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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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關(guān)于馮培跟黎川的父親黎展書的那段舊情,就連黎四伯都不知曉。根據(jù)桑經(jīng)查到的資料,馮培也曾留過學(xué),正是那段時間與黎川的父親相遇,兩人相愛相知,堪稱十分恩愛。據(jù)說馮培那時愛好戲劇,黎川的父親也最喜她唱戲的模樣,兩個人也經(jīng)常對臺唱戲,甚至為此創(chuàng)立了戲劇社團(tuán),還曾多次在校內(nèi)校外演出,效果皆不錯,二人更是被視為金童玉女,在哪里看到一個肯定也會看到另一個,兩個人之間的小幸福讓人羨慕。 但是在黎展書一次放假回國后,一切就變了。黎展書再返校后,就跟馮培提出了分手,他說自己愛上了別的女人。馮培不信,可她在打算找黎展書問個明白時,黎展書休學(xué)回國了。馮培一片絕望,又在絕望中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是黎展書的孩子。 馮培偷偷地回到國內(nèi)已經(jīng)是兩個月后了。她去找黎展書,想要告訴他,自己懷孕了。她跟黎展書在一家書店外不期而遇,兩人相視都是震驚的,馮培不顧一切朝黎展書跑過去時。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子從書店走出來,手里還拎著一袋書,她伸手就輕輕握住了黎展書的手,帶著小心翼翼:“展書,我們走吧?!?/br> 馮培的腳步就頓在了那里,那個女孩兒相貌普通,人很普通的很,就是長得瘦了些,渾身冒著的是跟黎展書完全不搭的氣質(zhì)。可那個女孩兒對黎展書的愛戀,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他又愛上的女孩兒? 女孩兒也看到了她,見她與黎展書相視,便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握緊了黎展書的手。黎展書只有片刻的凝滯,便握緊了女孩兒的手,跟她說著什么,女孩兒點點頭。 兩個人的小動手被馮培全看在眼里,剎那只覺心痛難忍。 黎展書緩步走到了她面前,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只很平常的寒暄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馮培看著他,道:“我懷孕了?!?/br> 黎展書有瞬間的僵硬,看向了她微胖的小腹,隨后目光卻變得暗淡了,聲調(diào)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溫潤,只是如寒潭一般冷冽:“孩子打掉吧,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br> 馮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答案,她打了他一巴掌,轉(zhuǎn)身跑掉了。 后來,她一個人去醫(yī)院做引產(chǎn),醫(yī)生說她的身體本就不易受孕,況且引產(chǎn)對身體損害本就極大,只怕以后會影響她做母親。最終,她失魂落魄地走出來孩子沒有打掉。因為是未婚先孕,她也不敢告訴家里,只能偷偷地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绅B(yǎng)一個孩子卻是更艱難的事情。何況,她還是一個人,只一段時間,她就已經(jīng)精神要崩潰了。渾渾噩噩中,她把孩子包起來,送到了一戶人家前,希望那戶人家能收養(yǎng)這個孩子??勺叩桨肼?,她又心生后悔,疾步回去。但,孩子卻不見了,只流了一地的血。 她順著血跡過去,就看到了讓她發(fā)瘋的一幕一群野狗正在分食她的孩子! 那一刻,她幾欲瘋狂。 從此,那一刻就變成了她的夢魘,會讓她發(fā)瘋的夢魘。 她病了很長一段時間,再次見到黎展書時,他已經(jīng)跟那個女人結(jié)婚了,甚至為了那個女人跟他家里斷絕了關(guān)系。那時,那個女人挺著肚子。跟他手挽手一起散著步。 他這樣幸福,自己卻墜入了地獄,那一刻,恨意從她心底迸發(fā)。 再及后來,她成功小三上位,讓黎大伯為了她拋棄了糟糠之妻,她以他大嫂的身份重新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只是這次,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復(fù)仇,為她的女兒復(fù)仇,讓他的孩子為她的孩子償命,讓他的孩子永遠(yuǎn)生活在痛苦里。 當(dāng)白錦知道自己當(dāng)初會流產(chǎn),以及會跟黎川離婚,分離六年,全是馮培所為時,即使知道了馮培是因被黎川的父親拋棄所致,可心中依舊是恨的。她跟黎川都沒有錯,為什么要承擔(dān)這么多的痛苦? 那時,她躺在黎川的懷里問道:“你父親看到馮培嫁給你大伯。就沒有懷疑過嗎?” 黎川摟著她,眼中也顯出了迷茫:“或許有,也或許沒有?!?/br> 父親從未跟他提過有關(guān)大伯母的任何事,而他有關(guān)大伯母的最早記憶,還是父親死后他來到這個家里,大伯母給了他一瓶娃哈哈,還笑瞇瞇地用手摸著他的頭,說,你跟你父親長得很像呢。那時,大伯母的語氣是溫柔的,是讓他感覺充滿陽光的。如今想來,卻是不寒而栗,那時,大伯母看著他,應(yīng)該是無比憎恨他的。 “你父親,真的為了你母親拋棄了她?” 白錦曾經(jīng)就疑惑,黎川的父親不管在黎家何人的口中,都是像明星一般璀璨的人物。馬曉珍則完全是粗俗的,完全讓人想象不出她跟黎川的父親站在一起的場景。而馮培卻是美麗優(yōu)雅而知性的。她跟黎川的父親才更登對吧?黎川的父親只要眼睛不瘸,是不大可能丟雪蓮而就路邊野花的。 黎川也有同樣的疑惑,他也問過母親跟父親的事。馬曉珍回憶那時便呈現(xiàn)了那時的少女心態(tài),說她是在書店跟黎展書相遇的,她對黎展書一見鐘情。后來,她常去書店,他也總會出現(xiàn)在那里,兩人就熟悉了,再后來,黎展書告訴她,自己愛上了她。她簡直不敢相信,因為幸福就像龍卷風(fēng),來得太快!后來,她就跟黎展書處對象,后來就結(jié)婚了。 馬曉珍說在跟黎展書結(jié)婚之前,她跟黎展書去書店買書,確實有一次遇到了馮培。后來,黎展書解釋說,馮培是他認(rèn)識的一個人的女朋友。那個人家里遇到了一些事才讓她來找自己。而且自那之后,馬曉珍再也沒有見過馮培,這件事也就這么被她沒有當(dāng)回事地遺忘了。再見馮培,是在馮培跟黎大伯的婚禮上,馮培儼然跟他們不認(rèn)識。馬曉珍想起自己知道馮培一些“尷尬事”,她裝作不認(rèn)識他們也是正常,也就接受了。又因黎展書告誡,馬曉珍更是不敢提他們跟馮培認(rèn)識的事情。 其中的真相糾葛如何,他父親為什么會拋棄馮培而跟母親在一起,也許只有他父親自己知道了。但不管如何,他父親都是跟他母親在一起了,這是無法否定的事實。 “別想了,這些事也許除了我父親,沒人知道為什么。而且……”他看著她,“我爸跟我媽若不在一起,我們又怎么能在一起?” 是啊,還想這些做什么?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黎川的父親確實為了馬曉珍甩了馮培,也因為這樣,才有了黎川。他們才會相遇相愛……雖然也讓馮培憎恨了他們,讓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分分合合與磨難,可是,他們還在一起了,這就比什么都重要。 她微微一笑,扣上了他的脖子,湊過去,輕吻了他一下:“老公,我愛你?!?/br> 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聽聞黎大伯聽了黎四伯將馮培與他們?nèi)艿哪切┒鲪矍槌?,以及做下的那些孽事后,是滿臉?biāo)阑业爻鰜淼?,搖搖晃晃就離開了黎家,讓人頗感心酸。 至于黎川跟白錦的另外一個死對頭顧歆臣。 他被馮培鋸斷了一條腿,雖是失血過多,可終究是保住了一條命。他所說的“證據(jù)”也被警察在他的辦公室里找到了,是一段錄音,他跟馮培設(shè)局殺了黎川的電話錄音。正如他自己所說,是為了留一條后路,馮培喪心病狂。如果哪天她想對自己動手了,這錄音就能把她也拖下水。他也確實是預(yù)料到了,馮培竟然也想殺了他,而這證據(jù)也佐證了他參與謀殺黎川一事。如今,他也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 他這樣的結(jié)局,白錦沒覺得有什么可痛心的,她跟顧歆臣之間早已往事成煙,也早已注定了一方活著,一方就不能好好活著。而她想活著,跟黎川一起好好地活著,顧歆臣就不能好好地活了。 ………… 時間回扯。 白錦一行人做完筆錄就出來了,白錦還好些,因為身上被潑過汽油,她稍微清洗了清洗,剩下的人都還灰頭土腦的,伊涵諾從未感覺自己這么臟過,可卻臟得開心大家還活著,幕后真兇又被繩之以法了。 黎川坐在了一輛新的輪椅上,因為要跟黎四伯回去處理家里的一大攤子事情。他也不能跟著白錦回伊家。眾人識趣地將空間讓給這兩個劫后余生的人。 白錦握緊了他的手,抬手給他擦著臉上的灰:“我在小諾家等你?!?/br> “處理完家里的事,我就去找你?!?/br> 白錦點點頭,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都被她咽了回去。 日子還長,他們的人生還長,這些話可以留一輩子跟他說…… 白錦抱住了他,黎川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隨后桑經(jīng)推著黎川離開,白錦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睛又有些發(fā)澀。 伊涵諾握住她的手:“我們也走吧?!?/br> “你被捆了這么久,手腕疼不疼,要不要去醫(yī)院?”上了伊家來接的車,伊涵諾就握著她的手,看著手上被勒出的紅痕依舊沒有消除,額頭上也有一些青腫,便呲了呲牙,好像痛得是她一樣。 “沒事。”白錦活動了活動手腕,淤青可能要一段時間消除,但現(xiàn)在重獲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伊涵諾替她揉著手腕:“知道你被那個老妖婆綁架,簡直要嚇?biāo)牢伊恕N覜]想到她會這么瘋狂,簡直是喪心病狂?!?/br> 白錦好奇道:“你跟四叔怎么也會來?”而且,還演了那么一出戲。 伊涵諾說,她其實是被桑經(jīng)叫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