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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醋王上線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熙兒,你躲那么遠(yuǎn)做什么,我又不吃人?!蹦饺莶呖粗h(yuǎn)遠(yuǎn)的坐在房間那一頭,一臉如臨大敵的蘇如熙,不禁好笑的出聲道。

    蘇如熙坐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揚(yáng)了聲音道:“你讓人重新給我弄張床來,我不跟你一起睡?!?/br>
    “這天都黑了,我去哪里給你弄張床來?”

    “你別裝蒜啊,這么多房間,連張多余的床也騰不出來?”

    慕容策也就真的懶得裝下去了。他輕笑出聲,索性直白的說道:“熙兒,你覺得就算有別的床榻,我會讓他們給你抬來?”

    “……”蘇如熙握緊了拳頭,心頭那個(gè)悔恨啊。當(dāng)時(shí)就不應(yīng)該聽信他的鬼話,搬來跟他住在一起的!這才好了,簡直就是送到別人嘴邊的rou!

    她心想,要不她重新住一間?

    換房間的念頭才剛剛閃過,就聽見慕容策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別費(fèi)心思了。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敢重新給你安排住處?!?/br>
    她頓時(shí)xiele氣。她知道慕容策說的是真的,他不發(fā)話,誰敢擅自拂逆他的意思。

    “那我就不睡了!我就在這里坐一晚上!”她生氣地說道。

    慕容策輕笑了下,放柔了聲音,“好了,別鬧脾氣了。”他起身朝著她走過去。

    蘇如熙在一室的燭光中看見他的身影朝著自己走過來,她有些緊張,“你、你別過來!”

    慕容策在她面前停下,微微俯身伸手將她連人帶椅圈在懷里,黑眸盯住她,道:“你怕什么,我現(xiàn)在肩上還有傷,也對你做不了什么,只是像之前那樣在一起各睡各的而已。你別想多了。”

    蘇如熙被他從凳子上拉起來,半拉半拖的騙到了床邊。

    “你睡里面!”

    她對于早上的事還心有余悸,這次學(xué)聰明了。她想的是,到時(shí)候他但凡有什么不規(guī)矩,她睡在外面也比較好跑……

    慕容策挑了眉,看了她一眼,道:“好。”

    蘇如熙稍稍松了口氣。

    她覺得她如今跟他相處起來簡直就像是在斗智斗勇,絲毫不能松懈,稍微一不留神就會吃虧。

    慕容策睡到了床的里側(cè),蘇如熙也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準(zhǔn)備躺下去。

    這時(shí),就聽見慕容策淡淡出聲:“你不脫衣服么?”

    蘇如熙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干嘛!你管我,天冷,我就是要穿著外衣睡覺?!?/br>
    “……行?!?/br>
    蘇如熙和衣躺下,警惕地睡在了床的最外面,要是他對自己動(dòng)手動(dòng)腳,她就隨時(shí)準(zhǔn)備跳下床去逃跑。

    就這樣安靜的躺著,過了半晌。

    “熙兒,我睡不著,我可以抱著你睡么?”

    “……不可以!”

    他沒說話了,就這樣又過了半晌。

    “熙兒,我還是睡不著,不然你抱著我睡吧?!?/br>
    “……去死!”

    又隔了許久,久到睡意襲來,她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的時(shí)候。這時(shí),身邊的男人一個(gè)利落的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臉的溫度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蘇如熙防備不及,急急推他:“慕容策!你走開!”

    他壓在她的身上,低沉的嗓音在一室的黑暗靜謐中聽起來有種淡淡的委屈,“熙兒,我想你了?!?/br>
    隔著衣料她都能感覺到他的身子是多么的火熱guntang,他的嗓音曖昧地在耳邊響起來,激得蘇如熙一個(gè)哆嗦。

    他感覺到了,趴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笑起來。

    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她小巧的耳垂。

    “呀!”她驚得叫了一聲,連忙伸手捂住耳朵。

    他整個(gè)人壓在她的身上,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的手撐在他精瘦的胸膛上用力地推他,他卻紋絲不動(dòng)。

    他的鼻尖挨著她的,語氣曖昧地說:“……熙兒,你今早弄疼我了?!?/br>
    想起今早的事,蘇如熙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蘇如熙故意惡聲惡氣的說,“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故意絆倒我,我怎么會壓到……”她及時(shí)住了嘴。

    慕容策卻來了興致,笑著追問她:“嗯?壓到什么?”

    蘇如熙緊緊閉上嘴,不肯多說一個(gè)字。

    他哪肯就這樣放過她,他漂亮的鳳眸中熠熠地閃著光亮,壞心的貼得她更緊。

    隔著薄薄的衣料蘇如熙都能感覺到他那火熱的某處,她又羞又怒:“慕容策!你怎么隨時(shí)都在發(fā)、情??!”

    “因?yàn)槲姨肽懔?,熙兒……?/br>
    他低頭想要吻她,卻被她一偏頭躲了開,吻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頸處。他也來者不拒,曖昧地在她的光滑的脖頸處親了親。

    蘇如熙一陣rou麻,身子過電般顫了顫,滿含怒氣的聲音都軟了幾分:“你給我差不多一點(diǎn)!我現(xiàn)在不是你后宮里面的那些妃子了,你要發(fā)情等回宮找別人去!”

    壓在身上的重量驟然輕了些,四周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他的身子很熱,可是周身卻散發(fā)著森冷的寒意。

    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他的聲音顯得格外冰冷。

    “你再說一遍?”異常平靜的語聲,卻隱隱透著暴怒的征兆。

    蘇如熙很慫的縮了縮脖子,沒敢出聲繼續(xù)激怒他。

    身上的重量徹底消失了,慕容策翻身躺了回去。

    他應(yīng)該是真的很生氣,在安靜的黑暗中,蘇如熙能清晰的聽見身邊的人加重了的憤怒的喘息聲。

    她的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哼,他在這里生什么氣?難道她說得不對嗎?他后宮那么多妃子,他還新納了一個(gè)瑾妃,她在冷宮這一年,他少得了左擁右抱?還說不得了……

    房間里一室靜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混雜著香料的味道,蘇如熙正忿忿不平地想著,就聽見旁邊的人開口說了話。

    “我沒有?!蹦凶右幌蚯謇涞穆曇衾锎藭r(shí)隱隱含著怒氣,卻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別扭。

    ☆、第55章 別扭

    房間里一室靜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混雜著香料的味道,蘇如熙正忿忿不平地想著,就聽見旁邊的人開口說了話。

    “我沒有?!蹦凶右幌蚯謇涞穆曇衾锎藭r(shí)隱隱含著怒氣,卻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別扭。

    蘇如熙聞言一愣,“你說什么?”

    慕容策卻不做聲了,四周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微妙的古怪氣氛。

    心底有一種可能性在慢慢發(fā)酵,可是那念頭實(shí)在太過荒謬,蘇如熙不敢相信,于是又小聲地問了一句:“你說你沒有什么?”

    慕容策惡聲惡氣的回道:“別說話!睡覺!”

    “哦……”

    不說就不說嘛,干嘛兇人。蘇如熙覺得這人真是喜怒無常,心里有些小委屈,郁悶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可沒過多久,不讓她說話的那個(gè)人自己反倒憋不住了。

    慕容策覺得自己的心里此刻就像是一只爪子在撓,不上不下的,弄的他心煩意亂。他干脆翻身坐起來,面色不豫的瞪著睡在旁邊的人兒。

    他是因?yàn)橄矚g她,所以才想時(shí)時(shí)刻刻親近她。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一個(gè)女人,光是見到她,都讓他心癢難耐。

    可是她卻說什么?讓他發(fā)情的話等回宮找別的女人!?這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越想心頭那股火氣就燒得越旺,慕容策在黑暗中微微瞇起黑眸,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他深吸了口氣,才開口道:“蘇如熙,在你的心里難道朕就是一個(gè)荒yin無度的人么?”

    蘇如熙被他語氣中的冷意懾住了,知道他是真的動(dòng)怒了,于是很識時(shí)務(wù)的說:“沒有、沒有!皇上寵幸后宮乃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怎么能說是荒yin無度呢!剛才是我說錯(cuò)了,皇上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br>
    哪知聽了她這么說,他反而更怒了,周身怒意暴漲,盯著她的視線灼熱得就像是要將她撕碎了吞下腹。

    他似乎是壓抑著極大的怒氣,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咬牙說道:“我、沒、有、碰、她、們!”

    簡簡單單的六個(gè)字,似是一道驚雷在她的心中炸開了,她驚訝得一下子抬頭朝他看去。

    她眼中的驚訝太過明顯,即使知道她在這么微弱的光線下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慕容策還是不自在的微微別過了臉去,躲開了她看過來的視線。

    他向來冷情,以前在他的心里只有江山社稷,從未將兒女情長放在心上,對于男女之事也一向性趣寡淡。

    登基之后納妃一事也是大臣們紛紛上諫,加上考慮到穩(wěn)定朝中局勢他才將選妃一事提上章程,依禮納妃,每月按照禮制去后宮留宿,爭取做到雨露均沾。

    雖然他心底也隱隱厭惡這種必須雨露均沾的模式,可他更清楚,身為帝王有太多的事是不能隨性而為的。

    他借故將蘇如熙打入芊澤宮的那一年,恰逢燕國來犯,兩國交戰(zhàn),前線戰(zhàn)事吃緊。加之內(nèi)亂未定,朝堂上各方勢力制衡著他,還有亂黨意圖謀逆。他整日政務(wù)纏身,一下朝就直奔御書房,忙得焦頭爛額,每日用膳就寢的時(shí)間加起來都不到三個(gè)時(shí)辰,幾乎每日都是宿在養(yǎng)心殿,哪有時(shí)間去寵幸后宮嬪妃。

    就只有林若瑾那兒他會偶爾抽空去看看,畢竟要想用她來平衡后宮勢力,轉(zhuǎn)移后宮的人盯住蘇如熙的視線,就免不得做出一副寵幸她的樣子,所以隔三差五他會抽空去瀟|湘苑,不過卻從未讓瑾妃侍寢過。

    有一次瑾妃泫然若泣的問他,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他安撫了她幾句,只避重就輕的說,她身子孱弱,太醫(yī)囑咐她多加調(diào)養(yǎng)。

    瑾妃身子孱弱不宜侍奉承恩是事實(shí),可更重要的一個(gè)原因他沒說出口,就是他每每見到瑾妃,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日御花園中蘇如熙哭紅了眼看著他的倔強(qiáng)模樣。他當(dāng)時(shí)只覺得隱隱愧疚,可是并未深究那種愧疚背后更深的情感。

    他在過去的一年中沒有碰過別的嬪妃,雖然是因?yàn)樗旧砝淝榈男宰蛹由险?wù)纏身,可如今在這種氣氛下說出口,卻有一種好像是他在刻意為她“守身如玉”的荒謬感覺。

    蘇如熙也的確被他剛才的話驚到了,吃驚地張著嘴半晌沒說話。

    她越表現(xiàn)得驚訝,慕容策越不自在。

    英俊的臉上破天荒地浮起了淡淡的薄紅,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用故作兇惡的語氣道:“說話!”

    蘇如熙被他唬了一跳,說話也不利索了,“說、說什么?”

    慕容策刻意壓低的嗓音中隱隱帶著不滿:“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說什么???雖然她知道慕容策向來冷情寡欲,可整整一年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啊!莫不是……

    那個(gè)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雖然荒謬,可蘇如熙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那個(gè)……你是不是……”

    慕容策覺得自己的心跳漸漸變得不受控制,他此刻的心情竟然有些緊張。這傻子莫非終于開竅了?

    他放柔了聲音,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