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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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看明白了,張大廣是被人奉承上天了,說話辦事兒沒了分寸。光想著趙家現(xiàn)在有錢有糧,是個講義氣的就該白養(yǎng)著他一家子。 可人家憑什么??? 若是當(dāng)下不說個清楚,指不定這張大廣日后會來借錢借糧的,到時候趙家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給吧,是有去無回的。不給吧,張大廣到底軍營里也有些身份,得罪了他到底不劃算。 聽了這話,張大廣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朱大哥莫不是怕了他?” 朱方六愣了一下,嘆口氣說道:“我這日子過得清閑自在,再不想跟軍營眾人有所瓜葛。往后,你也就不必來了,至于趙家兄弟收留我已經(jīng)是恩情了,難不成我還要白吃白喝的賴在人家養(yǎng)老?” 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也是崔玉這些日子心勁兒大了,只覺得跟受了委屈似的。不過聽到趙二石跟周氏都護(hù)著她說話,她也就沒再表露什么。只說了一句累了,就抱了眼淚包天天回了房間。 哄了被嚇到的孩子睡著,崔玉可就坐在炕邊上掉眼淚了。她就是矯情了,就是委屈了,就是不高興了。也許是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加上一家人都/寵/著她,倒是把她的小脾氣給養(yǎng)出來了。 那邊趙二石回了正屋,聽周氏說玉娘看樣子是委屈了,心里難受。所以趕緊的就追到了自己房間里。 趙二石一進(jìn)屋就見自家媳婦臉色不好,眼眶還紅紅的,不僅有些慌了神。平日里他對媳婦當(dāng)個寶一樣捧著,甚至裝在兜里都怕丟了,如今卻讓媳婦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雖說那委屈是別人給的,可他就是覺得都怪自個把人帶回來。 想到自打生過天天以后,媳婦還沒這么不高興過呢,趙二石就恨不得給自個倆大耳刮子。他也顧不上看兒子是不是安生的睡著了,趕緊上去拉了媳婦的手輕聲哄起來。 “媳婦,你別不高興,以后咱不讓他來了就是。” 雖然在外頭談了不少生意,也有過應(yīng)酬??蓪ι舷眿D的眼淚,這高大結(jié)實(shí)的漢子直接就有些磕巴了,那些哄人逗人的話怎么一句都想不起來,只急得他抓耳撓腮的來來回回都是那句別不高興了。 崔玉本來還沒覺得怎么著,就算是委屈,自個掉掉眼淚也就好了。但看到趙二石,她就是忍不住要發(fā)脾氣要矯情。 眼看著自家疼的跟心尖子一樣的媳婦又開始落淚,趙二石個莽漢只能把人抱在懷里開始親。左右,別的辦法他是沒有的。 這般著急忙慌的哄著人,中間還憋著說了好幾句所謂的“甜言蜜語” ,才終于把人哄下來。 其實(shí)崔玉倒不是為著他的好聽話停了哭,而是被這男人的憨傻勁兒給逗笑了。果然啊,有些男人無論調(diào)/教多久,在自個喜歡的女人跟前都憋不出啥柔情似水的話來。 見媳婦不哭了,趙二石才下地去打了溫水給媳婦擦臉。這會兒倒是崔玉有些不好意思了,多大的人了,竟然會為了外人幾句不中聽的就鬧情緒。一點(diǎn)都不像以前的自個了。 這會兒她還不明白,女人一旦被/寵/的狠了,那心也就變成了水晶心肝了。哪里受的罪別人在自家男人跟前詆毀一句的? “我要喝水?!贝抻衿擦似沧?,嗓子還有些沙啞。 “我馬上給你倒水去。” 看著趙二石在地下團(tuán)團(tuán)忙活著,那堅(jiān)毅的臉上滿是心疼跟懊悔,崔玉的心里就詭異的覺得有股子甜蜜勁兒。 哄著媳婦喝了水,趙二石才摟著人說起了昨兒去縣里送貨賣魚的事兒。想著自個收到的銀錢,他趕緊起來掏出荷包,然后嘩啦啦的把里面的銀子倒出來。 “媳婦,這是上個月各個酒樓的貨錢?!鄙岛鹾醯哪?,明擺著是要用銀子討好自家媳婦呢。 崔玉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沒經(jīng)得住誘/惑,伸手開始數(shù)起銀子來。 要不說一物降一物呢,這夫妻倆當(dāng)真就是天生一對。 雖然跟縣城酒樓賣魚的生意擱淺下來了,不過之前的貨錢倒也不少。崔玉把銀子小心的收進(jìn)匣子以后,就窩在趙二石臂膀里開始問為啥一般酒樓進(jìn)魚都進(jìn)的少了。 第96章 “不是我小氣,挑撥是非,而是今兒來的張大廣不是個值得交往的。若是小事兒還好,若是大事兒不依順著他,指不定以后就給咱們招惹了麻煩呢?!贝抻癫幌朐谌吮澈笳f道是非,只是這件事還是要跟趙二石提前說個清楚明白。 倒不是擔(dān)心跟這個男人生了隔閡,她在怎么別扭,心底里也承認(rèn)趙二石對自個的情誼厚重。在他眼里,不管是誰就該說自個媳婦的好,媳婦手巧心善再是美好不過。 早些時候趙二石就是對自家媳婦言聽計(jì)從的,更何況張大廣說自家媳婦不好的那幾句話可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他簡直覺得那人擋真是無禮又可恨。 所以聽了媳婦的話,他自然是趕緊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 “媳婦別擔(dān)心,以后咱們不招惹他就是了?!卑凑障眿D的話,那種人多數(shù)是白眼狼級別的,便是面上交好也帶了虛假。 倆人又商量了會別的,說起魚塘的魚來,自然就想起了酒樓采買說的話。原來本地做魚的法子很是單調(diào),大多就是清燉或者燒炸,加上魚身上那股子男祛除的魚腥味,所以在食客們眼里并不討喜。銷量小的吃食物,酒樓飯莊自然不愿意多進(jìn)。 為此趙二石就算有著門路,也沒談成賣魚的賣買。也只不過是零散的幾家,為著入冬熬魚湯定了一些。 這件事暫且就這樣了,許是跑騰了兩日,趙二石累的有些狠了。跟媳婦說完了話,親了幾口就睡熟過去。 倒是崔玉睡不著,開始琢磨起如何打開魚的銷路來。也好在魚跟別的東西不一樣,即使一時半會兒的賣不出去也不打緊,只管再養(yǎng)的肥美一些。 過了幾日,河灘地那邊的麻鴨也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回窩了。到底是天冷了,到處跑的也少了許多。而崔玉特地喂養(yǎng)的兩頭豬崽,可也已經(jīng)肥甸甸的一身rou膘子了,只等哪日尋了屠夫來拾掇了。 說起來,這幾日村里倒有幾個喜歡背后叨咕人的來串門,雖然崔玉跟周氏都好吃好喝的待著。瓜子糖果的沒少往外擺設(shè),但人家可都是愿意背地里看人倒霉的,這不就又就著崔玉養(yǎng)的那一河塘的魚說起了閑話。 無非是說崔玉糟踐了錢,養(yǎng)了個夠這會兒可砸手里了吧。雖然人說是替趙二石跟崔玉著急,但話里話外的,可沒有半點(diǎn)心疼那兩口子的意思。周氏聽多了,也就明白過來了,只怕這是自家日子過的好了,礙了人家的眼。不過她可不糊涂,早些時候沒人能挑撥的動她,現(xiàn)在更是不可能為著那些有的沒有去指責(zé)自家人了。 她哪能不明白,不是孫媳婦這么折騰,家里的光景哪能像現(xiàn)在這般好?指不定她還過了今天等明天的湊合呢。 聽多了那些閑話,周氏直接就笑瞇瞇的說了,家里的事兒都是二石兩口子當(dāng)家,她只管享清福就是了。說著,還拉著對方的手?jǐn)?shù)起孫子孫媳又給她置辦了什么,或者說她們又給她定了什么花樣的衣裳買了什么樣稀罕的點(diǎn)心。總之,那是可著勁兒的炫耀著。末了周氏還會拍著人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那些物件是好的,該讓人家給家里的公婆準(zhǔn)備一些。最后便是那幾個臉皮厚的長舌婦,也被說的羞臊起來,不再常來了。 至于其他一些想來蹭便宜或者因?yàn)檠奂t而來給趙家添堵的人,也會在被招待一番后不好意思起來。畢竟趙家現(xiàn)在是有錢了,可那也是人家有本事有能耐,并不是偷了搶了她們的東西。說到底,她們沒掙到錢也不是被人害的,而是她們自個心疼那點(diǎn)買蠶種的銀錢。 又過了幾日,趁著一日天兒晴,加上不用送貨家里也沒啥活兒干,崔玉就張羅著做一桌全魚宴。說是全魚宴,其實(shí)也就是弄幾條魚給大家嘗嘗。撈魚殺魚的事兒用不著她們婦人插手,只最后做的時候崔玉掌勺,王秀和在邊上搭手就是。 清燉紅燒的魚并不稀奇,崔玉做下的可還有糖醋魚、烤魚跟水煮魚六七種呢。其實(shí)要不是時間不夠,她真正想做的是松鼠桂魚。 看著一桌子吃食,還有一盤子魚皮餃子,崔玉覺得很是滿意。等朵兒跟如燕帶著小板凳過來巴望的時候,崔玉隨手拿了一雙新筷子,夾了一點(diǎn)塞進(jìn)三個孩子嘴里。 朵兒跟如燕已經(jīng)被崔玉投喂熟了,這會兒只管瞇著眼吧唧嘴。倒是小板凳還有些害羞,不過看到玉姨帶著笑喂自個,還是反射性的乖乖張了嘴巴。 真好吃,那一小塊去了刺耳的魚rou香噴噴的,一點(diǎn)都沒有他娘以前燉的那種魚腥味跟血腥味。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說不出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反正就是比他吃過的魚都要好吃。 看到大家的反應(yīng),崔玉心里有些躍躍欲試了,被人認(rèn)可了廚藝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呢。當(dāng)下她就讓人張羅了家里其他幾口人擺桌子,準(zhǔn)備吃飯了。 飯桌上周氏自然依舊要動第一筷子,和了面跟雞蛋清的魚rou跟香菇燉在一起,清香鮮嫩,進(jìn)了嘴里都不用費(fèi)牙口。吃的周氏又是一頓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