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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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唐允終究是不可能的,兩輩子皆是如此,她不該強求的。 何必多此一舉,還不如就此斷個干干凈凈,反正,只要唐允他好好地活著,蘇蘅也就安心了,余生不用再活在自己害死了唐允的愧疚中,難以自拔。 ☆、72.072 喝醉了 蘇蘅覺得十分不對勁。 小院里靜得出奇,仿佛無人一般,燈火搖曳,感覺似乎有些怪異。 云屏的身子一直都是緊繃著的,蘇蘅也知道自己今日所為有些過火,身邊的人只怕是早已經(jīng)嚇壞了,嘆了口氣:“你不用跟著我了,退下吧?!?/br> 蘇蘅記得自己以前喜歡把云屏帶在身邊,是因為云屏膽子大又牙尖嘴利的,可是這才過了多久,云屏就變成今日這般畏畏縮縮的模樣,薛家可真是個磨礪人的火坑——蘇蘅心中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不過也無所謂了,不管這些丫鬟變成什么樣……反正他們是先聽薛牧青的,然后聽佘嬤嬤的,最后才聽她的。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都躲哪去了,蘇蘅雖有疑惑,只是也懶得理會,經(jīng)歷白日里的事,而今她覺得很累,想要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因為她跟薛牧青不圓房,怕別人知曉,屋內(nèi)除了灑掃整理,其余時候是不允許人進去的。 推開門,蘇蘅便皺起了眉頭——屋內(nèi)一股濃重的酒氣,蘇蘅剛想退出去喚人進來清理,里邊的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她:“阿蘅,你回來了啊?!?/br> 蘇蘅站著不動,找到他的所在,眉頭始終未曾松開:“薛牧青,你是在發(fā)什么瘋!”不管當初薛牧青說他不喝酒是真是假,反正一直以來,蘇蘅也沒見薛牧青醉過,他突然鬧這一出,蘇蘅有些不適應(yīng)。 又隱隱覺得有些危險。 薛牧青起身朝她這邊走來,蘇蘅想要后退,薛牧青卻快一步抓住了她。 門被薛牧青另外一只手關(guān)上,蘇蘅的身子被禁錮在門和薛牧青之間,薛牧青身上的酒氣朝著蘇蘅襲來,蘇蘅想要推開他奈何他力氣太大,薛牧青深深看著她:“阿蘅,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蘇蘅皺眉,想問什么,薛牧青已經(jīng)低下頭,雙唇朝著她壓過來,他吻得很重,身上又還帶著酒的氣味,蘇蘅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可她不可能任由他這般予取予奪,不管他今日為什么喝酒為什么發(fā)瘋,蘇蘅一開始便沒打算和他發(fā)生什么……何況,是在今日這樣的情形之下。 薛牧青吃痛地把頭后縮了一下,摸了摸被蘇蘅咬傷的嘴唇,眼睛看著蘇蘅,語氣里似乎是說不盡的委屈:“你咬我。” “疼嗎,清醒些了嗎?”蘇蘅不為所動,試圖推開他,他卻仍舊是不動如山,蘇蘅便只好言語警告他:“薛牧青,你少在我面前裝瘋賣傻!” 見薛牧青又要逼近,蘇蘅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阻止他:“薛牧青,我知道你此刻不至于神智盡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當然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薛牧青伸手將蘇蘅雙手握住分開,壓制在門后,蘇蘅被嚇得后背貼緊了門,而薛牧青的胸膛已經(jīng)壓向了她,聲音輕輕的:“我們成親那么久,就差洞房了,剛好今日補上吧?!?/br> 蘇蘅整個身子被他壓制住,雙手不能動彈,連腿也被他的膝蓋壓著,他的唇舌落在她的脖頸之間,蘇蘅被他的話嚇得發(fā)抖,還要強自鎮(zhèn)定:“薛牧青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你這么快便又要食言嗎?” 薛牧青的語氣頗有些無賴的意味:“我喝醉了我忘了我不記得了。” 蘇蘅罵他:“薛牧青你少拿喝酒來說事!” 見薛牧青的唇已經(jīng)落到她鎖骨處還要往下,蘇蘅到底還是膽怯了,不敢再激怒他,轉(zhuǎn)而溫聲勸他:“薛牧青,你不要亂來,不管什么事,等你酒醒之后我們商量好嗎?” 薛牧青抬起頭,對著蘇蘅勾唇一笑:“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蘇蘅忙不迭點頭:“對,什么事都可以商量?!?/br> “阿蘅,”薛牧青輕輕舔舐蘇蘅的唇瓣:“你當我是傻子嗎?” “也對,”薛牧青冷笑:“也只有傻子才會跟你遵守所謂的君子協(xié)定——” “因為在乎你,所以不愿意逼迫你什么,你不愿意,就算我想,也不愿強求你——我總想著等你自己愿意,我以為就算要等很久,可是我總能等到的,”薛牧青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自嘲:“可是你呢?你不讓我碰你,是想著要為唐允守身嗎?如果他一輩子都不回來……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為他守一輩子?” 蘇蘅瞪他:“你別亂說話詛咒他!”唐允回來,本來是件好事,他非得要詛咒唐允,是想她一輩子活在自己“克死”唐允的自責中嗎? 偏偏薛牧青領(lǐng)會不到她到底在擔憂什么,只是妒忌地道:“你看,我說說他都不行,你竟護著他到了這地步——” “那么我呢?我才是你的夫君,你與他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地時候,到底是將我置于何地?”他頓了頓,語氣哀傷:“他就有那么好嗎?” “對啊,他就是很好啊,比你好得多了,”蘇蘅氣性上來了便也懶得跟他解釋了,順著他的話嘲諷他道:“你原來也知道自己不如他?” 薛牧青不怒反笑:“他再好又怎樣,你畢竟嫁給了我?!?/br> 蘇蘅氣不過:“哼,靠說謊騙來的婚姻,你倒是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豪是吧?你除了使手段你還能做什么?” “不管我用的什么手段,反正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薛牧青欺近了她:“夫妻敦倫天經(jīng)地義,拖了這么久,我們也該把這事補上了?!?/br> 他松開一只手探向蘇蘅腰間,又意有所指地往下,蘇蘅這下是真的害怕起來了,偏偏面上還不肯示弱:“薛牧青,借酒裝瘋不是君子所為,你停下來不要亂來——” “君子?”薛牧青嗤笑:“你眼中我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小人不是嗎?誰愿意做那君子讓他做去,我只知道我要你,要你成為我的妻子,名副其實的妻子——” “只要我不愿意,那你便是強迫!”蘇蘅一只手得了空,想要推開他的桎梏:“薛牧青你別逼我恨你!你今日要是真的做了什么的話,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恨?原諒?”薛牧青索性連另外一只手也放開,任由蘇蘅在他身上捶打推拒,整個人都貼著蘇蘅,聲音里帶著危險的意味:“反正不管我做什么怎么做或者說我什么都不做,你眼里我都是罪無可赦不可原諒的,那我還不如就坐實了成為你口中的壞人,最起碼被你恨也要被恨得名正言順一些?!?/br> 蘇蘅知道他是鐵了心了,更是要反抗,薛牧青皺了皺眉頭,手上稍稍用力,蘇蘅的前襟便被他扯開,蘇蘅嚇了一跳連忙收了手想護在身前,薛牧青的手又趁機作亂,蘇蘅顧此失彼,被薛牧青屢屢得逞,一時之間疲于應(yīng)付。 薛牧青趁著蘇蘅失神,將蘇蘅身子抱起往屋內(nèi)走去,蘇蘅回過神時,已經(jīng)被他壓在了他與床褥之間,她的裙衫已經(jīng)被他褪去,上身只余一件褻衣然而卻已經(jīng)是松松垮垮岌岌可危,身下雖然還有褲子然而也是半褪著他的手與她的腿已經(jīng)是直接貼著的而他的手仍在做亂—— 雙腿被迫搭在他腰間,蘇蘅只覺得羞憤難當,知道自己今日不可能逃過了,蘇蘅不想哭,可是別開臉眼淚到底還是止不住。 薛牧青身子底下貼近她,與她臉相貼著:“阿蘅……你我遲早都是要這樣的……你放松些……至少讓自己好過一些,我不想傷你?!?/br> 蘇蘅更是憤恨不已——敢情她被他用強還要她配合是不是? 無論是身還是心,蘇蘅根本沒有準備好接納他,任由他怎么撩撥也無濟于事,到最后薛牧青都失卻了耐性:“阿蘅,你別恨我?!?/br> 蘇蘅聽到他褪去衣物的聲音感知到他的動作,眼淚更是止不住。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預(yù)料中的不適,蘇蘅以為薛牧青良心發(fā)現(xiàn)了,回過臉來看他,卻見他整個人似乎是呆愣在那里的,額角是濕了卻沒什么熱度,似乎是出了一身冷汗。 難不成被定身法定住了? 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似乎已經(jīng)過去了,蘇蘅膽子又回來了,順著薛牧青的臉往下看,在腰部以下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察覺到蘇蘅的視線,薛牧青連忙退開,有些頹然地離開蘇蘅的身下,蘇蘅連忙拉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身子,見薛牧青努力了一會仍舊沒什么起色,蘇蘅終于是吐出一口惡氣。 今夜被他嚇了這么久,蘇蘅可不會放過這個打擊他的好機會:“我說當初你怎么就會答應(yīng)我那么無理的要求,原來是事出有因啊?!?/br> 蘇蘅一臉的揶揄:“上次你跟我說,你與他們說你身子有問題,我還當你真的是為了顧及我而自污,原來……你說的都是實話啊?!?/br> 蘇蘅不肯見好就收:“原來你身子是真的不行,難怪你會說自己不能生?!?/br> 薛牧青似乎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形,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里,有些失魂落魄的,失卻了開口說任何話的興致,在蘇蘅的取笑聲中默然穿好了衣物,身形踉蹌地出了門。 蘇蘅擁被坐了一會,外邊才有人敲門詢問,蘇蘅心中冷笑——這些人,到底是被薛牧青支開的,還是明知道薛牧青要對她做什么,而坐視不理任由她被薛牧青欺侮的呢。 直到沐浴凈身換過衣物,蘇蘅還是沒想通薛牧青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怒氣并沒有因為這諸多的事情打斷,反而愈長愈烈了。 不把這事情想通,她今日——或者說往后的所有日子里,只怕都別想安睡了! 既然不能入睡,那么便不要睡了,蘇蘅讓人服侍自己穿好衣物,打聽到薛牧青去了書房,便帶著人過去了。 書房外,彥書一個人守著門,見到蘇蘅過來,連忙低頭行禮,蘇蘅打量了幾眼這個自己上輩子沒有見過的奴仆,倒也沒有深究的興趣,只是想要進去問個清楚明白。 彥書卻擋住了門:“夫人……先前少爺他進去的時候……吩咐了說任何人都不許進去?!?/br> “他還有心思吩咐這些?”蘇蘅語氣里帶了淡淡的嘲諷,隨即又有些不忿:“連我都不能進去嗎?” 彥書低頭:“少爺親口說的,任何人,夫人便不要為難小的了?!?/br> “如果我偏要進去呢?”蘇蘅還就較上勁了:“還是說,他在里邊藏了什么人,不能讓我知道的?”總不能在她那里受了挫,回頭尋了丫鬟驗證吧。 蘇蘅想,她倒是不介意薛牧青找別人,她只是受不得欺瞞罷了……再說了,她還在氣頭上呢憑什么薛牧青便能逍遙快活。 彥書聽得蘇蘅這樣說,忙不迭的搖頭:“夫人,少爺潔身自好,這是沒有、也不可能的事?!?/br> “既然他在里邊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那我為何不能進去?”蘇蘅又問了他一遍:“若是我偏要進去呢?” 彥書掙扎了一會,也不知道是妥協(xié)了還是想通了:“少爺說的‘任何人’肯定不包括夫人的?!?/br> 蘇蘅點了點頭,便要進去,彥書倒沒有再攔著她,不過她帶來的人,卻通通被彥書攔下了。 蘇蘅也不計較,徑自往書房中走。 她以前沒有來過薛牧青的書房,找了好一會,才在書房中找到了一張小榻,薛牧青躺在上邊,似乎已經(jīng)熟睡。 她因他所為糾結(jié)了大半個晚上,他居然就這么沒心沒肺地睡過去了? 蘇蘅越想越覺得胸中氣息不順,上前拍了拍薛牧青的臉:“薛牧青你給我醒醒!” 薛牧青呼吸聲沒有半分變化,蘇蘅以為他是裝的,又去尋了茶水往他臉上潑去,薛牧青仍舊是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蘇蘅有些呆愣,干脆抓著薛牧青的手靠近燭火——當然不會直接把他的手放在火上,然而連她都受不住的時候,薛牧青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該不會……是死了吧? 然而他的呼吸一直都是有的,而且十分平順。 蘇蘅等了一會,又試過幾種方法,始終沒能喚醒薛牧青,心下不免有些慌亂,往外尋了彥書:“彥書,你趕快出去尋個大夫回來。” “是誰病了?”彥書不明所以,隨即又想起什么,壓低了聲音:“夫人放心,少爺他沒事的。” 蘇蘅皺眉:“你且去看看,他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若真出了事,你擔待得起嗎?” 彥書搖了搖頭:“不必麻煩,少爺他真的沒事……” 蘇蘅又打量了彥書幾眼,她記得薛牧青是十分信任彥書的,可是彥書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忠仆的樣子,想起薛牧青身邊曾經(jīng)出過一個李玉書,蘇蘅不免多想——這彥書,不會又是另外一個李玉書吧? 許是察覺道蘇蘅不信他,彥書有些委屈地辯解:“夫人,少爺他真的沒事……他喝了酒之后都是這樣的?!?/br> “少爺這癥狀,說是病又不是病,”彥書也有些為難:“若在別處也就罷了,可是這是在京城……這大張旗鼓地半夜找大夫,別人難免會多想,萬一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鉆了空子的話,總歸是不太好的?!?/br> “薛牧青這癥狀到底是什么回事?”蘇蘅疑惑:“他到底什么毛???” “也算不上什么毛病,”彥書搖了搖頭:“就是睡得沉了些雷打不動而已……夫人你放心,睡夠了時辰便會沒事了?!?/br> 蘇蘅隱隱感覺自己抓住了什么關(guān)鍵的東西又似乎什么都沒抓住,又不能把薛牧青叫醒問他,心下便有些煩躁:“那你好好在這里看著他吧?!?/br> 頓了頓,蘇蘅又道:“別讓人進去擾了他?!?/br> ☆、第73章 073 玉簪花 蘇蘅等著薛牧青給她解釋,然而等了幾日,薛牧青干脆連人都沒個蹤影——這不明擺著做賊心虛落荒而逃么。 等了幾日,蘇蘅到底還是忍不住,眼見著薛牧青打算縮著不出來,她只能自己去找他了。 知道他回來了,知道他又去了書房,蘇蘅便帶了人過去,這一次,卻又被彥書擋住了。 彥書還是那句老話:“夫人,少爺說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br> 蘇蘅看了彥書一眼,見他低著頭不敢抬頭,挑了挑眉:“嗯?” 彥書簡直是要哭了:“是的,少爺說了,即使是夫人來了,也不能進去?!彪y為他從蘇蘅一個字里,居然能聽得懂蘇蘅在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