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那你跟誰啊,難不成是那天苦苦等在樓下要送你玫瑰的那個?你不會是腳踩兩只船了吧?!?/br> “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今天回家吃的?!?/br> “那就更有問題了,你家里有客人?” “是的,一個朋友過來住幾天?!?/br> 安娜更是懷疑:“也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有什么朋友啊,從哪兒蹦出來的?” “就是有這樣一個朋友啊,你就別問那么多了,是個女的,就是在我這邊玩幾天,這段日子你恐怕就得跟其他人一起吃飯了?!?/br> “我倒是沒關(guān)系,反正那么多同事等著我翻牌子呢,既然你有朋友在,那我就給你一點自由,讓你中午回去吃飯吧?!?/br> “我是不是要謝主隆恩?” “免禮?!?/br> 閻郁哭笑不得,剛要投入工作,唐晟的電話打來了,她無奈嘆息,知道唐晟遲早會打這個電話,可偏偏是這個時候。 “在忙嗎?” “還好?!?/br> “明天有空嗎?” “怎么了?” “一起吃午飯?!?/br> “恐怕不行,我明天中午有約了?!?/br> “那晚上呢?” “晚上也有約了。” “小郁,你躲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還能吃了你不成?” “我是真的有約了,沒騙你?!?/br> “小郁,我受傷了。” “受傷了?怎么受的傷?”閻郁心中一跳,風(fēng)靈還在她家里躺著呢,唐晟就說他受傷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看來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br> “唐晟,我不跟你開玩笑,你告訴我是怎么受傷的?” “被人打的?!?/br> “被誰打了?” “好了,不逗你了?!碧脐煽此@么著急,笑著說:“昨天不小心蹭了一下,一點小傷口,醫(yī)院都不用去,消毒水擦擦就好了?!?/br> 閻郁被氣得半死:“那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做什么,唐晟,你以為我們還是上高中那會兒嗎?我不會因為你這種幼稚的玩笑而被你逗笑了,你有沒有那么無聊!”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給唐晟解釋的機會,掛了電話才意識到這是在哦辦公室,這會兒所有同事都盯著她看呢。 ☆、第154章 不肯回答的問題 閻郁承認(rèn),她是關(guān)心唐晟的,就算唐晟只是一個他認(rèn)識的人,她也可以關(guān)心不是嗎?而且她家里還住著一個殺手,正好唐晟說受傷了,她聯(lián)想到一起了也正常的。 閻郁這樣告訴自己,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很快,她接到了唐晟的短信。 他說,只是想知道她還會不會擔(dān)心他,并沒有要欺騙她的意思,可是唐晟,你已經(jīng)欺騙了啊! 她和唐晟,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自從他回來之后,閻郁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為什么他們會變得這么陌生,時間真的能把一切都消磨干凈嗎? 她青春期所有的記憶,都跟唐晟有關(guān),她的世界一直都是黑白的,有了唐晟之后,才變得五彩斑斕。 這天下班回去,閻郁煮了飯,做了菜,把飯菜端到客房,跟風(fēng)靈一起吃的。 風(fēng)靈看她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肯定的說:“你在想誰?” “?。课覜]有啊,這些菜都是補血的,你多吃點。” “別轉(zhuǎn)移話題,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在想一個男人。” “你怎么知道是一個男人?” “隨便猜的,一般要是碰到家人的事情或者朋友的事情,不是這種表情?!?/br> “你是說,我想的那個男人,我對他有感情?” “看來你想的不是那個遠(yuǎn)在國外的男朋友。”風(fēng)靈氣定神閑的喝了口湯:“其實也說不定的,感情分很多種,不一定是愛情?!?/br> “那如果,曾經(jīng)是愛情呢?” “你確定曾經(jīng)是嗎?” 閻郁一愣,突然無法肯定的給出答案,那個時候的他們都還小,只知道享受生活享受刺激,知道什么是愛情嗎?就算是現(xiàn)在的她,她懂愛情是什么樣的嗎?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沒有這個資格說:對,那就是愛情。 如果她跟唐晟不是愛情,那又是什么呢?唐晟對她來說,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人,至今誰也無法取代的人,就算是墨宸鈞也不能,可那是愛情嗎? “回答不出來,那就說明不確定,我就說漂亮的女人周圍總是會有幾個男人纏著,你說我長的也不差,這些年我還拼命保護自己的臉呢,有什么用啊,至今沒男人喜歡我?!?/br> “你只在黑夜出現(xiàn)?” “要不然呢?大白天去殺人?” “既然如此,你怎么能怪男人不喜歡你,他們要喜歡你,前提是能遇見你啊,你只在黑夜活動,每次活動都是去殺人,難不成你想讓你要殺的男人喜歡你?” “說的也是。”風(fēng)靈頓了頓:“要不然我下次殺人的時候看一看,要是長得不錯的,就問問他要不要喜歡我,他說要的話我就殺了他,他說不要我就留下來玩玩?!?/br> “為什么說要的反而要殺,說不要的不殺?” “我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腦袋,是懦夫都會說要,只有不怕死的男人才會遵從自己的本心,我要一個懦夫做什么?” “那萬一那個人不怕死,但還是說了要喜歡你,你怎么分辨?” “我應(yīng)該沒有蠢到這都分辨不出來的地步,再說這世上真有這么欠揍的,死了也不可惜。”風(fēng)靈看向閻郁:“你身為良好公民,知道我是個殺人,隨時都會殺人,非但沒想著要報警抓我,還跟我討論要不要殺人的事情,也怪不得你會有雙重性格了?!?/br> “我又不知道你都?xì)⒘苏l,再說我也不是警察,關(guān)我什么事,不過哪天你要是被抓住了,我會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你的?!?/br> “還真是直接,不過我喜歡你的直接,這樣說話不費力?!憋L(fēng)靈看了看窗外:“太陽快下山了?!?/br> “你跟她會聊天嗎?” “算是會吧,我現(xiàn)在就等天黑呢?!?/br> “怎么了?你想見她,不想見到我?” “就目前來說是的,我身上的傷口崩開了,看來得重新縫合一下?!?/br> “哪里???怎么會崩開啊?” “今天下午的時候不小心?!?/br> “傷口崩開了你還忍到現(xiàn)在,你不會疼嗎?” 閻郁的擔(dān)心讓風(fēng)靈愣了愣,而后笑了:“是啊,我好像是不會疼,不是因為身上的感覺遲鈍了,而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程度的,對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以前訓(xùn)練的時候,經(jīng)常受傷,而且每次受傷都是去掉半條命,不昏迷個十幾二十天根本就醒不過來,比起那時候,這點疼我還可以忍受?!?/br> 閻郁皺眉,殺手的訓(xùn)練原來這么兇殘,風(fēng)靈能活到現(xiàn)在,手上沾的鮮血怕是不少。 風(fēng)靈似乎知道閻郁在想什么,輕笑說道:“我這雙手,都是鮮血,所以你真的不用跟我客氣,要是有你想殺的人說一聲,我可以幫你解決,聲明啊,我不是在招攬生意?!?/br> “風(fēng)靈,不要跟我開玩笑了?!?/br> “算了,不逗你了,我等天黑?!?/br> “你吃完了?” “嗯,血流多了,沒什么胃口?!?/br> 風(fēng)靈身上這么多傷,怎么可能舒舒服服的,她只是不說,只是習(xí)慣了忍著。 閻郁收拾好碗筷,去樓上洗了個澡,還來不及吹干頭發(fā),黑夜就來臨了,她在浴室里沒有發(fā)覺,剛踏出淋浴房,人就摔在地上,所以另一個她幾乎是立刻醒來了,無奈的又去洗了個澡,吹干頭發(fā)。 她還記得昨晚帶了個人回來,剛出房門,就看到客房的門打開著,于是走了進去。 “你怎么在這兒?” “不在這兒我還能在哪兒?你來的正好,我腰上的傷口崩開了,幫我縫一下。” “沒有下次!”閻郁不悅,她這里燈光有限,晚上縫合傷口很吃力,明天要是再崩開了,她絕對不會給她縫合。 風(fēng)靈撇撇嘴,還是白天的她比較溫柔,黑夜的她就像是這夜色一樣,泛著寒意。 給她縫合傷口,又換了藥,閻郁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 “出去一趟?!?/br> “干嘛去?” “你廢話很多?!?/br> “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好意思嗎?” 閻郁轉(zhuǎn)身,冷聲詢問:“你為什么在樓上?”她知道,白天的她不可能搬得動她,真要是被她給搬上來了,這女人身上的傷口也該全部崩開了。 “另一個你幫忙的,她找了幾個人過來,看著像保鏢,又不像是保安公司的保鏢?!?/br> 也就是說那些人是私人保鏢,那她就不用問了,肯定是墨宸鈞的人,不過她還真是什么都對墨宸鈞說,確定這樣安全嗎?萬一墨宸鈞發(fā)現(xiàn)她們的秘密,又該怎么應(yīng)對? 閻郁突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心思,直接走了出去,沒有留下任何解釋。 閻郁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二話不說就給風(fēng)靈輸血,風(fēng)靈這才明白,原來這女人是出去給她準(zhǔn)備血漿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血型?” “看顏色?!?/br> “這都看得出來,你不會是弄錯了吧,我是ab的?!?/br> “沒錯?!?/br> “做法醫(yī)能有你這么厲害,也算是奇葩了,不過你們既然是雙重性格,而你又是她衍生出來的,的確會比正常要聰明數(shù)倍,只是我很好奇,你們彼此的極端到底是什么,我起初以為,她是熱心,你是冷漠,可現(xiàn)在看來,你也不是一點人性都沒有,那就奇怪了?!?/br> “你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我這個人好奇心重啊,她不知道,你一定知道,不如你也不要讓我猜了,直接告訴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