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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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繹抬眸瞥她一眼,問:“知道那個帶隊人是誰嗎?” “誰?” “周教授。” 周遙一愣,漸漸,心里頭感慨萬千。 緣分,已不知從何時牽起。 駱繹淡淡一笑,又道:“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有興趣,玩玩而已,可后來他說,他想把一生的時間和精力都投放在地質(zhì)事業(yè)上。青燈苦燭,也不可惜。我問他為什么。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1924年,英國著名的登山家喬治·馬洛里在珠峰8100米處遇難。 而在他生前,紐約時報的記者曾采訪過他,問:“珠穆朗瑪那么危險。前路如此坎坷,路途那么寂寞,為什么一定要去攀登呢?” 喬治·馬洛里回答:“because it is there(因為山就在那里)?!?/br> 因為,山就在那里啊。 這世上,太多的事情,沒有為什么。 那樣危險的山脈,為什么一定要攀登呢? 因為,山就在那里啊。 那樣寂寞的旅途,為什么一定要走呢? 因為,路就在那里啊。 那樣危險的人,為什么一定要愛上呢? 因為,她就在那里啊。 這世上有一種人, 山在那兒,便去登; 風(fēng)在那兒,便去追; 人在那兒,便去尋。 不要問為什么,就像鮭魚逆流而上回溯萬里,像鯨群翱翔四海尋找故地,像大雁成群結(jié)隊,遷徙南飛。這就是本能,這就是自然。 駱繹抬頭望一眼天空,亞丁的天空還是那么高,那么湛藍(lán),一如多年前他們一家四口來時那般,一如億萬年前當(dāng)腳下的土地還是蔚藍(lán)大海時那般。 這些年過去,父親走了,母親走了,弟弟也走了,只剩他。 還好,她來了。 駱繹低下頭,轉(zhuǎn)身往前走,手朝身后伸著。 周遙眼睛一亮,立馬追上去,牢牢握住他伸來的手。 白塔立在風(fēng)馬旗下,映在藍(lán)天里。 羅譽,你守護(hù)的land,一派生機(jī)。 你心愛的女孩,一生無慮。 請安息。 …… …… 跨年夜,客人雖然不多,但都聚集在公共區(qū)等跨年,小有一番熱鬧。 阿敏等人在吧臺內(nèi)忙碌,駱繹也過去幫了會兒忙。 周遙呢,不干活專打岔,得兒得兒地往這兒跑:“駱老板,我要吃花生。給我抓一把?!?/br> “駱老板,我衣服拉鏈壞了。幫我修一下?!?/br> “駱老板,我鞋子濕了。幫我烘一下。” “駱老板,我曬的衣服掉在別人窗口啦。幫我撿一下。” “駱老板——” “駱老板——” 她嘚嘚瑟瑟地喚,他從從容容地隨。 別的住客瞧見了,稀奇得很,這兒老板這么好呀。有一個也說:“老板,我背包帶子斷了,有什么辦法嗎?” 駱繹正從吧臺走出去找周遙,淡淡回一句:“買新的?!?/br> 人就走了。 客人不樂意了:“怎么回事?對那小姑娘就另一幅面孔呢?!?/br> 阿敏斜一眼,說:“人家兩口子。” “……” 沒人插嘴了。 到了夜里,臨近睡點。 周遙又跑來,溜到高腳凳上坐好,嚷:“駱老板,我要喝牛奶?!?/br> 駱繹熟練地從貨架上拿下一盒牛奶,剪開一個小口子,乳白色的牛奶倒入小奶鍋中,放到酒精燈上加熱。 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握著一柄長木勺,慢慢攪動著鍋中的牛奶,漸漸,奶香彌漫。 周遙趴在桌邊,腦袋枕在手臂上,歪著頭開心地看著他,邊看邊晃蕩著腳丫:“駱老板?!?/br> “嗯?” “以后我每天都要喝牛奶?!?/br> “好?!辈恢獮楹危卮鸬脮崦?。 她開心地蕩蕩腳,又說:“駱老板?!?/br> “嗯?” “我今天一直在想你在白塔下說的話。羅譽是那樣的人,可我覺得,你也是那樣的人?!?/br> 駱繹笑一下:“是嗎?” “是啊。”周遙說。 駱繹輕攪著牛奶,你也是。 “哦對了,我還想起了我表姐和她老公。他們也都是這樣的人?!?/br> 駱繹扭頭看她一眼。 “我表姐夫做的事情很酷,保護(hù)野生動物;我表姐是攝影師,很有名的,你可能聽過,叫程迦?!?/br> 駱繹覺得耳熟,印象卻不深,反而意味深長地問:“她mama呢?” “……”周遙輕輕白他一眼,又大方地聳聳肩,“我大姨啊,跟我媽一樣恐怖。她倆還真是親姐妹呢?!闭f完,噗嗤一笑,又哈哈笑起來。 他不再說話,繼續(xù)安心地攪動牛奶。 不一會兒,牛奶煮好了。 駱繹把牛奶倒進(jìn)玻璃杯,遞給她。 她笑瞇瞇地抱著杯子,喝得慢慢吞吞的,一會兒舔舔牛奶,一會兒拿細(xì)細(xì)的牙齒咬玻璃杯。 他看著她,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當(dāng)初的時光。只不過,她那細(xì)細(xì)牙齒咬在肌膚上的質(zhì)感,他早已親身體會,魂銷難忘。 駱繹看著她,目光漸深,許久,周遙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心跳,心里又得意,一挑下巴:“看什么看?” 他唇角微彎,食指抬起,在她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 周遙心頭一磕,呼吸不暢,傻傻盯著他。 他卻低眸看一眼,說:“木炭灰。”他瞧她,似笑非笑:“你以為我看你什么?” 周遙紅著臉生氣,一挑眉,又癟嘴道:“切,別以為我不知道,根本就沒有灰,是你故意想摸我——” 他把手指給她看:“喏——這什么?” 指尖一點黑灰。 “……”周遙漲紅了臉,半晌,瞪他,“你好煩吶!” 駱繹要笑不笑,拿紙巾擦擦手指,把剛才偷偷在奶鍋下蹭的黑灰擦了干凈,也就能逗逗她了。 喝完牛奶就回了房鎖了門,趁著唇齒間奶香未散,他低頭含住她的舌尖,輕攏慢捻。 氣息交纏,衣衫盡落;床板吱吱呀呀。 不知何時,院子里傳來旅客們的笑聲:“今晚會下雪嗎?會吧?” 周遙嬌軟的呻。吟被漸漸淹沒,她在床上從來是一片赤子之心,半點兒不矯情,痛就皺眉哼哼,舒服就咯咯憨笑,開心就輕輕吟哦,還不停叫他“駱老板”“駱老板”;最是她這般純粹天真,叫駱繹夜夜深陷,不可自持。 戶外,一片雪花從夜空飄下,落在他們的窗棱上,慢慢融化,濡濕。 女孩在男人胸腔的震顫中戰(zhàn)栗著,似痛似快,小手在他手臂上無力地抓撓著,牙齒在他肩上留下細(xì)細(xì)的牙印,叫他力道更大,進(jìn)攻更深。 屋內(nèi)一片溫香。 汗水在肌膚上浮起,順著男人的鼻翼滴落。女孩細(xì)白的肌膚上泛著粉玫瑰一般的紅。 男人急促而低沉的喘息伴隨著低低的吼聲,和女孩嬌柔的呻。吟交纏在一起。 “駱老板?!?/br> “嗯?” “我好喜歡你呀?!?/br> 正好啊,我也是。 夜,漸深;人聲,漸無。 窗戶微微變亮了。 周遙半路醒來,朦朧地抬頭看駱繹。 天光昏暗,她看不太清他的臉,只依稀感覺到他的睡顏很沉靜,帶著男人不輕易示人的柔軟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