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兩人一進繡春堂,就聽見里面熱鬧非凡。陳mama外面等著,見了兩人,一面道“他們回來也不提前說聲,把老太太也嚇了一跳……”一面將兩人迎了進去。 褚寒正在眉飛色舞地講述一路見聞,把滿屋子人都逗的哈哈大笑。褚淵坐在褚陶下首,手里捧著一盞茶慢慢飲著。 忽然外面?zhèn)鱽黻恗ama的聲音:“老祖宗,他們兩個來了!” 【備注:如果本文有宅斗環(huán)節(jié),一律是褚直出場】 第72章 壽宴 褚寒還未進京,便被羅氏派去的管家接著,一路上已經(jīng)把府里的事兒聽了個七七八八,知道母親被顧二娘奪了權(quán),雖有褚淵告誡,仍是存了心,故而聽見陳mama的聲音,說笑聲不但沒有停反而大了起來。但老太太、褚陶聽見二娘來了,眼睛都不由向外看去。 尤其是老太太,竟比聽褚寒講話還要高興的樣子,顫巍巍的要去迎接顧二娘。褚寒不覺聲音小了下去,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 這時候門口掛著的綢綾幔子一動,一個雙十年華,高挑挺拔的女子率先走了進來,后面才跟著穿著沉香色狐貍里鶴氅的褚直。 在褚淵、褚寒的印象中,褚直似乎從來沒有站起來過,這一對畫里走出來似的璧人走到面前時,哥倆兒才認出來,這兩人竟然是褚直和傳言中給他沖喜的鄉(xiāng)下丫頭。 褚直身量竟然那樣長,旁邊的女子竟然也不比他矮多少,兩個人雖是一前一后走著,那股子和順安詳卻無處不在,隨著走到哪兒散發(fā)到哪兒。 哥倆兒一恍神的功夫,已經(jīng)錯過了率先行禮,也是老太太動作太快,根本不像年逾七旬的老人,一步上前挽住了二娘,口中道:“我的乖寶,你可來了,快來坐這兒。” 褚直一臉無奈,現(xiàn)在他奶奶的乖寶已經(jīng)換人了,再也輪不到他了。 柳mama忙搬來椅子,就擺在老太太身邊,二娘順勢坐了。 褚直看了看,只好在褚陶身邊的空位坐下,感覺到褚淵的視線,抬頭沖褚淵和善一笑:“四弟,你回來了。” 褚淵好不容易才壓下驚訝,起身對著褚直一禮,喚道:“三哥?!?/br> 兄弟打過招呼,但褚直從進來既沒有給褚陶問安也沒有搭理羅氏,褚陶竟渾然不覺,還一臉慈祥地望著……顧二娘。 誰能告訴他這個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會兒在這兒吃飯,我叫廚子做了你最愛吃的福壽肘子、油燜大蝦,也是為了給老四、老九接風(fēng)……對了,你還沒有見過他們。” 老太太總算想起了褚淵、褚寒,二娘早就想提醒老太太,但是老人家太健談了,熱得跟個小太陽似的。 褚寒早聽見了,準(zhǔn)備好了等這位三嫂說話的時候,故意不理會她,讓她沒臉。不想老太太說完就指著他:“老九,還不過來拜見你三嫂?” 二娘進來時第一個瞧見的就是褚寒。這會兒細看,只見他不同尋常公子裝扮,頭上眉額編著一圈小辮,總歸至頂心,結(jié)一根鵝卵粗細的總辮,拖在腦后。濃眉英挺,嘴上一圈絨毛,帶著一臉中二氣息斜瞪著自己。 二娘暗想,這位倒是沒有遺傳羅氏的國字臉。她微微笑著等褚寒說話,頭次見面,以前無冤無仇的,客客氣氣的最好。 聽到老太太的話,褚寒一時怔住,以前雖說都知道老太太疼褚直,可褚直是個不會跑也不會蹦的,到了老太太那兒,數(shù)他這個小孫子最討老太太的疼,可忽然間不一樣了。 褚寒正在發(fā)怔時,旁邊已經(jīng)響起了褚淵的聲音:“三嫂,九弟還是個孩子心性,他一準(zhǔn)是瞧著您太好奇了?!?/br> 褚淵輕輕一禮,動作無懈可擊。 二娘忙起身還了他一禮:“哪里,四弟和九弟一路辛苦了。” 起身時,互相打量了一眼。 二娘見這褚淵算得上一表人才,舉手投足間頗有風(fēng)度,難怪在褚直生病的時候,褚陶會偏愛他。 褚淵近看二娘,那皮膚細膩滑嫩,雖然穿著家常衣裳,頭上卻隨隨便便插著一支古簪,這份氣度說她是農(nóng)家女怕不會有人相信。 大家又寒暄了一會兒,褚淵隨意講了一些做縣令的趣事,羅氏、九娘不停地追問,褚淵不得不講的更細一些,褚陶聽的很高興。 褚淵還關(guān)切地詢問了褚直的身體狀況,得知褚直現(xiàn)在不常發(fā)病了很是高興。 那褚寒最終還是勉勉強強的拜了二娘,不過瞧著二娘一直坐在老太太邊兒上,一臉的不開心。 聊到最后,羅氏笑著說:“老爺,淵兒和寒兒這么著急回來可是為著給您祝壽,他們一人準(zhǔn)備了一件壽禮等著討您歡心呢?!?/br> 褚陶大為喜悅:“哦?那是什么禮物?” 褚寒這時候來了點精神:“現(xiàn)在可不能告訴您,得到您壽宴那天!” 褚陶笑了笑,也沒再追問。 二娘這才知道還要給褚陶準(zhǔn)備壽禮,褚直都沒跟她說過。 在老太太處陪著吃了晚飯,因褚淵、褚寒一路勞頓,老太太就讓他們早早回去歇著了。 這邊褚直見老太太還想留二娘,搶著把二娘給拉走了。 出了繡春堂,二娘拍他一下:“準(zhǔn)備什么壽禮,你也不告訴我?!?/br> 褚直:“給他送什么東西,最后還不是我的,能省就省?!?/br> 二娘猜著他就這么說,不跟往常一樣跟他逗笑,一路沉默著回了會春堂。 褚直早察覺出來了,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對,回去見二娘把金銀細軟都收拾在一個包袱里更為奇怪,問她想干什么。 二娘笑笑:“等你死了,我好卷著這些東西回青牛村種地?!?/br> 褚直氣樂了,按在床上撓她咯吱窩,末了倚著被子拿眼斜她:“你就這點出息?一輩子就地地地的?!?/br> 二娘:“我就是沒出息,才想著一天到晚犁地的?!闭f著回斜他一眼。 褚直頓時反應(yīng)過來,臉頰上染上一片紅,手抬在半空想敲她到底沒舍得。 因為摟她過來太費力氣,便自個兒爬過去枕在她胸前,感覺舒服極了,才道:“你想問什么,問吧?!?/br> 二娘想了想:“你知不知道是誰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