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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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們家吧,我們家人多熱鬧。” 于望舒有點猶豫,把粥和白斬雞都端到沙發(fā)前的木桌上,周圍鋪著毛毯,當(dāng)初是為了方便老大它們玩,沒想到現(xiàn)在方便了他們。 徐璈的習(xí)性規(guī)矩,看到于望舒來這一出,“怎么了?” “元旦啊,看晚會啊,跟春節(jié)一個道理,你看我們倆男的做在那干巴巴的吃飯有意思么?喝酒沒有下酒菜那還能爽快么?”拍拍空位示意他做,于望舒自己先夾了白嫩的雞rou下嘴,四只貓全趴在桌上盯著,小眼神太可憐了,他在它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再回到自己嘴里,振振有詞,“小孩子不能多吃,要是拉肚子就壞了,老四你病才好沒多久,要戒葷,老大你最大要做表率領(lǐng)頭知道嗎?” 客廳里的氣氛從大家圍聚在木桌前的那一刻起,就像是籠罩上了一層紅紅火火的光,溫馨自然。 徐璈過慣了食不言寢不語的日子,和于望舒在一起后慢慢習(xí)慣熱鬧的氛圍,現(xiàn)在坐在一起看著電視,雖然電視里的歌手和小品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但這心里依舊暖洋洋。 那些枯燥的規(guī)矩在愛情面前不值一提,徐璈甚至產(chǎn)生了點家人的感覺,這份感覺比徐家來的實在多了,四只貓動不動從他們身上跨過,可誰都沒有去阻撓,于望舒喜歡揉捏貓爪,徐璈低頭也捏了捏,活得像貴婦的布偶立馬軟綿綿的叫了一聲。 “小福星?!?/br> 于望舒覺得徐璈在不該矯情的時候矯情,筷子敲了一下碗:“雞都快被我吃完了?!?/br> 徐璈沒有接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目光仿佛帶著強(qiáng)有力的穿透力卻不失溫和,猛地照進(jìn)人心,于望舒佯裝咳嗽,“你吃不吃?!惫终?jīng)的,像是告白。 心口發(fā)生不正常的跳動,他想起當(dāng)年表白也是這樣,比高考還緊張。 大二有一次開party,全班人都撒足了勁穿的帥一點、美一點,然而屋外銀裝素裹也是一個寒氣逼人的冬天。徐璈穿著淺灰色高v毛衣坐在角落一個人發(fā)呆,他那時覺得這人有毛病竟然那么不合群,但氣場過于淡然和周圍格格不入,導(dǎo)致他頻繁看過去,陰影下露出的是半張俊挺的臉,男人的手則是放在膝蓋上慢慢點著,一點一點像是跟著秒針動,帶著節(jié)奏感也頗具美感。 于望舒陷入回憶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下一秒徐璈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喉結(jié)被人舔了一下,然后有雙手扣住他的后腦勺,濕潤的觸感席卷味蕾,他凝視著對方的眼睛,舌頭被人嘬著發(fā)出曖昧的聲響。 “那個……我們?nèi)ゴ采?,在客廳怪怪的?!毖垡娔侵皇衷矫酵?,于望舒不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臉皮還沒城墻厚,旁邊蹲著四只貓再怎么說也是小生命,在它們面前……咳咳那和耍流氓有什么差別,這不是欺負(fù)它們沒硬件么? “你不想在這來一次?”徐璈不知道他心里亂七八糟的思想,細(xì)細(xì)的吻著唇角,熟米軟糯入口黏稠還帶著一絲清香,他吻著吻著變了味道,變成了氣味獨特的紅玫瑰,恨不得將掌下的人拆之入腹。 “誒誒別……別脫光,你給我留一件?!?/br> 徐璈居高臨下,襯衫解開后是強(qiáng)勁的腹肌,于望舒躺在毛毯上久久不能平靜,憑什么長得很美的人有腹肌還看著不壯,穿上衣服是精英渾身散發(fā)帥氣的光環(huán),脫下衣服是堪比模特的一流身材,基佬見了嫉妒,女人看了尖叫,他捂住眼睛覺得腦子有點充血,鼻子也有點不受控制,熱乎乎的。 “聽你的,給你留一件?!?/br> 結(jié)果還真的就一件,而且是褲衩,反倒是徐璈穿的好好的像個沒事人。 于望舒緊緊抓著桌子邊緣,男人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他閉上眼害怕看見那樣深情的眼睛。 也許是事前場面溫馨,這場情事沾了福居然讓于望舒生出點意猶未盡的滋味,兩人躺在木桌與沙發(fā)間狹窄的空隙里,徐璈手順著于望舒的脊梁往下直到腰間打轉(zhuǎn),力道拿捏的很好,于望舒瞇起眼哼唧一聲:“我記得大二的第一次聚會,你就坐在角落里發(fā)呆,裝帥?!?/br> 徐璈覆在他耳邊:“我那時看見你總瞄著,眼神犀利又帶著點神經(jīng)病的意味,你估計都不知道我在看你?!?/br> “噗?!庇谕鎳@了口氣,蹭蹭對方的肩膀,“真裝逼?!?/br> “我的裝逼和你的裝逼是兩碼事。” 徐璈不緊不慢的從沙發(fā)墊子下摸出一本小書,封面正常無比,“電車癡漢與女裝美少年,21厘米的愛戀,劇情不錯,畫的也還行,就是島國之前的畫風(fēng)有點欣賞不來?!?/br> “……我靠” 第71章 自己的老婆被人說不好看,于望舒搶過漫畫收好:“你不懂,這叫藝術(shù)?!贝巴膺m宜的想起鐘聲,他凝視片刻決定先發(fā)短信。 徐璈開放著自己的臂膀看他,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18比我還好看?” 于望舒瞄過去,心口怦怦直跳,當(dāng)然不是因為害羞而且憤怒的嫌棄:“真不要臉?!弊约号榔饋砣ヅP室洗澡,徐璈也慢慢爬起來,手順著老大的尾巴開始摸,但老大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往他身上爬,而是聞了聞手上的氣味,跑開了? 老大爬到貓窩縮成一團(tuán),尾巴晃來晃去,那里全是交配過的氣味,腥死貓了。 一個去主臥一個去客廳,徐璈洗完打開門,于望舒趴枕頭上正在群發(fā)短信,有些熟的人是手打,看過去的時候?qū)Ψ秸诤完懗苛奶欤S意問:“阿斗回來了?” “嗯,到京都都好晚了,我看他更新了朋友圈,真不容易啊,我都以為他要棄號了?!?/br> 辦完事都比較累,徐璈捏捏眉心把燈的亮度調(diào)小,不顧于望舒的拒絕強(qiáng)行將他摟?。骸澳銈冇惺裁春昧牡??!?/br> 于望舒蹙眉翻白眼,嘆氣說:“就是隨便聊聊,我祝福你,你祝福我,就這樣?!毙飙H沒進(jìn)來之前他和阿斗還開了一會視頻,看樣子已經(jīng)到家了,突然想起什么,他扭頭問,“阿斗住哪來著?!?/br> 徐璈說不準(zhǔn),老實說,別人的事他也沒興趣去打聽,所以集合了點平時知道的,他回答:“應(yīng)該是和程昱住,但程昱有生意不?;丶遥⒍吠ǔ6荚邝壬锘煲膊换丶?,你問這個干嘛?”語氣突然嚴(yán)肅,他捏了一把于望舒的腰,帶著威脅道,“顏狗?!?/br> 這次顏狗表示委屈,“我就是隨便問問。” 徐家大公子冷哼:“要是阿斗那晚有套子,估計你現(xiàn)在是在他的床上吧?!?/br> “說不準(zhǔn),我想和他認(rèn)識然后阿斗很奔放,我心情不好就想著大不了上完對人家負(fù)責(zé),可是子彈都上膛了發(fā)現(xiàn)又萎了,大家并不合適上床,我是被他……給吸引了,但當(dāng)時的確是很心灰意冷啊?!狈路鹚阑疃妓Σ坏粜旒业陌?,前有徐璈,后有徐韜,真他娘的氣人,“我好好的過日子但被你們徐家兄弟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擱你心里,你他媽不生氣?我就不信我上不了人?!?/br> “那你最后上到人了沒有?!?/br> 于望舒暗地錘了錘腿,支吾著發(fā)完最后一條信息就把手機(jī)塞到枕頭下,“睡吧睡吧,不早了?!?/br> “手機(jī)不能放在枕頭下?!闭f著掏出來換了一個位置,徐璈也正好看到了陸晨的回復(fù),嗯,真的很正常。關(guān)了燈之后一片黑暗,他摟著于望舒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聞著越來越相似的氣味低語,“你死心沒有,我還能再給你上一課?!?/br> 于望舒立馬搖頭:“我真的死心了,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我真的要睡了?!边@課一上就要半條命,他怕后面幾天都拉不了屎。陸晨的回復(fù)也不敢看了,琢磨著明天再回,他漸漸閉上眼在男人懷里找了一個尚且舒適的位置,心里自我安慰還是慢慢享受吧。 遠(yuǎn)在碧波園的青年握著手機(jī)細(xì)數(shù)收到的祝福短信,其實元旦發(fā)短信的很少,但也說明了一份情誼,有的人是沒有習(xí)慣發(fā),而有的人發(fā)短信就在意料之外,比如于望舒的短信。 自從被程昱趕出國,他已經(jīng)好幾個月都沒回過家了,不,或許這都不能算是他的家,他一個無父無母的人當(dāng)年有幸被程昱搭救,有幸暫住在這里,都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屁股下坐著的是行李箱,已是深夜看不見行人,阿斗摸索著行李箱上的紋路綻放一絲苦笑,要不是程昱,自己估計早就死在某個特殊醫(yī)院了。 他的房間和程昱的相隔一個客廳,都是在二樓,回來的遲也沒有提前通知,開門的時候氣氛靜謐連保姆都沒打擾到,分不清為什么還要回來,可能還是想親自給程昱送終,真可惜他沒死成。 阿斗望著舒適的床鋪暗罵自己賤,可是賤都賤了還是想要飛蛾撲火,不自量力。 自嘲間聽見屋外有物件撞擊地面的聲響,沒多久傳來嘩啦聲,阿斗急忙打開門出去扶,干巴巴的叫道:“程哥?!?/br> 程昱見到阿斗很意外,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美國而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識拂去那只手,他問:“怎么回來了?!?/br> 阿斗握緊拳,低頭,“放假了,那邊的課程結(jié)束的早沒事做,就回來了?!?/br> 保姆聽到聲響匆忙趕上樓,結(jié)果看到兩個人嚇得要去報警,程昱滿臉不耐的吩咐:“下去?!?/br> 阿斗一驚,望著對方摁住腋拐的手,那雙手青筋暴露沒有平日的斯文樣,往男人身后瞥去是輪椅,其實用輪椅更方便但他選擇的是腋拐,腳下無力很容易發(fā)生事故特別是上下樓階段。 “程先生……你的腿不能……” 程昱冷聲道:“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 等保姆灰溜溜的下樓,程昱慢慢靠著腋拐挪到小廚房找出咖啡沖泡,遞給跟在身后的阿斗一杯問:“在美國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br> “還行,一般般吧?!?/br> 接下來是尷尬的沉默,程昱的腿并不是完全沒有知覺只是能感受的力度太小,輪椅就在旁邊但他看也不看,挪到辦公室坐下忍不住踹息,平日溫柔的眉眼也終于多了點哀愁,幸好還沒到上廁所都需要旁人攙扶的狀態(tài)。 “回來了,怎么也沒打電話?!?/br> 阿斗走近男人,蹲下看著被棉褲包裹的雙腿,嘴張了又合,怕說出不好的話:“我怕你會趕我走。” 程昱難得的沒有接話,那就表示他有這個想法。 明明知道阿斗對他的心思也已經(jīng)鬧到了不可忽視的境地,還要處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年輕人的曖昧他不想去玩也沒有想過,如果現(xiàn)在對方還要和他談些有關(guān)感情的問題,程昱覺得在心底會很煩阿斗。 以為會聽到一點安慰的話但顯然沒有,阿斗低下頭,手慢慢捏上男人的雙腿,口氣很輕:“過年別趕我走,我除了你這沒有其他地方可去?!贬t(yī)生說需要按摩腿部促進(jìn)血液流通,他慢慢跪在地上,“保姆新來沒多久摸不清你的喜好,我也可以幫你,程哥,都快過年了別再趕我走了。”說完這些,本來澄清的眼眶里添了些許淚花,他想說自己真的在改過自新,可急于表現(xiàn)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況且程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身旁的暖氣一直吹著,沒多久,青年的鼻翼開始冒出汗水,程昱一把攥住阿斗的肩膀想讓他起來,桌邊的電話響了。 “喂。” “喂程昱,我是江宇?!背橙轮伦?,江宇摸摸鼻子到安靜的地方,看著人群中神氣的男人說,“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背著我們家的老頭來澳門玩,碰上一個傻逼把我的錢全都贏了,贏錢就算了還出言不遜,你能不能和這邊人說說借我點錢,我出來沒想到會玩這么多,大概明天上午就還給你?!?/br> 程昱想起澳門那邊也有生意,自己的名聲也不算小,他笑了一下:“還有人把你輸?shù)纳鷼?,不簡單。?/br> 阿斗跪在男人面前撅了撅嘴,手下動作沒停,更加認(rèn)真的按摩腿。 “cao真他媽傻逼,長著一個外國人臉還把我的妞可泡走了,揚言自己有個主管老婆不怕輸,吃屎吧,花老婆錢算什么?!?/br> 程昱產(chǎn)生了好奇心:“對方是誰,能玩得起的應(yīng)該非富即貴?!?/br> 沒想到這話遭來江宇的怒哼:“還非富即貴呢,說是羅家,做酒店生意,我還真的沒聽過在我家行業(yè)里有羅家這個名號,說是美國的,得,美國佬我們管不著?!?/br> “行了,你把電話給別人?!?/br> 他掛著自己的面子給江宇開道,一個籌碼面值5萬,江宇只要玩得起,數(shù)量都將不是問題。 在賭場有錢就是老大,贏錢憑本事也看運氣,程昱不愛玩這些但工作上難免會和有些人接觸,在社會上的交友不一定出自真心可以說百分之八十都是虛情假意,但大家為了合作雙贏,表面的笑容少不了。 收拾完東西進(jìn)了臥室,程昱見阿斗想上來攙扶,“陸晨,你有沒有找到自己定位?!?/br> 就著暖黃的燈光,路晨看清了程昱略顯干澀的嘴唇。 “我有認(rèn)清自己該站在什么位置,這學(xué)期我的成績非常好沒有丟你的臉,畢業(yè)后應(yīng)該會留在美國工作,以后可能一年回來一趟,我在這世上最熟的就剩下你了?!?/br> 臥室沒有開燈,程昱看了他許久,最后挪進(jìn)屋關(guān)門,尚且算是平和的留下句:“過年了就在家里吧?!?/br> 陸晨沒有僥幸的心理反而又涼了半截,但他早有準(zhǔn)備不是么。 第二天私人醫(yī)生來給程昱檢查身體,他把人送下樓問:“他,我哥的情況怎么樣?!?/br> “這個不好說,腿還是有康復(fù)的可能,程先生要多注意鍛煉但不能訓(xùn)練過猛,他的腿目前吃不消?!?/br> 陸晨沉下聲:“什么叫‘不好說’,什么叫‘可能’,我想知道讓他完好無損的站起來,到底有多大的幾率?!?/br> 醫(yī)生抬抬眼鏡,站在門口,“五成的可能,放在平常家庭就是殘廢,但程先生有五成的幾率能站起來?!辈粸閯e的,就因為他是程昱,耗得起時間也投得進(jìn)錢,這雙腿沒有失去知覺缺的就是時間,國內(nèi)外最新的科技他都有資源,沖著這個非?,F(xiàn)實的情況,康復(fù)的機(jī)會都大點。 醫(yī)生的回答并沒有讓陸晨安心,咬緊牙關(guān)去泡了杯牛奶端上樓,程昱坐在落地窗前,腿上蓋著毛毯看不出憂慮,手里敲著鍵盤不是魅色里能哄人開心的老板,像是披上了層外衣,冷漠無情。 “醫(yī)生下次來估計是過年前了,10點我扶你下樓。” 20xx年的冬天十分寒冷,比起往年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陸晨看著窗外的大雪竟然覺得踏實,這份踏實不知從何而來,似乎和這個男人處在一個屋里就已經(jīng)很安心。 沒有一個人能接受下半身幾乎殘廢的丈夫,最起碼他在未來幾年里都是一個人。 也許維持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最好,陸晨按摩著男人的腿不發(fā)一言,嘴角慢慢揚起一個極淺的弧度,心胸頓時開闊:“力道還行么?醫(yī)生說上午和下午都要按摩,我第一次,經(jīng)驗不足?!币院髸玫?,“你再教教我那個魔術(shù)該怎么變,在學(xué)校太久有些忘記了?!?/br> 氛圍平淡如同一碗白粥,程昱抿口牛奶放下,蒼白卻不失力道的手在青年面前打了個響指,手從他的耳邊一晃立馬出現(xiàn)一枚硬幣,他將硬幣放在對方手心,“你還有一年畢業(yè),有考慮畢業(yè)后的工作么。” 陸晨將硬幣牢牢攥在手心,“有,我在美國想找方學(xué)文但失敗了,不過聽說他在讀研究生,有時會在一家很有名氣的設(shè)計院學(xué)習(xí),我也想繼續(xù)讀書,大學(xué)生的競爭力太強(qiáng),我想……” “你有自己的打算就行,就業(yè)方面我不干涉你?!?/br> 陸晨松了一口氣,見程昱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就繼續(xù)給他按摩,屋內(nèi)充斥著暖氣還飄散幾縷線香,桌前的白霧冉冉升起,他頓時感覺心里放下了一塊石頭。 陸晨的小心和刻意不是沒被程昱發(fā)覺,他只是懶的去挑破,一來沒有好處可言,二來實在是沒空。 江宇在澳門花了四千萬,說出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五千萬的賬分批依次進(jìn)了賬戶,倒是言出必行。 “昨晚姓羅的全是贏,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出老千?!?/br> 程昱說:“你去那只是玩玩何必掛心?!?/br> “我氣啊,這么多年誰騎在我頭上過?!毕胂胍膊贿^,江宇往地上啐了一口,“于望舒和徐璈這倆孫子在家甜甜蜜蜜的,想想都窩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