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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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渾渾噩噩從星輝天下的大廈里出來,明明外面綠草如茵,時光明媚,她卻感覺遍體生寒。 被黎川抱起懸空的恐懼依舊鎖在她的心扉處,即使這么一路走下來,仍舊兩腿發(fā)軟,她坐在花池邊的石臺上,想要竭力控制自己的這種顫抖,可就是無法抑制。 ‘你想死,我會跟你一塊去死;你想讓我死,我會拉著你一起去死?!?/br> 黎川的話依舊響徹在耳邊,她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她不該回來的,不該回來的…… 對了,文件夾! 白錦此刻才發(fā)現(xiàn)文件夾不見了,驚慌四顧之下,才猛然想起,她像奪命一般跑出來時,把采訪資料遺忘在了黎川的辦公室里! 可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再回去,她真的已經(jīng)怕了,不敢再面對黎川,他就是個瘋子。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串有節(jié)奏的高跟鞋聲從身后響起,白錦回頭,又看見了在黎家時的死對頭袁昕眉。 袁昕眉高昂著頭,一派女王舉止,邁著妖嬈的步子走到了白錦跟前,斜睇著她:“你還真是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啊。你和黎川都離婚六年了吧?一回來就能和他在他的辦公室里偷情,上演活春宮,這果然是你的本性啊。這偷著吃,就比做人妻時滋味好吧?” 白錦盯著她,忽然一笑:“的確,有滋味多了。我知道你是羨慕我的本事,因為你曾脫光了去跟黎川獻(xiàn)身,結(jié)果還被他趕了出來。可見,對他來說,我比你要有魅力?!?/br> 第19章 前夫大人駕到 在黎川那里受了窩囊氣也就罷了,此時竟然還被黎家這個最無恥的女人揭穿了平生最大的丑事,袁昕眉當(dāng)即怒火交加,手指揚起,便朝著白錦扇去,卻不料,手腕卻被白錦緊緊捏住了,一股鉆心的痛便襲了來。 “呵,這就怒了?。颗丁瓕α?,這可是袁小姐你最提不得的過去。不過,作為你的前三表嫂,我這個過來人倒是可以給你提個意見,黎川現(xiàn)在對女人很是饑渴,你完全可以再脫光了去獻(xiàn)身,他肯定會對你感興趣了。如果你這樣了,他還拒絕你,就是袁小姐你自己……實在讓男人不感興趣?!?/br> 白錦笑得如同開放的妖冶的玫瑰,她是欠黎川的,但卻不欠他黎家的。袁昕眉還沒有資格來教訓(xùn)她。 她甩開袁昕眉,便轉(zhuǎn)身瀟灑離開,氣得袁昕眉再次發(fā)狂。 只是兩人都沒注意到在不遠(yuǎn)處也站著兩個人兩個男人。 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細(xì)長的狐貍眼,雌雄莫辯,正是皇甫旭也。他看著如風(fēng)一般離開的白錦,唇邊含笑:“有趣?!?/br> 他身邊的俊雅男人暮澤卻微皺眉,他感覺到了皇甫旭似乎對白錦格外有興趣:“你對她有興趣?別忘了,她昨天才剛給過你一耳光,罵你是賤男呢。” “她沒罵錯啊。”皇甫旭一句話險些讓暮澤噎死,隨即又勾唇一笑,“你說,我去追她如何?” “除非你不想活了?!蹦簼烧f了一句大實話,敢跟黎川搶女人,真要膽子大得出奇才是。 即便,那個女人是他的前妻,還是給他戴了綠帽子的女人。 “這才更有趣?!被矢π裥Φ酶绾?,讓暮澤心中升起不好的念頭。 被袁昕眉這么一找茬兒,白錦反而平靜了許多。心里雖然依舊發(fā)慌,卻不再那么慌得要命了。她記起自己回來的初衷。為了這個初衷,她也不會再輕易地離開這里。 只是,采訪鐵定是泡湯了。 這一天就這么兵荒馬亂地過去了,回到家,洗了澡,跟軒軒打過電話,已是晚上九點。白錦坐在室內(nèi)陽臺處,望著這萬家燈火的城市。她手里端著一杯紅酒,不時飲一口。從前的記憶和那個人也隨著酒入穿腸,而愈發(fā)翻騰灼燒起來,讓她又喝了一大口紅酒,卻依舊無法平復(fù)心中裂開的傷痕。 叮鈴……門響了。 白錦稍有怔忪,這么晚了會是誰? 她赤腳下了陽臺,走到門邊,從門孔看過去,就看到那個白天說了讓她“洗干凈了等他”的男人。 黎川那高大的身形,就算在門內(nèi)看著,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他一手插在兜中,一張昳麗的臉此刻毫無表情,但也足夠讓人瘋狂??蛇@黎川對白錦來說比劫匪還可怕。 白錦瞬間驚懼地往后退了數(shù)步。 她甚至屏住了呼吸,不敢呼吸一下,似乎呼吸聲都能被他聽到一般。 她就像遇到強(qiáng)盜一樣,一動不敢動,只等那強(qiáng)盜發(fā)現(xiàn)沒人了自己走了。 果然,門鈴響了一陣就不響了。白錦咽了一口口水,又過了許久,才躡手躡腳地對著門孔朝外看去,就看到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正對著自己! 第20章 她與他,至死方休 “啊!”白錦驚叫一聲,嚇得后退數(shù)步,驚懼地盯著門扉。 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門外的人似乎徹底失去了耐心,要將大門捶碎了一般。 白錦嚇得心臟狂跳,只覺呼吸困難,一時間眾多想法襲入腦海,報警還是叫人來趕他走? “你還想要你的采訪資料,就開門,我只給你一分鐘,不開門,我就把你的采訪稿在你們門前燒掉。”黎川冷厲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聲聲敲打在白錦的心頭。 門孔外,一簇打火機(jī)的火苗燃起,黎川將一沓紙靠近火苗,轉(zhuǎn)頭看著門內(nèi)。 就在紙張燃燒起來時,門嘩啦一聲開了,白錦穿著一件赭紅色絲綢吊帶睡裙,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噼里啪啦的火苗再次在兩人之間爆破開來,黎川冷眉看著她,她也似出鞘的利刃,渾身裹滿了隨時能把人扎得鮮血淋漓的刺。 白錦瞧著他手中的自己的采訪稿件:“還給我!” 黎川滅了火,就朝她走過來,可瞬間白錦就亮出了一把鋒利的菜刀,對準(zhǔn)黎川:“不準(zhǔn)過來!” 黎川的眼眸忽明忽滅,亦如他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現(xiàn)在是怒還是悲,他瞅了一眼那把菜刀,沉聲問道:“你不想要你的稿子了?” 他仍舊一步一步靠近,菜刀直戳他的心窩,白錦尖著嗓子喊道:“我讓你別過來!” 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把稿子扔地上,你走!黎川,你別再逼我,你聽到?jīng)]有!” 只是瞬間她的手腕就被一擰,菜刀掉落在地,砰的一聲,黎川將她壓倒了墻上,手掌緊緊鎖住了她的手,低聲道:“看來是白天的教訓(xùn)還不夠,讓你還這么熱衷玩兒殺我的游戲,那我就再來教教你,讓你一輩子都不敢再玩兒了?!?/br> 黎川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繼續(xù)著白天未完的事。 白錦就像砧板上的rou,此時又穿了睡衣,更方便他行事。她就像毒品一樣,讓他想要把她拆了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