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一模一樣的酒她還有七瓶,之所以有這么多,是因為酒莊的老板和她外公相識多年,每年都會送來十瓶,外公一瓶不留,全部都會送到她這里。 閻郁喜歡這酒獨特的濃烈口感,那會讓她回味無窮,紅酒的甘甜與苦澀同一時間在口中纏綿,她認為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很難得的是,她和另一個她唯一的共同愛好就是這酒,喝掉的三瓶至少有一半是另一個她喝的。 她不是每天都喝,只有想喝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品上一兩杯。 閻郁倒了一杯紅酒,墨宸鈞并沒有看到酒瓶,但是在他還沒有喝之前,他就已經(jīng)準確的說出了這酒的別稱。 “紅顏?”墨宸鈞晃動酒杯,品了一口:“也不稀奇,你外公和那位是熟人。” “墨總還真是調(diào)查的非常徹底。” “別誤會,我知道也是機緣巧合,剛巧我也喜歡?!闭f著他舉了舉手中的紅酒。 閻郁神色微動,一言不發(fā)的享用她的午餐。 墨宸鈞沒想到的是閻郁做的菜不僅賣相好,味道也很不錯,不輸那些國際大廚。 “閻小姐是特地學(xué)過?” “自學(xué)成才?!?/br> “哦?” “墨總不信?” “很難讓人相信。” “我聰明不行嗎?”閻郁把自己夸的漂亮,墨宸鈞點頭表示認同,她都這么說了,他難道還能說什么? 午餐吃完,閻郁按照墨宸鈞給她設(shè)置好的導(dǎo)航開車,當車子停在金帆游艇俱樂部的時候,閻郁無緣無故有些不安。 “你要帶我出海?” “怎么了?閻小姐怕水?” 水倒是不怕,但我怕你??!這句話閻郁沒當著墨宸鈞的面兒說出來,來都來了,她又是開著他的車來的,還能自己走回去不成?這方圓百里可絕無可能出現(xiàn)出租車之類。 墨宸鈞帶著閻郁上了游艇,由他親自駕駛,也就是說,游艇上除了他和她再沒有別人。 閻郁坐在游艇船首,看著碧海藍天,如果此時游艇上沒有墨宸鈞在的話,或許她會很享受。 墨宸鈞從駕駛室出來,突然坐在閻郁身邊,閻郁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問:“你上來了誰在開???” 男人被逗樂了:“閻小姐不知道現(xiàn)在有一種系統(tǒng)叫全球自動駕駛嗎?” 閻郁嘴角一抽,強詞奪理:“法律規(guī)定了我必須知道?” “也是?!蹦封x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有件事兒我想問問閻小姐。” “什么?” “閻小姐昨天回宋家到底是去參加宋馨寧的生日宴,還是回去相親的?” “這和墨總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所以你是回去相親的?”墨宸鈞代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當然不是?!?/br> 閻郁不會承認這么荒唐的事情,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很想知道都發(fā)生了什么,可又偏偏不知道,所以她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一心想要轉(zhuǎn)移話題,可墨宸鈞似乎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 “墨總,你說對設(shè)計圖有意見,我設(shè)計圖紙也帶來了,現(xiàn)在可以商討嗎?” “不著急,海風(fēng)微拂,陽光正好,閻小姐難道就不想享受一下嗎?”話音未落,他話鋒突轉(zhuǎn):“跟你相親的那位叫什么來著?余世杰?閻小姐覺得他怎么樣?” “墨總對這件事情貌似很感興趣?!遍愑舨粣傰久?,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口舌,對她來說,這不是什么愉快的話題。 “沒錯,我很感興趣?!?/br> “可我沒有義務(wù)滿足你的興趣?!?/br> “閻小姐是不想說還是不愿意說?” “兩者有區(qū)別嗎?” “當然有,不想說是對余世杰沒有感覺,所以覺得沒必要說,不愿意說是不想透露自己太多的**,這就有些曖昧了。”墨宸鈞挑了挑眉:“那閻小姐是前者還是后者?” “都不是?!?/br> “哦?” 閻郁翻了個白眼,心想我還能告訴你是因為她根本就不記得那位余世杰先生到底長成什么樣,又是個怎樣的人,她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被相親了! 她沉默,他也沒再詢問,這個尷尬的話題終于結(jié)束了。 墨宸鈞在她身邊躺了下來,享受著陽光,享受著海風(fēng)吹拂,可閻郁卻是全身緊繃,他們明明只是雇傭關(guān)系,為何這個男人卻總是讓她覺得他們之間有點曖昧,到底是她想多了,還是他心太大? 閻郁往邊上挪動了一下,墨宸鈞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輕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并未表示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閻郁察覺游艇越開越遠,終于忍不住開口:“墨總不是對設(shè)計圖有意見嗎?現(xiàn)在可以談了嗎?” 墨宸鈞睜開眼睛,側(cè)躺著單手撐頭:“閻小姐很趕時間?” “墨總連續(xù)兩天占用我的私人時間,不覺得很過分嗎?” “不覺得。”墨宸鈞理所當然的回應(yīng):“我給了你們公司遠超出范圍的傭金,稍微占用一點閻小姐的私人時間,難道就過分了?” 閻郁無言以對,深呼吸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以免她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去。 “閻小姐的眼神像是要吞了我似得?!蹦封x玩笑開口,終于起身:“外面風(fēng)大,去船艙吧?!?/br> 海風(fēng)確實大,他的提議合情合理,以免設(shè)計圖紙被海風(fēng)吹跑,還是在船艙談事情比較合適。 閻郁以為船艙就是船艙,沒想到這船艙里竟然還有一張大床,這讓她頓時覺得尷尬爆表,這男人總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墨宸鈞像是根本就沒把床放在眼里,隨口問:“閻小姐,設(shè)計圖呢?” 閻郁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設(shè)計圖紙攤在桌子上:“不知道墨總對哪里不滿意?!?/br> 閻郁今天穿了一條白色裙裝,顯得她又清純又干凈,墨宸鈞喉結(jié)微動,好似發(fā)光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我對設(shè)計圖紙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太完美?!?/br> 她被氣笑了,直接將設(shè)計圖收拾好放回公文包里:“墨總有這么閑嗎?耍我很好玩嗎?” 墨宸鈞饒有興致:“還不錯。” “你!” 閻郁從來沒被誰氣到這種地步,如果她手里有棍棒之類的東西,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朝他頭上砸下去,這個無賴! “墨總知不知道,按照法律來說,你用這種方法將我騙出來,我完全可以報警抓你?!?/br> 墨宸鈞對她的憤怒半點沒放在眼里,他似笑非笑的踱步過去:“我沒有控制你的行為。”言下之意,你想報就報啊。 閻郁下意識的后退,直至退無可退,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拿出手機試圖求救,可他們早就已經(jīng)開出了信號范圍。 墨宸鈞淺淺笑著:“閻小姐很喜歡拿法律說事兒,那如果我說要在這兒睡了你,你是不是得告我?” ☆、第25章 墨總屬狗的嗎? 墨宸鈞的眼神太過直接,她就算是傻的也明白他這話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這男人早就有所預(yù)謀! 先是用工作將她騙出海,然后將游艇開到?jīng)]有信號不能求救的地方,孤男寡女共處一海,她逃沒地方逃,躲沒地方躲,還不是任由他拆吃入腹? “墨總,我希望你是在開玩笑?而且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遍愑羰腔帕耍牧鉀]有他的大,情況對她很不利。 墨宸鈞像是在看牢籠里的寵物一般興致盎然:“閻小姐也說是希望,說明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墨宸鈞,你未免太過分了!” “過分?我還有更過分的事兒沒做呢!”說著,男人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扔在床上,她還沒掙扎的機會,就被他重重壓在身下。 “你想干嘛!” “想啊,我現(xiàn)在就想干?!闭f著,墨宸鈞扣住她的雙手將其舉至頭頂,俯身雜亂無章的親吻她。 閻郁一直在躲,墨宸鈞總是親不到那張伶牙俐齒的嘴,心急火燎之下,抽出自己的皮帶將她的雙手給綁在一起,而后專心致志的捧著她的臉封住她的唇。 這張嘴比他想象的還要甜美,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只是碰觸了下,沒有嘗到此刻的甘甜。 墨宸鈞像一頭狼,狠狠的撕扯著獵物的皮囊,試圖品嘗更深刻的美味。 閻郁沒有興致去欣賞此刻的墨宸鈞有多性感,更不愿去想此刻的自己有多迷亂,她只想結(jié)束這一切,立刻、馬上! “墨總,你準備好娶我了嗎?” 墨宸鈞停下一切動作,坐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閻小姐在說笑嗎?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上個床還得領(lǐng)證?” 閻郁生怕墨宸鈞會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那她今天就真的在劫難逃了,她緊張的喘著大氣:“墨總是知道的,我不是那些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若是我外公知道你對我做的事,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閻小姐不但懂法律,還知道威脅?!蹦封x慢條斯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露出他比女人還要性感的鎖骨:“不過……那又如何?我現(xiàn)在只想做還沒做完的事情,后果睡了再說?!?/br> 閻郁的手被綁著動彈不得,急聲道:“你就不怕宋家纏著你嗎?要是宋家知道我已經(jīng)是你的女人,他們會放過這個壯大聲勢的機會嗎?墨宸鈞,我不想成為被宋家利用的工具,你也不想吧。” “小小一個宋家,我根本沒放在眼里,你拿你外公說事,倒是還有點用處?!?/br> 墨宸鈞將手撐在她兩側(cè):“閻小姐是不滿意我的臉還是不滿意我的身體?” “看來墨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我了?!遍愑敉蝗焕潇o了下來,因為她知道所有的緊張無措,都只會讓墨宸鈞這頭狼更興奮而已。 “到了嘴邊的rou,你說我吃不吃?” “那墨總就做你想做的吧,不過我提醒墨總,只要你碰了我,就得惹上人命官司?!?/br> 墨宸鈞覺得好笑:“想不到閻小姐這么貞烈?!?/br> “墨總以為我不敢?” “沒錯,我料定你不敢?!?/br> “那墨總盡管試試看,若是我死了,我外公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墨家乃至整個墨氏帝國,都會不得安寧?!?/br> 墨宸鈞在看她的眼睛,他似乎想要通過這雙眼睛得知她到底有多堅定,然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敗給了這女人。 她的眼睛告訴他,若是他碰了她,她真的敢死給他看,這女人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年代?現(xiàn)在的女人對這種事兒都不都是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嗎? 他這輩子能碰到一個合他胃口的女人已經(jīng)很艱難的,有這個必要讓他連吃到嘴里都這么艱難嗎? 墨宸鈞不甘心的再次吻住她的唇,閻郁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儼然一副你盡管當我是個死人,隨便你想怎樣的態(tài)度。 他突然張口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至嘗到血腥味才松開嘴,閻郁一聲不吭,緊咬著唇全是隱忍。 墨宸鈞輕撫她肩頭的傷口:“閻小姐,我不介意多給你點時間,不如就等到你肩上的傷口好了的時候,在這期間,你好好準備?!蹦封x說完順手解開了她手上的皮帶,閻郁起身推開了他,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