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誰會跟蕭老解釋他和閻郁之間的關(guān)系,他不用想也知道了,原來那女人是用這招來擺平長輩的,看來也不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嘛,女人就是這樣,喜歡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那就是要,嘴上說不喜歡,那就是喜歡。 嘖嘖,按這個理論,那閻郁得多喜歡他? 有句話叫做長得美不如想得美,墨宸鈞不僅是長得美,想的那是更美,閻郁全然不知,正和馮靜茹說話呢。 馮靜茹難得見到閻郁,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先是抱怨蕭永桓這小子各種不像話的例子,說來也是奇了怪了,蕭永桓那小子誰的話也不聽,唯獨對閻郁是言聽計從,她這個當(dāng)媽的說上一百句也不見得能比得上閻郁隨口說的一句話。 事實就是事實,得承認(rèn)吧,所以馮靜茹就沒放過任何一個機(jī)會,每每見到閻郁就抱怨一堆,然后拜托閻郁好好教育一下這臭小子,閻郁能怎么辦呢?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下來啊。 蕭永桓吃過中飯就走了,這會兒人影都沒了,她上哪里去教育他啊,所以也只是答應(yīng)了而已,改天碰面了就算是說他兩句,那小子也不見得能改。 馮靜茹讓家里的阿姨切好了水果,將水果盤推到閻郁面前:“小郁,你多吃點水果,你一個人住在外面,肯定不會經(jīng)常給自己弄,你啊,讓你回來住你還不肯,一個人住你就不怕啊?!?/br> “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遍愑粢粋€人住在山頂,若是膽子小一點的確會覺得怕,不過她住的地方治安絕對沒有問題,就是看門的有點勢利眼,上次墨宸鈞到她家里,門衛(wèi)竟然沒有通知她,也沒有詢問她。 墨宸鈞那張臉換做平常的安保人員不一定認(rèn)識,可作為鳳鳴山莊的保安,定然會對住在這里的人產(chǎn)生一定的好奇,也知道哪一棟房子住著誰,對財經(jīng)多少會有些關(guān)注,所以認(rèn)識墨宸鈞不奇怪。 “習(xí)慣什么啊,你才多大,就說自己習(xí)慣一個人住了啊,難不成你還想單身一輩子???”說到這兒,馮靜茹擔(dān)心起來:“小郁,舅媽沒記錯的話,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對不對?” “嗯,沒有?!?/br> “哎呀,你這孩子?!瘪T靜茹火急火燎的拍了下大腿:“你這孩子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沒個男朋友?難怪你媽要給你介紹了。” “舅媽,我這個歲數(shù)沒男朋友也很正常,我只是沒有碰到對的,等我碰到了我喜歡的男人,自然會談戀愛的?!?/br> “那你什么時候才能碰到啊?”馮靜茹苦口婆心:“小郁,你也不小心,今年都二十六了吧?二十六都過去一半了,你馬上就要二十七了,你也不知道著急,這樣吧,舅媽幫你注意著點,要是有什么好的小伙子,就給你介紹介紹?!?/br> “舅媽,真不用,我不習(xí)慣這樣。” “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啊,你不是要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嗎?你不去看對象怎么知道誰是你喜歡的啊,這事兒啊就這么定下了,舅媽也不是說給你介紹了你們就得在一起,關(guān)鍵還要看你喜歡。” “舅媽,我平常工作很忙,也沒有時間?!?/br> “你不是每天中午都有兩個小時休息的嘛,這就夠了啊,舅媽會幫你安排的,地方就在你公司附近找一個安靜點咖啡廳,舅媽給你介紹的絕對靠譜,萬里挑一的那一種,你就放心好了?!?/br> 閻郁長嘆一聲,今天是怎么了,都這么關(guān)心她的終身大事,偏偏都是長輩,怎么拒絕都能被他們給繞一個大彎子里去,閻郁也是沒招了,索性對這種話題全部回避,他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還能少她一塊rou? 蕭老爺子跟墨宸鈞打完電話沒過多久就從書房出來了,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跟閻郁又說了好一會兒,主要就是關(guān)心她在生活上還有工作上的事情,在蕭家,也只有蕭老爺子知道閻郁除了是個室內(nèi)裝潢設(shè)計師之外,還是個法醫(yī)。 閻郁一開始去做法醫(yī)的時候他是不贊成的,他蕭家的寶貝,怎么能去跟死人打交道呢,可每次跟閻郁說起這事兒,她都含糊其辭,要么就是沒得商量,時間長了,他也就隨她去了,誰叫他寵她呢? 事實上,蕭老爺子有的時候打電話過來正好是白天,她說話自然是客氣一點,所以就含糊其辭了,有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晚上,另一個她沒那么好說話,對法醫(yī)這份職業(yè)又特別執(zhí)著,自然是沒得商量。 她存號碼都存的非常仔細(xì),比如說馮靜茹在她的電話簿里存的是舅媽馮靜茹,生怕另一個她不知道對方是誰漏了餡,又擔(dān)心她知道對方是誰又不清楚對方是她什么人,所以總是把名字跟身份寫的清楚明白。 范醇這個電話,是另一個她存的,也是另一個她唯一存的號碼,她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特殊的人,原來只是她作為法醫(yī)的同事。 閻郁之所以難得回蕭家,是因為每次回來,外公都會勸她不要繼續(xù)法醫(yī)那個職業(yè)了,可她又是做不來主的,每次都弄的很尷尬,所以就慢慢來的少了,今天因為墨宸鈞,外公難得沒有提起這個話題,她走的時候大大松了口氣。 她在蕭家吃了晚飯才走的,因為她說了要早點回去,他們吃飯也比較早,她回去的時候天還亮著,到家正好六點多,夏天的太陽走的比較晚,還來得及讓她洗個澡。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閻郁的電話響起,她睜開眼睛,眼底閃爍著不快,待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一個沒有署名的電話,就更加不悅了,皺著眉接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男聲:“閻小姐,這么早就睡了嗎?” “有事?”她的記性很好,這聲音她是熟悉的,不過對這聲音的主人,她半點沒有興趣。 “倒是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想問問閻小姐,到底有多喜歡我?” 閻郁皺了皺眉頭,將手機(jī)移開耳邊,直接按了掛斷,這男人腦子絕對有問題,而且比她嚴(yán)重多了,無緣無故打電話過來問她到底有多喜歡他,難道是白天的她喜歡上她了?那她是不是以后見了這男人都要客氣一點?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如果有必要,看來她得提醒她一下,這身體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最好不要隨意糟蹋。 ☆、第55章 應(yīng)邀聚餐 這天晚上,市安局沒有打電話過來,也就說明暫時還用不著她,這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的受害者,閻郁掛了墨宸鈞的電話,很快就睡著了,然而另一邊的墨宸鈞,卻捏著電話久久不能平靜。 自從白天有這個想法之后,他滿腦子都是這女人到底有多喜歡他,然后沒忍住,就這么打過去了,明知道那女人不會給他什么好口氣,他還是打了這個電話,這不像他,也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墨宸鈞不缺住的地方,京城內(nèi)有一半以上的高檔住宅都有他的房子,全部都是裝修好的,他何必為了一個女人特意讓人拆了花大價錢裝修好的房子,讓那個女人再去裝修,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變得不對勁了。 墨宸鈞站在落地窗前,被掛斷的手機(jī)早就被他扔在地上,女人對他而言是陌生的生物,他的身邊從來只有男人,厭女癥的怪病其實他挺享受的,因為在他眼里,女人就代表著麻煩。 身為墨氏帝國的掌權(quán)人,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那些女人只會讓他覺得厭惡,別說是去觸碰她們,哪怕是她們搔首弄姿的在他面前晃悠,都足以讓他犯惡。 墨宸鈞一直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女人,畢竟他是那么的厭惡女人,而且女人也不能近他的身,這樣挺好,至少他不用為女人的事情心煩意亂,愛情這玩意兒,他要不起。 如果他沒有碰到閻郁,不知道觸碰這個女人他不會有奇怪的反應(yīng),他也不會對她如此執(zhí)著。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想要女人有什么不對嗎?不巧的是他看中的女人沒那么好搞定,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得到,等真正得到了那東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之所以對閻郁那個女人如此放不下,正是因為他還沒有得到這個女人,以他的定力,只需要一次,他只要得到那個女人一次,絕對不會再對她念念不忘。 墨宸鈞轉(zhuǎn)身來到酒柜旁,倒了一杯烈酒,一口喝完,濃烈的酒精經(jīng)過味蕾來到咽喉,辛辣的刺激讓他清醒了不少,他瞇了瞇眼睛,眼底充斥著勢在必得。 他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迫切的想要一樣?xùn)|西,不得到就誓不罷休,這些年,他憑著這股子勁兒得到了多少東西,他就不信一個閻郁,就能讓他嘗到失敗的滋味! 墨宸鈞幾乎是一夜未眠,明明喝了一杯烈酒,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眠,他的確是需要一個女人來發(fā)泄太過旺盛的精力,可那個女人必須是閻郁,也只能是閻郁。 他從未失眠過,因為沒有什么事情對他而言是困難的,難題兩個字從未在他腦海里出現(xiàn)過,閻郁是他人生當(dāng)中第一個難題。 他失眠,她睡的可好了,早上起來看到身上穿著的還是白色睡裙,她就知道昨晚她并沒有出去,這雙手沒去觸碰冰冷的尸體。 閻郁心情明朗的伸了個懶腰,去浴室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今天應(yīng)王穎邀請去華夏會聚餐,她只是個客人,沒必要穿的太過華麗,白色短袖t恤,配一條淺色條紋休閑褲,簡單又青春。 站在鏡子前,閻郁撩了下頭發(fā),嘖嘖感嘆:“這誰家姑娘,長得這么好看。”說完沖著鏡子里的自己傻笑。 時間還早,閻郁坐下來看了會兒書,和另一個她不一定,她不喜歡看人體解剖,犯罪心理之類的書,她喜歡看的書比較文藝,或者是古代文學(xué),她現(xiàn)在在看的是史記,好吧,她承認(rèn)她和她的喜好都比較特別,但的確是有著天壤之別。 書沒看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來自王穎:“閻郁,你起來了沒有?” “嗯,起來了?!?/br> “你自己有車,應(yīng)該不用來接你了吧,華夏會在哪兒你知道的吧?!?/br> “知道?!?/br> “那就十一點在那里見哦,你到了那兒就說是周先生訂的,要不然你也可以打我電話,我過來接你?!?/br> “好?!遍愑艉唵蔚膽?yīng)了幾聲,掛了電話,她眉頭微蹙,其實是不想去的,只不過她確實是從來沒有和同事們聚會過,就當(dāng)這次是去聚會的吧。 今天去,王穎免不了要炫耀一番,她倒是無所謂,只希望王穎到時候別把火燒到她身上來就好了,省的尷尬。 閻郁住的比較遠(yuǎn),提前一個小時出門,不巧路上有些堵,到華夏會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她剛把車子停好,王穎的電話就來了:“閻郁,你到了沒有,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哦?!?/br> “我已經(jīng)在門口了,這就進(jìn)來?!?/br> “好,那我出來接你吧?!遍愑魶]有拒絕王穎的好意,她走進(jìn)去的時候王穎還沒到門口,倒是華夏會的大堂經(jīng)理迎了上來。 “閻小姐,又見面了?!遍愑舭櫫税櫭?,并沒有回話,看到他的名牌,閻郁若有所思,大堂經(jīng)理笑著解釋:“上次閻小姐和墨先生一起來的,剛巧聽到墨先生的助理是這么稱呼您的?!?/br> 閻郁想到上次葉遠(yuǎn)帶她進(jìn)來的場景,的確是稱呼了幾句,在大堂做事的人聽到也很正常。 大堂經(jīng)理剛想問什么,王穎就出來了,朝她熱情的揮了揮手,大聲呼喚:“閻郁,我在這兒。” 大堂經(jīng)理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眼底卻是閃過一絲鄙夷,在華夏會大呼小叫的人,可想而知沒什么教養(yǎng)。 閻郁歉意的朝大堂經(jīng)理微微點頭,大堂經(jīng)理恭敬的朝閻郁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閻郁來到王穎身邊,王穎就興奮的說:“這華夏會的人就是不一樣,對誰都這么尊敬,這才是服務(wù)嘛?!?/br> 閻郁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著回應(yīng)了她,王穎是不是忘了,他們做室內(nèi)裝潢設(shè)計的,其實也是服務(wù)行業(yè)。 星銳的同事有不少,不過受到邀請的也就是他們平常比較熟悉的幾個,十來個位子就夠了,王穎的周先生包下了一個足以容納二十個人的包廂,大家坐的舒舒服服,自然覺得高大上,更何況這里是華夏會,不是有錢就能來的地方。 王穎和她的周先生坐在主位,王穎左邊的位置是空著的,再過去就是安娜。 閻郁在門口隨意看了一眼,今天菲姐沒來,趙庭宇也沒來。 王穎自從談戀愛之后經(jīng)常遲到早退,為此菲姐還跟老板商量了一下公司的制作,明顯是針對王穎的,為此王穎對菲姐有意見,菲姐也不是那種什么熱鬧都想著要湊的人,自然是不會來的,至于趙庭宇,她總覺得王穎跟趙庭宇之間是有點故事的,不過二人平日里看起來也就是普通同事的樣子,不過兩人是隔壁位置,趙庭宇沒來不就有些奇怪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都是會看臉色的,誰也沒問起趙庭宇,王穎沒安排他的位子,自然是沒邀請他。 王穎的男朋友周瑞陽,長得白白凈凈的,一身的阿瑪尼新款夏裝,頭發(fā)一絲不茍,手腕上的表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渾身都在詮釋著有錢兩個字,王穎出去接她,她們進(jìn)來的時候包廂里鴉雀無聲,周瑞陽只顧著自己玩手機(jī),明顯不屑招待他們。 王穎進(jìn)來的時候周瑞陽倒是有點反應(yīng)了,禮貌規(guī)矩的起身,來到閻郁面前朝她伸手:“剛才王穎和大家一直在提閻小姐,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br> 閻郁看著面前屬于男人的手,輕笑著握了一下,本想快速抽離,卻被周瑞陽緊緊抓住,她面色一凝,身旁的王穎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嬌嗔的挽住周瑞陽的手,這才使他松開了手。 “人到齊了,瑞陽,讓他們上菜吧。”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周瑞陽一臉寵溺,如果不是他剛才緊緊抓住了她的手,閻郁真的會以為他是真心對王穎的。 周瑞陽就是個紈绔子弟,他們這種人不差錢,花個十幾二十萬的泡一個姑娘再正常不過,只是他的手段更高明一些,還有閑情逸致請客王穎的同事,仿佛是對她認(rèn)真的,可實際上同事又不是家長,對周瑞陽來說,也不過是一頓飯而已。 菜肴上桌,都是平日里很好能吃到的菜,周瑞陽給足了王穎面子,王穎也樂在其中,時不時的跟周瑞陽撒個嬌,他看著也像是非常受用。 閻郁吃慣了山珍海味,面前的這些菜擺在她面前也是司空見慣,沒什么稀奇的,她很少動筷,吃了幾口就不吃了,菜色固然好,可她早就吃膩了,而且她喜歡清淡的。 安娜看了看她:“閻郁,你怎么不吃?。坎松缓衔缚趩??” 她們和周瑞陽坐的很近,安娜的話聽在周瑞陽的耳中,有些刺耳。 “不知道閻小姐喜歡什么菜,不如再點一些?” “不用了,菜很好,不需要加?!?/br> “那就好,我還以為這些菜肴對閻小姐來說上不了臺面,閻小姐不必客氣,想吃什么盡管點,你是王穎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周瑞陽的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客套,閻小姐你說是吧?!?/br> 周瑞陽的話讓王穎變了面色,閻郁的臉色也有些尷尬。 ☆、第56章 占盡了風(fēng)頭 周瑞陽這話明面上聽著沒什么問題,可仔細(xì)琢磨就會讀出一絲曖昧來,當(dāng)著王穎的面對她如此熱情,讓在座的其他人怎么想?尤其是在她還沒來之前,周瑞陽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就是極其冷淡的。 王穎眉頭緊皺,明顯有些不悅,周瑞陽對她一直都很好,近乎寵溺,在她面前從來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今日怎么就對閻郁如此細(xì)心? 她承認(rèn),閻郁的確是比她要漂亮的多,可是感情難道真的只能看表面嗎?她今日非要讓閻郁也來,為的就是讓她知道,她不是非要墨宸鈞不可,就算墨宸鈞看不上她,也會有別的優(yōu)秀男人對她好,可周瑞陽呢?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王穎偷偷拽了拽周瑞陽的衣袖,意思是讓他收斂一點,周瑞陽寵溺的朝她展露笑顏,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寶貝,這個好吃,你嘗嘗。” 一聲寶貝,成功讓我王穎臉紅心跳,哪里還顧得上不高興,羞澀的點了點頭,順便嬌嗔:“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嘛?!?/br> 周瑞陽抬手順了順?biāo)念^發(fā),親密度自不用說:“不好意思各位,她面皮薄,出來的時候還特地吩咐我不要叫寶貝,要叫名字,可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還請見諒?!?/br> 光明正大的秀恩愛讓王穎越發(fā)滿意,臉上再也沒有一絲不悅,只剩下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