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這個問題閻郁還真是不好回答,蕭永桓有女朋友嗎?應(yīng)該說沒有吧,可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啊。 斟酌一番,她隨口來了一句:“他的女朋友大概有一卡車吧?!?/br> 閻郁這話已經(jīng)表達的很清楚,但凡是想找個一本正經(jīng)的男朋友,都會對蕭永桓失去興趣,有些男人縱使是你的理想型,也只能遠觀不能靠近,要不然最終受傷的就是你自己了。 安娜有些失望的搖頭:“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長得好看的男人不是gay就是花心大蘿卜,心想只要人好長得丑點也沒事吧,偏偏丑人多作怪,我之前看到一份社會研究報告,說是婚后出軌的男人百分之七十都長得丑,這不正是應(yīng)了那句話嘛,丑人多作怪,前輩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們這些后輩得引以為戒啊?!?/br> 安娜的話得到辦公室女同胞的一致認同,男同胞就不樂意了,紛紛叫囂安娜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好男人還是有的。 對此,安娜只說了一句話:“好男人就不會傷害女人了嗎?” 說白了,女人要的男人不一定非要是個好人,哪怕是他做盡壞事,可是對自己的女人好,在這個女人看來這男人也是好的,可若是一個好男人對誰都很好,偏偏對自己的女人不夠好,總是認為別人的事情比自己人的事情要重要,那對這個女人來說,這個好男人也算不上是一個好老公,女人看男人,還不是看著男人的態(tài)度嘛,好不好的都無所謂。 安娜向來都是辦公室里最能說會道的,所以她才重來不缺少客戶,很多老客戶都是會給她介紹新客戶的,這點是辦公室里誰也比不了的,包括閻郁。 閻郁若是被人介紹,肯定不會是因為她的為人,而是因為她的才華,閻郁在室內(nèi)裝潢設(shè)計這一方面,的確是星銳之中的佼佼者,很多同事若是在工作上碰到了問題都會找她幫忙,閻郁只要有空,也都是來者不拒,就算她忙也不會拒絕,最多就是讓同事稍微等等,她忙完了就會幫著一起想想。 所以閻郁在公司的人員還是非常好的,因為她是出了名的不會拒絕。 王穎談戀愛了,免不了要約會什么的,這不是最近每天都遲到早退嘛,工作的時間那么短,當然會忙不過來了,更何況她手頭上有兩個單子。 許是因為中午的事情,王穎有些不高興,但說實話她也沒有理由不高興啊,閻郁的表弟來找閻郁,閻郁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解釋,這算得了什么?她就算一輩子不解釋,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一整個下午都沒搭理閻郁的人,在臨近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朝閻郁開口求助了。 “閻郁,你有空嗎?” 雖然王穎對她的態(tài)度閻郁也清楚的很,不過閻郁這個人就是這樣,她不喜歡太過計較一些沒必要計較的事情,對她來說,王穎的不悅都是沒有理由的,她何必要去計較呢? “有空,怎么了?” 王穎朝她笑笑,將手中的圖紙拿了出來:“是這樣的,我等會兒有個約會,想早點回去換身衣裳,你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單子有有些急,明天客戶就該催了,就剩一個廚房還沒構(gòu)思好,閻郁,你幫幫我吧。” 一個廚房倒是花不了多長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對她來說足夠了:“好吧,那你跟我說一下客戶的要求吧?!?/br> “我其他都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客戶沒有太多的要求,只希望古典和歐式并存。” “那我先看看吧,若是今天我趕不及,明天你早點過來再修改一下吧。” “沒問題,謝謝你啦?!闭f著,王穎拎起包包準備先下班了。 菲姐看到了,朝王穎喊了一聲:“王穎,你要走啦?” “是的菲姐,我有點事情,先走了?!?/br> 星銳的時間是比較自由的,菲姐也不會說她什么,但是王穎手頭上有兩個單子,若是她沒有記錯的,另一個單子明天就是客戶要求看設(shè)計圖紙的日子吧。 “你明天不是和客戶約好了嗎?都完成了?” “還沒有,不過我讓閻郁幫我看看了,反正閻郁最近就一個單子,空的很?!?/br> 王穎這句話是當著辦公室里所有人的面兒說的,雖說事實的確如此,但你好歹是叫人幫忙的,就不能有好一點的態(tài)度嗎? 閻郁也是有脾氣的,她對王穎剛剛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既然是請她幫忙,那至少不要這么理直氣壯吧,什么叫反正她空得很,空還是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她很空,若是她不愿意幫忙也是天經(jīng)地義,怎么她好心還讓人比喻成閑人一個了? 辦公室所有的同事都下意識的看向閻郁,王穎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諂笑著改口:“我的意思是說,閻郁正好有空,我就讓她幫忙一下。” 閻郁起身朝王穎歉意的笑了笑:“王穎,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有點私事還沒辦好,恐怕今天也得早點走,那就不能幫你了。”她一邊說,一邊將王穎的設(shè)計圖紙放回她的辦公桌上,兩人的辦公桌就隔了一塊欄板,放回去輕松的很。 誰都看得出來,閻郁是故意這樣說的,可這也怪不得閻郁,誰叫王穎請人幫忙還是這個態(tài)度呢! 安娜朝閻郁豎起了大拇指,好在閻郁脾氣好,要換做是她,恐怕就跟王穎吵起來了。 王穎有些尷尬:“閻郁,你不會是因為我剛才的話生氣了吧,我這個人就是最快,你也知道的?!?/br> “嘴快是個優(yōu)點,因為嘴快的人總是能說出自己心里最真實的想法,我已經(jīng)很了解你想表達什么了,王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個是合情合理的,我?guī)湍忝]有想過得到任何報酬,所以你也沒理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閻郁的話說的很直接,且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說的,王穎覺得自己的形象被她給損壞了,暗暗咬了咬牙。 菲姐眉頭微蹙:“王穎,讓男朋友多等一會兒也是正常,況且你男朋友若是沒知道你五點才下班卻非要跟你約四點半,那就說明你男朋友為人也不怎么樣?!?/br> 王穎連忙解釋:“沒有,我們約好的是五點半。” “那你下班之后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應(yīng)該足夠了,回去工作吧,談戀愛我支持你,可工作也不能怠慢了,畢竟你每個月還拿著老板給的工資呢!” “知道了菲姐?!蓖醴f顏面盡失,回到位子上的時候故意將包包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閻郁正在整理桌面,沒被嚇著,倒是把斜對面的安娜給嚇了一跳。 “王穎,你拿誰出氣呢!” 王穎皮笑rou不笑:“對不起,放的時候沒注意力道?!?/br> 安娜沒接話,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閻郁收拾好了桌面,拿著隨身包包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和菲姐打了聲招呼,菲姐笑瞇瞇的放行了,她進公司這么長時間,難得有早走的現(xiàn)象,且閻郁的業(yè)績一直都是公司前茅,為人又好,她當然對她態(tài)度要好一些。 王穎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閻郁一走,她就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偏偏她說話的聲音不輕,大家伙都是聽得到的。 “大家同事都一年多了,閻郁也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富二代,這有什么不好說的啊,難不成是怕有人跟她借錢嗎?” 閻郁的表弟開的車子價值上千萬,閻郁家里能窮了?再加上她平日里的穿戴都是高端品牌,辦公室里人多,總有那么一兩個喜歡八卦的。 一位女同事接茬:“是哦,沒想到閻郁家里這么有錢,她隱藏的也太好了。”這位女同事倒是說的沒有王穎這么直接,沒說怕別人借錢這種損人的話。 安娜聽不下去:“閻郁早就說過了,她家里條件是不錯,但她家里條件好是她的事情,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啊,難不成因為大家是同事,她就必須把她是富二代的事情說出來嗎?也沒這個道理啊?!?/br> 王穎隨口笑說:“我們只是好奇而已,再說這也不是什么壞事,說出來又怎么了?大家也是圖個熱鬧?!?/br> “有什么好說的啊,而且你讓人家怎么說啊?沒有人問她,她就自己主動說我家里很有錢,我是富二代?。克钦孢@么說了,我反倒是看不起她!”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安娜說的也有道理,是啊,也沒有人主動問過她啊,她無緣無故的自報家門都可笑啊,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鮮少有閻郁這樣低調(diào)的富二代了,這不是挺好的嘛,至少人家是真心沒有要炫富的意思,換做別人有這個條件還不一定能忍得住呢。 作為辦公室話題的主人,閻郁早就已經(jīng)驅(qū)車離開了,今天難得這么早下班,她準備做一頓豐富的大餐犒勞自己,所以先去了菜場。 閻郁五年前就出來獨居了,菜市場對她來說并不陌生,她經(jīng)常去的那家甚至有好幾個攤位的老板都認識她,閻郁長得漂亮,待人和善,菜市場的大叔大媽都喜歡她。 ☆、第38章 消失的綁匪 墨宸鈞有些日子沒見到閻郁了,這段時間他出國了,忙的很,沒時間跟那個女人增進一下感情,雖說感情這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奢侈品,不過必要的時候也是需要的,誰讓他想睡人家呢。 墨宸鈞剛下飛機就回了墨氏大樓,出國這段時間,辦公室里堆積的工作量可以用山來形容,絲毫不夸張,辦公桌上早就放不下那么多文件夾了,就連葉遠和天命的辦公桌上都放滿了文件夾,地上也放了一些。 葉遠看到這么多工作量就恨不得先去死一會兒,等這些文件都處理好了他在活過來,想也知道這么好的事情輪不到他。 天命倒是冷靜,他是老板的保鏢嘛,只需要負責(zé)老板的安全就可以了,再說這些文件給他看也看不懂,所以他可以繼續(xù)安心的玩他的游戲。 墨宸鈞倒是淡定的很,接手墨氏帝國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陣仗又不是第一次見,以前還會想怎么會這么多,后來也就習(xí)慣了,反正還有葉遠嘛。 這就是葉遠崩潰的真正原因! 墨宸鈞淡定的跨過一堆文件夾坐在皮椅子上,悠閑自得的翹著二郎腿:“天命,交給你的事情你做完了沒有?” 天命會意:“老板說的是閻小姐的弱點?” “查的怎么樣了?” “閻小姐為人低調(diào),除了白天晚上做了兩個工作之外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我查到五年前,閻小姐曾經(jīng)被綁架過?!?/br> 墨宸鈞被氣笑了:“這件事情還用你告訴我?五年前蕭老爺子為了外孫女被綁架的事情還進了醫(yī)院,鬧的滿城風(fēng)雨,我又不是瞎子聾子,腦袋也沒有被撞壞了失憶,還用你來告訴我?” 葉遠在一旁偷笑,說實話,看天命吃癟真是一門技術(shù)活,天命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貨色,可奇怪就奇怪在此人做事總是一針見血,老板下達的任務(wù)他沒有一樣做不成功的,尤其是調(diào)查什么的,好像他有一個情報系統(tǒng)似得,明明他看他什么都沒做,可當老板問起來的時候,他總是朗朗上口,叫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下好了吧,碰釘子了吧,沒查到吧,他早就說過了,閻小姐這么干凈的人,查起來沒那么容易的,當時天命怎么反應(yīng)來著?那眼神,簡直不能用不屑來形容,不屑起碼加十倍還差不多! 墨宸鈞瞇著眼盯著天命,天命從來沒出過差錯,他并不是個寬容的人,哪怕是一次都不容許。 天命面色如常,繼續(xù)開口:“老板,關(guān)鍵不在于五年前閻小姐被綁架了。” “哦?那就說來聽聽。”關(guān)鍵不是被綁架,說明這其中還有點別的貓膩,這樣就能提起他的興趣了。 “五年前那件綁架案,綁匪的目標并不是閻小姐,而是當時和閻小姐同行的宋馨寧,閻小姐為了保護宋馨寧才被綁架?!?/br> “這姑娘還有這么傻的時候?”墨宸鈞難以想象,按照她的為人,若是宋馨寧被綁架了,她該是會送一樣殺人利器給綁匪才符合她的性格啊。 “據(jù)調(diào)查,閻小姐是在白天就被綁架了,宋馨寧也在白天就回到了宋家,可宋家人卻是在晚上才反應(yīng)過來要報警救人,在時間上,宋馨寧很有嫌疑?!?/br> 墨宸鈞摸了摸下巴:“我讓你查的不是宋馨寧的弱點?!?/br> 時間上的差距足以證明宋馨寧的狠毒心思,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東西,宋馨寧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他也沒有好心到要為閻郁報仇的地步,以那女人的聰明勁兒,難道還想不明白宋馨寧的小心思? “宋家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即報了警,可是遲遲沒有等到綁匪的電話,直至兩天后才接到綁匪的電話,綁匪要求一億贖金,這筆錢還是蕭家拿出來,卻是用宋家的名義交給了綁匪,綁匪拿到錢之后,閻小姐還沒被放出來?!?/br> 這件事情墨宸鈞也有所耳聞,當時他還看到很多新聞報道講述了女性被綁架之后的慘狀,明里暗里都透露著被綁架的宋家大小姐已經(jīng)不干凈了,當時他只是看過就罷,對于閻郁被綁架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現(xiàn)在想想,若是早知道這女人是他的解藥,他怎么著也得派人去救?。?/br> 葉遠聽不下去:“天命,你能不能說重點?聽到現(xiàn)在還沒說到重點呢,所以閻小姐的弱點到底在哪兒???” 天命看了葉遠一眼,并沒有做出答復(fù),繼續(xù)說他自己的:“閻小姐是在綁匪拿了贖金之后的第三天才有報道稱她已經(jīng)在醫(yī)院接受治療,我已經(jīng)查過醫(yī)院的記錄,但并沒有查到那段時間閻小姐的病歷?!?/br> 葉遠哧了一聲:“這還用說,肯定是蕭家的人將這段不太好的記憶給消除了,怎么可能查得到?” 墨宸鈞看著天命:“所以呢?” “這三天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當時警方全城戒嚴,封鎖了所有出口,但是都沒有找到那些綁匪?!?/br> 墨宸鈞挑了挑眉:“你是說綁匪消失了?” 天命點頭:“是的老板,我們的人并沒有查到那些綁匪是通過什么途徑逃跑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綁匪根本就沒有離開京城?!?/br> 葉遠張大了嘴巴:“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這件事情我當年也看過新聞報道,其中兩名綁匪的臉至今網(wǎng)上還搜查的到呢!” 沒錯,值得懷疑的就是這一點,如果說綁匪的臉沒人知道,他們在拿到錢之后還留在京城也沒什么稀奇,反正沒人認識他們嘛,繼續(xù)生活也很容易,至于那些錢,很容易就能洗白,不妨礙他們過舒坦的日子,可問題就在于綁匪之中有兩名匪徒的身份最終被證實了,也被通緝過,這種情況下,除了逃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那為什么查不到綁匪的信息,按照葉遠對天命的了解,沒有什么是天命調(diào)查不到的,如果連天命都查不到,那就只能說明那幾個綁匪是真的消失了。 墨宸鈞饒有興趣的用手指敲擊文件夾,別問為什么不是敲擊桌面,之前說了,桌子上都是文件啊。 “如果你們是綁匪,拿了一億贖金會怎么辦?” 葉遠很不喜歡這樣的假設(shè),所以他沒有回話,天命毫不猶豫的說:“撕票,逃到國外?!?/br> “沒錯,正常人都會選擇撕票吧,既然都當了綁匪,就該做好手上染上鮮血的準備,那幾個蠢貨竟然還把人給放了,這種人也能拿到贖金?” 這里面的問題大了去了,綁匪沒有逃跑,而是消失了,怎么消失的,土遁嗎? 還有就是閻郁被放出來之后就在醫(yī)院接受治療,雖說被綁架難免會受傷,可面對閻郁那張漂亮的臉蛋,怎么著也下不去手吧,那閻郁到底在治療什么?為什么蕭家要將那段時間閻郁的治療病歷給銷毀? 葉遠眨巴了下眼睛:“老板,你不會是認為綁匪失蹤和閻小姐有關(guān)系吧,雖然閻小姐性子有些怪,可她只是個弱女子,應(yīng)該不會……” 墨宸鈞冷眸掃了他一眼:“我的腰到現(xiàn)在還在疼你信不信?下手這么重的女人你說是弱女子?”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閻郁的那個晚上,這女人出腳還不留情,竟然將他硬生生的踢到了草叢里,面對這么好看的一張臉,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