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jié)
“這里還看不到?!卑⑷A撓了撓頭,笑著說:“夫人您放心,少爺是一個人住。” 雖說少爺和他是從別的區(qū)調(diào)過來,但是好歹也是有軍銜的人,待遇也不會太差。 楚安然眼角略微抽動,她……不是那個意思。 跟在阿華身后走過七拐八彎,來到一棟樓下,與普通的居民樓沒什么區(qū)別,六層小戶型。 兩人走到樓梯處時,就見一道身影倚在那里。 楚安然一眼就認(rèn)出是傅景逸,快步上前,直接撲在他懷中。 鼻尖縈繞熟悉令人心安的氣味,楚安然唇角上揚,抱著他腰間的手更加收緊。 “安然,你來了?!备稻耙萏謸е?,垂眸將唇貼在她的額頭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見他眸中流光溢彩,極為明亮。 自知道她今天回來后,訓(xùn)練都比平時認(rèn)真,只想盡快結(jié)束,以最好的模樣去迎接她。 此時此刻,她在自己懷中,是這些天來,心里最平靜的時候。 阿華已經(jīng)識相的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很晚了,你快點去休息,明天不是還要早起訓(xùn)練嗎?”楚安然從他懷中退出來,催促他趕緊回去。 而這樣關(guān)心的催促,卻讓男人體會到了另一種意思,輕快應(yīng)下后,彎腰將她抱在懷中。 “啊——” 楚安然驚呼出聲,卻在下一刻捂住自己的嘴,臉頰有些燒紅。 這里不是自己家,每個房里都住著軍官,要是被他們聽到了,可能會連累到傅景逸。 男人垂眸見她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低頭覆在她耳邊,“老婆,待會咱們關(guān)上門在叫?!?/br> “……傅景逸,你又耍流氓?!”楚安然抬手佯裝生氣捶在他懷中,沒好氣開口。 男人快步走上樓,然后用腳踹開門,反身將她抵在門后,俯身一口咬住她脖頸處,“安然,不喜歡我對你耍流氓,嗯?” 房內(nèi)并未點燈,此時黑暗一片。 只有被風(fēng)吹起的窗簾透進的月光,和傅景逸那雙隱隱閃爍的眸子。 楚安然此時耳中都是他充滿蠱惑的聲音,仿佛帶有魔性一般,聽了會讓她渾身發(fā)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傅景逸將唇慢慢移到她唇上,輾轉(zhuǎn)纏綿。 男人喉結(jié)滾動聲與輕喘聲相交織,沖擊著楚安然的敏感的神經(jīng)末梢。 即使有空調(diào)的作用,在這樣的情況下,房內(nèi)的溫度已經(jīng)慢慢身高,點綴曖昧。 “別……”楚安然抬手抵在他懷中,“我一路走來身上全是汗?!?/br> 七月份的天除去悶便是熱,她從阿華的車上下來后,汗就沒有停下來過,猛地走進空調(diào)室,讓她驚了一下。 “我不嫌棄?!蹦腥耸窒碌膭幼鞑⑽赐?,三下五除二便脫光了衣服。 這個時候讓他放她去浴室洗澡,不是要讓他yuhuo焚身而死嗎? 他現(xiàn)在恨不得就把她拆骨入腹,狠狠占有她。 “不行,我嫌棄。”楚安然態(tài)度堅決,一手推開他的臉,一手抓住他不老實的手。 傅景逸面色一黑,無奈念了兩句,“啪”將燈打開,抱著她走進浴室。 “洗澡可以,必須我?guī)湍??!备稻耙菡f著,將淋浴噴頭打開,直接抱著她站在下面。 水流落在交織的兩人身上,氣溫因為水溫的身高而身高,楚安然緊緊掐著他的肩膀,大口喘著氣。 這一夜,注定是纏綿悱惻的。 夜已深,房內(nèi)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楚安然疲憊地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而睡在一邊的傅景逸精神卻依舊旺盛,撐著手仔細(xì)看著她。 將近兩個月未見,再次見面他當(dāng)然會禽獸一點,想著剛剛她哭喊著,傅景逸眼眸生又深了幾分,硬生生清咳兩聲,將原始的悸動壓下去。 目光留戀在她的睡顏上,忽而不滿地皺起眉頭,好像瘦了點,因為傅家的事情還是唐鈺和葛笑笑的事? 不管是哪件事,只要和自己無關(guān),男人心里都不滿,覺得吃味。 想到這里,傅景逸俯身將唇貼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本就睡得不踏實的楚安然猛地驚醒,睜眼就見傅景逸放大的臉,唇上的疼未散,伸手將他推開,“傅景逸,你屬狗的啊?” “不屬狗,屬綿羊的?!备稻耙輷u搖頭,一臉得意地看著楚安然。 楚安然張了張嘴,起身見他壓倒在床上,“臭不要臉,還綿羊?” 明明就是只大灰狼,還是喂不飽的那種! “呃……” 傅景逸見她一口咬在自己下巴上,忍著痛讓她咬。 楚安然很不客氣地咬下去,知道嘴里有血腥,才松開,“哼,扯平了?!?/br> 那人翻身,兩人換了位置。 傅景逸垂下頭盯著她的眼睛,低沉開口,“明天我該怎么解釋臉上帶傷了?” “……” 楚安然愣了一下,她剛剛就是純粹想報復(fù)一下他,壓根沒有想到他明天還要去見人,下巴上留下牙齒印算怎么回事?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誰讓他剛剛那么欺壓自己,活該! “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你自己解決?!背踩粚W(xué)著他剛剛得意的模樣,挑眉看著他。 傅景逸摩挲下巴,唇邊揚起一抹痞痞的笑,“老婆,明天陪我一起訓(xùn)練吧?!?/br> “不要,我要睡覺?!背踩还麛嗑芙^。 訓(xùn)練哪有睡覺厲害,再說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折騰,她明早哪還能起得來? “那就明天下午陪我?!备稻耙堇^續(xù)游說,勢要讓她同意不可。 楚安然推開她,翻身準(zhǔn)備睡覺,低喃道:“再說吧?!?/br> 男人聽她如此說,眸中盈盈含著笑,伸手將她抱在懷中,也瞌上眼。 楚安然這一覺睡得很安穩(wěn),直到太陽升到頭頂,才從床上坐起來。 外面?zhèn)鱽眄懥恋目谔?,楚安然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就能見到排與排相隔正在訓(xùn)練。 洗漱完畢走出來,就見飯桌上擺放一碗粥和白面饅頭,也沒嫌棄,坐下便開始吃起來。 吃飽喝足后,楚安然環(huán)顧了四周,雖然房子空間不大,但是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井然有序擺放整齊,也不覺得擁擠。 楚安然本想坐下看會電視,這時門外傳來阿華的嚎叫,“夫人,您醒了嗎?夫人……開開門??!” 楚安然打開門,目光疑惑看著阿華,“出什么事了?這么急?” 阿華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開口,“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少爺讓我把衣服送給您,說讓您休息好之后就去訓(xùn)練場地找他。” 阿華把疊的整齊的衣服遞過來,楚安然才注意到是一套軍裝,眉頭不由蹙起,“為什么要穿這個啊?” 她就是怕珠城位于南方會和蘇南一樣潮濕,特地帶了很多衣服來,現(xiàn)在讓她穿軍裝,是一萬個不愿意。 這個天很熱,這些衣服都是把領(lǐng)口袖口包裹緊緊的,穿上肯定更熱了。 “嗯……少爺沒說為什么,您換上就好了?!卑⑷A說著,主動把門關(guān)上,隱約聽他在門外說:“夫人,我在外面等著?!?/br> 待楚安然換上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自己一頭長發(fā),有些犯難,最后撇斷了一根木筷子固定頭發(fā),將帽子戴上。 開門走出來時,阿華愣在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領(lǐng)著她走出房子。 一路走來,楚安然注意到周邊有很多訓(xùn)練的反正,口號喊得極為響亮,訓(xùn)練也很有力道,與當(dāng)時他們作為大學(xué)生軍訓(xùn)就不在一個檔次。 最后,阿華停在特殊的方正前,朝著訓(xùn)練教官行軍禮后,便走進隊伍中,徒留楚安然一個人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你是誰?”訓(xùn)練教官目光冷冽掃過來,沉聲問。 “我……” “她是我的人?!狈秸锴逦鷤鱽硪坏离[約含著笑意的男聲。 等人群炸開鍋,傅景逸從里面出來,跨步走到楚安然面前,“這次野外訓(xùn)練申請帶她一起去?!?/br> “胡鬧,你以為野外訓(xùn)練是去旅游的?”訓(xùn)練教官冷眼看著傅景逸,堅決不同意。 方正里是來自全國各地軍區(qū)的人才,其中不乏有校尉級別的軍官,但這個來自帝都軍區(qū)的傅景逸,就仗著自己上頭有人,來了沒幾天就把這里的新兵整了個遍,眼里根本沒有他這個訓(xùn)練教官。 “那就把我從測試名單里劃掉?!备稻耙菅鄱疾徽5亻_口,絲毫沒有因為他強硬的態(tài)度而妥協(xié)。 “果然姓傅自就有狂的資本啊?!?/br> “姓傅怎么了?全國有多少這個姓氏的人?” “這你就不明白了,他來自帝都總軍區(qū),背景很強硬的?!?/br> “傅景逸——” 訓(xùn)練教官大聲吼道,“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教官放在眼里?你說你帶個男人過來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她一個女人你帶在身邊像什么樣子?” 這次的野外生存訓(xùn)練要進行半個月,所有人都是嚴(yán)陣以待,唯獨他竟然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整幺蛾子,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他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景逸,算了?!背踩簧焓肿Я俗囊滦洌瑢χ麚u頭,“我在這里等你回來?!?/br> 經(jīng)過兩人的對話,楚安然已經(jīng)能猜到傅景逸的意圖,只是……畢竟她并不是軍區(qū)的人,如果強行跟著就是破壞規(guī)矩。 再說,當(dāng)初胡炳德明確說過,如果珠城的訓(xùn)練不合格,那么傅景逸回到軍四區(qū),那里的人一定不服他。 “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备稻耙蓓槃菸兆∷氖郑垌虚W過一抹不耐煩。 他來珠城就是為了給胡炳德一個交代,至于別人的眼光,他向來不在意,不然也不會沉寂這么多年都沒有澄清自己并不如外界傳聞那般不堪。 “你……” 訓(xùn)練教官被氣得夠嗆,本想一口拒絕,但腦中突然想到上頭曾經(jīng)的吩咐,咬牙應(yīng)道:“同意可以,但不許拖累你們組的人?!?/br> “我不需要分組,自然不會拖累?!备稻耙葺p聲回,垂眸含笑看向楚安然。 “好,你有種!”訓(xùn)練教官硬邦邦開口,將組員名單公布,給了一下午時間回去準(zhǔn)備,我拿上七點集合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