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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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了一會兒,薛雯拉起杭詩詩,“來來,補(bǔ)補(bǔ)妝,到別的辦公室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什么精英之類的,邵成希這里總該有什么副總,經(jīng)理之類的吧,我們?nèi)タ纯?,能不能看到個順眼的?!?/br> 杭筱薏看著薛雯扯著杭詩詩出去,無奈的拿起邵成希桌上的電話按了內(nèi)線,告訴了秘書一聲,讓他去看著,省的她們兩個亂來。 懷了孕的人很容易累,杭筱薏坐在沙發(fā)上,后背輕輕往后靠著,孩子才一個多月,小腹還很平坦,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懷孕的樣子,醫(yī)生說也就有一粒黃豆大小,一粒黃豆,杭筱薏想著,嘴角微微浮起一抹笑容,肚子里有一粒黃豆,這粒黃豆會還有八個多月就要出來了,是她和邵成希的孩子,邵成希的孩子,只想想就覺得好開心。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杭筱薏以為是邵成希,笑著抬起頭,“你回...怎么是你?” ☆、第64章 chapter64 唐姿站在辦公室門口,一向注重形象的她穿著寬大的外套,素顏朝天,頭發(fā)凌亂的披在腦后,手里拎著一個暗黃色的很大的包,看起來狀態(tài)不是太好的樣子。 “你怎么在這兒?”杭筱薏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看著她,有些疑惑。 唐姿雙眼無神的看著杭筱薏,下一刻回身將辦公室的門鎖了上來,杭筱薏警惕的站起來,“唐姿,你想做什么?” 唐姿往前走了兩步,站定,眼睛微微瞇著看著她,緩緩開口,“杭筱薏,你知道你害的我有多慘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粗噶,讓人莫名的有些心驚的感覺。 杭筱薏下意識的往沙發(fā)外走了出去,“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唐姿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尖銳,“都是你,杭筱薏,都是你,是你害的我丟盡了面子,我再也抬不起頭來,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我是小三,所有的親戚都用嫌棄的眼神看我,所有的鄰居都在背后議論我,杭筱薏,是你,是你,都是你...”唐姿越說越激動,指著杭筱薏聲嘶力竭。 “唐姿,你怎么了?”杭筱薏直覺唐姿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勁,想要繞到她身后去開門,唐姿就站在門口,看到杭筱薏的動作,退后一步擋在門前,然后開始從包里往外掏東西,看著她掏出來的透平的玻璃瓶,杭筱薏眼睛一暗。 “唐姿...”杭筱薏想要阻止,唐姿的手已經(jīng)甩了出去,玻璃瓶被摔在地上,汽油濃烈的味道散發(fā)了出來,“杭筱薏,你毀了我的一輩子,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好過?!?/br> 杭筱薏臉色變了,“唐姿,你不要沖動。” 眼看唐姿又從包里往外掏第二瓶,杭筱薏上前一步,想要搶奪她手里的玻璃瓶,唐姿卻瘋狂的推她,聲嘶力竭,“杭筱薏,杭筱薏,你毀了我,我也要?dú)Я四?..” 唐姿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神智,杭筱薏護(hù)著小腹躲著她漫無目的的廝打,被她推倒在地,跌坐在一旁,手掌按在了一旁的碎玻璃讓,鮮血淋漓。 杭筱薏臉色慘白,捂著小腹,“唐姿,你冷靜點(diǎn),咱們好好談?wù)労貌缓茫俊?/br> 杭筱薏一邊安撫著唐姿,一邊往后退了幾步,扶著辦公桌站起來,按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卻并沒有人接。 此時唐姿已經(jīng)從包里拿出了打火機(jī),看著杭筱薏冷笑連連,“杭筱薏,就這么結(jié)束吧,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 杭筱薏想上前,小腹內(nèi)卻一陣抽疼,讓她白了面龐,打火機(jī)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燃起了大火。 * “長安靜靜的跟在他后面送了出來。她的藏青長袖旗袍上有著淺黃的雛菊。她兩手交握著,臉上現(xiàn)出稀有的柔和。” “世舫回過身來道:‘姜小姐……’她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站定了,只是垂著頭?!?/br> “世舫微微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就走了?!?/br> “長安覺得她是隔了相當(dāng)?shù)木嚯x看這太陽里的庭院,從高樓上望下來,明晰,親切,然而沒有能力干涉,天井,樹,曳著蕭條的影子的兩個人,沒有話——不多的一點(diǎn)回憶,將來是要裝在水晶瓶里雙手捧著看的——她的最初也是最后的愛?!?/br> 讀完這一段,邵成希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病床上閉著眼睛躺著的人,微微俯身用自己青色的下巴去蹭她蒼白的小臉,聲音嘶啞,“筱筱,你睡了好久了,該醒了。” “你最喜歡的《金鎖記》我都已經(jīng)讀了許多遍了,你起來,我再讀一遍你聽好不好?” 床上的人毫無反應(yīng),邵成希頭埋在她脖頸處,半天沒有動。 童芯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他的樣子,輕輕道,“邵師兄,你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五天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要不然筱筱會心疼的?!?/br> 沒有人回應(yīng)她的話,杭宇恒對她搖搖頭,童芯不在言語,將飯放在桌上,杭宇恒淡淡道,“你要是不吃飯,累垮了自己的身體,筱筱醒過來第一眼看不到你,會很失望的?!?/br> 半晌,抱著杭筱薏的人才微微動了動,直起了身體,拿起桌上的飯菜低頭大口吃了起來。 他轉(zhuǎn)身間,童芯捕捉到他的眼睛是紅的,心里不由一陣難受,也紅了眼眶。 出了病房,童芯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杭宇恒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哭什么,又不是醒不過來了,就是中度昏迷而已,昏迷幾天就醒過來了,況且孩子也沒出什么事兒,你看看你們一個兩個的,這是干什么?” 童芯紅著眼睛瞪他一眼,“我這不是心疼筱筱嗎?你看邵師兄那副樣子,再說了醫(yī)生也說有可能...”童芯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 “我呸,快吐唾沫,別胡說八道,我們家小妹一向心地善良,她那么愛邵成希,怎么舍得扔下他一個人。” “說到底,這都怪唐姿那個賤人,要不是進(jìn)了精神病醫(yī)院,我非弄死她不可?!焙加詈銡獾倪o了手。 又過了兩天,杭筱薏還是沒有醒,杭爸杭媽邵爸爸邵mama輪番來勸邵成希,讓他回去休息一下,邵成希平靜的拒絕了他們,卻是呆在醫(yī)院里一步也不肯離開。 每天給給她讀各種她喜歡的書,陪她說話,幫她活動身體,要不就是愣愣的看著她的臉發(fā)呆,臉上越來越平靜,平靜的讓人心驚。 輪到杭宇齊來醫(yī)院陪他們時,他問他,“成希,你在想什么?” 邵成??粗采暇o閉眼眸的杭筱薏,握著她受傷的手,憔悴的臉上有些許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什么也沒想,只有看著她我才踏實(shí)。” 杭宇齊默然,不再說話。 又是三天,幾乎不怎么下雪的城市飄起了鵝毛大雪,已經(jīng)是深冬了,快要過年了。 邵成希難得站起來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一點(diǎn)往外看去,帶著涼意的雪花吹在臉上,讓他麻木的心有了一絲知覺。 邵成希,我喜歡你! 那一日,也是一個雪天,很冷,她鬧著要吃冰激凌,他帶她去。 她裹著奶白色的羽絨服,拿著冰激凌,哈著白氣,瑟瑟發(fā)抖的對他表白,“邵成希,我喜歡你!” 她的眼中帶著暖陽,帶著星光,帶著讓他悸動的光芒。 那是他們第一次的親吻,涼涼的,一觸即分,他輕輕舔舐唇瓣時,上面帶著冰激凌的甜意。 而現(xiàn)在他親吻她,依舊是涼涼的觸感,卻沒有生氣,帶著透骨的冷寂。 從聽到她的聲音,到偷偷去廣播站看她一眼,再到故意接近杭宇恒,到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他的心在聽到她說喜歡他的那一刻終于趨于安穩(wěn)。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費(fèi)盡心思,卻恰恰為了一個女人夜夜難眠。 糾糾纏纏,并非杭筱薏所以為的六年,在他的生命里,這是她存在的第八年,過了這個年,便是整整九年了。 他暗戀她兩年,戀愛四年,分開兩年,結(jié)婚一年,整整九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快到都沒有認(rèn)真去回味過。 她說過,再也不會丟下他,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即便現(xiàn)在她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耗著她的信譽(yù),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成希,下雪了嗎?”身后傳來輕輕的粗噶的嗓音,帶著剛剛醒來的迷蒙。 邵成希的身形一下子僵硬起來,有那么一刻,他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聽。 緩緩轉(zhuǎn)過身,初升的朝陽撒進(jìn)屋內(nèi),照在她的臉上,帶著好看的光暈,她的眼睛微微瞇著,“成希,我夢到我在雪地里跟你表白,我說,邵成希,我喜歡你。” 他微微哽咽,“我知道!” “孩子還在嗎?”她似是有些迷糊。 “在,一直都在!像她mama一樣堅強(qiáng)!”他用力攥著手,壓抑著內(nèi)心就要噴涌而出的激動。 “好,那就好...”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撫上下腹,輕輕的摸了摸,聲音漸漸消弱,“成希,我好想你...”迷糊的嗓音,再一次入睡。 邵成希的眼淚滴在手上,呢喃,“筱筱,我也非常想你?!?/br> * 杭筱薏醒了,徹底的清醒了,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除了剛開始有點(diǎn)虛弱之外,并沒有什么別的特別的感覺,一大家子人都把她當(dāng)寶貝一樣伺候著。 寶貝她她還可以理解,畢竟自己大病初愈,還懷著孕,可是除了她,全家對二嬸跟杭詩詩也是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也寶貝的不得了,應(yīng)該說除了她,就數(shù)二嬸跟杭詩詩地位最高了。 尤其是邵成希,對二嬸和杭詩詩簡直是有求必應(yīng),甚至還給杭詩詩安排了一桌相親宴,把公司里所有的單身黃金漢都召集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任由杭詩詩挑選。 杭筱薏知道后震驚的不得了,童芯一邊給她盛粥,一邊解釋,“你這剛醒沒多久,也沒跟你說那天大火的事情,唐姿放了火之后,辦公室里起了大火濃煙,她自己受不了了,就打開辦公室的門跑了出來,你被煙熏的暈倒在辦公桌旁邊,里面的沙發(fā)椅子書櫥什么的都著了,是二嬸跟詩詩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拖出來的,為此,詩詩胳膊還被燙傷了一塊,昏迷了一天才醒過來!” “要不是救出來的及時,你這次還真是...” 杭筱薏有些吃驚,到也有些了然,雖然杭詩詩性格脾氣不好,潑辣不講理,但是從小到大是很護(hù)著她的,當(dāng)然這個護(hù)著是相對而言,在家里有什么事兒能栽贓到她身上的是一定會栽贓到她身上的,但是只要外邊的人欺負(fù)她,杭詩詩也是一定是會去找那人打一架的。 因?yàn)槭滞蟮氖聝簩?dǎo)致了她跟邵成希的分手,所以她心里一直隱隱有些埋怨杭詩詩,兩人也漸行漸遠(yuǎn),而現(xiàn)在她又為了她這般,讓杭筱薏心里很不是滋味。 “杭筱薏,你差不多好了吧?還賴在醫(yī)院干嗎?給我辦件事?!闭f曹cao曹cao到,杭詩詩拎著包趾高氣昂的進(jìn)了來。 “做什么?”杭筱薏坐在病床上警惕的看她,直覺沒什么好事兒。 “姐夫?yàn)槲遗媚秋埦郑揪鸵蝗藳]參加,哼,我還就跟他耗上了,一技術(shù)部經(jīng)理,家庭條件也挺好,配我雖然有些高攀,但是我也不在意了,等你出院,你去幫我把他的手機(jī)號弄來。 杭筱薏,“......”無言以對。 “等我讓秘書給你打聽一下。”邵成希從外面進(jìn)來,插言。 “你看,還是我姐夫好吧,杭筱薏,你就是個棒槌,哼!”杭詩詩不屑的瞪她一眼,踩著高跟鞋登登的走了。 杭筱薏看向邵成希,眼神復(fù)雜。 邵成希摸摸她的頭,低頭吻她一下,笑道,“第一次在你家里見到你二嬸跟杭詩詩時,我其實(shí)很不理解你們家為什么要如此遷就那么潑辣的兩個人,現(xiàn)在我明白了,就是四個字,心甘情愿?!?/br> 杭筱薏不由笑了,他們愿意遷就他們,是因?yàn)槎寰攘税职郑F(xiàn)在二嬸與杭詩詩又救了她,這下子真是永遠(yuǎn)卸不下這個“擔(dān)子”了。 “你就不怕詩詩看上你?”杭筱薏促狹的開玩笑。 邵成希瞇眼看她,似笑非笑,“吃醋了?” 杭筱薏揚(yáng)揚(yáng)眉,不說話。 “你放心吧,你這個meimei的品味很獨(dú)特,正常人一般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她看上的這技術(shù)部經(jīng)理,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小鮮rou一枚,穿著拉風(fēng),染著紅頭發(fā),偶爾還來個煙熏妝?!?/br> 杭筱薏張大了嘴巴,這口味確實(shí)夠重。 “況且,以二嬸的家教,她敢肖想姐夫,估計真的會被打斷腿的?!?/br> 杭筱薏默默的點(diǎn)頭,這確實(shí)是。 * 出院這天是臘月二十七,飄著雪花,邵成希說他有事兒不能來接她出院,他在醫(yī)院呆了這么多天,自然有許多事情處理,杭筱薏并不放在心上,高高興興的跟著杭宇恒和童芯出院。 杭宇恒的車拐出去上了高架,這不是回杭家的路,也不是回邵家的路,更不是去她和邵成希家的路,杭筱薏有些納悶,“我們這是去哪兒?” 童芯手指放在唇邊虛了一下,“別說話。” 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開進(jìn)了一個杭筱薏很熟悉的小區(qū)。 二層小樓林立,環(huán)境優(yōu)美,標(biāo)準(zhǔn)的富豪區(qū)。 車子在一所紅墻白瓦的房子前停下,那是他們以前的家。 杭筱薏從車上下來,有些感慨的看著這里,他們在這生活了二十多年,自從離開這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