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把具體位置給我,我現(xiàn)在去找你?!?/br> 傅景逸說著,變道掉頭,提速向著帝都大學飛馳。 楚安然將位置告訴傅景逸,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傅景逸說道:“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說的也可以說,我聽著。” 他很少能見到楚安然像現(xiàn)在這樣主動對他,心中也是清楚她此刻心情不好,需要他在身邊。 所以,當她提出只是想說說話時,他主動過來了。 男人心里劃過一絲暖意,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真的不錯。 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慣在遇事想不明白時想到自己了,是一個大的進步。 這端,楚安然聽著傅景逸的話后,心里微微一怔。 回神后,緩聲說:“寢室的林詩瑤你記得嗎?她和我們班一個男生是青梅竹馬,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分開了……” 傅景逸細想了一下,林詩瑤?好像沒什么印象。 “為他們惋惜?”傅景逸試探地問。 楚安然在這端輕‘嗯’了一聲,并未說話。 “安然,感情并不是按時間長短來計算的?!备稻耙蓍_口,沉默一會兒,繼而說道:“既然是青梅竹馬自然很了解彼此,這么多年沒有分開兩人不會不合適,有第三個人插足了?” 楚安然至始至終都未提到安甜心,是驚異他為何能從她的只言片語中知道這些信息。 見楚安然默認,傅景逸抿唇一笑,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安然放心,我們之間不會有。” 此時,男人的車已經(jīng)停在學校門口。 推開車門,下車走向校園內(nèi)。 憑著那一次和楚安然逛校園的記憶,朝著她的位置走去。 男人解決完李嘉文的事情后,便換了套衣服,白襯衫、黑褲子,外面是淺色外套,一手握著手機,一只手隨意插在褲兜中,走在路上。 說話時,唇角會略微上揚,雖然是普通的裝扮,卻還是惹來不少人的目光。似乎都在想著這樣高品質(zhì)的男人會是哪個學院的。 這端,楚安然聽到男人的調(diào)侃,起身拽著一旁的樹葉,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擔心會有才和你說這樣事情?!?/br> 他關(guān)注的重點,好像每次都和她所說不一樣。有時候都能把她氣笑。 楚安然抬眸,便見男人站在不遠處,黑眸清淺,平靜泛著光澤。 男人在看到楚安然時,便收起了手機,視線繾綣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著米色大衣,頭發(fā)被扎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眸中還含著一抹羞赫,很美。 傅景逸跨步走過去,張開手將她擁在懷里,“不用為別人的感情覺得可惜,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的分開是對以后的負責?!?/br> 兩個人只是戀愛階段,分開總比結(jié)婚后分開來的好。 雖說青梅竹馬的感情可貴,但畢竟時間這么久,愛情早已轉(zhuǎn)化為親情了吧。 所以,男方才會選擇劈腿。 當傅景逸把自己心中所想所分析說給楚安然聽之后,她陷入一陣沉默。 良久,楚安然說道:“其實這件事沒有發(fā)生之前,我撞見過安甜心企圖勾引姜志彬的場景,當時我出手阻止了?!?/br> 男人聽了抿唇一笑,“那就更能解釋你現(xiàn)在的心情了,因為你曾經(jīng)出手幫過他們,所以對他們關(guān)心多一點,感觸多一點也屬于正常?!?/br> 楚安然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后抬頭說:“嗯,這點小事還讓你跑了一趟,辛苦了。” “傻,和我還客氣什么?”傅景逸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地看著她。 楚安然抿唇一笑,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角,輕聲低喃,“有你真好?!?/br> “我也一樣,有你真好?!备稻耙輳澭苯訉⑺驒M抱在懷中,眸中泛起點點波瀾。 “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這個時候,恰巧是飯后時間,從食堂出來的人很多,兩人這樣的舉動,瞬間吸引不少眼光。 楚安然羞赫地將頭埋在傅景逸胸口,臉頰有些發(fā)燙。 “讓他們看?!备稻耙轁M不在乎開口,“不是說室友在醫(yī)院,陪你去看看吧?!?/br> 之后,從此處到校門口這段路,傅景逸便一直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楚安然,倒是虐了不少單身阿汪。 直至坐上車,楚安然的臉頰都還是一片紅暈,以至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她都沒有理會傅景逸。 而開車的傅景逸則是自娛自樂,不時伸手摸摸她的手,撓撓她的頭,倒也玩得不亦樂乎,讓楚安然有些無奈。 帝都市立醫(yī)院。 傅景逸將車停好,牽著楚安然的手建議,“去外面買些水果帶過去?” 兩人去水果攤買了果籃后,便并肩走進住院部。 這一幕,正巧被趕來醫(yī)院的楚孟穎撞到。 她站在住院部門口,看著兩人并肩遠去的背影,雙手緊緊握拳。 憑什么多有的好事,都讓楚安然占全了。 明明她身邊的男人是自己的,明明她才是楚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而如今,卻淪落到如此地步。 她的mama姚臘月住院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楚云南知道,知道那天下午便買了票飛了回來,在見到她的時候便是一通責罵。 其實,從自己出事的那刻起,她就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在楚家的地位,除去楚驍之外,她還是排在楚家的名聲、利益之后。 家人都是這樣對她,何況是外人? 所以,如今她只能靠身體去博得男人的歡心,換取她所想要的。 在住院部門口站了一會后,楚孟穎走了進去。 按著短信上找到病房號,推門進去。 病房內(nèi),李嘉文虛弱地躺在床上,在聽到有動靜,緩緩睜開眼,在見到楚孟穎時,眸光閃過一絲亮光。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你怎么還來醫(yī)院了?”楚安然走到病房邊,眉眼染著不耐,開口說。 李嘉文在聽到她這話時,眸色猛然黯淡下來,抿唇并未說話。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見她與以往不同,眉頭不由蹙起。 妝化的很濃,初冬的季節(jié),卻還是光著腿,胸口還展露一抹春光,如果以前她是清高自傲的,那么現(xiàn)在渾身卻散發(fā)著風塵女子才有的浪蕩。 這樣的楚孟穎,李嘉文只在床上見過,而現(xiàn)在……似乎變了。 “你這幾天跑哪里去了?沒事跑醫(yī)院裝什么病號?” 楚孟穎見他不說話,也是問煩了,擰眉不耐地開口。 自楚云南來到帝都之后,她人身都被限制了,卡被停掉不說,連去哪里都得向他匯報,如果白天時間耽擱了,她晚上還怎么出去?! 李嘉文自己起身坐在床上,掩于被子下的雙手緊握雙拳。 “我被傅景逸囚禁了一個星期,你以為我去哪里了?” 聽到他的話,楚孟穎面色驟然變了。 神色驚恐地望著他,身子都有些顫抖,“你……你不會出賣我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現(xiàn)在和傅景逸和楚安然在同一所醫(yī)院,萬一碰到……她豈不是完了! 想到這里,楚孟穎心里含恨,惡狠狠地瞪著床上的男人,大吼道:“李嘉文,你真有種,當初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只要我和你上床,你就會幫我解決問題,可現(xiàn)在呢?事情越來越遭,如果我出事,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男人躺在床上,聽著她歇斯底里地吼叫,心里百感交集。 當初他們各取所需,原以為等自己對她的身體膩了之后,交易結(jié)束,他照樣過自己瀟灑的生活,卻沒有想到,事情愈演愈烈,發(fā)展到了令他無法掌控的地步。 “楚孟穎,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李嘉文平靜出聲。 “感情?”楚孟穎好笑地看著李嘉文,“我被你迷jian,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強jian犯,我會對強jian犯有感情,你在逗我?” 此刻,楚孟穎心里已經(jīng)確定李嘉文出賣了自己,不然他怎么會活著回來?! 因著這一點,她純粹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成今天這個樣子,李嘉文也脫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趁著酒醉強行和自己發(fā)生關(guān)系,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因為最珍貴的早就沒了,她自然沒有在乎的了,一次兩次,對方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李嘉文見楚孟穎情緒失控,忍著腿傷起床握住她的雙肩,“你冷靜點好不好?!” “我怎么冷靜?楚安然恨不得我死,你讓我怎么冷靜?!” 她不清楚傅景逸的手段,但是楚安然的卻是清楚的。 當初楚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放過自己一碼,卻沒有想到直到最后一刻,還是被她擺了一道。從此,她失去做母親的權(quán)利。 也是從那次之后,她才深刻的認識到,楚安然已經(jīng)變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人。 回憶至此,楚孟穎雙眸像是充血一樣,紅的有些可怕。 李嘉文用力將她桎梏在懷中,附身吻上她的唇,剛開始很輕柔,到最后卻是啃咬。 對楚孟穎他是又愛又恨,比如現(xiàn)在,在聽到她說自己是強jian犯的時候,那一刻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但在吻上她的唇后,剛剛的怒意、氣惱就消散了。 “……你放開我!”楚孟穎猛地推開他,用手用力擦著嘴唇。 這個男人間接毀了自己,竟然還有臉面吻她?! “呃……”李嘉文腿撞到床上,疼得面色煞白,忍痛開口,“我并沒有出賣你,這七天我遭受非人的待遇,卻沒有剛剛聽你的那番話讓人痛苦?!?/br> 楚孟穎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睜大眼睛看著李嘉文。 “你認為,如果我說了,你還能站在這里嘛?” 李嘉文躺到床上,神色難辨。 楚孟穎眸光略微閃動,細想了一下。 正如李嘉文所說,如果他說了,怕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在楚安然手中了。 只是—— 她卻不明白為何李嘉文不說,在她眼里,這個男人自私自利,就連在床上都從不會顧及自己的感受,竟然會沒有說,是有什么更大的陰謀嘛?! “你又想借此要挾我做什么?”楚孟穎戒備地開口。 李嘉文聽了,眸色微沉,在她眼中自己應(yīng)該就是自私自利,做什么事情都帶有目的性吧。 于是干脆開口承認,“斷了和其他男人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