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褚寧昭的嘴臉勾起得逞的笑容,坐回了餐桌旁。 容思一走,褚寧昭就對睿睿擠了擠眼:“干的不錯?!?/br> 睿睿比了個噤聲手勢,繼續(xù)乖乖的吃他的早飯。 于是這一天早晨,關于早餐的戰(zhàn)役,兩父子聯(lián)盟,勝。 青晨在出門上班的時候,辰池告訴她:“褚寧昭回來了。” “他還能回來呢,他就不怕自己被容思趕走?” “他要是怕,他就不是褚寧昭了?!?/br> 辰池笑著搖頭。 “他準備繼續(xù)和容思糾纏下去?” “如果沒有愛,也就不是糾纏了?!?/br> 青晨想了想,覺得她還是別去糾結容思的問題,畢竟她自個兒都不敢保證可以離開褚寧昭。 “記得別跟夏朗靠太近?!背匠卦谇喑肯萝囍埃侄谝痪?。 “知道。” 青晨當然知道夏朗是個多么具有威脅性的人物了。 她除非傻了才會和他靠的太近。 但是她自己不靠近,不代表夏朗就會善罷甘休,現(xiàn)在的青晨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夏朗如今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到底要什么?只是為了她?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這種想法在其后的事件里,很快有了證明。 夏朗找到了姚卉。 連青晨都已經(jīng)不再去關注姚卉這個人了,至于辰池到底是怎么處理姚卉的,青晨很是不在意。 卻偏偏被夏朗知道了姚卉的下落。 “一個明明沒有病的人,卻被關在那種跟地獄差不多的地方,沒有人相信她是正常人,被迫和那些精神病人待在一起,被迫吃藥打針,即使是正常人在那種環(huán)境里,大概都會被逼瘋的。辰池用這樣的手段來替你報仇,可真是夠殘忍的啊?!?/br> “你想做什么?”青晨聽完夏朗的話以后,并沒有去思考姚卉怎么樣了,第一個反應是夏朗知道以后,又會做什么。 青晨實在不得不這樣去地方夏朗,這個男人能夠知道這個消息,就證明他已經(jīng)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 青晨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關于姚卉的事情還會被拿出來大做文章,當初辰池對姚卉的懲罰在青晨看來,一切都是姚卉咎由自取。 姚卉做過的事情,對于辰池那樣的人來說,只是將她送進精神病院,已經(jīng)是最輕的選擇了,畢竟辰池還能有更多的手段去折磨姚卉。 他也只是在遇上青晨以后,才會開始不那么事事絕對,不將任何的對手逼上絕路。 然而留了一線之后最大的問題,就是現(xiàn)在被夏朗這樣的人利用了。 夏朗到底是怎么調(diào)查到的姚卉如今的處境,青晨并不在乎,也不想去管,她最在乎的問題是夏朗到底要利用這個事情做什么? “既然在你眼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壞人了,那么我不如再做點兒更壞的事情吧?”夏朗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shù)耐{青晨,“我的目的是用這個事情做為擊垮辰池的一個籌碼,如果辰池將姚卉逼進精神病院的事兒爆出來,不管是對辰池的名聲還是在法律上來說,應該都可以有很大的傷害,說不定我還能夠給辰池按上一個不小的罪名,讓他被送進去坐幾年牢?!?/br> 面對夏朗滿臉的笑意,青晨心里有著一絲慌張,但盡力不表現(xiàn)在臉上,她可不想被夏朗看出來她有任何的異樣情緒,那樣只會讓夏朗更加的得意。 “你去告啊,不如試試看,辰池會不會怕你的那些手段?”青晨也露出了笑容,語氣傲慢,“你的那些手段對于辰池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就對辰池那么自信?”夏朗眼神變幻,語氣沉了下來,“我的手里現(xiàn)在可是有著對辰池極其不利的證據(jù),甚至姚卉那邊的口供我也做好了,還有證人可以證明一切都是辰池從中指使。他的行為,可不算輕啊?!?/br> 夏朗的話一句句戳在青晨心頭,讓她心跳極快,又不能露出一絲怯意。 “你和我說這些,已經(jīng)是將你所有的計劃都告訴我了吧,你就不怕我將這些全部都告訴辰池,然后他提前做好了應對計劃,你的主意不就落空了?” “我既然敢和你說這些,自然是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你和辰池說了也沒有任何用,因為我手頭的證據(jù),仍然可以讓我將辰池從現(xiàn)在的地位拉下來?!?/br> 青晨更加明白了,夏朗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在威脅她。 青晨呼出一口氣:“那我也不廢話了,你想我做什么,就這樣說出來吧?!?/br> 反正夏朗說這些話,也都是說給她聽的,那么夏朗讓她知道那些東西,肯定就是為了讓她產(chǎn)生害怕的情緒,然后被他所利用。 “青晨,你真是個聰明人?!?/br> 夏朗看著青晨的目光里滿是癡迷,只是被青晨躲避了。 “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尤其你在威脅我的時候說這些話,不覺得惡心么?” 夏朗又笑了起來:“可是你在我眼里,就是那么充滿了魅力……” 青晨不打算繼續(xù)和夏朗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你要我做什么,說吧。” 夏朗朝著青晨走近一步,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臉上。 t ☆、chapter 85 青晨立即有些惡心的往后退,她并不想讓夏朗觸碰到她,她本來就不喜歡和別人進行身體上的接觸,所以在夏朗靠近的一瞬間就生理反應性的后退了。 青晨的反應看在夏朗眼里,讓他冷笑了起來。 “看來你對我的討厭,已經(jīng)很嚴重了啊……” “不論討厭與否,我都不喜歡別人碰我?!鼻喑坷潇o道,“這和討厭不討厭沒有關系。” 這個時候,夏朗很明顯是要做什么事情,而且是以要挾青晨作為目的。 在這樣的狀況下,青晨不想沖動的去激怒夏朗,萬一夏朗被激怒之后,又做出什么事情來? 青晨此刻表面上看起來再冷靜,心里的忐忑都無法排除,對于夏朗知道的一切,青晨并非是無所畏懼。 即使對辰池有自信,他不會害怕也不會在意夏朗的背后動作,但青晨仍然不可避免的去擔憂。 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做到像辰池那般,就算是下一刻天塌下來,他都是淡定相對的,也許還會面不改色的摟著青晨,輕聲安慰,別怕。 他就是青晨最為強大的后盾,讓青晨只要與他一起,便不會有任何害怕。 或者說他其實是一堵墻,可以遮風避雨,擋住一切的危難與風險,讓青晨感到安心。 可是這一次,青晨覺得面對夏朗,明明知道他是誰,他也就站在自己眼前,他仍然覺得是面對一個摸不見看不著的敵人,因為她對夏朗的了解太少了,就連辰池在進行了那么一段時間的調(diào)查以后,真正需要的消息都沒有查出來。 辰池不能查出來是因為那個神秘人的背后阻撓,但就是因為那個人的存在,才讓青晨不得不去忌憚。 即使辰池從來不會真正去強調(diào)那個人的勢力到底有多強,青晨也能夠從已知的狀況里判斷出來,那個人若非讓辰池感覺到一定的壓力了,辰池也不會一無所獲。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的勢力到底又有多強,他在夏朗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眾多的疑問讓青晨在心里默默的擔憂,又不想要說出來,平添辰池的壓力,因為她知道辰池一定在為這個事情耗費十分的精力,她只想要辰池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狀況,她都是支持他的。 不僅他是她背后最堅實的后盾,她也想成為他身邊最值得他去保護的人,希望可以為辰池做一些事情。 她經(jīng)常在想,自己能夠為辰池做什么。 這種想法總是會讓青晨感覺無力,不由去想,如果她也可以在辰池遇到麻煩的時候,靠自己的本事去處理,分擔辰池的壓力……如果真的能夠那樣就好了。 “是嗎,你沒有關系,好?!毕睦庶c點頭,又靠近了青晨一點,“那如果我要挾你必須離我近一些呢,你會為了辰池,選擇答應嗎?” “你怎么知道我會受你的威脅,我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么,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你離開這里,我立即就將我手頭所有的證據(jù)拿出來,一定會把辰池從神壇上拉下來……” 夏朗攤開手,還做出了手勢讓青晨離開。 明明知道夏朗這是在故意讓她上當,青晨仍然沒有辦法的留在了原地。 她知道夏朗看出來她的膽怯和擔憂了,夏朗抓住了她的把柄,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關鍵是青晨根本沒有辦法無動于衷,萬一夏朗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有可能的結果,青晨根本不敢去賭。 即使只有一點點的可能性,青晨也不希望看到辰池遭受到太大的危險。 “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會走了,何必再這么假惺惺的呢,你想說什么也早就想好了?!鼻喑垦劾镉行┰S的諷刺,這男人這般表演,不過也是要讓她就范罷了。 夏朗滿意于青晨的反應,笑著說:“這不就行了,何必口不言心呢,你到頭來還是要為了辰池妥協(xié)的?!?/br> “那就談條件吧,你想要什么,直接說?!鼻喑繑[出了一副談判的態(tài)度,然而她也知道自己這時候完全是處于下風的,基本上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本事。 青晨其實也不打算和夏朗談什么條件,不過氣勢還是要做足的,那樣才可以在之后稍微占據(jù)一點贏面。 “在這個地方談判不好吧,不如我們重新找一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青晨剛想要開口拒絕,夏朗就哼笑道:“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喲,你只能夠答應我,你說對嗎?” “……”青晨在略微想了想之后,便點頭道:“好,聽你的?!?/br> 反正她想要討價還價也沒有可能,不如就這么直接答應了,后續(xù)再去看夏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這么爽快?” 青晨瞥了一眼夏朗,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反正他已經(jīng)答應夏朗了,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兒和他廢話。 夏朗這次倒是沒有繼續(xù)留住青晨,反而是露出了格外得意的笑容。 青晨離開之后,就把這個藏在了心里,糾結于要不要告訴辰池。 理智告訴青晨,應該先讓辰池知道,有個準備。但是告訴辰池以后,夏朗會不會立即行動,做出對辰池不利的行為? 雖然剛才夏朗并沒有讓她不要告訴辰池,但是他字里行間的意思,都是要青晨自己來解決這個事兒。 這讓青晨更加煩悶了。 以至于回家以后,她都有些悶悶不樂的,還引起了辰池的注意。 “怎么了,今天工作出什么問題了?” “……” 青晨不說話,辰池又問:“誰欺負你了。” 看著辰池逐漸沉下的臉色,青晨趕緊搖頭:“沒有,沒人欺負我,工作也沒有不順心?!?/br> “那是怎么了?”辰池眼里露出了關心得神色。 “這個……” 辰池將掌心放在青晨頭頂,認真的看著她:“你和我,不應該有任何的顧忌,忘記了嗎,你所有的話都可以和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