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男人看向她的眸光沉了兩分,“跟我走?!?/br> 楚安然任由他牽著,朝著南邊走去。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停在了原地,“景逸,我還不能走?!?/br> 傅景逸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她,眸中含著疑惑。 “這些人中有人幫過我,得帶他一起出去?!背踩唤忉?。 傅景逸面色沉下來,這么緊急的情況下,也能給他來個情敵,真是…… 偏偏他還得去救這個情敵! “你先出去,我去帶他出來?!备稻耙菟砷_她的手,示意她朝著南邊去。 南邊入口處的人他已經(jīng)全部解決,從那里出去,有傅忠國給他的那五個人接應(yīng),就安全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背踩晃兆∷氖郑Z氣堅定。 那次在唐家得知他被捕的消息時的感受,她至今都沒有忘記。 那種感覺,她不再感受第二次。 傅景逸見她堅持也不再說話,兩人并肩向前走。 “如果每個出口都只有兩個人,那么在地下的應(yīng)該是十二人左右,我們兩人會安全出去的?!背踩坏吐曊f。 “不是還有一個嗎?”傅景逸語氣很不好地開口。 楚安然先是一愣,而后眸中隱隱含著笑意,開口說:“哦,他沒有身后,和你比不了的?!?/br> “哼?!?/br> 傅景逸面色有些不自在,最后冷哼出聲,默不作聲地向前走,最后回到了剛剛的地方。 姚建文已經(jīng)從屋子內(nèi)出來,正在厲聲呵斥手下,“廢物,這么多人都能讓她一個女人逃掉,繼續(xù)給我找!” “是,文哥?!?/br> 一群人分散從各個路口離開。 “文哥,我抓到這小子了!” 剛剛企圖侮辱楚安然的三人中一人開口說,手里拎著被綁的男人。 姚建文走上前,眸光陰冷,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逃?。±献涌茨隳芡睦锶ィ??” “文哥,這小子叫韓艾,當(dāng)初我看他可憐才讓他跟我們一起干的,沒想到竟然是個色胚?!蹦侨碎_口,走上前拍拍他的臉,“想你這樣的小白臉外面要多少有多少,你以為那個女人能看上你?” 男人緩緩抬頭,臉上全是傷痕和淤青,“呸……” “媽的,韓艾你他媽是不想活了嗎?”那人一巴掌扇在他頭上,“那女人不還是拋棄你跑了?你給我乖乖等著,待會再來收拾你!” 一直躲在暗處的傅景逸在聽到對話時,握著楚安然的手緊了緊,一雙瀲滟光澤的眼睛滿是不快。 “文哥,不好了,南門車庫好像……有人闖進(jìn)來了?” 手下慌慌張張跑過來,讓姚建文心里一驚。 有人闖進(jìn)來? 他的計劃滴水不漏,也是看到了傅景逸在電視上的直播,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這里? 不管是什么人,看來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你們留下來繼續(xù)找,務(wù)必要把楚安然那個賤人找到,你們?nèi)龓线@個小子和我走?!?/br> “是,文哥?!?/br> 姚建文話剛落,楚安然雙手環(huán)胸走出來,“現(xiàn)在知道跑,是不是太晚了?” “楚安然——” 姚建文見到她,不由向后退了兩步,拿起對講機(jī)準(zhǔn)備叫人,就在這時,傅景逸從暗處直接開了一槍。 “啊……” 姚建文痛苦大叫起來,右手已經(jīng)布滿了血。 “傅……傅景……逸……” 姚建文眸中染著恐懼,右手已經(jīng)受傷,根本握不住槍。 “你們……快給我上?!币ㄎ拿钍O碌娜?,一腳踹向他們。 那三人手中都有槍,但看到楚安然面上怡然自得,從暗處走出的男人眸中閃過寒意時,連槍都端不穩(wěn)了。 “我說過我會找到你,然后殺、了、你?!备稻耙堇溲劭粗蛔忠痪溟_口。 姚建文見他舉槍,面色被嚇得煞白,一個勁地向后退,“傅……傅景逸,你是軍人,你怎么能隨便殺人?” “呵……隨便殺人?你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男人冷笑出聲,把手槍上膛,直直對準(zhǔn)他的額頭。 嘭—— 這一槍下去,姚建文胸口鮮血溢出,直直倒在地上。 那三個人見頭頭都掛了,扔了槍就往外跑,樹倒猢猻散說的就是如此。 “安然,你……” 傅景逸看著身邊的楚安然,見她緩緩收起槍,但槍管的煙霧卻是預(yù)示剛剛那一槍的確是她開的。 “姚建文有句話說的對,你是軍人,就算那人再怎么喪心病狂,沒了反抗能力后,要做的應(yīng)該是將他送往監(jiān)獄度過余生。”楚安然將手槍扔在地上,走到一邊解開地上那人身上的繩子。 “所以不需要你動手?!?/br> 楚安然最后的話很輕很輕,但在這樣安靜的地方卻還是能讓人聽清。 解開繩子后,男人活動了身子,起身看向楚安然,“其實(shí)你也沒打算殺他,”視線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姚建文身上,“他還沒死?!?/br> 楚安然眉頭略微擰起,目光帶著探究地看著他。 “我學(xué)醫(yī)的,當(dāng)然能看出來,雖然子彈是射在胸口,但是離心臟還是有段距離,他還有得救?!?/br> 男人開口,隱約聽到外面警車鳴笛的聲音,眸光微微斂下。 就算他最后并未和他們狼狽為jian,但畢竟是還是他們的成員,免不了牢獄之災(zāi)吧。 “出去吧,這里讓警察來處理?!备稻耙菡f著,身前攬著楚安然的腰,帶著她走向出口。 出了車庫,楚安然才煥然間發(fā)覺,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夕陽余暉已經(jīng)慢慢傾灑而來,籠罩在身上。 “傅先生,給您和傅太太造成如此大的傷害,我們趕到愧疚,下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傅太太需要去醫(yī)院嗎?” 刑警大隊隊長略帶歉意開口,然后目光落在楚安然身上,見她身上濺了血跡,眸中轉(zhuǎn)深。 “麻煩了,我?guī)ゾ托小!备稻耙輰χc(diǎn)頭,然后帶著楚安然上了車,轉(zhuǎn)而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男人,“還不上來?” ------題外話------ 其實(shí)傅大少雖然醋意大,但還是蠻可愛的,對吧對吧~ 感謝【秋空香雪】投的月票。 這段時間的更新等會在午后這個點(diǎn),么么噠~ t ☆、169、我留下來 刑警大隊隊長看著五輛不同車型的車呼嘯而去,若有所思地望著路道。 “隊長,您就這么放他們走了?那群人幾乎都是重傷,要是他們起訴是能判受害者防衛(wèi)過當(dāng),予以賠償?shù)?。”一名刑警把自己?fù)責(zé)的事情處理完后,出聲詢問。 這里分明不是他們隊分管的地方,對方一個電話便讓他們一個隊的人都出動了,雖然案子挺大,但是這宗案子怎么受害人也得錄口供再說啊。 大隊長掃了一眼送上救護(hù)車上的傷患,眸光略微瞇起來,“別說他們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這群人持槍綁架,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br> 起訴他們? 這算是他辦這么多年案子聽到最好笑的說法了。 那個男人是傅景逸,他的爺爺曾經(jīng)為國家做過多少貢獻(xiàn),在帝都權(quán)勢有多大,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想的。 這群人敢去惹他的人,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不是普通人?那他們是什么人?頂多是帝都經(jīng)商世家的?”那名刑警再次開口,就算再有錢,程序是法定的,也不能違背啊。 “如果真是經(jīng)商世家的,我會不出面攔他們?”大隊長冷笑搖頭,“四年前我還真是緝毒隊的小隊員,每天的任務(wù)就是熟悉帝都毒品窩藏的地方在哪里,和上頭去外面轉(zhuǎn)一圈的時候,剛剛那個男人就已經(jīng)和全國最大的毒梟頭子杠上了!” 這件事當(dāng)時在他們?nèi)ψ右呀?jīng)是傳開了,以至后來傅景逸突然宣布離開部隊,倒是讓人大吃一驚。 “真有這么厲害?”那名刑警若有所思地開口。 他一直很崇拜自己的老大,但現(xiàn)在聽他這么說,竟然連老大都崇拜剛剛那個男人。 只是匆匆一瞥,只是覺得那個男人氣場很強(qiáng)大,卻不知道原來如此厲害? “厲害與否以后自會知曉,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盯著這個案子,看看有什么忽略的地方?jīng)]有?”大隊長出聲提醒,讓他去做事。 謀劃這次綁架案的人是姚建文,這個人他是了解的,曾經(jīng)璀璨明珠的老板。 以前他盯了璀璨明珠一個月,都沒能抓到一點(diǎn)把柄,可見這個人心機(jī)之深,只是這樣心機(jī)深的人,怎么會做出這么武斷的事? 多年來斷案的經(jīng)歷,總覺得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 車內(nèi)。 傅景逸讓韓艾上車后,他見楚安然和傅景逸坐在后座,便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一言不發(fā)。 楚安然注意到開車的不是阿華,也不是傅氏的司機(jī),眼中含著疑惑,出聲問:“開車的人是誰?” 體格魁梧,身著正裝,顯然專職并不是司機(jī)。 而她身上濺著血跡,算是蓬頭垢面,他見到并沒有絲毫驚訝,不是一般人。 和孫廷和王豪一樣是軍人? 就在楚安然胡亂猜想時,傅景逸開口,“他是寧海,以后我不在你身邊就由他保護(hù)你?!?/br> “不是有孫廷和王豪了嗎?”楚安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