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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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軻沉沉地進入夢鄉(xiāng)。 唐軻又開始夢見那些反反復(fù)復(fù)的夢境。 夢中的那人和“皇帝陛下”一樣,總是躺在病榻之上沉眠,仿佛永遠都不會睜開眼。 真可憐。 真是太可憐了。 他站在外面這樣想著。 宮里還有這么個可憐人,相比之下他好像也不算最慘。 于是每次被欺負時,他就悄悄跑到那個人窗外,踮起腳往床里面看。隔著一重一重的帷幔,他偶爾能瞥見床上那人的模樣。那人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那里,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仿佛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 真是可憐啊。 他這樣想著,又咬著牙忍著那些欺負自己的“堂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 那雙眼睛真的很美麗。 就像是天穹上所有星光都聚攏在里面。 他看得呆了半響,躡手躡腳地從窗戶翻了進去,躡手躡腳地朝床上那人走去。床上那人有些虛弱,眼底卻含著笑意:“你好像常常過來。” 他悶不吭聲地盯著對方半餉,哼了一聲,說道:“才不是!”接著他又沿著原路跑了出去,一溜煙地回到自己住處,讓屋里的黑暗藏住自己微微發(fā)紅、微微發(fā)燙的耳朵。 那個整天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有什么好看的? 他只是想去嘲笑他、想去看他笑話,然后安慰自己宮里最慘的家伙不是自己而已! 只是他卻管不住自己的腳,總往那個人那邊跑。 到后來,他和另一個人一起跟床上那人學(xué)兵法學(xué)韜略,學(xué)經(jīng)義學(xué)韻律。 用不了多久,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老太傅講的東西一學(xué)就通。 只要他按照那個人教的方法去學(xué),什么都能很快學(xué)會。 原來那個人那么厲害啊。 他也要變得很厲害才行! 于是他卯足勁表現(xiàn)自己—— 結(jié)果,他死了。 他被別人推下水,就那么無聲無息地死去,連和那人道別都做不到。 接下來,他以魂魄的形態(tài)在旁邊看到了一切。 看著那人拖著病體謀算。 看著那人一天天變得衰弱。 看得那人在另一個人懷里離開人世。 看著那“另一個人”痛哭出聲,像是個失去了一切的孩童。 他也想哭,可是魂魄根本沒有眼淚。 老天就是這么不公平。 那人明明那么好,卻連好好活著都是奢望。 他明明那么傷心,卻連哭都哭不了。 他真的很羨慕那“另一個人”。 可是,他們是誰? 他們到底是誰? 唐軻猛地睜開眼。 眼前的房間和夢里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一切潔凈、寬敞、明亮。 和夢境里完全不一樣。 唐軻坐了起來。 每一次夢見那一切,他都像死過了一次似的。 也許他之所以那么堅定地要把“皇帝陛下”搶到手,是因為夢中那人和“皇帝陛下”實在太像了。 像得幾乎要重疊起來。 唐軻握緊拳頭。 他一定要讓寇部長和“皇帝陛下”離婚,他一定要把“皇帝陛下”搶到手。 到那時候,他肯定能想起所有的一切。 唐軻的目光變得更為堅定,走到書桌前研究怎么把“小廚師”不著痕跡地拉到自己這邊。 * “小廚師”姬瑾榮接下來一個多月,時不時會和唐軻見一面,向他請教神經(jīng)科有關(guān)的問題。 自從知道唐軻有可能是侄兒,姬瑾榮對唐軻的感覺挺復(fù)雜,但還是盡量以最平常的態(tài)度應(yīng)對唐軻明里暗里的“引誘”。 姬瑾榮覺得如果自己不是“皇帝陛下”,而是真正的“小廚師”的話,肯定已經(jīng)被唐軻帶進去了。 難怪葉清原會著了他的道。 姬瑾榮試探著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呢?” 唐軻笑得溫柔,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你是我的師弟啊。” 姬瑾榮望著唐軻。 唐軻說:“你的脾氣很對我胃口,”他語氣誠摯無比,“我覺得你配得上任何人,包括我們的寇部長。” 姬瑾榮望著唐軻溫柔的桃花眼,覺得這人被傳成花花公子真的不冤枉。 唐軻還是這樣極力慫恿他去讓寇部長離婚,說明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唐軻還是沒能認出他來,更沒有恢復(fù)半點記憶。 如果唐軻真的是他那小侄兒的話,這正說明他那小侄兒真的只是被心里的執(zhí)念蒙住了雙眼,根本沒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錯把自己的錯覺當成真實。 想到自己和寇部長說好的事,姬瑾榮不愿再這樣和唐軻周旋下去。 “謝謝,”姬瑾榮低頭喝了一口熱茶,抬起頭望向唐軻,“有件事,我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我還是把真相告訴你吧! 唐軻: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寶寶心里苦…… 陛下:_(:3」∠)_ 第80章 收服首席大臣(完) 唐軻心頭一跳。 他看著姬瑾榮,不知怎地,竟有種不希望姬瑾榮繼續(xù)開口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太古怪,唐軻冷靜地將它壓下,努力讓自己平靜發(fā)問:“什么事?” 姬瑾榮緩緩說道:“我并不是那種,明知道別人已婚,還厚著臉皮貼上去的人。” 這樣的暗示不足以讓唐軻聯(lián)想到什么。他只覺得這話說得太過諷刺,不會他厚著臉皮貼上去,難道是那位寇部長厚著臉皮貼上他?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不過,這小廚師確實不錯。 唐軻回想著這一個月來的相處,雖然他接近這小廚師是別有用心的,可和這小廚師相處時卻并不難受。如果他不是帶著目的和這小廚師結(jié)識的話,也許他們會成為真正的朋友—— 唐軻這樣想著,面上的譏嘲便淡了。他說:“那你和寇部長的事情難道是別人捕風(fēng)捉影、胡編亂造?” 這顯然不可能,畢竟這一個月來他沒少明示暗示要幫這小廚師“拿下”寇部長——而這小廚師并沒有拒絕不是嗎? 姬瑾榮見唐軻眼底藏著幾分嘲笑,心里的不忍也少了。 在他的心里,他和侄兒最好的重逢場面應(yīng)該像是第一個世界那樣,他的侄兒成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兒,聰明、機敏、正氣滿身又有擔當,而不是被心底那種錯覺支配,成為命運的奴隸。 如果唐軻真的是他的宣煒侄兒,那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姬瑾榮說:“不,他們拍到的都是真的,我和寇部長確實在一起——只是這種在一起是完全合法的。” 這一句話已經(jīng)不是暗示。 算是把事情攤開在唐軻眼前。 唐軻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他僵坐原處,第一次痛恨起自己太聰明。如果他笨一點,恐怕沒法在一瞬之間明白姬瑾榮的意思。 姬瑾榮的意思是,他和寇部長在一起是合法的。 能合法和寇部長的人只有一個。 那位“皇帝陛下”。 那位據(jù)說永遠都不可能蘇醒的“皇帝陛下”。 唐軻覺得有種難言的痛楚傳遍四肢百骸。 原來,人一直都在他面前。 只是他見到了“皇帝陛下”,也不曾將“皇帝陛下”認出來。 相比已經(jīng)想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寇部長,他顯然又晚了一步。 又? 這個字眼出現(xiàn)在唐軻腦海里,讓唐軻渾身冰冷。他總是遲了一次又一次,不管他廢了多少心思,最終還是會讓寇部長捷足先登。 所有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唐軻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