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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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舒揚說:“我為什么要跟潮流?” 陸西澤說:“您活得可真累,一點趣味都沒有,每天不是泡在煉丹房就是泡在手術(shù)室,難怪整個人都這么無趣?!彼テ鹧κ鎿P的手,愉快地邀請,“我們?nèi)ゼs會吧。” 薛舒揚沒想到陸西澤會提出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修真界的人雖然會和俗世有往來,但很少會和俗世中人那樣做事,約會什么的,想想就覺得和修士很不相符??蓪ι详懳鳚闪亮恋难劬Γ恢醯?,薛舒揚不想在里面看到失望。 薛舒揚說:“怎么約會法?” 陸西澤訝異。他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薛舒揚居然會答應(yīng)。 薛舒揚瞧出了陸西澤的驚訝,心里有點不爽。難道這家伙根本沒想過他會答應(yīng),只是意思意思地開個口而已? 薛舒揚說:“沒想好?” 陸西澤眼珠子一轉(zhuǎn),馬上說:“第一次約會嘛,普普通通就好,現(xiàn)在出門正好過了十二點,我們?nèi)タ磦€午夜場電影吧?!迸c其讓薛舒揚折騰自己一整晚,還不如出去放松放松,至少自己身體不會受累。 既然薛舒揚這么會裝,他當(dāng)然得好好練習(xí),免得在演技上輸?shù)锰珣K。 陸西澤淡笑著掏出手機,給自己和薛舒揚訂了兩張電影票。現(xiàn)在沒什么新上映的大片,陸西澤隨意選了個叫《修真修上天》的電影,一聽就知道是爛到家的爛片。 這種奇葩題目,難怪只能排上午夜檔。 陸西澤愉快地和薛舒揚一塊外出。 薛舒揚不喜歡開車,自然由宋言代勞。瞧見宋言滿臉疲憊,陸西澤有點心疼,可憐他的美人心腹,得半夜陪著他出來和薛舒揚這煞星糾纏。 陸西澤瞅著薛舒揚冷得能結(jié)成冰的神色,突然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對不對。薛舒揚為什么會答應(yīng)出來?難道是想哄哄他這個“爐鼎”,接下來采補起來更方便? 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薛舒揚和他zuoai做出了點感情,真心實意地想和他出來約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趣了。 陸西澤彎唇一笑,在抵達電影院后抱住薛舒揚:“我身上有傷,行動不便,你抱我進去吧?!?/br> 薛舒揚不理他。 陸西澤也不強求,轉(zhuǎn)頭對宋言說:“那好吧,宋言你抱我進去,輪椅推來推去太麻煩?!?/br> 薛舒揚冷聲說:“自己走!” 陸西澤說:“不行,我還得報仇?!彼寄亢?,“仇得自己報才爽?!?/br> 薛舒揚面帶鄙夷:“你報仇的辦法就是裝殘廢?” 陸西澤說:“反正我就是要裝。”殘廢多爽啊,不想走路都能耍賴。 如果是平時,薛舒揚早把他弄死了??山裢硭赜心托裕焓职殃懳鳚杀饋?,從車?yán)锉Я顺鋈ァ鰶龅耐盹L(fēng)吹來,讓陸西澤微微抖了抖,往薛舒揚懷里擠:“有點冷?!?/br> 薛舒揚說:“我沒聽說過修煉的人會怕冷。” 陸西澤一臉“你怎么這么孤陋寡聞”的驚嘆:“那你現(xiàn)在聽說了?!?/br> 薛舒揚覺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居然覺得這家伙還挺可愛的。他輕輕收緊手臂,把陸西澤抱得更緊,手掌也握住陸西澤的手腕,將火系的靈力渡入陸西澤經(jīng)絡(luò)之中,溫養(yǎng)著陸西澤的經(jīng)脈。 陸西澤的靈力主要是水系的,都說水火不容,兩個人的靈力卻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仿佛生來就密不可分。 陸西澤心中警惕,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而是乖乖讓薛舒揚的靈力裹住自己全身經(jīng)脈。 反正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掙扎什么的還是算了吧,倒不如好好看看這家伙到底準(zhǔn)備做什么。 薛舒揚卻什么都沒做,只是用火系靈力讓陸西澤全身回暖,卻又不至于覺得熱。 陸西澤覺得有些神奇:“我好像不冷了?!?/br> 薛舒揚一句話都沒再說。 前面薛舒揚給陸西澤治療沒怎么盡心,所以在陸西澤剛才說冷時,他就知道陸西澤的傷確實沒好全。剛才他所做的就是幫陸西澤把全身經(jīng)絡(luò)修復(fù)一遍,讓陸西澤的靈力能運行得更順暢。 薛舒揚掂了掂懷中少年的重量,不由有些不滿意。太瘦了,這家伙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在床上也不至于硌手,怎么抱起來就這么輕? 薛舒揚說:“平時都不吃飯嗎?” 薛舒揚隱含關(guān)心的話讓陸西澤愣了愣。接著他說:“怎么可能,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飯的,”陸西澤忍不住抱怨,“就是宋言和唐語總說我這也要忌口那也要忌口,吃起來沒滋沒味的,沒意思?!?/br> 薛舒揚說:“你要是不那么沖動,怎么會中了別人的激將法。”如果不是受了傷,自然就不需要忌口。 陸西澤嘆息:“沒辦法,現(xiàn)在流的淚,都是以前腦子進的水?!?/br> 薛舒揚:“……” 薛舒揚抱著陸西澤入內(nèi),在工作人員悄然的窺視啊之中將陸西澤帶進放映廳。整個放映廳沒有別的人,只有他們兩個觀眾。薛舒揚將陸西澤抱到座位上,說:“你挑的什么電影?” 陸西澤說:“這電影叫《修真修上天》,一聽就知道很有內(nèi)涵,和我們的修身生活緊密結(jié)合。他的內(nèi)容必定妙趣橫生,讓我們欲罷不能?!?/br> 薛舒揚說:“聽起來還不錯?!?/br> 放映廳里的燈光驟然熄滅。 周圍一片黑暗。陸西澤笑瞇瞇地伸出手,在暗中緊握著薛舒揚的手掌,并把交握的手擱到薛舒揚的大腿上。 《修真修上天》很快開始播放。和陸西澤所說的完全不同,這片子一點內(nèi)涵都沒有,開頭是粗糙的山村畫風(fēng),后來男主出了山村,很快遇到不少女人。男主愉快地周旋在不同女人之中,電影里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曖昧鏡頭,半裸的,全裸的,喘息著的,哽咽著的,應(yīng)有盡有。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沒拍出來的。 難怪這片子會放到午夜場。 這片子應(yīng)該叫《修真嗨翻天》才對。一定是因為它的repo都太黃了,被各大網(wǎng)站禁止傳播,所以它才會明珠蒙塵,無人欣賞!如果別人知道這片子講的是什么的話,絕對不會讓這午夜場這么空空蕩蕩。 陸西澤一邊麻木地看著屏幕上白花花的rou,一邊在腦中吐槽著。 薛舒揚原本正認真地看片,看了十分鐘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被陸西澤忽悠了。這片子絕對不是什么有內(nèi)涵的電影,而是另一種“內(nèi)涵”電影,從頭到尾都在賣rou! 薛舒揚收緊被陸西澤握住的手。 原來陸西澤喜歡這種東西?他不再看向熒幕,而是接著熒幕的亮光注視著陸西澤,觀察著陸西澤的每一分表情變化。在他的目光之中,陸西澤的鼻尖緩緩滲出細汗,掌心也微微濡濕,仿佛害怕他隨時會效仿熒幕上正在發(fā)生的一切。 薛舒揚怎么會讓陸西澤失望? 薛舒揚俯身上前,壓在了微微發(fā)抖的陸西澤身上。他吻咬著陸西澤的耳朵,說道:“原來你說的約會是這樣啊。你喜歡在電影院邊看著這種電影邊zuoai?嗜好雖然有點特別,但這里面也沒有別人,我就滿足你一次吧?!?/br> 陸西澤面含薄怒。 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道這片子會是這種劇情,他死都不會和薛舒揚一起看的!陸西澤有點悔不當(dāng)初,面上卻只能乖乖接受薛舒揚幾乎與片中同步的動作。 他再做這種事就是傻逼。 薛舒揚微微挪開,對上陸西澤因滿含怒意而變得灼亮無比的眼睛。那樣的眼神仿佛有點guntang,莫名地灼燒著他的心臟。他抓住陸西澤的腰,把陸西澤身上的衣物都褪開一半,接著抓住陸西澤的手說:“該你幫我脫褲子了?!?/br> 陸西澤瞪他。 這也太過分了,好像真的是他上趕著求這家伙上自己一樣。 薛舒揚挑挑眉。 不知為什么,陸西澤越是生龍活虎地瞪著自己,薛舒揚越是想欺負他。他吻住陸西澤的唇,放肆地掠奪著里面的甘甜,直至陸西澤的呼吸微微粗重起來,他才說:“陸西澤,你怎么就這么可愛?真想狠狠把你欺負哭?!?/br> 陸西澤咬他。 咬他脖子。 咬他肩膀。 咬他前胸。 見鬼的欺負哭! 見鬼去吧! 薛舒揚哈哈一笑,抓住陸西澤的手逼他將拉鏈拉開,就著電影院的黑暗品嘗著自己的所有物。換了個地方,滋味似乎更好了一點。 薛舒揚非常滿意。 他溫柔地吻去陸西澤眼角的淚,享受著陸西澤身體那害羞般的抽搐。 陸西澤覺得自己傻了才會認為出來“約會”可以逃過一劫。 這只會讓薛舒揚換個地方“采補”而已。 直至電影放完,燈光重新亮起,薛舒揚才放過陸西澤。他把陸西澤的衣物稍稍拉攏,脫下外套裹在陸西澤的身體上,將陸西澤抱了起來。 見陸西澤虛軟無力地偎在自己懷中,薛舒揚心里有極大的滿足感。能把這張牙舞爪的小家伙做成這樣,說明他剛才已經(jīng)非常努力。 薛舒揚摟緊陸西澤,微微俯首,親吻陸西澤那光潔的額頭。 陸西澤眼睫顫了顫,卻沒能張開眼,只能把腦袋埋得更深,仿佛有點無地自容。 薛舒揚一挑眉,笑著調(diào)侃:“還會害羞?” 陸西澤聽到薛舒揚的話,有點生氣地哼了一聲,用沙啞的嗓兒罵道:“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下次你再做這種事,我可不愿意和你出來了,哪有這樣的!” 薛舒揚說:“電影是你選的,場次也是你選的,難道不是你在暗示我應(yīng)該做點什么?” 薛舒揚可不覺得自己有錯,只是zuoai的場合,對他而言完全不是問題,就算是抱著陸西澤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zuoai,他也有辦法讓所有人都看不見,更何況是空無一人的放映廳。 陸西澤懶得和薛舒揚說話了。 反正這種人永遠不會和你講道理的。 薛舒揚見陸西澤生起了悶氣,也不氣惱,只覺可愛。 這樣的約會倒是很不錯,回頭他可以多研究研究俗世的“約會”,帶這小鬼出來放松放松。老在陸家“采補”,雖然也不會膩,但卻少了幾分驚喜。 陸西澤可不知道薛舒揚已經(jīng)決定多帶他去“約會”,他被抱上車以后就昏昏沉沉地睡著,直至被薛舒揚抱回住處,他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熟睡以后,陸西澤似乎放下了所有防備,手腳都纏在薛舒揚身上,不讓薛舒揚動彈半分。 薛舒揚想了想,衣服也不脫了,直接抱著陸西澤躺在身邊。 到了約莫后半夜的時候,薛舒揚感覺到懷里的陸西澤猛烈地震顫了幾下,口中喃喃地說著什么。薛舒揚凝神細聽,卻聽不出陸西澤說的是什么夢話,只看見陸西澤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 這是做噩夢了? 薛舒揚沒有應(yīng)對這種事的經(jīng)驗,遲疑半天,伸手輕輕拍了拍陸西澤的背??蛇@個動作卻讓陸西澤渾身發(fā)顫,像是遭遇了世上最可怕的事。 陸西澤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不要……” “不要這樣……” 他仿佛極為排斥薛舒揚的動作,背部的肌rou繃緊,眼角不斷地涌出淚珠。 薛舒揚漸漸聽清陸西澤嘴里含糊不清說著的話。 “爸爸……” “爸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