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 拋個問題—— 顧總后來有沒有去查那個‘神秘的女人’呢? ☆、項鏈 將憋在心里許久的話說出來后,宋池便徑自開了門抱著宋期望下車。 車外涼風習習,涌入脖子里,刺骨的寒意讓她的腦子更加清晰,她輕輕地拍著趴在她肩上的宋期望,將自己的臉埋進他的頸間,聞著那淡淡的奶香味,總算讓自己的心鎮(zhèn)定了幾分。 “mama,我今天轉好了一個面?!?/br> 宋池‘嗯’了一聲,“你真棒?!?/br> 她架著他的腋窩將他從自己肩上拉開,讓他面對著她,“今天手還疼嗎?” 宋期望點了點頭,見mama好像不怎么高興,復又展顏一笑,“沒昨天疼!” 宋池勾唇,看著他那晶亮的大眼睛,鼻尖酸澀,多可愛,多聽話的孩子呀,如果讓他離開她的身邊,她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她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明天帶你去醫(yī)院換藥就不疼了!” 宋期望點頭。 兩人來到了家門口,她將孩子放了下來,從包里掏出了鑰匙開門,宋父應該洗澡去了,客廳里看不到他的人,她拍了拍孩子的頭,“去跟爺爺打個招呼,我去樓上幫你放洗澡水?!?/br> 宋期望乖乖聽話,撒開了小短腿便朝宋父的房間里跑去,他一走,宋池臉上強作的笑容也散開了,她實在摸不透顧塘下一步會怎么做,她現(xiàn)在很想找個人說說話,不需要幫她解決問題,只需要聽她嘮嗑就行。 在腦海里搜刮了一陣,好像也就只有胡連生一個人選,然而她晚上有事,是指望不了她了。她上樓的腳步一頓,對了,傍晚的時候胡連生不是帶著她兒子相親去了嗎?!她還沒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 這胡連生經常唱一出是一出的,她還真怕她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來。 —— 在聽到宋池的話后,顧塘在車里僵硬了幾秒才回過神,朝那巷子望去,早已看不到她的人影。 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緊了幾分,眼神虛渺地看著前方,a大的面包房,他都快忘了這個地方了。 他拿出手機給楊閔打了個電話,對方接得倒挺快,一上來便開了口,“老大,有事?” “讓你查的不用繼續(xù)下去了,還有……我以前是不是讓你查過那個酒店的事?” 那邊的楊閔停頓了下,“是啊,我以為你忘了呢,我當時還把文件傳到你郵箱了呢,你沒收到?” 顧塘揉了揉眉心,這么久的事他還真想不起了,當時因為老爺子去b市做心臟搭橋手術,公司又有一大堆后事需要他料理,他當真忙得不可開交,那份郵件他到底收不收得到他真不知道,總之他是沒有看到過里邊的內容。 如果看到了,應該也不會晾成今天的局面。 都說世事難料,顧塘沒想他與宋池之間存了這么多交葛。 那天晚上在宋期望的脖子上看到那條項鏈時,他還覺得真巧,因為他以前也有過這么一條,款式好像也差不多,是他母親留給他的。 聽她母親講是他生下來不久后,她給他戴上的,項鏈上鑲嵌的玉石是上等的和田玉,質地細膩滋潤,溫潤如羊脂,被磨成鴿子蛋大小的一塊,還在上面刻著一個‘塘’字,他自小便戴在身上,可是后來那項鏈不知道被他放哪去了,總之他翻天覆地找了個遍也找不到,后來便只能放棄。 乍見一條與他如此相像的項鏈,顧塘怎不覺得稀奇,忍不住拿起來瞧上了一番,這一瞧,可把他給愣住了,他雖不太懂這些玉石,但老一輩對這些都挺感興趣,耳濡目染多了,他對這些也稍有點了解。 宋期望脖子上那一塊玉石也是上等的和田玉,玉石也是鴿子蛋大小,然后,他翻了個面,雖然當時的路燈有點昏暗,但自己帶那項鏈的時間也不短,對它的構造還是相當清楚的。 那玉石上刻著的紋路七拐八彎,連起來,不正是一個‘塘’字么?! 再看懷里的小人,顧塘頓覺有點燙手,別怪他多想,你說項鏈款式一樣他不覺得怎么樣,畢竟他那項鏈也稱不上什么私人定制,但連上面的字都一模一樣就不正常了! 他母親給他刻了一個‘塘’字,是因為他叫顧塘,宋池給宋期望戴的這項鏈上面也刻著一個‘塘’字,又是為何呢?!別跟他說這是他的表字吧! 而且,那項鏈,越看,顧塘便越覺得,這是他的!都說玉是要靠人養(yǎng)的,自己養(yǎng)了它那么多年,感情是肯定有的! 然后問題來了,如果這項鏈是他的,怎么會到了宋池手上呢? 他分明記得,他發(fā)現(xiàn)他項鏈不見時,那會兒還沒回a市,沒碰著宋池呢! 還有,如果這項鏈是被宋池撿到的,這么貴重的東西,她就敢這么大大咧咧地擺出來,不怕別人說她是偷的? 還有,她為什么不自己帶,偏偏給她兒子帶上呢?!那項鏈看起來雖沒好看到哪去,但掛脖子上搭配衣服還是可以的,可她卻沒有,她是讓她兒子帶著放在衣服里。 另外,就算她不懂,她看成色也知道這玉不是普通東西吧?就這么放心把它戴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就算不怕被搶了去,還不怕被孩子給磕碎了? 他母親當時看他跑出去玩還會特意幫他摘下來呢! 反正不管他怎么琢磨,總之那項鏈就是被宋期望帶著了!而且以他的直覺,這項鏈肯定有什么特殊意義,不然宋池不會就這么放心地把它戴在一個說活還不利索的小孩子身上。 那一刻,他的思緒轉得飛快,他將所有可能都分析了一遍,然后,突然就跳到了那個人……宋期望從未謀面的父親的身上! 難道,宋期望和他有什么特殊關系?! 這個想法很可怕,可怕到他那天晚上夜不能寐。 他在腦海里搜刮了許多關于宋池的記憶,然而思來想去,有關于她的記憶就只有他回到a市這段時間。 可是,宋期望已經三歲了! 而且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可不是只有交集便會誕生的!還需要有一番程序! 尋著這個突破口,他想到了三年前,那個早上,他在一個酒店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和人發(fā)生了一夜情,然后那個與他發(fā)生關系的人,他到現(xiàn)在好像……還不知道是誰! 躺在床上的顧塘猛地坐了起來,緊接著,半夜三更,這個城市某個居民樓里,有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楊閔迷迷糊糊地起床,朦朧中接聽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端,一個清冷的聲音道,“你幫我查一下a市xx路那個酒店三年前,我爺爺轉院去了b市那天前一個晚上到早上所有入住登記!” 楊閔嗯嗯啊啊地應了聲,等那邊掛了電話后他便習慣使然躺回床上,幾秒后,他猛地睜開眼,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查了下通訊記錄,誒!剛剛老大真的有打電話給他耶! 然后,他說什么來著?! 第二天,楊閔帶著快拉到嘴角的黑眼圈去了分公司辦公室,他的老大,昨天擾他清夢的人,此刻也一臉愁容坐在辦公桌前,這讓不忿了一個凌晨的楊閔心情總算好了許多。 顧塘見他進來,眼神淡淡的,“查好了?” 楊閔撓了撓腦袋,在老大凌厲的眼神下開了口,一臉狗腿道,“老大,你昨晚交代什么來著?” 聽了這話的顧塘臉色雖然很不好看,但也沒因此責怪他,薄唇輕啟,將昨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后,楊閔便領著任務屁顛屁顛干活去。 一開始接這活,楊閔還怕他說的那條路有很多酒店,可到了那地方他總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就一間而已,而且,這地方好像有點似曾相識呀。 踏進了那酒店,再看那酒店里的格局,楊閔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誒,還真是,他記得很久以前老大好像也讓他過來這查點事好像。 雖然三年前的事情有點久遠,但有了老董事長轉院這件事參考還是挺好辦的,楊閔到了前臺便單刀直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那姑娘聽到這話便自動地與在港片看到的警察查案的事情給聯(lián)系了起來,嚇得臉一白,慌慌張張道,“對不起先生,這事兒我不能做主?!?/br> 楊閔也知道這事兒難辦,本就沒指望她能做主,便讓她將經理叫出來,他直接與她經理面談。 姑娘一聽松了口氣,立馬通了內線將經理給叫了出來,楊閔見經理一來便遞上自己的名片,一觸到名片上那響當當的單位名,經理立馬狗腿地將楊閔給迎了進去。 廢話,這酒店和正山也是有生意往來的呢,這可是尊大佛。 被經理供上主位,喝上了茶后,楊閔也沒再裝腔作勢,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經理一聽臉上有點猶豫,“楊助理,您這是……?” 楊閔擺了擺手,“誒誒,別緊張,就一點私事而已,不是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br> 經理仍是搖搖頭,不松口。 楊閔心道這老油條,莫非真有什么藏著掖著的事不敢讓人知道?!看他緊張成那慫樣! 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嘴巴,“經理,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就只是想查點事而已,你看我都敢直接跟那前臺的姑娘提了,就肯定不是什么不正經的勾當?!?/br> “我這也是接到上邊的任務來辦差,你如果不放行,這不是砸我飯碗么?我還想著請你吃一頓呢!” 經理一聽連說‘不敢不敢’,又問了句,“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 楊閔趕緊說道,“不是不是。”反正對他來說不是,對他老大可就不知道了。 這酒店的入住除了電腦登記外,時間一到也會打印紙質資料收起來,好在電腦上還有存檔,也就不必讓楊閔去資料房里自己找了。 輸入了那天的日期后,住戶的信息便一溜煙地出來,人數也不算多,楊閔匆匆掃了掃,居然在上邊看到了一個熟人。 按理說見了一面應該沒這么深刻的印象,但也許是當時覺得老大突然轉了性子有點奇怪,所以就特意對那女孩關注了幾分,他看著上邊的信息—— 宋池。 他摸了摸下巴,原來,他們兩個以前就認識呀,難怪老大對她這么照顧呢。 作者有話要說: 誒~誰知道項鏈這個伏筆呢?【jian笑 今天的收藏居然沒動靜!??!嗚嗚嗚~好傷心,我期盼已久的三位數難道不能實現(xiàn)嗎?! 各位看官,把文文收下吧! 老志給您跪下了! 還有評論?。。?!都漲漲吧~~~ ☆、偷溜 得到了這一手的資料,他也沒和上次一番發(fā)郵件給老大,而是雙手奉上,這老大還故作神秘地將他趕出去,這讓想挖更多料的楊閔更加不忿。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老大又把他給叫了進去,還給他分配了個任務,讓他去查宋池三年前的資料。 這活可不好干,可見老大的臉色不郁,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本想著要不要找個私家偵探去打聽打聽宋池的事的楊閔沒想到幾天不到,老大又跟他說不用繼續(xù)查下去了,他當時那個困惑呀,但既然老大都這么說了,他也樂得自在,開開心心地將這時間花在陪女友的份上。 而回了宅子的顧塘,又一夜未眠了。 離他不遠處的宋池,今天晚上也睡得不好。 夜里,她夢見了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發(fā)現(xiàn)顧塘不見的那段時期,自己剛剛好挺著個大肚子,下一秒,手上便多了一個孩子。 她抱著孩子在街上沒有目的地走著,像在尋找著什么人,緊接著,前面突然多了一道身影,身姿修長,肩膀挺闊,站在了路的中央,他慢慢轉過身來,她定睛一看,那人赫然就是顧塘。 他和往常一般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然后,冷冷一笑,晃神間,他便轉身離自己而去,她想伸手去抓他。 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手上的孩子,不見了! 而自他消失的地方,好像傳來了孩子的哭啼! 他,把孩子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