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你要錢?” “沒錯,很多很多錢?!?/br> “要現(xiàn)金嗎?” “墨先生是在開玩笑嗎?現(xiàn)金我也不好帶啊,墨先生是個能人,想想總歸有辦法的?!?/br> 墨宸鈞點頭:“的確不是很難,我可以給你開幾個太空賬號,幾番轉(zhuǎn)賬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會有人查到你的頭上。” “很好,閻小姐這里有電腦吧?!毖韵轮?,錢他馬上就要。 墨宸鈞挑眉:“我怎么知道給了你錢之后你就會把我的女人放了,萬一你反悔,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br> “墨先生,我很抱歉不能給你任何保障,我只知道倘若墨先生不給錢的話,閻小姐肯定會死?!?/br> 墨宸鈞看向閻郁,似乎在評判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他花錢冒險,倏地笑了:“閻小姐,現(xiàn)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我們是不是可以談個交易?” 閻郁皺眉,沒有回應(yīng)他的問題,墨宸鈞也不生氣,笑容不減。 “閻小姐,我花錢救你,你讓我完成人生當(dāng)中第一個愿望,可好?” 閻郁根本就不需要這個男人救,但是她很有點好奇他人生當(dāng)中第一個愿望是什么。 “你說?!?/br> “讓我睡一次。” 墨宸鈞此話一出,不僅是跟在他身后的葉遠(yuǎn)天命以及他的手下都替他們家老板臉紅了,就連魏安昌也是一臉茫然,這是什么情況,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已經(jīng)是男女關(guān)系了,所以現(xiàn)在是在告訴他,他綁架的這個女人拒絕了墨氏帝國掌權(quán)人的求歡? 這個時候能提出這樣的條件,墨氏帝國的掌權(quán)人果然名不虛傳:陰險狡詐! 閻郁眉頭微蹙:“不必了。” “不必了?”墨宸鈞反問,她到底是在說不必救她了,還是在說不必他來救她了? 墨宸鈞話音未落,閻郁已經(jīng)有了動作,只見她手腕翻轉(zhuǎn),速度快的對手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等到魏安昌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的手腕已經(jīng)被劃開,這個女人何其狠心,竟一刀挑斷了他的手筋。 手槍再次掉落在地,閻郁順勢將手槍踢開,來到墨宸鈞的身邊。 魏安昌面色慘白,痛叫著抓著自己的手腕,墨宸鈞的人上前將他扣住,葉遠(yuǎn)扯了自己的領(lǐng)帶扔過去,讓他們將人綁住。 閻郁用自己的本事安然無恙的來到了墨宸鈞的身邊,雖然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看在他費那么大勁兒來救她的份上,算了。 墨宸鈞偏頭看著身旁的女人,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在被綁架之后還能保持如此鎮(zhèn)定,她一步一步的,將自己救出危難,他都有些懷疑,之前跟他打電話求救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身邊的同一個人,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看來還多的很,沒關(guān)系,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挖掘。 天命上前:“老板,警方的人很快就會到,我們是不是先撤?” “綁匪都被解決好了,你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等著發(fā)糖嗎?” 天命會意,朝手底下的人一揮手:“撤。” 墨宸鈞的人訓(xùn)練有素,天命一聲令下,黑衣人就快速撤離,一分鐘而已,樓下就響起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天命跟葉遠(yuǎn)沒走。 墨宸鈞對此很不滿意:“你們兩個留在這兒做什么?就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他擺明了想跟閻郁過二人世界,偏偏有兩個沒眼力勁兒的手下,這也是他的悲劇,他什么時候需要他們,什么時候不需要他們,怎么跟了他這么久還沒有整明白? 葉遠(yuǎn)也就算了,天命也這么不知好歹? 天命聽到了由遠(yuǎn)而近的警笛聲,自然不會離開閻郁的別墅,省的等一會兒警察來了,會誤會什么,雖然就算是被警方懷疑了也確有此事,算不上誤會,可保護(hù)老板是他的責(zé)任。 閻郁手中還握著帶血的手術(shù)刀,墨宸鈞的人一走,她就旁若無人的拿來了專業(yè)的工具,給沾了血的手術(shù)刀清洗消毒,順便還將死人身上的手術(shù)刀給拔了下來,手段只冷酷,的確像是個當(dāng)法醫(yī)的,畢竟解剖死人解剖的多了,看到死人也就沒什么多余的感覺了。 墨宸鈞的人從鳳鳴山莊出去,還沒出大門,迎面便是警方的車隊,兩方相遇,坐在車子里的范醇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一排悍馬,可他更擔(dān)心閻郁的安危,所以并沒有細(xì)想。 到了閻郁的別墅,范醇第一個下車,陸文剛跟李東旭緊隨其后,二人神色緊張,也都擔(dān)憂著閻郁。 閻郁的家里燈火通明,大門敞開像是在歡迎他們一樣,這讓警方非常懷疑,這里真的發(fā)生了綁架案嗎?如果是的話,怎么大門開著,綁匪就這么不怕死?還是愚蠢到一定的地步了? 警方的人個個手拿槍支,緊靠墻壁前行,確定前方?jīng)]有威脅,才繼續(xù)前進(jìn),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二樓,這讓他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直至到了二樓才明白,原來他們來晚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一死一傷,范醇在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墨宸鈞,腦子里閃過剛才碰到的悍馬車隊,如果是墨氏帝國的掌權(quán)人,的確有這個本事可以做到這些。 墨宸鈞神色淡然,并沒有因為范醇的注視有什么多余的情緒,他仿佛就是來做客的,或者說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別墅的另一個主人了。 “閻小姐,你沒事吧?!崩顤|旭急忙上前,朝閻郁擔(dān)心的問道。 閻郁搖了搖頭:“我沒事?!睘榱诵袆臃奖?,她特地?fù)Q了一套黑色的緊身衣,長袖的,恰好遮擋住了她手臂上的傷口,黑色與鮮血融為一體,加上這屋子里本身就有濃重的血腥味,倒也沒人發(fā)現(xiàn)異狀。 墨宸鈞心完全放下,沒有受傷就好,剛才看她沒事松了一口氣,可還是擔(dān)心她到底有沒有受傷,本來他想問的,不過人都要面子嘛,剛才這女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拒絕他的求歡,他擺點架子怎么了? 范醇來到閻郁面前站定:“很抱歉,來晚了。” “不算晚。”正好幫她收拾現(xiàn)場,她不喜歡這屋子里有血腥味。 似乎是看出了閻郁的意思,范醇跟陸文剛吩咐了一聲,警方的人對這種事情本身就輕車熟路,沒多久便收拾干凈了。 魏安昌的手筋被閻郁挑斷之后,他就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算是警方問話,他也是只字不提,他想走什么套路,警方清楚的很,人贓并獲,就算他要為自己請十個律師也沒有用。 槍上沒有閻郁的指紋,她根本就不擔(dān)心警方會誤會‘寧浩’的死跟她有關(guān),尸體跟魏安昌都被帶走,警方的人也基本撤退,留下范醇陸文剛還有李東旭三人,跟墨宸鈞面面相覷。 “墨先生怎么會在這兒?” “大晚上的來女人家里還能是為什么?只不過恰好碰到了這種事情,當(dāng)然得保護(hù)我的女人。” 墨宸鈞一口一個我的女人,閻郁也沒有解釋什么,不解釋就等于是默認(rèn),至少在范醇等人認(rèn)為是這樣沒錯,事實上她只是懶得解釋罷了。 她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她自己知道她跟這個男人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就是了,再說這身體也不是她一個人再用,在她不知道另一個她跟這個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之前,她怎么可能多說! 想到這兒,閻郁皺眉,人在碰到危險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尋找能給自己安全感的人事物,另一個她在視頻里明明說通知了范醇,可是墨宸鈞也來了,說明她隱瞞了墨宸鈞的這一部分,為什么告訴他,為什么隱瞞她,難道她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如果跟人說閻郁是因為太緊張以至于打錯了電話,可能沒人會相信,都這么緊急的情況了,怎么還能打錯電話? “范隊長應(yīng)該很忙吧,尤其是剛剛抓了兩個綁架犯,雖然是一死一傷,不過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還不趕緊回警局?還想留在這里打擾我們休息?” 他特意用了我們這樣曖昧的字眼,存心讓范醇誤會。 范醇搖頭失笑:“也怪不得墨先生,從來沒進(jìn)過局子,不知道我們市安局的規(guī)矩,綁架案這么大的事情,既然發(fā)生了,那么不管是受害人還是嫌犯,都要接受審問,所以,我在等閻小姐跟我們一起回警局做口供。” “這點規(guī)矩我還是懂的,不過她今天受了驚嚇,恐怕不是很方便,錄口供的事情,明天再說也不遲,給那位受傷的人找個醫(yī)生,別讓他死太快了?!?/br> “這個就不勞墨先生cao心了,閻小姐,墨先生的提議不是不可以,不知道你的想法是?” 閻郁怎么能放心讓白天的她去錄口供,看向范醇道:“我跟你去市安局。” ☆、第67章 霸權(quán)主義 墨宸鈞都已經(jīng)開口說明天再錄口供了,閻郁還要跟著范醇走,豈不是打他的臉,這女人不給他面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竟然覺得無所謂,沒出息的,這么快就習(xí)慣了嗎? 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墨宸鈞這種習(xí)慣了別人給他面子的男人,閻郁說要跟范醇去市安局,他這心里能舒服? “你今天遭遇綁匪,要不是你命大可就沒命了,理應(yīng)休息一下,我想范大隊長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一定不會為難你的?!?/br> 墨宸鈞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可不是命大,那是實力強大好不好,遭遇一個兩個綁匪有什么啊,就算來一堆估計她也能自己解決,完全用不著任何人保護(hù)。 閻郁皺了皺眉,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她都不喜歡,要不是看在他今天特地過來救她的份上,她早就不給他面子了。 “早點結(jié)束早點休息?!毖韵轮?,她今天是一定要去市安局的,這下墨宸鈞沒轍了,再說下去這個女人也不會改變主意,她是擺明了不給他面子。 是誰在得知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是他不是他好不好,這女人的腦袋里都裝著什么,每次都恩將仇報的這么痛快,他是不是太熱心腸了? 墨宸鈞絕對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唯獨對閻郁是特別的,此時,他還不明白這樣的特殊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執(zhí)意要去?” 閻郁看向一旁的男人,用眼神詢問:有什么問題嗎? 墨宸鈞擰眉掃了范醇一眼,說不上得意,但明顯的輕看了他。 大手一撈,閻郁被帶入他的懷中,她手一動,才想到手術(shù)刀已經(jīng)被她收拾起來了,身上沒有可以反抗的工具,唯有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讓兩人不至于靠的太近。 “你什么意思?” 墨宸鈞倏地笑了:“你說我什么意思?”他靠近她的耳畔:“我好心好意來救你,你就這么不給我面子,你說該不該罰?” 他的語氣太過曖昧,聲色小到只有她能聽到,她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跟白天的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反抗還是順從。 范醇握著拳頭上前:“墨先生,閻小姐并不樂意,請你放開她。” “你怎么知道她不樂意?你很了解她?”墨宸鈞并沒有看著范醇說這些話,從頭至尾,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閻郁,俯身,他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很輕的一個吻,卻足以證明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 閻郁懵了,沒錯,她的確是懵了,難不成她真的在跟這個男人談戀愛?要不然他親的怎么這么順嘴? 按理說,白天的她什么都會跟她說,如果說真的找了一個男朋友,理應(yīng)會告訴她,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害羞才沒有說,如果是另一個她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么做。 墨宸鈞淺嘗即止,她沒反抗,他便心滿意足的放開她:“今晚就饒了你,我跟你一起去?!?/br> “不用?!?/br> “不行,不跟著你一起去,我不放心?!?/br> 被他這么一說,閻郁更加不能確定他跟另一個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只能暫時順著他,省的被看出馬腳。 墨宸鈞這么做,何嘗不是一種試探,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太詭異了,幾乎每一次見到她,她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他想試試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她沒有反抗,甚至連辱罵都沒有,雖然他很高興,可她的反應(yīng)的確是不正常。 陸文剛跟李東旭對視了一眼,他們幾乎可以肯定,閻小姐跟這位墨先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guān)系,那他們隊長?二人同時看向范醇。 范醇似乎已經(jīng)放下了,并沒有什么異樣的反應(yīng),剛才他還義正言辭讓墨宸鈞放開閻郁,可現(xiàn)在二人的行為很明顯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那他就不該多管閑事,這是她的選擇,他相信她可以判斷誰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葉遠(yuǎn)開車,天命坐在副駕駛座上,閻郁跟墨宸鈞在后排,范醇他們的車子就在前面帶路,到了市安局,范醇將墨宸鈞攔在門外。 “墨先生,很抱歉,原本可以請你進(jìn)去喝杯茶,可是你也看到了,今天恐怕沒有人有空招呼墨先生,只能委屈一下墨先生,在車子里等一下了,如果墨先生覺得無聊,出了市安局右拐,大概八百米的距離,有一家咖啡廳,經(jīng)營到晚上十二點?!?/br> “多謝范隊長提醒。”墨宸鈞沒說去也沒說不去,范醇朝他點了點頭,就帶著閻郁一起進(jìn)了市安局。 看著閻郁跟范醇并排行走的背影,墨宸鈞皺起了眉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占有欲這么強,就連她跟別的男人站在一起他都覺得不舒服。 主要是還沒睡到的原因,墨宸鈞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認(rèn)定是這樣沒錯。 葉遠(yuǎn)跟天命對視一眼,二人神色不一,葉遠(yuǎn)不知道交往過多少個女朋友了,對女人算是非常了解,對戀愛中的男人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們家老板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很明顯是喜歡閻小姐,要不然老板為什么在得知閻小姐遇到危險的時候這么緊張,要不然老板在看到閻小姐跟別的男人親近的時候這么憤恨。 吃醋啊,很明顯是在吃醋?。?/br> 天命的看法跟葉遠(yuǎn)的不一樣,天命認(rèn)為,老板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去喜歡一個女人,他對閻小姐之所以這么執(zhí)著,那是因為還沒有得到,老板做任何事情一向都是如此,還沒得到的時候很上心,等得到了就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雖然他是覺得老板對待閻小姐的態(tài)度有些不同,但大概也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范醇一進(jìn)來,就有同事跟他匯報,說是尸體已經(jīng)放在法醫(yī)鑒定室了。 閻郁在旁聽的清楚:“不必這么麻煩了,死者手上的傷是我弄的,死因是被眉心中槍,兇手是魏教授?!?/br> 范醇跟同事吩咐:“驗尸的程序可以省略,就按照閻小姐說的做報告,調(diào)查死者的身份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wù)?!?/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