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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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夜不受荒仲寵愛,年幼時也只有相夜一個玩伴,他不忍相夜就此死去,便聚了他的魂魄送到曉綠手中。 但曉綠早已不再是仙,可生萬物之力不在,只能將相夜交于相氏一族請求那屆族長相奚為相夜重改天命,救他回凡。相夜rou骨重塑,前塵盡忘,但曉綠尚未等待他轉(zhuǎn)生出世時便被一心為徒報仇的棲元設(shè)計,死在黑羽軍圍困絞殺之中,臨死之際,她給荒夜書信一封,懇求荒夜一定要護住相夜轉(zhuǎn)世,將他送回仙界。 荒夜應(yīng)下了,他為了躲避棲元的耳目,甚至還自封記憶,轉(zhuǎn)生于人間界等待相夜的轉(zhuǎn)世。 人間界百年時光雖久,但于棲元來說不過彈指一瞬。他將魔界動亂平復(fù)之后便到了人間界尋找荒夜。而此時的相夜——云采夜早已長大,不復(fù)小時候模樣,棲元只道荒夜無能,和他父親荒仲一樣逃避自己。而棲元為了控制恢復(fù)記憶的荒夜,便沒有殺掉云采夜,任由他一步步修煉,得道成仙。 但也就是這一步,叫他精心布置了萬年的計謀功虧一簣,被云采夜反將一軍,關(guān)進了鎮(zhèn)魔塔。 “那時我聯(lián)系不到老葉,只能將你托付于荒夜?!睍跃G走回葉離箏身邊坐下,“他是個好孩子,沒辜負(fù)我所托之事?!?/br> 云采夜握緊拳道:“那師父為何什么都不與我說?” 曉綠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不知道從何與你講起吧。他身份那樣尷尬,荒仲還為他取了那樣一個名字……你知道嗎?他小時候還和老葉說過,說他占了你的名字,很對不起你,如果可以他很想換個名字。”曉綠笑著搖了搖頭,“結(jié)果不知怎么了,他轉(zhuǎn)世后隨了母姓,卻還是取名為夜?!?/br> 云采夜垂下眼簾,回憶著自己尚未成年時,與荒夜住在澤瑞洲時的點點滴滴,輕聲道:“師父待我很好……” 曉綠瞧了眼軟塌旁的沙漏,催促云采夜道:“趁城門未關(guān),你們還是快離開這吧,省得你待會又要重新經(jīng)歷一遍前世那些事?!?/br> 云采夜點點頭,牽著燭淵欲出小樓。 曉綠和葉離箏走在后面送他們:“前世那些事,都過去了……你不必放在心上?!?/br> 云采夜笑了一下,道:“這是自然,只是我先前誤會了師父,得尋個機會向他道歉才是?!?/br> 曉綠望著云采夜和燭淵相握的雙手,笑盈盈地沒有開口,在走出小樓后忽然朝不遠處的一個人奔了過去,扯住他的衣袖開口道:“相奚?” 那人回頭,如雪的發(fā)絲輕輕晃動,露出的是一張云采夜和燭淵都極為熟悉的臉龐——鴉白。 云采夜愕然地望著那人,開口道:“鴉白?” 鴉白聞聲回頭望了他一眼,又抬手從曉綠手中將自己的衣袖扯出,面無表情地向前走著,低聲喃喃道:“原來我是忘了這一世……” 燭淵靠近云采夜,在他耳畔道:“師尊,他身后背的劍好像是霜承?!?/br> 鴉白身后確實背著一把劍,用純白的素紗裹著,看不清劍身的模樣。但燭淵這么一說,云采夜才它外泄的劍氣中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而這種感覺他只有那日在水云閣前殿見到霜承時遇到過。 云采夜回望燭淵道:“……不可能吧?霜承不是在姜寧手里嗎?” 燭淵道:“那也許是我看錯了吧?!?/br> 曉綠聽見云采夜方才喊出的名字,便又折了回來,拽住云采夜衣擺道:“夜兒,你認(rèn)識剛才那人嗎?” 云采夜搖搖頭:“我不確定,我認(rèn)識那人他已經(jīng)死了,這人只是與他有著相同的容貌。” 曉綠“嘶”了一聲:“這么巧,我認(rèn)識那人和他長得也一樣,也都死了。” 云采夜:“……”這讓他說什么好呢?” 曉綠吐吐舌,對云采夜笑笑:“快走吧,別告訴姜寧我們在這啊,讓他自己找來吧,我想和老葉再多玩幾天呢?!?/br> 云采夜作揖道:“告辭。” 曉綠一蹦一跳地爬到葉離箏身上去了,對著云采夜和燭淵揮揮手:“走吧走吧?!?/br> 云采夜最后看了眼這滿是孤魂幽魄的枉死城,便與燭淵回到了人隱客棧。但兩人還未走進客房,就聽到隔壁——青釋住的地方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姜寧聲音頗大,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你師父到底去了何處?!” 青釋極為無辜:“啊,我不知道啊,他們不在隔壁嗎?” 姜寧道:“就是不在我才來問你的!” 青釋更無辜了,極為委屈道:“我一直在房里潛心鉆研佛法,雙耳不聞窗外事,真不知道師尊和小師弟去了何處。” 姜寧氣極:“你——!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敢不敢發(fā)誓你說得句句屬實?” 青釋聲音小了一截:“哦,可我又不是出家人。” 第83章 前塵往事3 姜寧不管青釋如何解釋,就是一口咬定他定然知道他師父和小師弟的下落。 云采夜聽到這,原本走向自己與燭淵所住客房的腳步頓時拐了個彎兒,直接到了青釋所住那處房屋,推門而入道:“不知大長老找采夜所為何事?” 姜寧聽到云采夜的話后便迅速轉(zhuǎn)身,不怒反笑:“采夜上仙可算是回來了啊。” 云采夜也勾勾唇,淡淡開口:“這赤霞城風(fēng)景絕麗不輸于我破云峰,不細(xì)細(xì)觀賞一番實在可惜,于是方才便與小徒弟在城中漫步逛了幾圈?!?/br> “哦?采夜上仙興致真好?!苯獙帉⑹直秤谏砗螅[起眼睛,“可有人作證?” 云采夜笑了笑,沒有立即回答姜寧的問題,走到屋內(nèi)的八仙圓桌旁坐下,燭淵跟在青年身后,路過姜寧時也對他笑了一下,隨后便抬起桌間的茶壺為云采夜倒茶。 “大長老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痹撇梢姑蛄丝谇宀瑁_口道。 姜寧上前兩步,雙手杵在圓桌上盯著云采夜雙眸道:“采夜上仙那日既然在水云閣表明對霜承無意,那可否將它歸還于我?” 云采夜放下茶杯,驚訝地喃道:“霜承?” 姜寧見云采夜擺出這么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語氣便差了幾分,冷聲道:“我不拐彎抹角,采夜上仙也不必裝模作樣,今日你只需將我霜承之劍歸還,我便不追究此事了?!?/br> 云采夜抬眸望著他:“我不知道姜寧長老何出此言,霜承不是一直在您那嗎?” 姜寧聞言,甩袖離桌,猶如困獸般在屋內(nèi)走了幾個來回,最后指著云采夜道:“采夜上仙!我敬重你的為人,可你怎么能干出偷他人之劍這種事呢?!” 燭淵聽到此話后,立即抬眸冷冷地望了姜寧一眼,幽深的紅瞳眸底泛起一股駭人的寒意:“大長老慎言?!?/br> 姜寧對上燭淵冷冷的目光后怔然了片刻,回過神來后聲音倒是輕了一些:“在下之前在水云閣言辭多有不慎,這次又碰巧在卞沙洲遇上了采夜上仙,便想來找采夜上仙敘敘舊??晌以陂T外敲了半天門也不見采夜上仙有所回應(yīng),便直接回了房,但我回房后就發(fā)現(xiàn)霜承不見了……” 姜寧話還沒說完,青釋就急急打斷了他的話:“你胡說!你根本就沒敲門,我都沒聽到敲門聲!” 姜寧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青釋小兄弟不是說你一直在房里潛心鉆研佛法,雙耳不聞窗外事嗎?又如何知道在下到底敲沒敲門?” 青釋哽住了,囁嚅著說不出話。姜寧不屑地輕嗤一聲,回過頭繼續(xù)盯著云采夜看他如何解釋。 云采夜聽到這,總算是知道姜寧為何來他這鬧事了——他與燭淵離開人隱客棧,在枉死城的這段時間里,姜寧原想偷聽他與燭淵的談話看看能否從中知曉葉離箏和曉綠的下落,卻發(fā)現(xiàn)他倆根本不在屋里。而姜寧回房后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霜承劍不見了,被把這賬算到他頭上來了。 云采夜搖搖頭,也算好他與燭淵不在,可就算他倆在屋里,姜寧也是聽不到任何消息的,最多聽燭淵念一晚上的清心經(jīng)…… 燭淵也想到了這一點,站在云采夜身后用膝蓋頂了頂青年的腰椎骨,輕聲道:“看來師尊讓弟子念那清心經(jīng),真是明智之舉啊,若是不念那經(jīng)書……” “閉嘴。”云采夜面上保持著微笑,咬著后槽牙道。隨后清了清嗓子道:“所以大長老是覺得在下與弟子一同偷了你的霜承劍嗎?” 姜寧冷哼一聲,不做答話,臉上的表情卻告訴眾人他就是這般想的。 “嚯,大長老什么都沒看到就說我?guī)熥鹜盗四愕膭Α!鼻噌屢怖淅湟缓?,攤手聳肩不屑道,“說不定是你那劍自己長腿跑了呢?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赤霞城不就沙中開花了嗎?” 青釋說完這話,就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眾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來了,他咽咽口水,連忙雙手合十閉目繼續(xù)念經(jīng)。 云采夜和燭淵聞言,不約而同地都想到了在枉死城見到的背著霜承劍的鴉白。但那時他們心中只是懷疑,畢竟那劍被素布包裹著,根本就看不清劍身花紋,只能遙遙地感受到那劍上溢出的霜寒劍氣。 如今看來,倒真有可能是那劍自己“長腿”跑了。 燭淵挑挑眉:“我覺得二師兄說得對?!?/br> 云采夜抬眸看他一眼,也笑著說道:“我也覺得青釋說的對?!?/br> 姜寧瞠目,反問道:“我自己的劍長腿跑了?” 他這話一出口,站在他身后的妖族護衛(wèi)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連發(fā)出“噗嗤噗嗤”的憋笑聲,姜寧大怒,回頭大吼一聲:“笑什么笑?!好笑嗎?” “咳咳咳!”那些護衛(wèi)聽到自己主子發(fā)怒的吼聲后,急急清了清嗓子一臉正經(jīng)地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 “嘻嘻嘻……”又一道掩笑聲傳了出來。 姜寧又連忙轉(zhuǎn)頭朝云采夜幾人望去,青釋卻還在那笑,在對上姜寧黑得能擠出墨汁的臉后馬上木起臉,嘆了口氣,閉目搖頭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云采夜見姜寧臉色更沉了些,便在他再次發(fā)怒前起身開口道:“采夜知道這事很難相信,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這雙靈之劍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更何況……”青年頓了頓話音,“那霜承劍認(rèn)你為主了嗎?” 姜寧聞言便怔住了,那劍……確實沒有認(rèn)他為主。 他初次見到霜承時只以為它是一把有靈無主的劍,因此他將它從長雪洲帶回來之后便立即滴血,想讓此劍認(rèn)他為主,但他的血液卻并未滲入劍身,而是被另一股靈力托起,如飲血般緩緩將血珠吞盡。他便是那時知道了霜承時一把雙靈之劍。 也極有可能是把兇劍。 飲血之劍,自古以來皆是兇劍,加之此劍無鞘,所以他持劍至今卻從未用它殺過一個生靈——他不知道這劍何時會飲足鮮血,收盡魂魄成為一代兇劍,為亂六界。 姜寧垂下眼簾,輕聲道:“沒有。” 云采夜不知姜寧這短短幾息時間里都想了些什么,不再如方才那般咄咄逼人,便起身走到他身邊道:“渡生未認(rèn)我為主而為我所用,是因它劍靈雖隕,卻還留下了半分神魂。而霜承劍雖有靈卻無主,這其中緣由大長老應(yīng)該比我明白才是?!?/br> 姜寧抬眸,望了云采夜一眼作揖道歉道:“抱歉,是姜寧唐突了。” 云采夜看著姜寧一瞬間頹然下來的臉色,嘆了口氣道:“恕采夜之言,姜寧長老并不適合那把霜承劍,我仙界鎮(zhèn)魔塔劍冢中靈劍無數(shù),大長老若真有心御劍,不妨到那去尋找適合自己的靈劍?!?/br> 姜寧搖搖頭:“算了,采夜上仙說的對,在下并不適合用劍。告辭?!?/br> 說完這話,他便轉(zhuǎn)身欲出客房,卻在即將跨過門檻之前轉(zhuǎn)身對云采夜說了一句話:“采夜上仙,你要小心那把霜承劍?!?/br> 云采夜頷首道:“采夜記下了?!?/br> 青釋睜開眼睛,望著姜寧離開的背影湊到云采夜身邊道:“師尊,那霜承劍真是自己長腿跑的嗎?姜寧長老為什么要提醒你注意那把劍?。俊?/br> 云采夜轉(zhuǎn)頭睨了他一眼,把清心經(jīng)遞到他手中道:“念經(jīng)吧,你心不靜?!?/br> “誒,師尊,你告訴我嘛——”青釋接過經(jīng)書后,馬上抬著手對師尊和小師弟離開的背影喊道。 燭淵回頭看著青釋,問云采夜道:“師尊,為何不把這事告訴二師兄?” 云采夜徑直向前走著:“他知道的越少越好?!?/br> 天命知曉太多,便會召來天譴,而相尚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這次下界,本來是為了找出鴉白、朔茴、相尚這三人身上的聯(lián)系,卻沒想到竟扯出了這么一大段無人知曉的前塵往事,而照曉綠所言,他還是那永安洲占天一族相氏的后裔,與相尚還有著些血緣關(guān)系。 而那霜承劍更是奇異,竟然被早已死去的鴉白背在身上出現(xiàn)在枉死城里,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等等!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云采夜猛然駐足,拽住燭淵的衣袖道:“燭淵,你可還記得我們遇見鴉白后,他說的那句話嗎?” 燭淵記憶力極好,不然也不會一眼就認(rèn)出了鴉白背后被素布裹的嚴(yán)實的霜承劍。他聽到云采夜所問之言后,皺眉思索片刻后道:“他說的是‘原來我是忘了這一世’?” 云采夜立即道:“就是這一句!進了枉死城的人,只會看到自己前世之景,而他卻說他只忘了這一世,難道他還記得他其他世的事嗎?” 燭淵道:“有這個可能。” 云采夜?fàn)科鹚氖郑骸澳阍倥c我去一趟枉死城。” 第84章 前塵往事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