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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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璈蹲在地上剛喂完貓糧,將老大抱走,自己坐在于望舒旁邊,“程昱對自己的后事早就有了安排,這個你放心?!?/br> 于望舒抬頭:“什么安排?!?/br> 徐搖頭表示不可說,程昱早就立了遺囑,公司的股份及不動產(chǎn)的30%都給路晨,其余的錢捐給希望工程,他沒有孩子,家人也斷了聯(lián)系,真說要死了,其實牽絆只有路晨一個。除去公司,其余都有詳細的接手人。 養(yǎng)了這么多年有感情但不是愛情,陸晨的性子對程昱來說就是養(yǎng)一個兒子,老子死了總要給兒子留點東西,30%已經(jīng)足夠。 一場雨將京都洗刷干凈,同時洗刷的還有沈書記,徐爸看到了證據(jù)終于讓反貪局的人動了手,沈書記貪污受賄將地皮私自劃分給別人,現(xiàn)在出了人民鬧的人盡皆知。 雨后出晴帶走了京都頭頂上最后一片烏云,放眼望去盡是一片颯爽之氣。 對于阿斗偷偷摸摸探視的行為,于望舒和徐璈選擇了忽略,李一彬吃驚之后只剩無奈?!八懔司瓦@樣吧?!?/br> 每天雷打不動的一朵玫瑰,于望舒想攔住阿斗問在美國的課程怎么辦,但這次他沒有攔住。 10月26號這天醫(yī)生齊聚程昱的病房,因為他醒了,小護士給他擦著身子沒想到抬頭看到床上的人瞇著眼,雖然視線渾濁但的確是醒了,于是受驚的小護士立馬跑出去叫醫(yī)生。 走的太急撞上了轉(zhuǎn)彎的男人,她面帶喜色的說對不起,當看到是誰時高興的指著病房:“程先生醒了,你去看看吧?!?/br> 阿斗往前的步伐一頓,轉(zhuǎn)身笑著說:“我就不去了,謝謝你?!卑鸦ㄈ谛∽o士手里,說,“jiejie你能不能告訴我,他醒了以后要怎么辦?!?/br> 小護士對長得好看的男人沒有抵抗力,收下花把玩說:“要好好養(yǎng)著呀,這是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一條命,少說也要在床上躺上半年,他的腿還能用然后復健啊什么的,沒個幾年估計也好不了。” 路過一個拄著拐杖的男人,小護士努努嘴:“喏,大概要用輪椅或者腋拐很長時間吧。”看見對面人臉色慘白,她趕緊挽救,“怎么說都是有好的希望啊,總比癱在床上一輩子的強,那和廢人已經(jīng)沒有差別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br> 阿斗扯了扯嘴角,苦澀道:“對,jiejie說的對,能不能請你一個忙,我現(xiàn)在急著出國趕不上飛機了,你幫我把這盒綠豆糕給他,我哥最喜歡的。” 嘀嘀咕咕離開,留下一臉不解之色的護士。 “人都醒了為什么不去看啊?!彪S手將花放進了口袋,她拿著綠豆糕和趕來的醫(yī)生一起進了病房。 清醒后的程昱仿佛多活了一輩子,身體脆弱的如同嬰兒,他睜著眼只能動幾根手指,虛弱問:“多久,了?!?/br> “你睡了半個月可算是醒了。” 再大的聲音在他的耳朵里都像是隔著好幾層膜只能聽個大概,程昱緩慢的眨了眨眼,模糊間沒多久再次陷入了昏迷,不過這次昏迷讓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杜大磊度完蜜月回來,聽到程昱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到醫(yī)院,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在見到男人醒了之后才‘嘭’回到原位。 “這夢還不如不醒,都說人死前會想起喜歡的人,果然不假?!?/br> 杜大磊眼淚沒憋?。骸叭嘶钪仁裁炊己茫悴灰@進死胡同?!?/br> 男人眼中映照著窗外的景象,笑了一下,只不過傷情影響導致看起來并沒有愉悅:“我沒有鉆,只是真的夢到了,回憶都是美好的,我分得清現(xiàn)實和夢境,你放心,我要是再不醒,這都雙十一了還要不要撈票子?!?/br> 最后一句逗笑了杜大磊,她讓程昱先別說話,看他嘴唇干裂想倒杯水,結(jié)果看到了柜子上擺放的綠豆糕:“一模一樣的牌子?!?/br> 程昱不能說話就用眼神示意,杜大磊給他展示手里的綠豆糕:“這真是一個充滿回憶的東西?!?/br> 程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看向窗戶輕聲說:“扔了吧,綠豆糕有點甜,我現(xiàn)在不想吃。” 女人問:“護士,你知道這是誰送的嗎?” 護士長笑著:“這個我不清楚,好像早上程先生醒來之后就有了?!?/br> 程昱閉上眼不想再提,拜托杜大磊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一大批人涌進病房,偏偏神態(tài)各異,杜大磊見場面不是自己能呆的,和程昱打了聲離開,走的時候看眼在垃圾桶里的綠豆糕,捏著皮包的手也松了。 程昱醒了,于望舒第一個想起的阿斗,但阿斗和他并沒有聯(lián)系,所以旁敲側(cè)擊李一彬,對方又翹起蘭花指,輕描淡寫道:“非常簡單,回美國繼續(xù)念書了唄?!?/br> 所有人的中心再次回到了程昱身上,徐璈也出去了好幾天,于望舒感到京都的氣溫驟涼,昨天穿著短袖,今天就得換上外套穿上。 天氣預報說最近有雨夾雪,于望舒在學校吃著飯哈哈大笑:“屁雨夾雪,這天氣雨夾雪?” 王維然讓他注意點形象:“不是有句老話么,小孩子的臉,多變!” “我們可是科學旗幟下成長的娃娃?!庇谑撬痛е@份不信去上課,好不容易到了放學時間打算溜去一品居吃蝦仔飯,半路下起傾盆大雨,氣溫驟降令人瑟瑟發(fā)抖,到了一品居的時候甚至連打幾個噴嚏。 “終于不熱嘍?!崩习暹汉纫宦暰完P(guān)了空調(diào),于望舒吸吸鼻子覺得自己要完蛋,估計是感冒了。 一品居的裝修日式復古,他在角落里和老板嘮嗑半天??从陝蒉D(zhuǎn)小才回家。徐璈不在家所以于望舒把貓全都抱上了床,也許夏日真的已經(jīng)結(jié)束,他給自己灌了杯感冒沖劑發(fā)現(xiàn)有些怕冷,迷迷糊糊的想起來感冒沖劑是預防感冒的,cao了一聲轉(zhuǎn)身就睡。 于望舒睡得如同一只死豬,徐璈回家看見這人滿臉通紅,附近可能有人過大壽氣氛吵嚷居然也能睡得著,他把老大它們帶下床,脫了衣服就去洗澡。 床上的人勉強撐起眼皮,頭昂起一點又摔回去,朦朧間感覺房間里有人,隨后薄被拉開躺進來一個人,于望舒逼迫自己睜眼,見到的是一臉倦容的徐璈于是支吾了一聲:“累成狗啊。”對方頭發(fā)上殘留的水珠啪嗒砸臉上,他往被子上蹭了蹭。 徐璈把手貼在于望舒額頭,見人沒發(fā)燒安下心:“狗招你惹你了?!?/br> “不行了不行了,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睡得越來越早,看電視都提不上勁怎么跟我媽那年齡似的?!被秀遍g被人抱住了,還是強硬的手段卻很熟悉,于望舒找到一個熟悉的位置動動,嘴里嘟囔著,“年紀大了,你給我抱松點,老腰都要散架了?!?/br> “我看你好像挺享受的。” 于望舒強打起精神:“我他媽有拒絕的余地?” “你說呢?” 于望舒頭疼:“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緊接著他感到一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脖頸。 “像我這么帥的人沒有良心。” 于望舒覺得自己都快要氣得昏過去了,但好歹記得關(guān)心的事,他轉(zhuǎn)回正題:“程昱那解決了吧?!?/br> “差不多了,這次醒的也算是時候,不然城南的地就被人拍走了?!?/br> 于望舒懷疑是不是剛睡醒,記憶有點模糊:“他不是已經(jīng)有地搞那什么小碧波園了嗎,還拍什么地?!?/br> 男人清冷的嗓音此時變得溫柔,像是一點點細心教導學生的老師:“市人民挪到那邊會帶動房價,市中心現(xiàn)在根本沒有可以開發(fā)的地方,太擁擠了,以后南部就是繁華的地段,會是下一個市中心?!?/br> 他憋著鼻子:“我之前聽說x達會在那邊開一個。” 徐璈抬手抽了張面紙幫于望舒擤鼻子,細細說:“沒有成功,那邊的地到現(xiàn)在都還空著,南部現(xiàn)在準備差不多的是金y國際,還有一個八佰b,最快明年底就能開出來?!?/br> “我的媽,那程昱得多忙,才剛醒這腦子好使嗎?” “不好使也得使,他不能倒,這次是‘股份多’才挺住大局,他家里沒人又沒老婆孩子,多少人都指望著他出事,明天估計就有大新聞了。” 大新聞? 可惜沒力氣再問了,于望舒伏在徐璈手臂上漸漸陷入沉睡,嘴巴微張代替了鼻子呼吸,徐璈看著更覺得這人更傻逼了。 于望舒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差,反正不磨牙放屁就是最棒,被火熱的懷抱裹著睡一晚,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鼻子通氣了點,“徐璈!” 屋外傳來很小聲的爆竹聲,他穿著衣服往遠處看:“靠,不怕別人舉報啊。” “把藥吃了吧,早上起來鼻涕全在我手上?!?/br> 于望舒愣了一下,“那真是委屈你了。”口氣一點都不客氣,甚至還覺得解氣,終于惡心你一回了。 “對了,你昨晚是不是說什么大新聞,什么大新聞???” 徐璈倚著門框朝外示意,于望舒嘴里塞著牙刷跑過去,正在播報早間新聞。 “下面請觀看聯(lián)播快訊:據(jù)報道,10月28日晚程氏進行了史上最大的人員變更,上下變動多則500多人,同時,程氏的法律顧問徐璈也代替程氏向5名骨干提出刑事訴訟,具體原因還有待調(diào)查……” 屏幕的右邊放著的是程昱和徐璈的照片。 徐璈走近發(fā)呆的某人,慢悠悠的攬著他的腰,聲線淺而誘人:“過幾天和我回家吃飯。” 于望舒煩躁的想打掉那只手,結(jié)果聽見他的話扭頭,警惕道:“回你家還是我家?!?/br> “當然是我家,我meimei回來了,她主動讓我門回家吃飯,我媽的意思是想通了。” 薄荷味的牙膏充斥了一嘴,于望舒險些全部咽了下去,跑去洗漱完消化這個消息,他依舊難以置信。 “靠!我是不是感冒把耳朵給弄壞了?” 第67章 于望舒恍惚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硬是擠出一句話:“你別騙我?!?/br> “其實我也感覺很吃驚,不過阿蓉都這么大的人了,真要想通也不是難事,這次回家順利的話那過年可以讓你媽一起去家里吃年夜飯,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要顧著你媽。” “哦?!边@不提還好,一提就發(fā)愁過年的事情,于望舒垂下眼簾,想著如果真能緩和關(guān)系那就最好,“行吧,反正早晚都得面對這個問題。” 話音剛落,一聲爆竹‘嘭——’,于望舒看向剛剛掛起來的紅燈籠,原來是小孩的10歲生日。 “徐璈,今年,不,明年吧,明年我們就去代孕個孩子?!?/br> 徐璈圈著于望舒的手臂收緊,“這么喜歡孩子?!?/br> 于望舒也說不清心底的怪異感,模糊的說:“就是想家里熱鬧點吧,你說要是我們年紀大了再去找,說不定上了歲數(shù)就管不動了,我也怕小孩以后不理解我們。” “行,要就要,我不攔著?!蹦腥寺曇舻蛦?,伴隨著輕輕的拍打像是哄一個胡鬧的孩子,于望舒被這溫情驚起雞皮疙瘩偏偏逃不掉,撓了撓耳朵嘀咕,“我回去也和我媽打聲招呼,我媽比我還喜歡孩子,倆個男人也不是很懂女人的事,到時她說不定可以給給意見?!?/br> “于望舒,你怎么這么軟呢?!?/br> 于望舒沒聽懂,還啊了一聲,等真正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胳膊肘往后一捅:“就你硬,披著西裝人模狗樣的,脫了衣服還不是普通人?!?/br> “我硬不硬難道你不清楚?” “徐璈你真是老流氓,那些說你好的姑娘八成都眼睛有問題?!?/br> 徐璈面色不改:“對,也不知道是哪個眼睛有問題的收了我,我又是被哪個眼睛有問題的給看上了?!?/br>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大早上的不跟你來氣?!?/br> “大人走好,我今天不上班?!?/br> 可以說是非常生氣了,于望舒開著自己的‘寶馬’在路上吹胡子瞪眼,于媽給他發(fā)了短信說回家吃餃子。 “成啊,我要吃rou多點的,你給我多包點。” 于媽今天沒課,手熟練的包著餃子笑說:“你早點回來就成了,徐璈呢,你們住在一起這么久了還沒讓他來我們家好好的吃一頓飯?!?/br> “算了吧,和他處著來氣,這次先歇著?!?/br> 于媽聽到兒子這么說,以為兩個男人鬧矛盾了,女人間的事她好處理,男人間的該怎么說? 煩了一天終于等到于望舒進家門,她第一句就是問怎么了。于望舒愣了一下,“我們沒怎么啊?!迸^就是一巴掌,于媽擰著他耳朵,“你唬我?!?/br> “媽我沒唬你,只是早上時機不對,我隨口說的,吃飯這事可以找個好日子好好來一次,你這難得有一天沒課還忙菜,我哪舍得你勞累啊?!北亲佣氯y受,于望舒低頭揉了揉,“徐璈她媽也讓我們回去,說是徐蓉回來了,讓我們?nèi)??!?/br> “徐蓉?”于媽把餃子端上桌,再配上自制的調(diào)料,香噴噴。 “你別騙媽,上次那個架勢壓根就不是能坐下好好說話的主,她就是被徐家給慣壞了。” 于望舒看得開,男人本來就沒女人那么敏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同性戀,徐璈是她引以為豪的哥哥所以更加難以接受,你看我又是大學喜歡她的……” “我不希望我兒子以后像女人一樣在徐家受委屈,你嫌麻煩我知道,但我也希望你能懂mama的意思?!?/br> 于望舒見狀發(fā)誓:“我真的懂,只是她……我惹不起也沒那個嘴皮子去懟?!彼粋€大男人和女人動氣,別人說他沒風度,自己也覺得小孩子氣。 這時的他幾乎是完全放下了防備,而于媽也因為兒子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一絲松動,晚上讓他打包餃子帶回去:“是你說多包點結(jié)果就吃那么點,這么多給誰吃?你自己帶回來少給我浪費糧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