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他們之間根本不熟,只是在半個多月前見了一面,而第二次見面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么露骨,更加讓她排斥。 “我不放你又打算怎么樣呢?”唐凱歌將她桎梏在墻角,垂眸笑看她。 電視上面無表情、異常淡定的模樣很好看,現(xiàn)在氣惱憤怒的模樣卻更加迷人。 男人總是喜歡征服具有挑戰(zhàn)性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就是這樣。她足夠獨(dú)立、自我,甚至身手比唐家的保鏢要強(qiáng)很多,這樣一個謎一般的女人,怎么能讓他不感興趣?! 楚安然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放還是不放?” 唐凱歌不以為然,身子離她更近了。 楚安然踮腳用頭撞向唐凱歌的,在他吃痛的瞬間睜開他的禁錮,抬腳直接踹向他身下,雖然沒有用全力,卻也足以令他疼上好久。 “呃……”唐凱歌幾乎是蹲在了地上,面色發(fā)白,眼眸惡狠狠瞪著她,“楚、安、然?!?/br> “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背踩幻蛄嗣虼?,開口道。 她很討厭不熟悉的人碰自己,尤其是男人,沒用全部力氣已經(jīng)算是賣給唐鈺一個面子,如果有下一次,她一定會廢了他! “啪啪——” 掌聲從不遠(yuǎn)處響起。 顧言之從走道走了過來,視線先是掃了一眼一臉?biāo)崴奶苿P歌,而后將目光看向楚安然,“幾日不見,對付人的手段越來越毒了啊。” 他剛剛把兩人糾纏的全過程看在眼里,這樣想來這個女人對自己算是手下留情了,嘖嘖……看著剛剛那一腳,都覺得疼?。?/br>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現(xiàn)在斃了你!”唐凱歌咬牙站起來,手覆在腰間的槍上,面色隱隱發(fā)白,額上青筋暴起。 “信,當(dāng)然信,唐家少主說話自然得信。” 顧言之一連說了三個信字,但在楚安然看來,他絲毫沒有把唐凱歌看在眼里。 楚安然輕睨了兩人,準(zhǔn)備回包廂。 “你就讓我在這里?”唐凱歌出聲,目光直射楚安然。 “我相信唐家少主能憑自己的本事回來。”楚安然轉(zhuǎn)頭,揚(yáng)起無害的笑容,然后果斷離開。 顧言之眼眸瞇了瞇,出聲道:“唐少主,需要我?guī)兔???/br> “不用!”唐凱歌略顯暴躁,步調(diào)放慢走向包間。 “雖然不知道你纏著楚安然的目的是什么,但忠告一句,她你最好別去惹?!鳖櫻灾吭趬ι希粡堁钡哪樤谧叩琅S色燈光下襯得更加惑人。 唐凱歌轉(zhuǎn)身陰狠看向他,“是嗎?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惹的人!” 顧言之揚(yáng)眉聳肩,“既然唐少主如此堅持,那我就祝你能成功?!?/br> 不說楚安然已經(jīng)和傅景逸在一起,就算她沒有男朋友,一個喬家在背后撐腰,還有誰敢動她?! 包間內(nèi),唐鈺見楚安然回來,懸著的心松了下來,就在唐凱歌跟著楚安然出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通知了傅景逸,怕是不一會他就會趕過來。 沒一會,唐凱歌陰沉著臉進(jìn)來,坐下后便喝著悶酒,目光時而落在楚安然身上,埋怨味很濃。 楚安然像個沒事人一眼,該吃吃該說說,并未被唐凱歌影響心情。 若說以前她一個人帶著楚子爍,自然是不敢那么對唐凱歌,但現(xiàn)在兩個孩子有傅家和喬家的保護(hù),她沒有后顧之憂,當(dāng)然不會讓自己吃虧。 徐一凡顯然是包間內(nèi)除唐鈺以外第二個發(fā)現(xiàn)唐凱歌看楚安然目光不純的人,他見楚安然面上并未多大變化,也就沒有多想。 收回視線的時候,瞥見身側(cè)文舒敏用筷子戳著碗里的菜,面色不太好,猛然想到她腳扭傷了,抿唇想了一會,低頭輕聲問:“吃飽了我送你先回去,和笑笑說一聲?” 文舒敏吃驚地抬眸,與徐一凡的目光相對。 他的眼睛很好看,雖不大卻是內(nèi)雙,很勾人,尤其是他認(rèn)真注視這一處的時候。此時,文舒敏從他的眼眸中能看到自己的倒影,真是……呆的可以。 她本不想這么回去,怕掃了大家的興致,但對上他的眼睛時,不由自主地就點(diǎn)頭了。 徐一凡微微上揚(yáng),轉(zhuǎn)身看向今天做東的葛笑笑和唐鈺,“今天謝謝你們請客,舒敏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br> “干嘛回去那么……”葛笑笑的話未說完,突然頓下來問:“舒敏不舒服?你要送她先回去???” “嗯?!毙煲环膊唤獾攸c(diǎn)點(diǎn)頭。 “好啊好啊,你們快走吧,最好去醫(yī)院看看,也說不定是房間太悶了,到外面走走就好了,去吧!” “……” 面對葛笑笑前后變化,徐一凡一時無奈,和其他人告別后,便和文舒敏離開包間。 待兩人一走,葛笑笑端起酒杯,“來,寢室的同志們,咱們?yōu)檫@一刻干杯!” 楚安然和何茜對視一眼,面上都含著笑意,碰杯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要是在大學(xué)之前能看到他們在一起,我這個大學(xué)也就無憾了。”葛笑笑感慨道。 何茜舉著酒杯,點(diǎn)頭說:“一樣?!?/br> 楚安然目光落在葛笑笑和何茜身上,眸中柔柔泛著漣漪。 寢室吵過、鬧過、甚至公然打架過,但好在現(xiàn)在一片和諧。寢室里的每個人都有個性,但相互磨合、學(xué)會理解,會相處的很好。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們會共同為了文舒敏的感情問題出謀劃策,也會為了怎么應(yīng)付秦開而有小爭執(zhí),甚至?xí)驗榕肮芬皇露纷斐臣?,但這些都是生活中的小事,不會影響彼此之間的相處模式。 餐廳外。 文舒敏忍著腳踝處的疼痛,堅持自己走到路邊。 徐一凡攔了輛車,讓文舒敏坐上后,自己也坐在后座,“去最近的醫(yī)院。” “班長,我們直接回學(xué)校吧。”文舒敏搖頭回。 “去檢查一下,沒事我們再回學(xué)校也不遲?!?/br> 徐一凡的聲音平緩好聽,令文舒敏無法再開口拒絕。 開學(xué)也才一個星期左右,徐一凡已經(jīng)帶她來了兩次醫(yī)院,還都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真是…… 因著是晚上,門診已經(jīng)關(guān)門,徐一凡掛的是急診。急診室值班骨科醫(yī)生讓徐一凡把文舒敏扶到床上,脫了鞋。 待徐一凡蹲下來作勢要脫她的鞋時,文舒敏像是受到了驚嚇,彎腰制止,“班長,我自己來吧。” 徐一凡抬眸看著她,目光無意落在她唇上,尷尬移開后,起身也不強(qiáng)求。 檢查過后,醫(yī)生開口,“沒什么大礙,去藥店買膏藥回去貼幾天就行。” 聽醫(yī)生這么說,徐一凡也放心,讓文舒敏穿鞋,扶著她離開急診。 坐上出租車,文舒敏小聲開口,“班長,今天麻煩你了,謝謝?!?/br> 出租車后座并未開燈,只有外面零星的路燈透過窗戶進(jìn)來。 昏暗地讓徐一凡看不清文舒敏此時的表情,不過想也能知道,應(yīng)該是一臉愧疚,小心翼翼的模樣。 好似在兩個人相處中,文舒敏說的最多的不是“謝謝”,就是“對不起”。 想到這,徐一凡低聲笑出來。 文舒敏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出聲喊道:“班長……” “別那么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徐一凡說著,讓司機(jī)在二十四小時藥店門口停下,自己下去買藥。 文舒敏透過車窗望著他的背影,清瘦、修長。她的手不自覺抬起,落在車窗映襯他的頭上,就像是在摸著他的頭。 是啊,他們是朋友呢。 徐一凡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基于朋友、同學(xué)之誼。 所以,文舒敏,他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別奢望什么了。 如斯對自己說,文舒敏用手捂在自己胸口,很悶、很難受。 在感情的時間里,最讓人心痛的莫過于愛而不得和得而失去。她對于徐一凡就是前者,明明知道沒可能,卻還是會因為他的靠近、他的好而動搖,而心存幻想。 暗戀好似就是這般,苦澀中夾雜絲絲甜意,當(dāng)嘗到甜頭時現(xiàn)實(shí)又會狠狠抽一巴掌,將自己打醒。 直至徐一凡回來,文舒敏都沒有從自己的世界里出來。 徐一凡見她安靜發(fā)呆,也沒叫她,兩人一路無話坐到帝都大學(xué)。 將她送回寢室門口,徐一凡把手中的膏藥遞給她,“晚上回去用熱水敷腳踝處,然后把藥膏貼上?!?/br> “嗯?!蔽氖婷酎c(diǎn)頭,接過膏藥。 徐一凡見文舒敏轉(zhuǎn)身走上回寢室的樓梯,出聲叫住她。 “班長,怎么了?” “沒什么,上去吧。”徐一凡搖頭,看著她走進(jìn)寢室后,轉(zhuǎn)身離開。 —— 餐廳包間內(nèi),徐一凡和文舒敏離開后,飯局也算結(jié)束。 就在眾人準(zhǔn)備離開時,傅景逸推開包間門走了進(jìn)來。 進(jìn)來后視線便落在楚安然身上,來得比較急,走到她跟前時,胸口起伏比較明顯。 “你怎么來了?”楚安然在見到他時,眸光明顯一亮,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手。 傅景逸順勢將她攬在懷中,輕聲說:“不歡迎?” 畢竟有人在場,楚安然抬手抵住他的胸口,目光染著嬌羞之意。 何茜這一晚吃了不少葛笑笑和唐鈺的狗糧,到最后竟然還要看楚安然和傅景逸秀恩愛,翻了一個大白眼,想著還不如早早地就離開算了。 她也聽識趣,兩對在這里,自己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和葛笑笑告辭后,也就離開。 唐凱歌見到傅景逸時,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雖然那晚沒有見到那個男人的正臉,但是看身形和他進(jìn)來時對自己的敵意也是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那晚和楚安然一起劫走葛笑笑的人。 “吃好了就走吧?!备稻耙菘戳艘谎圩郎系臍埦?,帶著楚安然便準(zhǔn)備離開。 “慢著,那天晚上是你闖進(jìn)唐家的?”唐凱歌從座位上起來,抬眸看著他。 傅景逸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頭,并未否認(rèn),“是我?!?/br> “你膽子不小?。俊碧苿P歌踢開周圍的板凳,跨步走向傅景逸。 “凱歌,你要干什么?” 唐鈺之所以通知傅景逸過來,目的就是怕唐凱歌會為難楚安然,卻忽略了唐凱歌自負(fù)的性格。 “有種切磋切磋?”唐凱歌揚(yáng)眉微抬下巴,挑釁出聲。 “我有沒有種不是靠和你切磋才看出來的。”傅景逸慵懶出聲,并未打算理會唐凱歌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