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甜品店內(nèi)。 女人點了一杯檸檬西柚,輕抿了一口,眸光流轉(zhuǎn)光芒,出聲說:“唐鈺以前很討厭喝酸的,就連聞檸檬的味道都不行,他現(xiàn)在還是這樣吧?” 如此熟絡(luò)的客套話,卻讓葛笑笑內(nèi)心火冒三丈,若不是理智尚在,她真想把這個女人點的檸檬西柚直接潑在她臉上。 “和你有關(guān)系嗎?”葛笑笑雙手放在桌下,緊緊地捏著拳頭。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就和嗶了狗一樣,逛個街都能逛出情敵出來,也是沒誰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唐鈺口中說的初戀女友! 臉上濃妝艷抹,要是一杯飲料潑上去,妝卸了,不是得嚇?biāo)懒藛???/br> “畢竟我和唐鈺也在一起三年,他的青蔥歲月都是我陪伴的,你不能否認(rèn)這一點?!迸苏f著,眸中染著一抹憂慮,“如果當(dāng)初不是屈于現(xiàn)實,可能我和他早就結(jié)婚了,連孩子都有了吧!” “不要臉。” 葛笑笑“呸”了一口,惡寒地說。 在她和唐鈺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唐鈺曾經(jīng)提及過自己的初戀對象,她可是記得是她把唐鈺甩了,然后傍上大款出國了。 現(xiàn)在在她面前哭訴,說什么屈于現(xiàn)實? 惡心! “你在他面前也這樣?”女人眉頭擰起來,臉色不太好。 “關(guān)你屁事啊!”葛笑笑又是一記粗口,“我知道你是唐鈺的初戀,那又怎么樣呢?他現(xiàn)在是我的男人,每天晚上都和我睡,你算個什么破玩意兒?想挑撥我和他的關(guān)系,我告訴你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你……你這個人有沒有禮貌,真是不明白唐鈺怎么會看上你!”女人臉色由青轉(zhuǎn)紅,再由紅轉(zhuǎn)黑,越來越陰沉了。 “還是那句話,你算哪根蔥,他為什么看上我和你也沒關(guān)系,識趣點就離他遠(yuǎn)一點,不然被你老公抓到你想綠他,那就好笑了?!?/br> 葛笑笑越罵越過癮,最后豪邁地把服務(wù)員上的冰水一口氣喝了,轉(zhuǎn)身離開甜品店。 女人一直坐在那里,看著葛笑笑的背影離去,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的愿意就是想告訴她自己是唐鈺的前女友,卻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之后若是按照她的計劃,她會慢慢列舉她和唐鈺曾經(jīng)的美好,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她要對付的這個女人,竟然這么不安套路來,害得她如此狼狽。 不吃挑撥離間這一天嗎?那是她的料子還沒有下狠而已,她就不信還斗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葛笑笑離開商場,雖然剛剛罵的很爽,但也是被氣得不輕。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都有,以至一個已婚婦女,竟然在自己面前大談和她初戀男友自己現(xiàn)在老公之間的事情,惡心! 葛笑笑是藏不住的人,正巧這時候楚安然打電話過來,她接通電話就一通抱怨,“安然,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都惡心,竟然是唐鈺的初戀女友,還和我說什么共用過一個男人,臥槽!她怎么不去死呢?!” “……” 楚安然原本是擔(dān)心她,現(xiàn)在聽到她元氣十足還能罵人,就放下心來。 “你別生氣,生氣就是中了她的計了。”楚安然出聲,示意她不要暴躁。 “我怎么能不生氣,我才是唐鈺的老婆哎,她一個前女友,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跑到我跟前叫囂,有病???”葛笑笑越想越生氣,出聲說:“安然,我不和你說了,我準(zhǔn)備打電話給……” 葛笑笑口中的“唐鈺”二字還未說完,身子猛地被人向前撞。 “啊……” 手機(jī)掉落在地上,轉(zhuǎn)身之際頭已經(jīng)被黑布袋蒙起來,一群類似黑社會的男人把她直接綁住。 “唔……你們是誰?放開我?” …… 這端,楚安然聽到葛笑笑的叫聲后,心里猛地一驚,立刻讓司機(jī)停下來,掉頭去原來的地方。 電話還是通的,但無論她怎么叫喊葛笑笑都沒有人理,電話那端除了車子的聲音,就沒有其他。 “喂,你好。” “笑笑是你嗎?”楚安然聽到人聲,開口說。 “不是,我在馬路邊撿到的手機(jī),不知道是誰的。” “……麻煩你在那里等等,我馬上過去?!?/br> 楚安然掛斷電話,緩緩閉上眼,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后,她撥通了唐鈺的電話。 第一通沒有接,第二通依舊沒有,一直到第四通電話,唐鈺才接通了電話。 “安然,什么事?” 聽到唐鈺的聲音,楚安然壓住心中的不安,緩聲說:“唐鈺,笑笑不見了?!?/br> “什么?”唐鈺的聲音陡然變大,見會議室中的人都在看著他,他眸中陰沉下來,起身走出會議室,“情況是什么樣的?” “我和笑笑越好一起逛商場,在商場遇到一個女人,是你初戀女友,后來笑笑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了?!?/br> 楚安然言簡意賅地說完后,緩聲說:“她的手機(jī)在路邊,我等會去商場調(diào)監(jiān)控,你想想看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會不會是你的初戀女友干的?” 唐鈺現(xiàn)在心里很亂,等會唐家老家主,也就自己的父親就會過來開會,他走不掉也不能走,第一次那么狠自己姓唐,那么狠自己沒有權(quán)利,只能任由他們使喚。 “安然,我現(xiàn)在走不開,笑笑的事情交給你了,行嗎?”唐鈺花了全部的力氣說完這句話,靜靜地靠在墻邊,仿佛像個雕像。 “……我會盡量去找,你也別急,說不定只是她的惡作劇,等你回家她就在家里等著你了?!背踩怀雎暟参俊?/br> 唐鈺輕“嗯”了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 雙手緊緊握著手機(jī),靠在墻上閉上眼,如果笑笑真的是因為他受傷、或者……他該怎么辦? 商場監(jiān)控室內(nèi),楚安然直接撂倒了看守的保安,拎起一個人讓他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cao作人員哆嗦的進(jìn)行,他始終想不通,這么好看柔弱的女人,怎么會這么粗暴?! “停!向后倒!” 楚安然出聲,讓他向后調(diào)。 “就這段,跳慢速度,然后把這條街放大?!?/br> 楚安然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葛笑笑氣沖沖走出商場,然后拿出手機(jī)給自己打電話,那個時候她并沒有意識到危險離她很近,街道上一輛黑色面包車正慢慢接近她…… “定住,這些人的臉能不能放大,提高清晰度?”楚安然開口說。 “不行了,裝在外面的攝像頭能拍成這樣已經(jīng)很清楚了,小姐我介意你還是報警吧,你朋友很明顯是被人綁架了。”cao作人員看了錄像后,也是一驚。 這里位于帝都的市中心,平時人流量最多的地方,竟然有人敢當(dāng)街綁架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楚安然把手機(jī)遞給cao作人員,“把這段錄像傳到我手機(jī)上來?!?/br> 一切準(zhǔn)備好,楚安然離開商場監(jiān)控室,打車準(zhǔn)備去傅氏找傅景逸。 若是以前她能借助地下組織的系統(tǒng)查到很多消息,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脫離了組織,訪問權(quán)限自然就被注銷,只能借助傅景逸的人脈。 車上,楚安然把錄像發(fā)了一份給唐鈺,然后便撥通了傅景逸的電話,找他商量。 唐鈺感受到手機(jī)震動,他看了一眼坐在會議室主持大局的人,果斷掏出了手機(jī),接受了錄像后,點開來。 當(dāng)他見到葛笑笑被那群人按倒在地上,然后扛起來扔進(jìn)車?yán)飼r,心猛地揪起來。 這些人一看就是專門做這些事情的,普通的面包車,也是陌生的面孔,即使他懷疑也沒有證據(jù)。 “唐鈺……” 坐在上座的男人,猛地喊了唐鈺的名字。 唐鈺把手機(jī)屏幕鎖上,抬眸看向他。 “這次交貨期間的事情都交給你,有問題嗎?” “老家主,一般這件事不是應(yīng)該交給少主的嗎?怎么改給一個曾經(jīng)離開過唐家的人?” “是啊,唐先生,這事情風(fēng)險很大您確定這位能委以重任?” “……” 場上議論聲很大,唐鈺壓根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爸,還是讓我去吧。” 說話的是位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眸中帶這似有若無地笑容,一臉邪魅。 “唐鈺,說話?!?/br> 男人睨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再次將目光看向唐鈺,厲聲問。 “沒問題?!碧柒曅牟辉谘苫卮?,壓根不知道他即將要做的是什么,風(fēng)險有所大,以及會危急到誰的利益?!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凱歌,燈會把手頭的東西和唐鈺對交一下。”男人說著,起身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的人陸續(xù)離開,只剩下唐鈺和唐凱歌兩個人。 “啪——” 唐凱歌把文件猛地扔在桌子上,雙手拍著桌子起身,咬牙切齒說:“唐鈺,你真是好樣的?!” “如果我侵犯到你的利益,那么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須這么做。”唐鈺面無表情地看著唐凱歌,直接把手機(jī)扔過去。 唐凱歌眉頭皺起,不耐地掃了眼手機(jī)屏幕。 “笑笑被人抓了,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覺得很巧嗎?”唐鈺抬眸看著唐凱歌,繼續(xù)說:“以前你叛逆的時候他逼著你接收唐家,現(xiàn)在你真正接管唐家之后,他又想盡辦法培養(yǎng)新人出來和你對抗,削弱你在唐家的地位,你該反省這些年做的事情!” “反省?”唐凱歌冷笑出聲,勾唇開口,“我的手段都是從他那里學(xué)來的,我趁今天這樣也全是他一手造成的,現(xiàn)在想要從我手里分權(quán),呵呵……做夢!” 唐凱歌眸中含著一抹冷意,最近唇邊揚(yáng)起邪惡的笑意,“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guī)湍阏业侥愕呐?,自己去和爸說放棄這次任務(wù),第二你去完成任務(wù),我找到你的女人會親手殺了她?!?/br> “你確定能從他手中把人救出來?”唐鈺并沒有因為他的危險人害怕,只是成熟一個客觀事實。 雖然這些年來唐凱歌的勢力在不斷壯大,但和唐正雄比起來,還是太弱。 所以,這個風(fēng)險他擔(dān)不起。 他的目的很簡單,只要笑笑安全回到他身邊。 “那你能確定等你完成他這次的任務(wù),你的女人就能出來?”唐凱歌輕嗤出聲,“別太天真,他身邊能用的人已經(jīng)被我滅我差不多了,怕是就剩下你了,一個女人讓你重新回到他身邊做一條很乖的狗,很劃算不是?” “唐凱歌——” 唐鈺額頭青筋暴起,像是下一刻就會殺了唐凱歌一樣。 “我的條件會一直有效,成為他的狗,還是我的左膀右臂,決定權(quán)在你?!碧苿P歌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會議室。 唐鈺看著空蕩蕩地會議室,抬腳把身邊的椅子踹倒在地。 這一刻,他是多么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