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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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相攜離去的兩人,瑞亞看著院子里開得正艷的芍藥,指尖正溫柔地捻著一瓣艷紅。 燈火通明的夜里,星辰卻也掩去了身形。 微風拂過,那抹艷紅順著風的痕跡落入了泥里。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嗎?” 呵...... 路上,江溯流感受到她身上帶著露水的涼意,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封瑾披上。 封瑾抬頭,撞進他那雙微微上挑的惑人眼眸,笑了笑:“謝謝?!?/br> 江溯流別開視線,淡淡地說道:“不客氣?!?/br> “阿瑾,原來你在這里。” 聽到后面的聲音,封瑾眉心微蹙,卻還是轉過身看著來人,冷淡而不失禮地說道:“楚先生,你好?!?/br> “阿瑾,今晚我能邀請你陪我跳一支舞嗎?” 看到楚明宇的那一刻,江溯流眼底一片冰冷的寒意,他伸手一把摟住封瑾的腰肢,冷冷地看著楚明宇,語氣卻不急不緩:“楚先生,我想這得征求一下她身邊男伴的意見?!?/br> 封瑾心底驚訝面上卻沒有半絲波動,她整個人幾乎是貼江溯流的懷里,那只手緊緊環(huán)著她的腰肢,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微不可聞的清冽味道。封瑾眼底藏著一絲令人看不透的情緒,卻沒有任何反抗,手順勢貼在江溯流胸前的衣襟。 那樣的姿勢看起來格外溫順與親昵。 楚明宇看到這一幕,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一臉受傷地看著封瑾,聲音沙?。骸?.....阿瑾,你......” 他從沒有看到過封瑾露出這樣溫順的神情,也從沒想過她會和除了他以外的男性親近,明明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自己才對!心底的酸楚與刺痛讓他如魚哽在喉,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股名為嫉恨的情緒幾乎將他逼瘋。 忽然,封瑾抬起頭,淡淡地說道:“楚明宇,我不管楚家究竟想做什么,憑真本事吧。我對楚氏集團也很感興趣?!?/br> 話落,封瑾站直身子,手搭在江溯流的臂彎上,接著說道:“我封瑾不是擔不起的人,希望你也不是?!闭f完與江溯流一同離開,只留下一臉猙獰的楚明宇。 “明宇,明宇......你怎么在這兒?爸讓我跟著你,你怎么去個洗手間跑到這里了呢?”一個溫柔似水的女聲在身后響起。 不用回頭,封瑾也知道這個聲音是湯依云,原來楚父已經承認她了么? 眼看舞會就要結束了,封瑾也沒了心思。 此時的江溯流心底有些復雜,面上冷靜:“總裁,剛剛是我失禮了?!?/br> “你也是幫我,不用放心上。”說完,封瑾問道:“江秘書,我明天的行程安排?” 江溯流暗自壓下心底的情緒,聲音清冷卻也恭敬自然。 “您明天上午十點有個會議,下午三點十分的航班飛往a市分公司處理糾紛事件。” 封瑾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頷首:“嗯,我們走吧。” 現(xiàn)在已是午夜,封瑾跟王宏勝客套了一番后,便與江溯流離開了王家大宅。 夜里的風有些冷,可肩上的這件外套卻讓她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溫暖。 司機早已在外面等候,江溯流拉開車門,手輕輕抵在車頂邊緣,等她坐好后將車門關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江秘書,通知各部門經理,明天上午的會議提前兩個小時。另外,a市的事交給副總賀睿華處理。”封瑾微微側頭,望著迅速閃過的霓虹燈與高樓大廈,淡淡地說道:“并且?guī)臀矣喢魈祜w往紐約最早的那一趟航班?!?/br> “好的,總裁?!?/br> 車內的暖氣打開,有些令人昏昏欲睡。 江溯流靠在靠背上,薄唇緊抿。 午夜十二點已過,一切恢復原樣,看起來什么也沒有改變。 車子在封瑾的別墅外停下,封瑾已經呼吸平穩(wěn),儼然睡著了。 江溯流抬手阻止了司機開口。車內光線昏暗,江溯流掩蓋在鏡片下的眼眸也一點一點地染上陰影。她一直以來睡眠不好,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哪怕是化了精致的妝容,可細節(jié)上卻瞞不了擁有多年醫(yī)學臨床經驗的他。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封瑾終于醒了過來,她緩了緩神,發(fā)現(xiàn)已經到了。 而此時江溯流率先下車,然后替她拉開車門,將自己的手遞給她。 封瑾搭著他的手下車,別墅的燈火很亮,似乎是在等封瑾回來。 封瑾將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還給江溯流,并說道:“江秘書,你也早點休息?!?/br> “好的,總裁?!苯舆^外套的江溯流微微躬身,“那么,晚安?!?/br> 看著封瑾走進別墅的大門,江溯流才回到車內,讓司機送自己回公寓。 晚宴之時,封瑾離開的那段時間,江溯流也接了一個電話,是兄長江溯風的。原本打算近期來s市的江溯風因著生意上的事不得不去了紐約,為此才耽誤了來s市的行程。然而這一次封瑾也要去紐約,江溯流輕呼了一口氣,開始聯(lián)系明早的航班,以及處理接下來的事。 s市是不夜城,這里燈火通明,燈光照耀同同白天。 將航班確定下來后的江溯流給封瑾發(fā)了一則短訊,然后電話聯(lián)系副總賀睿華,轉告封瑾的話。因著是公事,賀睿華就算再不滿被打擾良辰美景也不能罵娘,認真核實了一遍沒有錯后才將通訊掛掉。 該死的出差,該死的楚家,賀睿華罵罵咧咧地繼續(xù)在床伴身上尋找快樂的源泉。 而另一邊的江溯流則皺起了眉,他這樣的年齡,自然不是什么無知少年。賀睿華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只聽他聲音也能夠感覺出欲.求不滿的火氣,雖然強壓著。 想起今晚的一幕幕,江溯流閉眼緩了緩神。 他只是想要報答她,并沒有其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