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節(jié)
經(jīng)歷生死、抵死纏綿后,她從女孩變?yōu)榕耍叩氖翘度脒B身上男人的臉都沒看清。 倪初夏覺得人生最慘莫過于此,卻不知最慘之后還有更慘。 父親鋃鐺入獄。 她從豪門名媛淪為圈中人的笑柄; 狐貍精后媽帶一雙兒女攜款潛逃; 未婚夫見形勢不妙摟著三兒走了! …… 當人生跌入谷底時,倪小姐遇到了厲先生。 ——男主—— 他是珠城只手遮天、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少將,性子沉斂、涼薄。 傳聞,他不近女色、不婚主義。 卻為她打破傳聞。 “和我結(jié)婚,從此無人敢欺你。” “好。” 一場無性無愛的婚姻,本應(yīng)枯燥無味、各取所需,卻愣是過得趣味橫生、愛意nongnong。 ☆、207、大結(jié)局(終) 傅景逸的嗓音低沉沙啞,有摻雜了絲絲無奈,“老婆,我被人下藥,藥勁還沒有過?!?/br> 楚安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傅景逸,眨了眨,然后很不厚道地笑了。 “不許笑?!备稻耙萏帜罅怂谋亲?,沉聲說。 他的身份,那個老家伙早在多年前就知道,為了放心他,每隔三天都會給他下藥,以至每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連剛剛楚安然跳進自己懷中,都差點沒抱住。 “唔……”楚安然掙開他的手,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鉗住他的手,一副女王的樣子,“哼,我就要笑,反正你又沒力氣。” 傅景逸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風(fēng)景能與她這般笑容相媲美。 兩人相對視,楚安然哼唧地松開了握住他的手,雙手撐起身子,怕壓到他會難受。 男人抬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帶進自己懷中,另一只手輕輕撫著她的發(fā)絲,“安然,等解決完他,回去就舉辦婚禮?!?/br> “好啊,讓小爍和小焓給我們當花童?!背踩恍Σ[瞇地開口。 “嗯。” 男人輕聲應(yīng)著,有一下沒一下輕撫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她睡覺。 房內(nèi)昏暗,只有微風(fēng)吹拂起窗簾才能透出點星光亮。 迷迷糊糊中,楚安然聽到門外有動靜,一個激靈醒過來,翻身起來,目光閃過一抹凌厲,“別擔心,你在這里等我?!?/br> “景逸,你小心點?!背踩焕∷?,擔憂地開口。 “沒事。”傅景逸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時間慢慢過去,約莫半小時,傅景逸走了過來,身體有些搖晃不定。 “那人是不是又給你下藥了?”楚安然聲音陡然變大,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沒事,你去把那里的藥箱拿過來。”傅景逸坐在床上,抬手指了指一處。 楚安然拿了藥箱過來,有些焦灼地打開,在里面翻找。 她現(xiàn)在恨死那個死男人了,要是有機會,一定會親手剁了他! “別慌?!?/br> 傅景逸的手伸過來,覆在她手上。 微涼的觸感,讓楚安然的心慢慢定下來。 男人將上身衣服脫了,極其快速地劃破手臂,鮮血頓時冒出來。 “景逸,你要做什么?”楚安然眸中一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 傅景逸垂眸看著,抿了抿唇說道:“剛注射的藥,放血保持清醒。” “我該做什么?”楚安然坐到他身邊,渾身有些顫抖。 約莫五分鐘,傅景逸拿起紗布,對著她揚起一抹笑意,“你幫我包扎?!?/br> 感受到她雙手顫抖,男人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握住,“別緊張,不會有事的?!?/br> 剛剛來的人給他注射了藥品,但是并未注射進經(jīng)絡(luò)里,所以知道將手臂上的血排出一點,藥效很快就會過去。 楚安然小心給他清洗傷口,消毒包扎,一切做好后,她才緩緩抬眸看著他,“景逸,我們現(xiàn)在離開這里吧,趁著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離開這里。” 每當自己做出冒險的事情時,傅景逸都會擔心,相反她也一樣。 她見不得傅景逸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受傷,她剛剛聽到他被人下藥,是笑得很開心,可不代表她心中真的如此想。 “不行。”傅景逸搖頭,表情凝重,“五年前就被他擺了一道,這一次一定要將他繩之于法?!?/br> “我們可以先離開再想辦法。”楚安然緊緊握著他沒有受傷的胳膊,目光堅定。 那個姓韓的剛將傅景逸這個威脅帶在身邊,就足以證明他留有后手,即使來到孟然這里他也不怕。 更何況,孟然的確幫了她這一次,多半是看在淺心姐的面子上,但不能保證他會一直幫下去。 “他狡猾的很,這次機會錯過了,又不知要等到哪一年?!备稻耙菝嫔琅f未變,顯然已經(jīng)下定了主意。 “景逸……” 楚安然急得眼眶都有些泛紅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能讓他再去冒險。 “老婆,你要相信我?!备稻耙菽抗饴湓谒樕?,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再說,有你在我身邊,我一定盡快解決,帶你回帝都?!?/br> 姓韓的狡猾的很,能在國外藏這么多年可見他多能隱忍。當年那么精心的布局,他都能金蟬脫殼,這一次也不能大意。 楚安然見他說完話后,便一直緊抿了唇,也靜默了沒有說話。 她的手覆在他的眉頭上,輕輕撫平,開口說:“你去床上躺著,好好休息。” 楚安然見他眉宇間滿是疲倦,想來這么多天都沒有休息好。 傅景逸聽她這么說,也沒有拒絕,點頭起身躺在床上。許是有她的存在,頭剛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要說他這么多天,因為隨時都要保持警惕,以防姓韓的會過來再次下藥,已經(jīng)很久沒有深度睡眠。 楚安然將藥箱整理好,又把地上濺落的血跡處理好,才走到床邊。男人已經(jīng)睡著,這樣看沒有醒來時的凜冽,睡顏像個單純的孩子。 就這么看著他,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令楚安然不由蹙起眉頭。 她走過去,打開貓眼,在看見是蘇淺心那張嫵媚艷麗的臉時,松了一口氣,打開門。 蘇淺心視線落下楚安然身上,語氣有些急切,“趕緊離開這里,今晚有賭局,那人的手下馬上就會過請他去了?!?/br> 楚安然回頭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楚安然,眸光微閃,點頭和蘇淺心離開。 兩人還是原路返回,回到了孟然休息的地方。 要說這偌大的地下賭場,或許只有在他的身邊,才算是安全的。 當然,得排出他帶來的危險性。 “利用完就走,蘇淺心,還真像是你能做出來的?!?/br> 孟然從換衣間走出來,雙手整理領(lǐng)口,目光落在蘇淺心身上。 他們之間有四年沒有見面了,可是那張臉卻像是永駐青春一樣,絲毫沒有變化,甚至比以往還要艷麗動人。 “我們也是互相利用,你幫助我們不也等于除了一個威脅?”蘇淺心嗤笑出聲。 孟然從不管內(nèi)陸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人會找他麻煩,但是那個姓韓的卻不一樣,他的勢力遍布國內(nèi)各地,販毒數(shù)額也是巨大,不然也不會驚動軍四區(qū)。 兩大毒梟聚頭,無非是合作互贏。 但孟然原本就是這一帶的頭,怎么甘心和別人雙贏,一切不過是互利而已。 “張牙舞爪,都是孩子媽了還這樣?!泵先煌蝗灰桓钠饺盏膬礃?,看著蘇淺心笑了。 這一笑,倒是讓楚安然愣了一下。 她自踏上滇緬地區(qū),孟然的地盤后,就有關(guān)于他的不少傳言。可是今天的接觸,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屬實。 至少,他很重情重義,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他對蘇淺心還是有情。 蘇淺心也收起臉上的嘲諷,眨了眨嫵媚地大眼,歪坐在沙發(fā)上說道:“你若是選擇和傅景逸合作準沒錯?!?/br> 楚安然目光落在蘇淺心身上,接收到她使得眼色,接了話茬,“的確是這樣,一山容不下二虎,他找你合作無非是想讓你幫他解決來自軍方的壓力,這并不是一筆劃算的生意?!?/br> “但也不見得虧本?!泵先凰菩Ψ切粗_口說:“我和韓先生合作能大賺一比,和他合作可是沒有絲毫利益可圖?!?/br> 說到底他也和商人差不多,所做的事自然要有利。 “你口中的韓先生手里定然有不少貨和人手,若是你幫忙除了他,可不止賺這么一比了?!背踩徽f著,眼中閃過精光。 她就不信,孟然會舍棄這么誘人的條件。 “你能代表軍方?”孟然眼中含著鄙夷。 楚安然看了他一眼,說到底還是看不起她。 “你們兩說了那么多何不找機會問問正主?”蘇淺心丹蔻手指輕扣在桌上。 “不用問了,他不會同意的。” 楚安然站久有些累,也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噗…… 此話一出,倒是讓蘇淺心哭笑不得,看向她開口,“既然他不同意那你還討價還價半天?” 不是存心耍人家嗎? 很顯然,孟然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