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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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子寂靜,白錦這又看向段立雪,今天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她和黎川羞辱得掉了幾層臉皮,但凡段立雪還有些自尊心,以后恐怕都沒臉再登黎家的門了。 還想染指她的老公……呵,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重啊。 黎川已經(jīng)開口吩咐了:“桑經(jīng),送這位段小姐回去?!?/br> 桑經(jīng)就像個超人一樣忽然出現(xiàn),他稍稍點(diǎn)頭:“段小姐,三爺和太太正在處理家事,請您還是先離開吧?!?/br> 段立雪咬緊牙關(guān),瞪著白錦和黎川,如果她還堅(jiān)持留下來,那真是沒臉沒皮了。濃烈的恨意滾出,就連看向黎川的眼神也包裹了更深的恨。她一把推開桑經(jīng)離開,狠狠瞪著黎川:“黎川,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咣當(dāng)一聲,大門被推開,段立雪離開。 屋內(nèi)又恢復(fù)了一片死寂,白錦忽然抬頭:“表妹,這是當(dāng)看戲呢?看戲也應(yīng)該下了樓堂堂正正來看啊,躲在那黑漆抹黑的地方,這跟那些老鼠、蟑螂啊有什么區(qū)別?婆婆,你說是吧?” 馬曉珍雖然蠢笨如豬,但也明白自己的閨女和兒子與袁昕眉不對付,她自然和袁昕眉也是不對付的。此刻聽到袁昕眉就在樓上看笑話,不禁又怒氣叢生。心里只盼著白錦跟袁昕眉這兩個人賤人最好能打起來!等老爺子會友回來,就將這兩個賤人一起收拾了! 袁昕眉就從二樓樓梯處現(xiàn)了身,站在她旁邊的還有顧歆辰。 顧歆辰的目光牢牢地落在白錦的身上,目光深沉而復(fù)雜。 袁昕眉長發(fā)梳起,膚色潔白,唇邊的那顆美人痣醒目而又充滿誘惑力。她穿著一件灰色的短裙,踩著樓梯款款而下:“三表嫂可是冤枉我了,三表嫂這一回來就虐打自己的婆婆和小姑子,讓三表哥這個大男人都不敢為了自己的母親和meimei出手相護(hù)。我們這兩個表親之人就更是不敢了,只能躲在那里暫避,省得三表嫂殃及池魚,連我們夫妻二人都要遭到你的叱罵?!?/br> 顧歆辰也跟著袁昕眉走下,白錦卻一眼也沒看他,四兩撥千斤,笑道:“原來,表妹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還是把自己當(dāng)外人,沒把我們當(dāng)成一家人啊。這讓爺爺知道,不知道爺爺會多傷心啊?!?/br> 兩個女人之間的唇槍舌戰(zhàn),簡直就是戰(zhàn)場上的短兵相接,二人不分上下! 目光對視間,盡是崩裂的火花。 白錦抱臂道:“我虐打婆婆和小姑子?我可擔(dān)待不起這樣的責(zé)任。婆婆不過是見我太激動,我想,這里的人,除了我老公,沒有人不激動吧?至于晶晶……”白錦冷眼看過去,“古話說得好,長嫂如母。她一直對我和她哥哥出言不遜,我只是用讓她最記得住的方法告訴她,什么話是一個有教養(yǎng)的女孩兒應(yīng)該說的,什么是不該說的。畢竟晶晶是黎家唯一的女兒,黎家姓黎的唯一名正言順的大小姐?!?/br> 白錦淺笑道,話里話外將袁昕眉貶損了一通。 袁昕眉心中嫉恨,臉上卻依舊顏色未變:“這還真是不管多么顛倒黑白的事,從三表嫂的嘴里一說話來,都變成白的了??扇嗽谧觯煸诳?,三表嫂是把別人都都當(dāng)瞎子嗎?我可只看到三表嫂一回來就拿舅媽和表妹出氣,等姥爺回來我也如實(shí)說。三表嫂似乎忘了,姥爺才是這個家里的大家長,要說教訓(xùn)人,也有姥爺呢,姥爺可是最討厭越俎代庖的人。我說的對吧?老公?” 袁昕眉一下就挽住了顧歆臣,親昵地問道。 顧歆臣看著白錦,二人目光相視,白錦眼中閃過嘲諷,讓他的心中驀然就生出了怒氣:“昕眉說得沒錯,黎家所有事都是由姥爺做主。聽說你們夫妻之前是因?yàn)橐环匠鲕壊艑?dǎo)致了離婚,現(xiàn)在居然不計(jì)前嫌地又在一起了,這要是換做我,怕是永遠(yuǎn)做不來的,因?yàn)樾睦飼恢毕瘛允毫艘粯??!鳖欖С夹χ棵嫉溃皠倓偽疫€看到了一則新聞呢?!?/br> “什么新聞啊?老公,說來聽聽嘛。”聽到顧歆臣如此埋汰白錦,袁昕眉只覺得無比高興,連忙撒嬌著問。 顧歆臣看著白錦道:“一個男人想要跟他前妻復(fù)婚,兩個人就去酒店開房,zuoai的時候,男人忽然想起自己老婆曾經(jīng)出軌的事情,他就一怒之下把自己老婆掐死了。你說這個女人死得是不是挺活該的?明知道她前夫不可能完全不介意她出軌的事情,卻還想跟她前夫復(fù)合,這不就是自己找死嗎?” 袁昕眉捂住嘴,故作驚嚇狀:“真是太可怕了?!彪S后瞄向白錦和黎川,拍了顧歆臣一下,“老公,你不要亂說話呀,三表哥和表嫂可是真心相愛,三表哥才不會在想起表嫂出軌的事時一怒之下就掐死表嫂呢。三表哥一向用情很專的,女人對三表哥從來都是用情極深。絕不會背叛三表哥。就表嫂一個異數(shù),三表哥有能力證明,表嫂絕對不會再背叛他第二次的。雖然,出軌這種事,就像人染上了毒品,有一就有二。但我可相信,三表哥和表嫂絕對不會重蹈覆轍?!?/br> “原來是我多慮了?!鳖欖С夹粗麄儯笆俏艺f錯了話,希望你們夫婦不要介意?!?/br> 顧歆臣的話再一次讓白錦心中泛起了極冷的笑,再一次深深唾棄自己的心瞎和眼盲。 還真是個讓人惡心到家的男人,她當(dāng)初會出軌拜誰所賜!現(xiàn)在他居然像個外人一樣拿著這件事來嘲笑她! 可顧歆臣的話還是給了她一些影響,如一根釘子釘?shù)叫纳希∫驗(yàn)槌鲕夁@件事,影響最大的不是她,也不是顧歆臣。而是黎川! 白錦沉著面色看著顧歆臣和袁昕眉這對老賤人那惡心的臉,只感覺身邊“魔氣”驟升,壓得人喘不上氣來。她不禁伸手去握他的手,心中滑過一絲疼和內(nèi)疚,這個男人因?yàn)樗惺芰颂嗟某靶头亲h,還有痛苦,她卻從來視而不見。 在黎家這么個“虎狼之窩”,明知道他步履艱難,四面受敵,當(dāng)年,卻還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給了他那么重的打擊。然后,一個人逃之夭夭。這六年,黎家的這些人一定沒少拿她出軌的事來笑話他、打擊他,他會那么恨她,也完全沒錯。 心中滑過的疼,是對黎川的心疼。 黎川黑色的瞳仁閃著不可一世的光芒,那是讓任何人都不敢去冒犯的狂凜之氣。他的大手反手握住了白錦的手,像看兩條作死的蛆蟲一樣蔑瞧著袁昕眉和顧歆臣,森冷的聲線緩緩開啟:“一個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甩的賤貨,一個是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甩的爛貨,不過是雙賤合璧,蛇鼠一窩,畜生相聚而已。老婆,咱們是人,人不跟畜生計(jì)較,畜生說的話,更不能計(jì)較。你說是不是?” 從進(jìn)來就一直繃著心弦,忙著撕逼的白錦在聽到黎川這句話后,終于緊繃的心弦略微松了勁兒,她不客氣地“撲哧”一笑:“老公,你的話我一向都奉為金科玉律的。嗯,那就不跟畜生計(jì)較了?!?/br> 黎川略點(diǎn)頭,竟還回應(yīng)了她! 論起說話能噎死人來,黎川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就連白錦都甘拜下風(fēng)。 黎川幾句話就讓袁昕眉?xì)獾醚劾锉派涑龀鸷薜幕鸹ǎ欖С寄樕珖W啦一下黑沉起來:“黎川……” “你罵你表妹是畜生,那我這個老家伙也是畜生嗎?”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顧歆臣即將蹦出口的話,門嘩啦一聲開了,黎老爺子在楊叔的扶持下。扶著拐杖進(jìn)來。一臉的寒霜,陰霾地盯著屋內(nèi)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白錦身上。 袁昕眉一看到姥爺,立刻從母夜叉變回了白蓮花,帶著哭腔就跑向黎老爺子身邊,帶著無限委屈向黎老爺子控訴起來:“姥爺,您終于回來了。您再不回來,這個家,都要被人攪合地沒法兒呆了!” 砰的一聲,黎老爺子將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戳,上位者的那種獨(dú)有的壓迫力聲音傳來:“在我這個老家伙還沒入土之前,我看看誰能把我這個家鬧得沒法兒呆了!” 那眼刀子一刀刀射向白錦,白錦與黎川立在一旁沒有說話。橫豎她是不招黎老爺子喜歡的,那么裝乖巧、裝逆來順受也沒什么意思。她既然回來了。黎家欠她的一個就都跑不了。她要做的,只要做她自己就行。 袁昕眉連忙扶著黎老爺子:“姥爺,您不要生氣,您要是氣倒了,更沒人給我們做主了。” 黎老爺子哼了一聲,這時顧歆臣也快步走了過去:“姥爺,您慢點(diǎn)兒。” 黎老爺子看了顧歆臣一眼,讓顧歆臣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老爺子在外面聽了多久,又聽了多少去,希望他只聽見了黎川罵袁昕眉是賤貨的事情。 黎老爺子被扶進(jìn)來,此時馬曉珍像個鵪鶉蛋一樣窩在沙發(fā)的一角不敢發(fā)一言,而黎晶站在一邊肩膀抖動,臉也早就哭花了。卻是小聲啜泣著,似是生怕聲音大了會被人打。 “這是怎么了?”黎老爺子聲線都低了幾度,屋內(nèi)氣溫驟降,沒人敢發(fā)一言。 馬曉珍倒想控訴白錦,但白錦有她的把柄,另外,她告狀,黎川畢竟會護(hù)著白錦,那鐵定要連累黎川受老爺子責(zé)罰。雖然黎川為了那個女人再三忤逆她,讓她生氣,可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啊,她后半生可全指望這個兒子了。所以,馬曉珍只是嘴動動,最終沒敢說出什么話來。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你是他們所有人的長輩,你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黎老爺子率先沖兒媳婦開槍,嚇得馬曉珍臉色更是慘白,“是”了半天也沒“是”個什么出來,讓黎老爺子的臉更是陰沉無比。 倒是袁昕眉此時做起了“好人”:“姥爺,您別沖三舅媽發(fā)火了。她和表妹原本是陪著段小姐說笑的,可三表哥一把表嫂領(lǐng)回來,還說他們已經(jīng)復(fù)婚了,三舅媽和表妹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這件事,當(dāng)然要問了。誰知道,表嫂伶牙俐齒,不僅羞辱了段小姐,把段小姐氣哭著跑了,還教訓(xùn)其三舅媽和表妹來。表妹不過是說了幾句氣憤的話,咱們表嫂啊。當(dāng)即就給了表妹一巴掌。我氣不過就出來跟她理論……”袁昕眉嘴角抽動,似乎委屈至極,“誰知道,表嫂就說我不是這家里的人,三表哥也不幫著三舅媽和表妹說半句話,全向著表嫂……姥爺,除了您,沒人再能給三舅媽和表妹做主了……” 白錦都想拍手了,袁昕眉這番說辭真是滴水不漏啊,聽上去是完全替她婆婆和小姑子打抱不平,而她自己不過是受了點(diǎn)兒委屈。這種話可是極容易博得人好感,甚至能把敵對方拉到自己的陣營來。 黎老爺子一下就甩開了袁昕眉,拄著拐杖走到白錦和黎川面前,盯著黎川:“你跟她復(fù)婚了。是真的嗎?看著我,告訴我!” 黎川平靜地注視著黎老爺子,白錦想說話,卻被他捏了一下手,白錦便沉默未語。 “是,爺爺,我跟白錦,我們復(fù)婚了?!币痪湓?,說得很是清晰明了,沒有任何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