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那這些都是你的人?” “準確來說是為我工作的人?!蹦封x的手一直在她下巴處流連,指腹不輕不重的觸碰她柔軟的唇瓣:“閻小姐,為了和你共用午餐,可真是費了我好大的勁兒?!?/br> “這里都是你的人,你還說沒有包場?” “的確沒有包場,我把這里買下來了?!蹦封x唇角微揚:“閻小姐有沒有被感動到?” “我為什么要感動?”她現(xiàn)在只想動刀好嗎! “為了和閻小姐共用午餐,我連餐廳都買下來了?!边@是葉遠說的,女人都喜歡男人用大把的金錢訴說情感,買下這餐廳可花了他不少鈔票。 “墨總是把我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嗎?墨總不是調查過我嗎?那你這么做到底是以為我窮還是以為我買不起這餐廳?” 他錢多,她也不少。 “那就不糾結了?!蹦封x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性感的薄唇再次向她靠近,閻郁別過臉,這一吻落在她的嘴角。 墨宸鈞不動,閻郁也不動,這么近的距離,他能清楚的看到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以及略顯驚慌的雙眸。 她在怕他,這樣的認知讓男人非常不悅,他其實很喜歡別人怕他,可他不喜歡她也怕他,他更喜歡她天不怕地不怕,對他說打就打,哦不對,她打他從來沒有打過招呼。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給他的感覺總是能差距這么大?難不成……墨宸鈞瞇了瞇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閻郁根本就不敢和他對視,生怕這男人不僅僅只是觸碰唇角而已,也就不知道他此刻看她的眼神當中到底透露著怎樣的信息。 墨宸鈞似乎要將面前這個女人看透,可是挨得這么近,總歸是充斥著曖昧,淡化了其他所有的情緒。 他的唇角突然動了動,而后扣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準確無誤的品嘗之前還未品嘗夠的美味。 墨宸鈞的吻技很差,輾轉反復就這么幾招,可就幾招已經(jīng)足夠讓她渾身戰(zhàn)栗。 這是第二次了,這個男人已經(jīng)是第二次如此無所謂的占她便宜,她知道在他眼中,她并不算什么,可為何他就是對她這般執(zhí)著。 閻郁沒有躲,因為她知道躲避的后果就是這男人更加瘋狂的攻占,男人都喜歡征服,他要親,那就讓他親,他總歸會覺得無趣的。 若是換做別的女人,這般毫無反應如同死魚一樣,他早就扔的遠遠的了,可對她,他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趣。 餐廳的廚師已經(jīng)做好了他們的午餐,可服務員卻在糾結要不要將餐點送上來。 西餐是有講究的,牛排冷了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服務員糾結再三,還是決定送上餐點。 “先生您好,你們的餐點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是現(xiàn)在上餐嗎?” 這個聲音對閻郁來說猶如天籟,男人也下意識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扭頭看向服務員,淡淡的點了點頭。 面對這位脾氣古怪的新老板,服務員很是擔心,生怕自己打斷他的好事會被炒魷魚,可他并沒有。 墨宸鈞很有原則,服務員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炒他魷魚。 服務員放下餐點,快速的離開,墨宸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回到閻郁的對面,優(yōu)雅如紳士。 就是這位‘紳士’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占她便宜,古典的爵士樂遮掩了先前的曖昧,仿佛此刻只剩下一對男女在這里享用他們完美的午餐,當然,這只是此情此景而已,事實上,閻郁已經(jīng)沒有半點胃口。 “墨總,你很缺女人嗎?” “缺?!?/br> “墨總只要招招手,多的是女人貼上來。” “閻小姐是不是忘了?”墨宸鈞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之前我見過你的同事?!?/br> “沒錯,她叫王穎,她很崇拜你,天天都拿著印著你照片的雜志說你是她的男神,如果你朝她招招手,她會很樂意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br> “想不到閻小姐這么輕易的就把自己的同事出賣了?!?/br>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這樣的出賣我想她會很感激?!?/br> “閻小姐還記得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閻郁怎么會不記得,這件事情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見過第一次見到陌生女人緊張到全身出汗的,也見過口吃結巴的,可偏偏沒見過墨宸鈞那樣吐的天昏地暗的。 “墨總日理萬機,腸胃不好很正常,我想王穎不會介意的。” “閻小姐不必擔心我的身體狀況,我腸胃很好,沒有半點問題?!?/br> “那墨總下次吃東西小心一點,別吃那些不干不凈的就行了?!遍愑艉茈y想象那天這男人到底是哪里不對了,竟能吐成那樣。 墨宸鈞被逗笑了,她總是能四兩撥千斤的將他的話題轉移到不重要的點上去,這說明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多說。 “閻小姐認為我有機會吃到不干凈的東西?” 閻郁抿唇,沒有言語。 “閻小姐,你們當法醫(yī)的人是不是也會治???” 閻郁眉眼微動,但也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墨宸鈞調查過她,按照他的本事,能夠查出她另一個身份也沒什么稀奇的。 “墨總要是有什么隱疾,我可以介紹好的醫(yī)院給你,我只給尸體治病?!?/br> “尸體還需要醫(yī)治嗎?” “通過對尸體的治療得出對方死亡的因果,這難道不是一種治療嗎?” “閻小姐能說善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蹦封x心情看起來不錯,淺笑盈盈的看著她:“總歸是學過醫(yī)的,不知道閻小姐知不知道厭女癥?” 閻郁下意識的抬眸,總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那天他看到王穎就吐不是因為王穎有什么問題,也不是因為他身體不舒服,而是厭女癥在作怪。 厭女癥是一種很罕見的心理疾病,是指對女人在心理上產(chǎn)生厭惡,輕微的最多就是性別歧視,可也有嚴重的,那就是像墨宸鈞這樣見到女人就吐的情況,理念上來講,只要接受心理治療是有機會治愈的。 可讓閻郁糾結的是,既然女人靠近他他就會吐,那為什么他靠近她就沒事,難不成她就不是女人了! 閻郁終于明白為什么墨氏帝國的高層清一色都是男人了,有墨宸鈞這樣的老板,怎么還會有女人近他的身,難不成要他天天在公司里吐嗎? “墨總,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很好的心理醫(yī)生?!?/br> “墨家不缺錢,從小到大,我看的心理醫(yī)生能繞地球一圈?!?/br> 閻郁嘴角抽搐:“那為什么你對我沒反應?!?/br> “對于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不過暫時找不到依據(jù),我更看重的是結果,閻小姐,我跟你說這些的目的只有一個?!彼[了瞇眼睛:“我要你!” “墨總,可我不要你?!?/br> “閻小姐還不明白嗎?”墨宸鈞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氣惱,他依舊淺笑著:“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br> “墨總,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br> “閻小姐認為你能逃得過?” “沒錯,墨總是權大勢大,可我身后還有整個蕭家,京城并不是你墨家獨大?!?/br> “說的好?!蹦封x來了興趣:“閻小姐,如果光是你可以,我也沒必要那么費勁,一包迷藥就能搞定你,可我欣賞你?!?/br> “墨總的欣賞我真是高攀不起。” “閻小姐之前問過我,做好跟你結婚的打算了嗎?我現(xiàn)在仔細想想,不想跟我結婚的人是吧我,說實話,我是無所謂的,蕭家不一定非要成為敵人,若是我想,隨時都可以親家,閻小姐,你覺得呢?” “蕭家還不至于卑微到賣女求榮?!?/br> 墨宸鈞笑的危險:“當然不至于,所以我準備用點非常手段,閻小姐五年前被綁架過吧,當初綁架你的人如今都失蹤了,這是不是巧合過頭了?” ☆、第41章 互相威脅 閻郁是個很冷靜的人,就算是發(fā)生了什么讓她緊張的事情,她也鮮少表露出來,可當墨宸鈞說起五年前的綁架案時,她的確是緊張了,而且她渾身顫抖,冷汗都冒出來了,這些情緒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更別說是坐在她正對面的男人了。 墨宸鈞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他是生意人,有的時候難免會用到這種齷齪的方法,習慣就好了嘛,不會產(chǎn)生一絲半點兒的罪惡感的。 什么叫無恥,她今天算是見識了,墨宸鈞這樣的男人,可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偏偏他一旦什么都做了,就絕對能抓住對方最要命的把柄。 墨家這么復雜的家庭,墨宸鈞能一步一步坐在這個位置,且至今無人撼動,沒點手段怎么可能,但她極度不喜歡這樣的手段被他用在這種事情上。 “墨總,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壞?” 墨宸鈞笑的明媚:“不用人說我自己知道,閻小姐,我沒多少耐心,如果我說的沒錯,那你也表示表示吧,省的我一著急,什么都做得出來。” “墨總想怎么做?”閻郁瞇了瞇眼睛:“難道墨總要拿這件事情來威脅我外公,逼迫我外公將我嫁給你?” “感謝閻小姐給我出了個主意,還不錯,可以用上?!?/br> 閻郁雙手緊握成拳,隨即又快速松開,抿唇輕笑:“墨總似乎把這件事情想的太復雜了,其實在綁架事件當中,我是個受害者,綁匪為什么會失蹤,那是警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至于為什么我在醫(yī)院的治療記錄都被刪除了,這也很好解釋,蕭家和宋家在京城都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這樣的污點能除掉就除掉,順手而已。” 墨宸鈞微微挑眉,她果然沒那么好對付,不過若是太好對付了,不就沒意思了嗎? “閻小姐說的沒錯,這些都很好解釋,可閻小姐應該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吧,此事若是再被提起,閻小姐的處境豈不是會很為難?” “墨總威脅人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br> “還沒使出來的招數(shù)多了去了,閻小姐想不想一一都試試?” “正如墨總說的,本人不喜歡麻煩,墨總是篤定了自己會贏,所以才會費盡心思請我來這里用餐不是嗎?” “跟閻小姐在一起,果然是驚喜連連?!蹦封x看了看她面前的牛排:“閻小姐是沒胃口還是想吃點別的?” “的確是想吃點別的?!遍愑糨p描淡寫的來了一句:“要不然從墨總身上剔一塊兒讓廚房煮個三分熟?順便放一杯新鮮的血當飲料。” “閻小姐的口味好重。”墨宸鈞絲毫不見生氣:“不過血還是要趁熱喝,要不然會凝固,閻小姐喜歡,大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閻小姐想咬我哪里,我都樂意貢獻?!?/br> “墨總,我想你需要的不是心理醫(yī)生,而是一座堅不可破的牢房?!?/br> “誰敢?” 身為墨氏帝國的掌權人,的確是沒人敢對他如此,正是因此,這男人才會如此囂張,就連威脅也是那么的理直氣壯,他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就是因為他對她沒有反應,所以他要試試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在這期間,他沒有提到感情這兩個字,也就是說,他只是想要她,這和感情無關。 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看起來就這么廉價嗎?他想要她就給?把她當成什么人了? “墨總,你的威脅恐怕對我并沒有什么用處,不管你想做什么都盡管做吧,我絕對不會如你所愿?!?/br> 墨宸鈞一直都是神色淡淡,沒有半點不開心的表現(xiàn),可是在聽了閻郁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面色變了。 如果說剛才的他還是笑容可掬,像是和很好說話的紳士,那么這一刻的他絕對是個咄咄逼人,不放過任何病痛的小人。 “閻小姐的性子還真是倔,不過沒關系,是人都有弱點,這個弱點不足以威脅到閻小姐,我總歸還能找到別的弱點,閻小姐,我的耐性有限,所以也不排除等我耐心被你磨光的時候,就會找個機會將你直接綁在我的床上,到那個時候,閻小姐能享受的待遇,一定不會和現(xiàn)在一樣?!毖韵轮?,一旦逼的他動用武力,那她就再也沒有和他談條件的資格。 閻郁的確是有些慌張的,畢竟她面對的人是墨氏帝國的掌權人,而她既不是蕭氏的繼承人,也不是宋氏的繼承人,拿什么和他斗,可她從來不是個輕易認輸?shù)娜?,他能威脅他,她就不能了嗎? “墨總怎么就把自己的弱點袒露在我面前了呢?難道墨總就不擔心我會將這件事情告知媒體,讓墨總顏面盡失嗎?” 墨宸鈞挑眉哧了一聲:“閻小姐說的是我患有厭女癥的事情?” “沒錯。” “我勸閻小姐最好不要這么做,如果你這么做了,那么下一秒我就會告知媒體,我已經(jīng)找到一個能讓我克服這病癥的女人,這樣一來,閻小姐就更加無處可躲了,至于我?因為患有厭女癥,以后結婚了我絕對不會勾三搭四,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當然,若是閻小姐很想給墨氏打造一個完美的廣告,我很樂意配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