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楚孟穎是第一次,被楚安然比了下去。 她能看到那些曾經(jīng)流連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今全部貼在了楚安然身上,這樣的打擊讓她原本故作輕松的臉陰沉了很多。 她才是楚家的大小姐,這些原本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 “各位來賓,剛剛出場的是我楚云南的二女兒,從小在國外長大,今年才回國,今天的宴會也就是向各位介紹……” “媽,爸爸他怎么……” 楚孟穎面色更加陰沉,幾欲上前卻被身側(cè)的姚臘月拉住,“孟穎,別放在心上,只是形式而已,你才是楚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就算她被認(rèn)回來也終究是私生女!” 姚臘月自然也是不知道楚云南剛剛對外的措辭,但是她比楚孟穎要更加明白此刻楚云南的意圖,自然是不能放著她沖動。 這么大的宴會為得就是歡迎傅家的人,而傅家來之前不可能不調(diào)查他們楚家,自然也會知道楚安然并不是原本要聯(lián)姻的人。 但是楚云南剛剛的做法第一便是向傅家表態(tài),楚安然就是楚家的女兒,嫁于你們傅家沒什么不對,第二也給了傅家足夠的面子,讓蘇南這一片都知道聯(lián)姻的事實。 姚臘月如是想著,拉著楚孟穎從側(cè)邊走到臺前。 臺上,楚云南還在說著冠冕堂皇、自謙自貶的客套話。 阿華抬手習(xí)慣性地摸了摸板寸頭,視線一直看向臺上,“少爺,這楚云南歪曲事實的能力也賊厲害了!” 明明就是私生女,竟然為了自己的面子硬是扭曲成從小長在國外,楚家人還真是不簡單??! 男人穿著黑色長款燕尾服,與其他公子哥不同的是,他并未打領(lǐng)帶系領(lǐng)結(jié),襯衫紐扣開至胸口。 他的視線在楚安然出現(xiàn)的那刻就未移開過,斜倚在擺放甜品的長桌上,單手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阿華,你覺得楚安然身上還缺點什么?” 在聽到自家少爺?shù)膯栐挄r,阿華顯然一愣,這個時候少爺不是應(yīng)該附和自己貶低一下楚家人嗎?怎么倒是關(guān)心起楚二小姐來了?! 阿華瞅了瞅楚安然,曼妙身姿、面容姣好,把場上的女性都能比下去,“沒有啊,還缺什么?” 傅景逸輕睨了他一眼,眼眸中的不耐之意顯而易見,未回答他的話,直接端著酒杯慢悠悠晃到舞臺前。 視線落在楚安然那纖細(xì)不余盈握的腰間,眼眸轉(zhuǎn)深,果然,這件禮服很適合她。 楚云易最后宣布傅家與楚家將聯(lián)姻的事后,與姚臘月雙雙離開舞臺,忙著應(yīng)酬。 而此時楚孟穎也和楚安然走下臺,自然是看到傅景逸對楚安然揚起酒杯,她郁悶地從身邊的桌子上端起酒杯,優(yōu)雅地走到他面前,柔聲說:“傅先生,我敬你一杯?!?/br> 在她靠近的時候,傅景逸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猛地向后退了兩步,嗓音低沉帶著質(zhì)疑,“小姐,你誰?。俊?/br> 楚孟穎含笑的臉僵在了那里,想上前,卻又看見他唯恐自己靠近他的模樣讓她止步,“傅先生,我是…楚家大小姐,楚安然的jiejie呀,前幾天我們還見過面的。” “哦?”傅景逸抬眼似是想起了什么,黑眸卻望向了她身后的楚安然,語氣竟然帶著淡淡的寵溺之意,“今晚的你很迷人,一起跳支舞吧!” ------題外話------ 作者君:傅大少,你又想鬧哪樣?! 傅景逸:(一臉羞澀的模樣)其實我就想摟摟我未來老婆兒~ 作者君:…… 楚安然:…… ☆、019、開場領(lǐng)舞 說著,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身側(cè)的桌子上,抬步走到楚安然跟前,左手背在身后右手?jǐn)[在她面前,做出請的動作。 一旁被晾在一邊的楚孟穎臉頓時黑了下來,她是楚家名正言順的千金,卻要透過楚安然,才能讓這個男人記得自己,并且竟敢還晾著自己去邀請她跳舞。 怒意、不滿充斥著她的內(nèi)心,看著楚安然伸出手搭在傅景逸手中,唇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楚安然,是你自己找死的!” 在眾人的視線下,楚安然頂著壓力將手放在傅景逸手中,兩人走到宴會中央時,傅景逸猛然用力,將她帶到自己懷中,低聲附在她耳邊說:“你的鎖骨很美,應(yīng)該佩戴項鏈的?!?/br> 距離突然變得很近,楚安然瞪著眼怒視他,脫口而出,“傅景逸,你又搞什么鬼?!” 兩人幾近零距離,傅景逸的身材很高,即使楚安然穿了高跟鞋,卻還是高她很多,在聽到楚安然低聲怒吼的聲音,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傅景逸?” 楚安然面上一陣錯愕,直想咬斷舌頭,怎么這么沒腦子就叫出他的名字來了?! 就在想著怎么圓場的時候,他倒是先出話來,“呵…楚云易告訴你的?” “是又怎么樣?!”楚安然神色未變地看著他,眼眸中的怒意只增不減。 大廳內(nèi),正放著舒緩的歌曲,傅景逸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在大廳中央輕輕晃動。 在眾人看來,兩人的配合很默契,甚至于關(guān)系都算親密,極為相配,只是事實卻是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怕是點火就要燃起了! 傅景逸松開她的腰,輕輕將她推向外面,旋轉(zhuǎn)一圈后,右手再次摟住她的腰,用強勢的語氣說道:“楚安然,既然知道了,還故作不知,好玩是嗎?” 楚安然擰眉看著他,腰間被掐的生疼,話從牙縫中擠出來,“我以為傅先生喜歡玩這種角色扮演?!?/br> 男人盯著楚安然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臉龐,最后直射她那雙似是含情的秋水眼,忽而放松握住她腰間的右手,黑眸清淺帶著玩味,曖昧的輕吐出聲,“你以為的不錯,我是挺喜歡玩角色扮演的?!?/br> 彼時,楚安然并不知道這個男人所說到底是和意思,一直到很久之后,兩人結(jié)婚楚安然才知道此角色扮演是什么?!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神經(jīng)??!” 楚安然瞪了他一眼,趁著音樂戛然而止推開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不料傅景逸惡趣味興起,抬腳踩住她拖在后面的裙擺。 猛地被拉住,因著穿了高跟鞋,腳下一扭,為了保持平衡,楚安然轉(zhuǎn)身直接撲向了傅景逸。 原本就在觀看領(lǐng)舞的眾人,在看到這一幕后,神色都是一愣。 “這楚家二小姐不是要嫁給傅家長子嗎?怎么和別人摟摟抱抱的?!” “什么楚家二小姐,其實就是楚云南的私生女,上不了臺面!” “那男人看著眼生的很。” “長得挺好,氣質(zhì)更好,就是被楚安然拉低了檔次!” …… 場上,朱慧月站在楚云易身邊,在看到這一幕時唇邊揚起笑意將視線落在楚孟穎身上,前幾天就聽楚孟穎說傅家來的人相貌極好,她勢在必得,看樣子……懸?。?/br>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楚云易的面色陰沉下來,抬眼看向那處,見傅景逸面帶壞笑地借機摟住楚安然,端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楚安然雙手搭在傅景逸胸前,而男人的雙手摟住她的腰間,鼻尖縈繞的并不是如楚孟穎刺鼻的香水味,似乎是楚安然身上特有的清香,清淡好聞,他并不排斥。 男人勾唇輕笑出聲,語氣滿是戲謔之意,“楚小姐,我知道本少爺魅力十足,你也不至于如此急著投懷送抱吧!” “傅景逸——”楚安然低聲吼著,“你無恥!” 迅速推開他,在別人或?qū)徱暬虿乱傻难凵裰校D(zhuǎn)身離開。 纖細(xì)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傅景逸看了很久才收回視線,單手插在褲兜中,朝著相反的地方踱步離開。 領(lǐng)舞的人離開后,宴會三三兩兩開始跳起舞,就連楚云南也浪漫了一把邀請姚臘月跳舞。 楚驍今天穿了一件寶藍(lán)色禮服,一頭黃發(fā)在人群中很顯眼,只是他那張稚嫩臉龐與商界精英相比,就顯得沒那么受關(guān)注。 剛剛他也是看到了楚安然和傅家來的人領(lǐng)舞,雖說那個男人氣質(zhì)逼人,相貌上等,但對楚安然曖昧的眼神與輕佻的動作,都讓他看不慣。 這么一想,楚驍抬步去尋找楚安然。 ------題外話------ 高潮即將到來~! 美妞們歡不歡喜男女主的對對碰呢?~ 感謝【小公舉】的花花、鉆石、打賞~ 群么么 ☆、020、論誰無恥 “我剛剛說的你們都聽懂了嗎?” 楚孟穎雙手環(huán)胸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聲音頗冷。 “楚小姐,我們自然是聽懂了,但是嘛……” 楚孟穎冷笑著打斷男人的話,“只要你們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毀了楚安然拿到照片,錢自然是不會少你們!” “好嘞,楚小姐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 楚孟穎站在大廳通向后院的過道旁,看著三個男人身影消失后,冷笑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進大廳,卻在轉(zhuǎn)身之際看到楚驍后,面色驟變。 楚驍心中是震驚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親jiejie會是這么可怕?! 楚孟穎見楚驍轉(zhuǎn)身離開,上前拉住他的手,“楚驍,你聽jiejie解釋?!?/br> “有什么好解釋的?我真的沒有想過你竟然會這么可怕,可怕到連親人都要害!” 楚驍抽回手,他剛剛也看到了那三個男人,都是人高馬大的人,就算楚安然有點身手,但也不一定能對付三個人。 想到這里,他眼眸中對楚孟穎的失落轉(zhuǎn)為擔(dān)憂,他擔(dān)心楚安然會出事。 “楚驍,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讓那三個人住手,你不要過去,如果讓楚安然知道我要害她,她一定會把事情鬧大的,這樣…對誰都不好,不是嗎?”楚孟穎止住楚驍?shù)牟阶?,假意拿出手機打電話,盡可能拖住他。 此時,楚安然離開大廳,走到了盛達(dá)酒店的后院。 想到剛剛傅景逸的戲謔、逗弄,怒意并未消散。 她是想接著傅景逸的身份脫離楚家,但是并不想跳出一個火坑又掉進另一個火坑,并且在她看來,傅景逸這個坑似乎比楚家的還危險?! 楚安然轉(zhuǎn)身看著酒店內(nèi)的燈火通明,神色微微轉(zhuǎn)深,這個宴會說是為了她舉辦,實則不過是楚云南為了滿足他商人貪婪的本質(zhì)而已。 像這樣的一次宴會,能談多少樁生意,收多少好處,她雖不得而知,但也是明白其中的規(guī)則。 “大哥,楚家二小姐在那里!” “閉嘴,老子有眼睛!” 三個男人大步走向楚安然,眼中還帶著躍躍欲試的貪婪。 在楚安然踏進后院的時候,就覺得有哪些地方有些不對勁,但那時候她并沒有多想,而現(xiàn)在看到這幾個人高馬大的人后,才意識到后院安靜的可怕。 回大廳的路已經(jīng)被他們堵住,楚安然只有向后退,她面上沒有一絲害怕之意,腦中細(xì)細(xì)地算著扳倒他們的路徑和步驟。 “楚二小姐,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得到!”一人上前,賤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