙,那他們要是挖了這座山的山基,讓其顛倒榻覆又會怎樣呢? 云采夜越聽,眉頭便皺得越緊:“在今日之前,他們吃到過仙人rou沒有?” 紅皎杵著下巴想了一會,堅聲應道:“有的!不過只有一個,而且他……” “他怎么了?” 紅皎疑惑不已:“他們吃那仙人時,我和jiejie也在,不過我瞧著那人不像是仙人,倒像是……魔族,因為他的血是黑色的。” 第60章 紅鯉雙雙2 黑血,乃兇獸之血。 云采夜至今只在兩個人身上見到過,一是棲元,二是葉離箏。 葉離箏為上古兇獸獓狠,遁生于幽冥,以食活物為生,最喜食人,但他自從愛上曉綠之后便改吃素了;且葉離箏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就以魔界絞殺曉綠上仙一事來說,葉離箏這輩子就是死,也絕不會再幫魔界一把。而棲元當初在破云峰上被他劈成兩半都未死去,如今在這百汀洲被人割rou取食當然也不會死。 這便可以解釋那群修士中的魔氣從何而來了。 自三月之前起…… 云采夜眼睛微微瞇起,棲元這一局棋下得可真好,恐怕自他和燭淵下界那日起,棲元就在精心策劃這一出了吧? 但黑血僅為兇獸擁有之物,棲元也有的話,那他是何種兇獸? “恩公,仙人之rou,吃了真可以成仙嗎?”紅皎眨眨眼睛,好奇地望著云采夜問道。 燭淵聞言劍眉瞬時一擰,抽出云采夜腰間的渡生直指紅皎喉嚨,冷聲道:“怎么,你想嘗嘗看?仙人rou沒什么用,倒是你們紅鯉的白rou不錯?!彼驼f,這條紅鯉怎么會那么好心帶他們來此藏身,恐怕她們打得也是師尊身上的血rou吧? 云采夜:“……”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難道小徒弟吃過紅鯉嗎? “啊?!奔t皎嚇得往后一縮,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去,“奴家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上仙饒命!” 紅玉見此,立即跑到紅皎身邊抱住她:“上仙恕罪,我meimei腦子不太好使,上仙您千萬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br> 云采夜沒從紅皎的話語中感覺到惡意,相反,因他桃花苑池中養(yǎng)了不少紅鯉,他對這對姐妹還是頗有好感的。于是云采夜壓住劍身,將燭淵扯到自己身后,苦笑道:“哪有這么神奇?要是仙人rou吃一口便可醫(yī)死人rou白骨,從此修為大增得道成仙,那我們這群仙還修行什么?日飲自身鮮血一杯,受傷直接咬自己一口rou不就行了?如此便也不需要仙醫(yī)存在了?!?/br> 紅皎恍然大悟:“對喔……” 云采夜稍稍轉身,看著軟塌上仍未清醒過來的孔晏嘆了口氣道:“距十五仍有一日半,我們先在這修整,待那妖王來了我們再出樓一探究竟吧?!?/br> 眾人皆是贊同。 連一直窩在聞一云懷里的聞一行也伸出了小胳膊道:“我也要去!” “不行?!鼻厍淞⒓捶磳?,將他衣領里的小黃符拽出來,“你哥哥現(xiàn)在手上可沒制符的材料,這符還不知道何時失效。若它失效了,別人出去第一個吃你!” 聞一行癟癟嘴:“我才不怕呢,等一行長大了,也可以護著哥哥?!?/br> 秦卿挑眉道:“哦,你護著哥哥,那親親怎么辦?” 聞一行看了云采夜一眼,笑嘻嘻地說道:“親親剛才吃了好多人,美人哥哥是神仙,他肯定要把你抓走的,這樣就沒人和一行搶哥哥了?!?/br> 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