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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冤家住對門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青年看了一陣,然后問道:“三meimei院子里的,還是新來的,咱們家什么時候又買了人進(jìn)來?”明氏忙解釋道:“不是,小的是三姑娘在溦州那邊早就買下的,這不之前在溦州的鋪子里做事,前些日子才到京里?!?/br>
    青年道:“溦州,鋪子里做事,你姓什么?”明氏道:“小人姓范。”青年皺眉:“姓范。嗯,范氏你跟著爺過來,爺有話問你。”青年說完就走。

    明氏懵了,跪在地上半天不動。小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不跟上,想死了不成!”明氏一個激靈,慌忙爬起來跟在青年身后,心里卻七上八下的。一會兒想著是不是方家大肆尋找自己的事情青年知道了,然后懷疑到自己身上。一會兒想著三姑娘的親娘和這位二爺?shù)挠H娘素來不和,溦州那邊的鋪子是三姑娘管著,二爺是不是想查一查。

    前一種似乎不太可能,京里這些人又沒見過自己,況且王府和方家似乎也沒什么來往。后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自己稍后要怎么應(yīng)對,才能既不出賣三姑娘又能不激怒二爺。明氏腦子里飛快轉(zhuǎn)悠的功夫,幾個人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青年的院子。

    “去門口守著,不要叫人靠近。”青年吩咐小廝守在書房門口,然后招手喊明氏進(jìn)去。小廝嘴角抽搐,完了,他家爺自從那日看到了方大姑娘的模樣之后,這幾日一直念叨著錯失了美人,心情很差。屋里那些鶯鶯燕燕碰都沒碰,八成是憋久了就生冷不忌起來,一碰上個有幾分姿色的就想往身邊拉。

    明氏低頭走進(jìn)書房之后,神經(jīng)高度緊繃,腦子里飛快地設(shè)計著如何完美地應(yīng)對這場危機。青年卻拉開書桌抽屜,在里面翻了一通后抽出一張發(fā)黃的紙張,然后在那紙張和明氏之間反復(fù)來回地看,最后嘴角彎了彎,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范氏,你果真姓范嗎?”青年的聲音很是漫不經(jīng)心,明氏卻心頭發(fā)涼,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人果真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生死關(guān)頭她反倒變得異常冷靜起來,立馬擺出一副驚詫的模樣道:“自然是姓范,不信爺可以去問三姑娘?!?/br>
    青年哂笑:“問她,她知道什么,不過一個自詡聰明的草包罷了?!泵魇险q解,青年又閑閑地道:“不過你說你姓范,也不是不可以。你那爹不要你了,你可不就只能隨你娘姓了?!?/br>
    明氏心頭又挨了一記重錘,這人竟然連這個都清楚!此時的她后悔得腸子都青了,當(dāng)初怎么會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后一頭扎進(jìn)京城來送死呢?

    然而她這個人素來是不到最后一步絕不輕言放棄,只要有一口氣在,她就要搏一搏的。仗著青年之前沒見過自己,此刻應(yīng)該是在用言語詐自己主動承認(rèn),明氏強撐著辯解道:“不,不是,二爺,小人爹娘都不在人世了,小人本就是姓范的,不知二爺為何要對小人說這樣的話?!?/br>
    青年譏諷地笑:“果真是連殺四人逃走的婦人,這份沉著冷靜的勁兒連爺都自愧弗如。明氏,看看這樣?xùn)|西你還要死不承認(rèn)嗎?”青年說完輕飄飄地甩過那張發(fā)黃的紙片。

    明氏被青年的話差點嚇得癱在地上,紙片飄飄悠悠落到了她身邊,她一把撈起來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當(dāng)年官府所發(fā)的海捕文書,上頭有她的畫像。雖然五官有些走樣,但還是像了七八成。

    然而明氏還是習(xí)慣性地負(fù)隅頑抗,指著那畫像強辯道:“小的就說二爺為什么對小的說出這么奇怪的話來,原來是因為這個東西。這畫上的女子跟小的只是有些像而已,仔細(xì)看根本就不是小的啊?!?/br>
    青年哼了一聲:“果真如此,那你敢不敢你隨爺去一趟方侍郎府上,讓他們家的人辨認(rèn)辨認(rèn)?”見明氏猶自不肯承認(rèn),青年至于失去了耐性,猛然一巴掌拍在書桌上,厲聲道:“好你個明氏,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非要爺拉你去刑部?”

    這下明氏終于撐不住了,一下軟倒在地,砰砰砰地沖青年不住磕頭,哭道:“二爺救命,千萬不能送小人去刑部,更不能去方家,小的求您了!”

    青年不做聲,看著明氏將自己光潔的額頭磕得青腫之后才淡淡地道:“起來吧,只要你能在方采蘩出嫁之前幫爺將她弄到手,爺保你無事?!?/br>
    明氏懵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驚道:“蘩姐兒,你,二爺你看上了胡氏賤人那大閨女?”青年點頭。明氏恍然大悟,跟著又不解道:“憑二爺?shù)某錾恚热豢瓷狭四茄绢^,當(dāng)初為什么不直接求娶。您若是求娶,他方家哪有不答應(yīng)的。”

    青年不出聲,他本就為自己錯過良機而懊惱,臉色不由有些難看。明氏卻理解錯了,笑道:“瞧小人這話說的,二爺金枝玉葉,方采蘩這樣鄉(xiāng)下長大的丫頭哪配做您的正頭夫人,二爺不過是想玩玩她而已?!?/br>
    青年不置可否,明氏卻心思活泛起來了。心想有了這位爺?shù)谋幼o(hù),自己往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借助他的勢力對付方家了。胡氏賤人不是將她的閨女看得眼珠子一般嗎?若是她的閨女被人肆意玩弄之后又像破抹布一般的丟棄,她將會多么痛苦。

    還有范氏老虔婆,孫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若是能借助二爺?shù)牧α颗婪街具h(yuǎn)那個兔崽子,不就等于要了范氏的老命。還有方采菱,胡氏……不著急,一個一個地來,她要弄得方修文最后孤家寡人一個,然后再慢慢折磨死他。

    明氏正愉快地暢想著,卻聽到青年道:“我知道你一心對付方家,想置他們家的人于死地,上次方家的馬車遇到瘋牛聽說也是你替我妹子想出來的法子。然而現(xiàn)在我鄭重警告你,對付方家可以,但不能害死方采蘩,我要的是完好無損的方采蘩,明白嗎?如果你敢私下里玩花樣,爺?shù)氖侄文闶侵赖?,到時候別指望三姑娘能保住你。”

    青年神色安詳,語氣也是輕飄飄地,然而對上他似乎毫無波瀾的眼神,明氏卻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然后重重點頭:“是,小的明白。只是三姑娘一心弄死方采蘩,她若是再起心思,小人根本攔不住啊?!?/br>
    青年道:“這個不用你cao心,我自會讓她打消害死方采蘩的念頭?!泵魇线t疑了一下,又道:“方采蘩如今可是朝中三品大員的閨女,等閑不會出府,就是出來了也是帶著丫頭婆子,想悄悄將她弄到手,實在是太難了?!?/br>
    青年嘆息道:“這個我也明白,不然爺也不會找你了。我在尋找機會,可能需要你的配合,你到時候只管聽從吩咐就是了。記著,這事不能告訴三姑娘,府里別的人也不能說,記住了嗎?”

    明氏點頭,然后為難地道:“只是方家眼下在四處找搜尋小人,小人不能出府,可又不能對三姑娘明說。小人怕她哪一日非要帶著小的出……”青年打斷道:“不用說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安排的,保準(zhǔn)沒人會叫你出府的?!泵魇线@才放了心。

    申衡和雷三姑娘的親事定了下來,雷三姑娘的傷口也恢復(fù)得很快,已然能下床隨意走動了。申家再次說要她母女搬去自家,雷大太太不想和呂氏多打交道,就說閨女和申衡定了親,這還沒過門不好住到他家去。

    弄得申衡想探望一下未婚妻,還得通過陸驥這個好哥們。這不陸驥從營中出來往家趕,半道上就被申衡攔住了,陸驥問他有何事,申衡擺出理直氣壯的模樣道:“這不我家祖母聽說英姐兒所用的冰肌膏快完了,特地找人弄了一瓶子讓我送去?!?/br>
    陸驥撇嘴:“少騙人,若真是你家祖母吩咐的,你早光明正大地自己去方家了,用得著巴巴地在這等著我?”借口被拆穿,申衡臉上有些掛不住,羞惱地道:“你自己和方家對門對面地住著,隨時都能去方家找方家大姑娘,我去看一回就不行??!”

    陸驥笑:“誰說不行啊,你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偏要找什么借口,我又不是長輩,你犯得著找理由騙我嗎?”他這么一說,申衡自己都覺得好笑,確實是這樣,大自己真是多慮了。

    申衡跟著陸驥這個“慣犯”,果然很容易就撈到了和未婚妻單獨說話的機會。陸驥將人帶到方家的花園子后這樣交代:“稍后蘩姐兒會帶著雷三姑娘過來,到時候你們?nèi)ツ沁叺乃空f話,我和蘩姐兒就在這夾竹桃從邊給你們把風(fēng)。有什么話就快點說,拖久了我怕方家嬸子或者雷家大太太會尋來。”申衡點頭表示明白。

    果然不多久,方采蘩就帶著雷三姑娘來了,四個人立時兩兩分開。雷三姑娘因為是頭一回和未婚夫這樣子在一起,神色很不自然,申衡也一樣。兩個人視線交接后又立馬分開,耳根都有些紅,一旁的方采蘩看得暗笑。

    陸驥卻是輕車熟路,等對申衡和雷三姑娘一走開,方采蘩的手就被他緊緊抓在,然后被拖到樹下的石凳上坐好。

    方采蘩坐得離他遠(yuǎn)了一些,道:“你怎么會跟申衡一道啊,明明你回家的路跟他那邊隔得遠(yuǎn),是他主動來找你還是你喊的他?”陸驥道:“我怎么會去喊他,是他自己想看看雷姑娘,特地在路上堵我的?!闭f完將申衡當(dāng)時所說的話說給方采蘩聽。

    方采蘩吃吃地笑:“看來這申衡對英姐兒還是很上心的嘛,我本來還擔(dān)心他們這種長輩一手包辦的親事,兩個人覺得別扭,感情可能難以融洽,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br>
    陸驥道:“看得出來衡哥兒對雷姑娘還是挺中意的,你又說雷姑娘也覺著申衡不錯,所以根本就不必?fù)?dān)心他們的感情。當(dāng)然他們就是相處得再融洽肯定也趕不上咱們兩個之間,有人可是為了我連一輩子不嫁人的話都說出來了!”

    方采蘩臉一紅,斜睇著陸驥道:“哼,也不知是誰,放著朝中三品大員家的千金不娶,非要嚷嚷著去尋一個鄉(xiāng)野丫頭!”陸驥被搶白了卻絲毫不惱,咧著嘴洋洋得意地道:“誰叫我被那鄉(xiāng)野丫頭勾得失了魂,娶不到她我就一輩子都會失魂落魄生無可戀呢?”

    方采蘩佯裝生氣:“一邊去,說得我像個妖精一般!”“真好看,我的蘩姐兒怎么樣都好看,可不就是妖精?!标戵K為未婚妻宜喜宜嗔的嬌態(tài)所惑,湊過去一把摟住方采蘩作勢又想讓她坐到自己膝蓋上,卻被方采蘩奮力掙脫開了。

    “你這個家伙,你還當(dāng)這是在水榭里頭呢,光天化日之下,萬一叫人瞧見,羞死個人!”方采蘩一邊說一邊坐得離陸驥越加遠(yuǎn)。陸驥還是那句話:“怕什么,有人來我老遠(yuǎn)就能聽見的,再說你的丫頭哪回不是在園子門口不遠(yuǎn)處把風(fēng)啊。”

    可這回方采蘩是怎么也不肯配合了,她臉一板,瞪著陸驥道:“陸大郎,你好大的膽子,連夫子的話都敢不聽了,再胡鬧,罰你抄一百篇《孫子兵法》!”

    陸驥愣了一下,跟著噗嗤笑出了聲,舉手做求饒狀道:“方夫子,弟子知錯,請您不要責(zé)罰弟子?!狈讲赊腊翄傻睾吡艘宦暎骸斑@還差不多,夫子原諒你了。好好地坐在那邊別亂動,老老實實地接受夫子的盤問?!?/br>
    陸驥強忍著笑,正襟危坐,一副乖乖學(xué)生的模樣。方采蘩道:“我問你,這陣子你在營中找你比試的人還有那么多嗎?”陸驥道:“沒有了,自從那次弟子修理了那幾個勛貴子弟后,來挑戰(zhàn)弟子的人就沒什么了。即便來找弟子切磋,也都會事先說明是請教,請弟子手下留情。”

    方采蘩點頭,又問道:“那你手下那些將士,如今可都是真心服你的管理了?”陸驥點頭:“弟子充分貫徹執(zhí)行了夫子所教的那些恩威并施的措施,將手下一干人等馴得服服帖帖地,夫子真是英明,弟子佩服得五體投地?!狈讲赊傈c頭:“孺子可教,吾心甚慰?!?/br>
    兩個人一本正經(jīng)地演著戲,然后方采蘩終于繃不住笑了場,她這邊笑得花枝亂顫,梨渦深陷,那邊陸驥卻被她貝齒輕咬的櫻唇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越靠越近。奈何他的雙手才剛伸出,方采蘩就猛然站起避到一邊,然后伸出纖長的手指指著他道:“真是個經(jīng)不起表揚的家伙,才剛夸了你兩句,這轉(zhuǎn)眼間就老病復(fù)發(fā)了。”

    這丫頭,警惕性還真高。陸驥悻悻然縮回了手,幽怨地道“真狠心,拉拉手都不行嗎?”方采蘩堅決搖頭:“今日在外頭,就是不行。”陸驥嘆了口氣,道:“早知道就不該讓申衡他們?nèi)ニ苛?,嘿,幫了別人苦了自己,真不劃算。”

    方采蘩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怎么老想著那樣子,咱們就這么坐著說說話,替申衡和英姐兒把著風(fēng)不好嗎?等英姐兒養(yǎng)好了傷,就會回潭陽去,人家兩個可是會好幾個月見不著的呀?!?/br>
    陸驥悶聲道:“你不說這個還好,你一說我就氣不平。明明咱們先定的親,咱們兩個的年歲也比他們兩個大,可臨了人家的婚期定在今年臘月,而咱們卻要到明年二月。你說當(dāng)初兩家大人怎么就非要等到明年開春,放在今年多好?!?/br>
    方采蘩道:“那多倉促,家具呀嫁妝呀什么的準(zhǔn)備,哪里來得及?!标戵K道:“什么來不及,人家雷家都來得及,為什么你們家就來不及,再說我們家又不要求你們家多多地給你準(zhǔn)備嫁妝?!?/br>
    方采蘩氣道:“雷家這是沒法子,申衡明年就會去下面衛(wèi)所歷練,不成親英姐兒怎么好跟著他一道去。咱們又不急,何必弄得那么倉促?!?/br>
    陸驥嘀咕道:“誰說咱們不急,我巴不得明日就娶你過門。省得為了見你一面,日日忍受你娘審視的眼神?!?/br>
    ☆、第82章 喬遷

    “大姑娘,張mama找過來了,說是夫人和雷大太太在找兩位姑娘了呢?!卑⑾布被呕排軄韴蟾?,方采蘩趕緊大聲招呼水榭里的兩個人,方采蘩和雷三姑娘會合后一道往外走,陸驥和申衡卻從另一邊出去。

    方采蘩她們沒走多久就碰到了聯(lián)袂而來的雷大太太和胡氏,方采蘩不禁和雷三姑娘對視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慶幸神色。兩個當(dāng)娘的沒看到未來女婿,想問又不好問,索性裝聾作啞。

    到了花廳之后,陸驥和申衡裝作從方志遠(yuǎn)的院子那邊過來的樣子走了進(jìn)來。大家又說了一通話之后,申衡婉拒了胡氏留飯的邀請,拉著陸驥告辭。兩個人走出方家,正好碰到了從自家宅子那邊過來的莫家父子。申衡少不得上前招呼。莫澍道:“衡哥兒這是去看雷家姑娘了吧?!鄙旰庑Φ溃骸笆?,奉家祖母之命給英姐兒送一瓶藥膏?!?/br>
    人家一個二個地這都有了未婚妻,唯獨自己的兒子還沒動靜,莫澍不禁嘆了口氣,眼珠子眨巴著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

    回到自己院子,方采蘩將丫頭婆子都打發(fā)了,屋內(nèi)就剩自己和雷三姑娘,然后玩笑地審訊她申衡都和她說了什么。雷三姑娘忸怩了一下就招了,掏出兩個藥瓶子,說是申衡拿來的冰肌膏。

    方采蘩驚道:“好家伙,一下子居然是兩瓶,上次陸家還是托謝將軍夫人才弄到一瓶,申家的人脈還真是廣啊。”

    雷三姑娘羞答答地道:“這個,一瓶是申家祖母想法子弄到的,另一瓶是他從一個朋友那里花大價錢買來的。他說我受傷的地方比較多,怕只有一瓶我會省著用然后留疤。”

    方采蘩壞笑:“哈哈,看不出來申衡這家伙居然這么細(xì)心周到。老實交代,你們還說了什么!”被好友取笑了,雷三姑娘反倒大方起來,道:“也沒什么,就是說了成親后去衛(wèi)所的事情。他讓我別擔(dān)心會過苦日子,說家里會提前打點好的。我就說即便過苦日子我也不怕,無論他去怎么偏僻的地方我都會陪著他?!?/br>
    方采蘩擠眉弄眼:“郎情妾意,真叫人羨慕?!崩兹媚锎妨怂幌拢骸罢f的是你自己和陸少將軍吧,你才叫人羨慕呢?!狈讲赊牢匦Γ骸霸蹅儍蓚€都很幸運,都叫人羨慕?!?/br>
    雷三姑娘的傷勢痊愈了,雷家母女準(zhǔn)備啟程返回潭陽,婚期在即得趕緊回家準(zhǔn)備嫁妝。孫玉琴頭天晚上就來道別,大家湊在方采蘩院子里說話,然后孫玉琴道:“潭陽那邊趙家和梁家差點撕破臉了,你們聽說了嗎?”

    雷三姑娘一驚,茫然道:“什么時候的事,我沒聽說啊?!睂O玉琴道:“那事兒應(yīng)該是發(fā)生在你和你娘赴京之后吧,我也是昨日收到那邊的書信才知道?!?/br>
    方采菱覺得奇怪,道:“趙家和梁家,他們兩家平日里來往較多,兩家交情不差,為了什么事就要撕破臉呢?”方采蘩卻從孫玉琴的神色中猜測這件事只怕不簡單。

    孫玉琴哂笑道:“為了什么,為了爭女婿唄。”爭女婿,這也太驚悚了吧,見三個姑娘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孫玉琴趕緊細(xì)說起了緣由。

    梁家二太太的娘家不是勇國公府嗎?然后前些日子,,她的表弟誠意伯途經(jīng)潭陽,順便就來梁家看望表姐,適逢梁家老太太六十大壽,潭陽城里有頭臉人家的女眷就都來賀壽。誠意伯已過而立之年,原配夫人去年病故,尚未續(xù)弦。梁二太太想將自家的小姑子說給誠意伯做填房,然而卻被趙家截了胡。

    誠意伯這次還帶了自己四歲的幼子來梁家,趙紫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梁家的花園子哄得誠意伯的幼子眉開眼笑,離了她就鬧脾氣。次日在街上,趙紫槿又“巧遇”了誠意伯父子,然后誠意伯幼子撒潑打滾非要拉著趙紫槿跟自己一道走……之后誠意伯就婉拒了梁二太太讓自己娶梁家閨女做填房的提議,轉(zhuǎn)而請她幫著自己求娶趙紫槿。梁二太太苦勸無果只好同意。

    雷三姑娘目瞪口呆,半晌道:“給人家做填房,對方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趙二姑娘和咱們年歲差不多,那男人大了她十多歲吧!”

    孫玉琴道:“我聽我家婆婆說,誠意伯今年三十三,整整大趙紫槿十五歲?!?/br>
    方采菱道:“年齡大這么多還不算,之前去勇國公府聽他們家的老太太說了一嘴,誠意伯似乎有好幾個孩子了,最大的有多大了我忘記了。趙紫槿一去就給人做后媽,趙大太太不是素來精明嗎,怎么會同意這門親事?”

    方采蘩暗道:她怎么不會同意?沒有趙大太太這個高人在背后指點,單憑著趙紫槿,哪能從梁家手里搶走誠意伯?

    孫玉琴道:“誠意伯有五個孩子,三個嫡出兩個庶出。嫡出的大姑娘跟菱姐兒你差不多大,明年就及笄了?!崩兹媚镂孀祗@呼:“這也太大了吧?趙二姑娘嫁過去成日里面對這么大的繼女,多不自在啊?!?/br>
    孫玉琴道:“不自在又如何,聽說誠意伯府的老太太不大管事,府里兩個姨娘又不和,如今急需一位當(dāng)家太太主持中饋,趙紫槿冬月間就要嫁過來呢。”

    方采菱笑:“這么急,哈哈,英jiejie,我還說你比我jiejie后定親卻先成親,沒想到趙紫槿又將你比下去了?!?/br>
    孫玉琴搖頭道:“趙家只看到誠意伯是勛貴之家,卻不知道他家后宅有多亂。老太太不管事,兩個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燈,且各自生了一個兒子。誠意伯嫡長子是個病秧子,嫡長女小小年紀(jì)卻極其精明有手段,最小的幼子也是嫡出。趙紫槿嫁到這樣的人家,想過舒心日子,太難?!?/br>
    雷三姑娘難過地道:“難道趙家事先都不打聽一下嗎?這不是將趙二姑娘往火坑里推嘛?!?/br>
    方采蘩哼了一聲:“他們家眼下最急切的是攀上權(quán)貴,只要對方是有些實權(quán)的勛貴人家就行。不是說趙大太太當(dāng)初就一心將趙紫槿嫁給忠順伯世子嗎?如今閨女一下就能做伯爺夫人,完全是求仁得仁得償所愿。你在這里替人家惋惜,人家自己卻很是高興?!?/br>
    孫玉琴點頭:“就是,就是因為趙家吃相太難看,梁家才會差點和她家翻臉?!?/br>
    次日送別雷家母女,申家方家陸家的女眷都出動了,送完了人,于氏又拉著方家母女陪自己去巡視了幾家鋪子,大家在街上逛了好一通才回府。方采蘩不知道,有輛不起眼的馬車一直在跟著自己這一行人,車內(nèi)一道視線始終鎖定在她身上。

    “叫明氏來見我。”青年一回到府里就讓小廝去喊明氏。明氏到了之后給青年行了禮,然后恭謹(jǐn)?shù)卣驹谝慌?。青年道:“你?dāng)初在潭陽,跟著方家老太太,應(yīng)該沒少和潭陽城里各高門貴戶家的女眷來往吧?!?/br>
    明氏點頭。青年讓明氏說說方家都跟哪些人家時常來往,那些人家和方家的關(guān)系如何。

    等明氏說完,青年道:“如今孫家嫁到京都的姑娘跟方家走得勤,雷家的三姑娘又許給了申簡的次子很快也要嫁過來,還有趙家的二姑娘很快就要給誠意伯這個鰥夫做填房了。方采蘩輕易不出門,今日好不容易露面了,卻圍了一大堆人,根本無從下手,我想能不能通過這些人引她出來,然后再尋找機會?!?/br>
    明氏沉吟道:“容小的想想,雷家這里估計很難,孫玉琴那邊也不大好弄,倒是趙紫槿,這個人素來……”

    陸驥的師傅托陸家關(guān)照的郭家人終于抵達(dá)京城,這一家子攏共七口人,分別是守寡的婆媳,二十三歲的閨女,二十一歲的啞巴兒子,十二歲的長孫,九歲的孫女以及五歲的幼孫。

    經(jīng)過商談,十二歲的郭孝義被安排進(jìn)了陸家的玉石鋪子做學(xué)徒,萬掌柜親自帶他。九歲的郭孝賢就讓她陪著陸騏玩兒。習(xí)過武的媳婦文氏和小姑子郭月暫時就跟在方采蘩身邊。老太太孟氏就在家看著幼孫。至于雖然不能說話卻身手不錯的啞巴郭雷則被方修文要了去,明氏還沒找到,不在遠(yuǎn)哥兒身邊放個高手護(hù)著,他這心里始終是不踏實。

    郭月?lián)f是尚未過門,未婚夫就意外身亡,此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家,加上家中又是這樣的情況,就發(fā)誓一輩子不嫁,留在娘家伺候老母。胡氏和于氏對此不勝唏噓,兩個人商量著若是有那合適的男子就撮合著,姑娘家哪能一輩子不嫁人。

    莫家的宅子翻修工程進(jìn)行了幾個月,總算是竣工了。下人和家具什么的買好之后,莫澍選了個吉日,父子兩個就正式搬了進(jìn)去,而陸驍也正式認(rèn)祖歸宗,改名莫驍,改口喊陸家夫婦伯父伯母。

    為了慶祝自家搬入新居,莫澍少不得要宴請一番,陸家謝家申家方家是肯定要請的,頂頭上司長信侯還有京衛(wèi)指揮使司的同僚以及其他舊日袍澤也是不能不請的,而莫驍五城兵馬司的同僚也是不能落下的。然后英王爺?shù)弥耸拢灿H自上門來道賀。

    莫家沒有當(dāng)家的女人,于氏連氏胡氏還有方家姐妹都被請來幫著招待客人??腿吮容^多,而莫家新買的下人好些規(guī)矩都還沒學(xué)會,場面未免有些亂。弄得英王爺都忍不住打趣莫家父子兩條光棍,委實不是事兒,要么就做老子的趕緊續(xù)弦,要么就做兒子的趕緊娶媳婦。

    莫澍重申自己不想續(xù)弦,也不想逼兒子,橫豎這小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二十歲之前一定說親。他這番言辭惹得在場的軍漢們齊聲大笑,說這么好的宅子卻沒有女主人,他父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客人們走了,需要收撿整理屋子和各類東西,陸家和方家的下人都需要幫忙,兩家主人就暫且留下了。天色尚早,大家去了莫家的花園子閑逛。莫家這宅子沒陸家的大,但比起方家的則略寬些,尤其是花園子,布局比陸方兩家的都合理。

    主人家原先栽種的花草都保存了,這時節(jié)好些花兒正怒放爭艷,煞是好看。陸騏和自己新來的玩伴郭孝賢蹲在一大片鳳仙花從中,兩個小姑娘各自撿了塊石頭將摘下來的花兒放在石桌上捶,然后將搗出來的汁液涂在指甲上。

    “你們兩個在做什么,好好的花兒怎么能這么糟蹋?!狈街具h(yuǎn)從后面沖過來,大聲指責(zé)著?!拔覀冊谟没ㄈ局讣??!标戲U邊說邊將涂得紅紅的指甲伸出來,道,“好看不?”方志遠(yuǎn)看了看,點頭道:“好看,指甲紅紅的,越襯得你的手白白的?!?/br>
    “我的手白嗎?和采蘩jiejie比起來一點都不白好不!”陸騏不高興地道。方志遠(yuǎn)認(rèn)真地道:“沒有,我覺著你比當(dāng)初來京城的時候白多了,嗯,模樣似乎也好看多了?!标戲U歪著頭,眨巴著眼睛道:“當(dāng)真?”方志遠(yuǎn)重重點頭:“騙你是小狗?!?/br>
    郭孝賢涂了紅指甲,急著去給自家老娘和姑姑看,和陸騏說了一聲后就跑了。剩下陸騏和方志遠(yuǎn)坐在石凳上說話。方志遠(yuǎn)眼尖地看到陸騏腰間的荷包換了,便道:“你怎么換了個這么丑的荷包,原先我二姐給你做的那個多好,為什么要換這個戴著?!?/br>
    陸騏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垂頭喪氣地道:“果真很丑嗎?我就知道我娘是在騙人。這是我自己做的,我說丑我娘偏說好。你看我是不是很笨,采菱jiejie幾乎是手把手地教我,可我就是繡不好。你看這花瓣,針腳太不平整了。為了做這丑東西,可憐我的手不知道被戳了多少針孔。”

    方志遠(yuǎn)后悔自己說錯話了,忙道:“你娘沒說錯,其實也還好了,主要是我二姐做的東西太好了,你的本來不差跟她做的一比較就顯得差了。”

    陸騏哼了一聲:“什么還好,你跟我娘一樣都在騙我罷了?!狈街具h(yuǎn)道:“沒有,我真沒騙你,你這個真的做得不錯?!标戲U一揚眉:“你要真的覺著做得好,那我給你一個和這個同時做的荷包,你要是敢掛在腰間不摘下,日日帶著去學(xué)里念書,我就相信你說的是心里話。”

    方志遠(yuǎn)滿不在乎地伸手:“拿來,誰不敢?guī)дl就是小狗!”陸騏道:“我放在家里沒帶在身上,回頭就給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誰不敢?guī)дl是小狗?!狈街具h(yuǎn)重重點頭:“我發(fā)誓說到做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