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姑娘此言差矣?!鼻迳虈?yán)肅道,“姑娘既救了我?guī)煹?,要他報恩也是理所?dāng)然。姑娘‘隨便’無妨,他若‘隨便’處之,又豈是君子所為?如今既要相伴,怎么也得有個名分,否則又置姑娘的名節(jié)于何地?” 這一番話,說得曲喬無言以對。 清商見她沉默,又想了想,恍然道:“呵,想是我太武斷了,也未必是夫妻名分。要不然……主仆?” 曲喬看著清商,心中暗忖: 果然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本章,想必大家已經(jīng)知道了火辰教的教育方式,那就是:有恩必報,一諾千金~~~ 所以,本文男主真的是個好人! [那只:快夠……] 眼看我們的女主步步淪陷,我必須以一首歌來形容她的狀態(tài)~ 沒錯,又到了跟著狐貍學(xué)老歌的時間!??! 《問》 誰讓你心動~ 誰讓你心痛~ 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 誰又在乎你的夢~ 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 誰為你感動~~~ 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 無悔付出青春~ 他就會對你真~ 是否女人永遠不要多問~ 她最好永遠天真~ 為她所愛的人~ 誰讓你心動~ 誰讓你心痛~ 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 誰又在乎你的夢~ 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 誰為你感動~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 總是為情所困~ 終于越陷越深~ 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 她可以奉獻一生~ 為她所愛的人~ 謝謝大家!??! 最后,下章看點: 誤會,是推動感情發(fā)展的重要力量。 歡迎到時收看~~~ ☆、9 曲喬正啞口無言之時,卻聽穆羽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讓曲喬愈發(fā)苦惱。她正想再解釋幾句,穆羽卻開口,對清商道:“誠如師姐所言。正是主仆。” 清商聽得此話,微露惆悵,道:“這樣啊……我還想著,若是夫妻,倒不如請這位姑娘隨我們一起回門派??芍髌途汀彼挼酱颂帲蛄饲鷨?,微微一笑,“姑娘不愿意離開此地吧?” 曲喬驀然覺得一陣?yán)⒕?,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她和他自然不是主仆,但似乎也只有這個關(guān)系才能解釋他為何一定要離開…… 清商見她沉默,只當(dāng)是默認了。她垂眸一嘆,再不開口。 “師姐?!蹦掠疠p輕喚了她一聲,語氣分外溫軟。 清商抬眸,就見穆羽伏身,行了叩拜之禮。她微驚,忙伸手扶他,“阿羽,你這是做什么?” 穆羽并未起身,只是維持著叩拜之姿,道:“火辰教于我有養(yǎng)育之恩,脫離師門,實屬不義。但曲姑娘救我于危難,恩同再造,只怕窮我余生亦難還報一二。承諾已許,莫敢違背。還望師姐恕我不義,更請師姐代我為師門盡孝?!?/br>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清商扶他起身,凝眸看著他,道,“那日你自請斷后,而后便失了音信。聽后來的弟子說,他們親見你被魔物……”清商哽住了聲音,未能再往下說,“如今見你平安,比什么都好。至于報恩之事,合情合理,我又豈會攔你。只是……只是你怎么也該回門派一趟啊。你可知道,師父他多擔(dān)心你……” “麻煩師姐為我報個平安。”穆羽含笑答應(yīng),“日后若有機會,我自當(dāng)回門派向師父請罪。” “好。”清商說罷,轉(zhuǎn)身面向了曲喬。曲喬正感慨他二人的姐弟之情,見清商回身,她怯怯垂眸,不敢對視。清商笑了笑,深深一揖,道:“姑娘救助之恩,清商感激不盡。日后,我?guī)煹鼙闶谭罟媚镒笥?,聽?wèi){姑娘差遣。若他有唐突不周之處,我這里先替他賠個不是,還望姑娘包涵擔(dān)待。” “我……”曲喬有些心慌,只覺此刻沉重非常,哪里敢輕易應(yīng)下。 清商見她不應(yīng)承,抬眸疑惑道:“姑娘似乎不太樂意……是對我?guī)煹苡惺裁床粷M么?” 還不等曲喬說話,穆羽就接道:“是呢,曲姑娘不喜歡我的長相?!?/br> “???”清商一驚,露了為難,“這……做主仆也要看長相?” 穆羽點點頭,笑意之中微帶諧謔,“曲姑娘說,喜歡瀟灑俊逸的,還要會吟詩?!?/br> 清商更加為難,“瀟灑俊逸這就……吟詩倒還好辦,我記得你孟角師兄有許多詩集,且借上幾本,好好學(xué)學(xué)?!?/br> 穆羽聞言,應(yīng)道:“是。” 這都什么跟什么?完全不對??! 曲喬心想解釋,卻又不知能解釋什么。那師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轉(zhuǎn)眼間就把話扯遠了。她無奈至極,只好由得他們?nèi)チ恕?/br> 這時,清商話題一轉(zhuǎn),又問道:“對了,我方才見曲姑娘的御風(fēng)之術(shù)甚是了得,想來也是修仙之人吧?卻不知師承何派,緣何隱居在此?” 還不等曲喬思考如何回答,穆羽便接了話,道:“師姐,說了這么久的話,也該歇歇了。你有傷在身,切莫勞神。” 清商的確有些乏,聽他這么一提,她笑笑,點頭道:“也是。你們也累了……今日晚了,倒是在這兒留一夜吧,明日我再送送你們?!彼f話時,特意看著曲喬,似是等她答應(yīng)。 曲喬又哪里會拒絕,低低應(yīng)道:“好?!?/br> 清商謝了一聲,喚了人進來,領(lǐng)他們?nèi)バ菹ⅰ?/br> 清商如此吩咐下來,眾人豈敢怠慢。帳篷雖有限,眾人仍盡力騰出了一個來,供曲喬休息。穆羽送她進了帳篷,自己卻留在外頭,道:“你歇息吧。我去跟同門說會兒話?!?/br> 曲喬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思緒卻還沉在方才。救命之恩暫且不論,她那輕佻浮薄的一番話,竟換來了這般真摯熱忱,怎能不讓她感慨。她看著穆羽的背影,心上又似被霧氣籠罩,茫茫一片。這時,冷風(fēng)颯颯,吹上身來,她打了個寒顫,這才回了神。她輕嘆一聲,放下了簾子。她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在帳篷中央坐下。這帳篷不大,又擺著許多物什,略有些擁擠。但便是這樣一個地方,讓她覺得別樣空曠。她突然覺得,自己經(jīng)歷過千百年的孤獨,卻未曾有一刻如現(xiàn)在般寂寞。 沒來由地,她想起穆羽。想起他說:“對你而言,我的余生怕也沒有多長。但我答應(yīng)你,今后都會陪著你……” 她想到這個,心上頓生一絲溫?zé)帷K虼叫α诵?,抱起膝蓋,將腦袋枕上,把自己團得暖暖的。 時間悠悠流逝,穆羽卻遲遲沒有回來。她有些擔(dān)心,起身出了帳篷。 也不知他在哪個帳篷,貿(mào)貿(mào)然地找上去,似乎不太好…… 她正想著,抬頭時卻一眼看到了穆羽。夜已深了,眾人皆以歇下。除了幾名巡邏守夜的弟子外,只有穆羽還留在帳外。他披著斗篷坐在營火旁,也不知是睡是醒。 曲喬慢慢走了過去,還未等近前,穆羽便抬了頭。他見是她,笑問道:“怎么出來了?” 曲喬在他身旁坐下,反問道:“你怎么不進帳篷休息?” 穆羽笑嘆一聲,道:“我入夜才醒的。這會兒要我休息,實在是有些為難啊?!?/br> “那也不用坐在外頭啊,多冷啊?!鼻鷨逃謫?。 “有營火倒也還好?!蹦掠鹦Φ馈?/br> 曲喬一時沒了話,沉默之中,她又不自在起來。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前清商說的那些話,什么夫妻,什么主仆,哪一樣都不對啊。他們師姐弟為什么都是滿腦子古怪念頭的?要不是因為他們想太多,她也不會覺得這么尷尬。本來嘛,哪有人堅持要委身于妖的? 這個念頭一起,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來。 她想了想,問穆羽道:“要是你師姐知道我是妖會怎樣?” 穆羽一聽,輕描淡寫道:“怎么問起這個來?” 曲喬又問:“你刻意瞞著她,不是嗎?” 穆羽不言語,只是微微一笑。 曲喬看他這般,唇角一抿,帶著些許調(diào)笑的興味,問道:“你是怕她不讓你報恩,還是怕她動手殺我?” 穆羽搖頭,無奈道:“無緣無故的,我?guī)熃阍鯐⒛?。?/br> “你不久前就想殺我呀?!鼻鷨绦Φ?。 “那是你說……”穆羽話到一半,便自己打住了。他嘆一聲,笑道,“罷了,不提這個?!?/br> 曲喬學(xué)他嘆了口氣,而后道:“我是妖,你是人。其中差別,想必你也清楚。你執(zhí)意報恩,定是下過決心也想過結(jié)果的……” “是啊?!蹦掠鸫鸬锰拐\。 “嗯?!鼻鷨厅c點頭,“我想明白了。你的余生,我收下了?!?/br> 她的語氣輕巧,聲音卻是堅定,倒叫穆羽生了片刻怔愣。 曲喬看著他,含笑喚了他一聲:“阿羽。” 聽得這聲呼喚,穆羽回過了神來。這一聲,溫柔親近,又帶些試探的膽怯,引他莞爾。他點了頭,應(yīng)她:“哎?!?/br> 曲喬滿意一笑,捧起他的手來,合在了掌心。這般親昵的舉動,讓穆羽有些愕然。他細看著曲喬的神情,試著尋找調(diào)笑的痕跡,但她卻分外泰然安和,哪里又有半分戲謔。 他的手甚是冰涼,唯掌心有些許微溫,引曲喬憂心。她道:“你體內(nèi)有金蕊,身體本該比一般人強健才是。誰知你這么能折騰,都快把金蕊耗枯了?!彼f著,手掌輕翻,轉(zhuǎn)而抵上了他的掌心,“即便我替你補回金蕊之力,怕也不是長久之計。倒不如傳一套心法給你,你也好自行調(diào)息,頤神養(yǎng)壽。” 穆羽聽罷,笑道:“無功不受祿。這般大禮,我可當(dāng)不起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