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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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這么多衣物你能睡得著嗎?”薛牧青不理她,只是安心想要解開她的衣物。 蘇蘅避開他的手:“與你無關,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管我穿得多不多!” 薛牧青意味深長,看著她:“如今可是夏夜。我說了不會動你便不會動你,娘子你是不是多想了?” 蘇蘅面色通紅:“說了與你無關,我病了怕冷,近來都是這么睡的?!?/br> “哦?!毖δ燎嗖还芩?,起身從她身子上方離開,在她身側躺下:“既然如此,娘子快些睡吧,為夫明日還要早起應卯呢?!?/br> 可是怎么睡得著? 不說夏日的夜本就有些燥熱,他的手臂將她身子困住,隔著那么多層衣物,蘇蘅還是覺得不安,推了推他:“放開我,有點熱?!?/br> 薛牧青睜開眼睛,伸手便又要解開她身上的衣物,蘇蘅嚇了一跳,連忙攔?。骸澳阋鍪裁?!” 薛牧青聲音不溫不火:“不是說熱嗎?穿那么多睡覺能不熱嗎?” 蘇蘅無奈,阻止他的動作:“你別碰到我就不熱了?!?/br> 薛牧青死死盯著她:“你先前不是說怕冷?” 蘇蘅默然,轉過身子不理會他。 薛牧青依舊在她身后躺下,將她身子護在懷中,他身上的體溫隱隱傳來,呼吸清淺,可是恰好在她耳后輕拂,蘇蘅更是難以入睡。 想要推開他,他的身子卻自是巋然不動,想要從他懷中掙脫,他雖然看似睡著了那力氣卻偏偏很大,蘇蘅煩惱得難以安生,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 “怎么了?”身后的薛牧青似乎被她弄醒,手中一用力,蘇蘅便被他按壓入懷中,感覺到身后的熱量,蘇蘅頓時不敢再動,薛牧青的聲音有些壓抑:“好好睡吧?!?/br> 最近的薛牧青真的很奇怪,蘇蘅實在想不通薛牧青為什么要突然這么對她——難道是因為她要與他和離,而他不愿意和離,想要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嗎? 蘇蘅忍不住往那邊想,她的記憶到底還是停留在五年前,十八歲未滿的蘇蘅。 那個因為驚見了薛牧青的風華,為此而癡狂的蘇蘅。 那個天真、懵懂的蘇蘅。 她對他說出和離之事,多多少少是源自于臆想與現(xiàn)實的反差,可是若是薛牧青愿意對她好,蘇蘅還是忍不住沉淪的。 他的手按在她的腰腹間,熱意隔著層層衣物傳來,蘇蘅始終是無法忽略掉,越發(fā)的無所適從。 她想轉移掉這種陌生的感覺,她還無法安然與一個基本上可以算是陌生人的男子相擁而眠,即使那人是她欽慕的對象,是她的夫君。 她終究還是想要逃離,只是剛拉開一點小空隙,薛牧青卻再度把她按向他,他的手向上移,摸著她的臉:“別亂動,好好睡——怎么這么燙?” 蘇蘅閉目不答,薛牧青卻是起身,探著她身上的熱度,不顧蘇蘅阻止,執(zhí)意要解開蘇蘅身上的衣物。 蘇蘅怒視他:“住手!” 薛牧青不理會她,蘇蘅想要阻攔,他干脆用膝蓋壓制住她的腿,又騰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不一會兒便解開她身上的桎梏。 蘇蘅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想說什么,卻又發(fā)覺沒什么可說的——仿佛不管她說什么,此刻都很容易被曲解。 蘇蘅閉目——他對于女子的衣物解得倒是順手,也對,他有一妻兩妾,于男女之事,肯定是比她知曉得更多的。 不知為何,心中始終有股郁結揮之不去,蘇蘅想,看來她始終是無法做到不介意,即使她已經做好了兩人將會和離的打算,可是到底,還是在意薛牧青這個人的。 手臂袒露在外,雖然夏夜并不冷,可是向來不習慣如此的蘇蘅還是感覺到了不自在,她身上的衣物都被他脫去,上身只余一件心衣,手臂涼涼的,無論如何都無法自在,抬眼見薛牧青還在盯著自己,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薛牧青。 直到薛牧青略帶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背部,蘇蘅才暗惱失策,她忘了背部的除了心衣的系帶之外,幾乎是全都在外的。 蘇蘅很想裝睡,可是感覺到他的手掌在背后流連不去,輕輕挑著心衣的系帶,終究是無法裝作不知,她身子向里縮去,翻過身來面對薛牧青,雖然呼吸不平穩(wěn),卻依舊是強自鎮(zhèn)定:“別忘了你之前說過什么,你說過不會碰我的?!?/br> ☆、第009章 好好過 燈光昏暗,薛牧青背對著光,蘇蘅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出他呼吸聲有些急促,蘇蘅不敢再看他,伸手撈過被他脫掉的衣物便要穿回身上,不管怎么樣,她始終無法在人前這般衣不蔽體。 薛牧青卻不允許,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東西扔到床下,身子附上蘇蘅的身子,聲音低沉:“熱的話便不要穿那么多。” 蘇蘅沒由來的感覺到了壓迫感,啞著聲音道:“我冷?!笔钦娴睦?,她手臂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不止是冷,還害怕。 薛牧青似乎變得很不一樣,她害怕眼前這個薛牧青。 薛牧青的聲音依舊低沉:“我抱著你入睡,這樣便不冷了吧?!闭f著便要將她納入懷中,雙手覆在她的肩膀之上,將她身子反轉,平滑的背部貼向他胸口,不漏一絲縫隙。 蘇蘅的心始終是提著的,先前還隔了好幾層衣物尚且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意,此刻她的背與他的胸口可是只隔著他身上的一層衣物,那熱量毫無阻礙地傳來,熨燙著她的后背,讓她身子也跟著發(fā)熱起來,薛牧青在她耳后低低地笑:“這樣可好些了。”溫熱的氣息,撓得她癢癢的。 不好,當然不好!蘇蘅將手騰到身后想要推開他,卻聽得他悶哼了一聲,隨即她的身子被攤平,薛牧青目光灼灼地望向她,突然笑了:“蘇蘅,你此時的模樣,倒讓我想起你我初成親時的樣子。” 蘇蘅略一怔忪,薛牧青的手卻探向她腰后,蘇蘅無暇他顧,她只是迎向薛牧青的目光,把自己一直很在意的問題問出口:“你當初……定是恨我非要嫁給你的吧?” 薛牧青的聲音似乎有些懷念:“那時候,你也是如現(xiàn)在這般,怯怯的模樣,惹人愛憐?!?/br> 蘇蘅悲憤:“可是后來呢。” “后來——”薛牧青沉默了一會,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你我之間越來越劍拔弩張——蘇蘅,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的確想要與你好好過日子的?!?/br> 他的聲音低低的:“蘇蘅,別再鬧了好不好?” 蘇蘅注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都是叫著自己名字的,無論如何,聽他叫自己名字總比聽他虛情假意地叫自己“娘子”好聽,蘇蘅卻還是有些不快的:“原來在你眼里,都只是我在鬧而已?!?/br> 薛牧青嘆氣,細細地看著她:“我聽說你忘記了以往的事情,那些舊事,忘記了也便罷,就當是上天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好過日子吧,蘇蘅你既然嫁給了我,我便要擔負起你的未來,我不想再與你置氣,過去我也的確是有錯的,我們把那些事情揭過,不再理會……重新開始好不好?” “蘇蘅,我的確是想要要與你好好過日子的,”他重復著之前的話,聲音里似乎多了幾分哀求:“蘇蘅,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蘇蘅心一軟,想要開口說好,卻突然感覺身下一涼,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褪下她身上的褻褲,手指冰涼,讓她忍不住瑟縮。 “薛牧青你——”感覺腿上多了一雙手,蘇蘅悶哼一聲,倒吸一口氣,身子緊繃,眼睛里多了幾分水汽:“薛牧青你別亂來,我身子……真的不行?!?/br> “你說過今晚不會碰我的,”蘇蘅惱羞成怒:“你食言了。” “別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薛牧青的聲音低低的,阻止蘇蘅亂動:“我只是想看看你身子到底將養(yǎng)得如何了,若總是不好,是不是該換個大夫?!?/br> 他說得一本正經冠冕堂皇,蘇蘅沒辦法反駁,想反抗卻又無力,只好任由他觸探,指尖冰涼,根本讓人無法忽略掉,蘇蘅的手緊緊攥住,死死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羞恥地低吟出來。 嘴唇被咬破,如同鐵銹一般的味道彌漫在唇齒之間,刺醒了蘇衡,用力推開了薛牧青,縮到了角落里。 她現(xiàn)在的身子……實在是不宜見人,更不宜親熱。 薛牧青拿過帕子凈了手,涼薄的唇吻向蘇蘅的下唇,將受牙齒□□的下唇解救出來,輕輕舔舐著那牙印,薛牧青的聲音依舊低低的:“沒必要覺得羞恥,你我是夫妻,夫妻間這種事情本就是天經地義的,沒什么好羞臊的?!?/br> 說著為她將額上的薄汗拭去,低笑道:“可還會覺得冷?” 蘇蘅面上浮起一層潮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見他依舊在看著自己,不自在地避開他目光。 薛牧青也不逼她,笑著幫她凈了身子,又幫她把衣衫著好,拿過一床薄被覆住她身子,將她按入自己懷中。 他的胸膛依舊貼著她的后背,兩人之前的生疏似乎疏散了許多,兩人呼吸的頻率似乎都是一致的。 蘇蘅依舊不習慣與人如此貼近,想要逃開,薛牧青的聲音悶悶的:“別亂動,你身子還沒有大好……若是再來一次,我可無法保證還能顧念著你的身子的?!?/br> 蘇蘅紅了臉,真的不敢再亂動了,想想又自覺羞赧:“你……你是文士,怎可……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來?!?/br> “你若是不喜歡,那以后便不說了,”薛牧青咬了咬她耳垂,感覺她身子僵了一下,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知道你承受不住,我有分寸的……我能等的?!?/br> “嗯?!备杏X薛牧青的身子始終是緊繃著的,熱意也始終未曾消減,蘇蘅生怕惹著了他,再不敢亂動。 “睡吧?!毖δ燎啾Ьo了她,用手探了探她身上的溫度,似乎是安了心。 聽得身后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wěn),熱意也跟著消退了一些,蘇蘅這才放了心,在薛牧青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好,雖然不喜歡與人相擁而眠,可是……終究是要習慣的吧? 他們是夫妻……是了,夫妻之間,有些事是說不清的。 蘇衡輕輕一嘆。 其實,她也想和薛牧青好好過的。 她反身面對薛牧青,描畫著他的眉眼,鼻子,嘴唇,心中還是有些介意的:“你那些輕佻的話,對多少人說過呢?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能夠信你?!?/br> 當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所面對的生活與自己臆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她是驚慌失措的,每當她驚慌失措的時候,便會口不擇言——她的性子一貫都是這樣的,因為唯有這樣,才能掩蓋住她心內的慌亂。 “別多想,”薛牧青突然睜開了眼睛,將她不安分的手握住,放在胸前細細摩挲,他的手指并不像她的那樣纖細柔弱,拿筆,握箭,難免會有些粗糙的小繭子,她卻被那些有些堅硬的繭子磨得安了心,聽他道:“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結發(fā)妻子,是與我百年之后共葬一xue之人?!?/br> 只是妻子而已嗎?蘇蘅不言,不敢再看他,將頭低埋到他頸窩之處,眼角微濕——只是妻子而已啊。 感覺他身子又開始發(fā)熱,蘇蘅想要退開一些卻被他緊緊禁錮在懷中,避無可避,蘇蘅忍不住還是想要問他:“你怎么就相信我真的忘記了呢,也許……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不會,我相信你,”薛牧青四肢攀附著她的身子不讓她再亂動:“即使這一次你又騙了我,我也還是想要……給彼此一次機會的。” 蘇蘅想要說她也是,可是話到了嘴邊,終究是哽咽住沒能說出來。 “若你記憶停留在我們成婚的那一日,”薛牧青聲音低低的:“那你可記得,我們是結了發(fā)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倆既然成婚,既然是結發(fā)夫妻,我便是想要與你好好過的。” 蘇衡當然記得,那些誓言言猶在耳,可是一覺醒來,卻似乎所有東西都變了。 他們都想好好過,可是蘇蘅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就能好好過下去,未來太不可期,就像當初她也沒想到五年后的自己,會是這般模樣,她無法預料,未來的她與他,能走到什么地步。 她很害怕,她已經無法相信任何人,無法相信薛牧青,甚至無法相信自己。 惴惴不安。 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蘇衡轉身面對他,眼前的人閉著雙目,呼吸清淺地拂在她額頭上,五年過去,她的記憶里還停留著那個春日里鮮衣怒馬的狀元郎,而今那個狀元郎依舊還是俊美無疇,卻也變了許多,畢竟五年的光陰,不可能在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印記。 “我也想跟你好好過——”蘇衡低聲道,他曾經是驚鴻一瞥便讓她動了少女情懷的男子,直至今日,她依舊還記得當初的悸動,可是—— “可我不知道我跟你到底能不能好好過?!?/br> 她是容不得一粒沙的性子,因為蘇家祖輩不納妾的緣故,她一直以為夫妻便應該像她父母那般,縱然不是情深意切卻也是相敬如賓不會有其他人插足,當然,她也知道,像蘇家那樣的情形只是少數(shù),外邊那些人家,男子身邊放幾個妾侍都是尋常——可是若薛牧青未曾答應過祖父什么,她倒是無所謂,既然他答應了祖父不會納妾……而今夏初晴與司棋的存在,卻是令她如鯁在喉。 五年之間,真的變了太多太多。 縱然她依舊還對他有意——縱然他們之后依然能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白頭到老—— 可是已經發(fā)生過的事總不能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她還是無法不介懷。 她終究是意難平。 ☆、第010章 老夫人 蘇蘅滿腹心事,許久方才睡著,醒來的時候,外邊又是天光大好,蘇蘅瞇了瞇眼睛,覺得有些事情,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薛牧青什么時候起來的她并不知道,也許是不想吵醒她吧。 蘇蘅此刻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被碾過一遍似的,全身無力,果然還是不太習慣和人同床共枕啊。 向mama進來見她擁被在那里沉思,雪臂香肩露在外邊,上邊還有些青紅的痕跡——向mama紅著眼睛幫她著衣,小心翼翼道:“姑爺也太孟浪太不愛惜小姐身子——小姐你也該勸著他,這身子……總歸是有一段時日不能行房的,不管是對小姐身子還是姑爺?shù)纳碜印际遣缓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