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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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太讓媽咪失望了,你從前從來不會這樣去傷害別人,以前一只小鳥死了。你都會為它哭泣,現(xiàn)在呢?你看看你現(xiàn)在變得有多殘忍?有多沒愛心?你自己去面壁吧?!卑族\語重心長道,軒軒咬著嘴唇, “老婆……”黎川瞧見這副場景,就又有些心疼了。 白錦這才看向黎川:“你也去。” 黎川一下就愣了。 “你跟兒子一起去反省,反省你哪里做得不對,以后該怎么做父親,該怎么教育兒子?!卑族\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黎川說道。 她忽然一皺眉,摸向了后背,黎川立刻問道:“后背疼?” 她錯開他的手,不理他。 “我去,我也去面壁還不行?你不要亂動了,你躺著看我跟兒子面壁行不行?”黎川立刻走到軒軒身邊,跟著他一起面壁。軒軒抬頭望著他。黎川拍拍他的后腦勺:“爹地跟你一起面壁,想想自己哪兒錯了,以后要怎么做個好孩子,一會兒你要給我和你媽咪做個深刻的檢討?!?/br> “爹地,媽咪是讓你跟我一起反省,媽咪說是爹地你教壞了我,我以后再也不跟爹地你學(xué)壞了……”軒軒直接把鍋甩給了黎川,噘著嘴,一副嫌棄他的樣子。 “兒子,你說話要憑良心……”黎川敲敲他的腦袋,咬牙道。 “連面壁都不會嗎?說什么話!”背后響起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黎川立刻站直,對著墻說:“老婆,我跟兒子一定痛定思痛。下次再也不會犯了,你就大人大量,別生氣了吧?” 白錦看著黎川跟軒軒,一高一矮都面壁思過著,心中嘆了一聲,她就要是借這次機會敲打一下黎川,也管教管教軒軒,再不管教,只怕都要上房揭瓦了。 第123章 寶刀未老 這一晚上折騰下來,她已是筋疲力盡,還白白挨了一鞭子。抬眼看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卻一口東西都沒吃過。她站起身來,黎川立刻回頭:“你干什么去?” “面你的壁!” 白錦讓小薇簡單地給黎川跟軒軒做點兒吃的,便側(cè)躺在床上看著他們罰站,眼皮卻越來越重…… “啊!”好痛,全身都好痛,無盡的疼痛侵蝕著她,腿下黏稠稠的一片…… 她低頭看見,從自己的腿間流出一道殷紅,巨大的驚慌包圍著她…… 孩子,她的孩子…… 后背驟然像被撒了鹽一般,白錦疼得驚醒過來,眼前是一片黑暗,背上是黏稠稠的冷汗,汗水都浸入了紗布中,可她依舊那么發(fā)著呆,直到耳邊傳來黎川的呼吸聲,她才漸漸回到了現(xiàn)實。 現(xiàn)實! 她躺在黎川的懷里,一手正抱著他。真實而有熱度。透過像是細(xì)沙一般的黑夜粒子,白錦長長久久地盯著黎川不甚明了的臉龐。 那個噩夢已經(jīng)許久都沒做了,準(zhǔn)確地說,從她生下軒軒后,這個噩夢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墒墙褚?,它又出現(xiàn)了,和六年前,一模一樣。 白錦慢慢坐起,又悄無聲息地下了床,她看了一眼黎川,拿著手電,輕輕地打開門出去了。 她先是去軒軒的房間看了看,軒軒已經(jīng)睡了,她給他拉了拉被子,又低身輕吻了兒子一下??粗麍A圓的小臉兒,心中又溢出疼惜。 白錦從軒軒的房間里出來,打開手電,躡手躡腳地下了樓。雨已經(jīng)小了,但還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偶爾有幾道閃電雷鳴接連而過,照得走廊一片慘白,落在她身上。讓她形同幽靈一般。 清冷的風(fēng)吹來,吹起她睡裙的裙角,更添詭異。她裹緊外套,加快了腳步。 儲物間。 自簡婷流產(chǎn)后,這里就沒人管了,門半掩著,并未上鎖。 “嘎”白錦輕輕推開了門,打開了燈,陰暗、雜亂的空間立刻出現(xiàn)在了眼前。她拿著手電走到了簡婷摔下來的地方,地上還殘存著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凝固成了一塊。 白錦又看向那矗立在窄窄過道間的木梯。它依舊破敗支在那兒。 眼光略略向上瞟,一本紅色的大書放置在最高層。 木梯正放置在它的下面。 白錦握緊了手電,一直望著那本紅色的書。 當(dāng)年,她會流產(chǎn),也是在這里。 幾乎是和簡婷“流產(chǎn)”一模一樣的情節(jié),只不過,簡婷是假流產(chǎn),而她是真流產(chǎn)。 那時,她跟黎川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僵化,兩個人即使住在一個屋檐下,也是沉默相對,唯有在床事上,她還感覺自己對他有點兒吸引力,但也不過如此。及至發(fā)現(xiàn)懷孕,他們的關(guān)系才緩和了一點兒。 雖然跟黎川夫妻關(guān)系一直就不怎么樣,但那時,這個孩子的到來,還是讓她有即將做母親的歡喜。她自己也一直很是小心,可也有大意的時候。 那天,那個傍晚,她爬上木梯想去取那本紅色的書,結(jié)果。一腳踩空,掉了下來。 那一刻,肚腹絞痛,似乎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痛。 僅僅來到人世三個月的,她的孩子,就在那一天消失了。 孩子流產(chǎn),她傷心自責(zé),可黎家的人沒有安慰她一分,她婆婆馬曉珍還罵她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連頭母豬都不如。 黎川只來過一次,他渾身肅冷,只盯著她問了一句,她是不是從來都不想有他的孩子? 她仿佛聽到了什么破碎掉的聲音,悄無聲息,卻碎得再也拼不完整。 喉頭哽咽,她卻說不出話來。 黎川就那么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而她,眼淚已經(jīng)滾落。 及至出院回家,她跟黎川,也徹底走進(jìn)了婚姻的死胡同,再也出不來。 回憶如窗外的冷風(fēng)一般吹進(jìn)腦海,讓她的心又是一陣激蕩。往事如煙,可是想起來,總會牽扯她痛的神經(jīng)。 白錦緩步走到那架木梯前,手電的光照在木梯上,她彎身去看,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斷口一半兒是平整的,一半兒卻是參差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