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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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媽一臉無奈,“你看我來的時候有沒有帶菜?這都是他們老徐家自己準備的,還有螃蟹呢?!?/br> “不是說徐家從來不準備這些菜嗎?”難道他有個假耳朵。 “小舅舅……” 身后突然有人在拽褲子,于望舒轉(zhuǎn)身蹲下:“到底怎么了?!?/br> 竇竇指著沙發(fā)那的黑色手機:“舅舅的手機一直在響,不好玩游戲。” 于望舒摸摸口袋想起自己的手機給她看照片了,而徐璈從回來的那一刻就上交了手機給竇竇玩游戲,他暫時忘記了廚房里那色香味俱全的麻辣龍蝦,由小孩拉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要緊的事。 屏幕顯示杜大磊三個字,他接起:“恭喜發(fā)財啊磊哥。” “行行行恭喜發(fā)財,我問你一個事?!?/br> 還搞的這么嚴肅,于望舒接過竇竇遞過來的手機翻看自己的信息,李磊的未接電話5個,杜大磊3個,這是出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啊,大過年的你別嚇我?!?/br> “徐蓉在不在家。” 于望舒劃著屏幕的手頓住,愕然道:“她不在,今年不回來吧。” “于望舒,我這邊得到一些消息,如果徐璈在你身邊的話記得告訴他……” 竇竇仰頭還等著玩手機,結(jié)果小舅舅的臉色從滿臉和悅的神態(tài)慢慢收斂笑意,最后五官僵硬像是被點了xue道無法動彈,掛斷電話的那一秒倏地轉(zhuǎn)身上樓, 她掏出糖自己吃了一顆,不明所以的叫了聲:“小舅舅……” 第73章 徐璈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坐著,手還維持著握鼠標動作,眼神卻是轉(zhuǎn)向窗外,他沉默了會:“于望舒,這年,我們還過的安穩(wěn)嗎?” 屋內(nèi)開著暖氣感受不到一絲寒冷,于望舒只穿著套頭毛衣站在窗邊,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覺得明天的機票應該還能買的到?!?/br> 李磊在美國那邊的朋友多,所以傳遞過來的信息比程昱的幾張紙來的更加寫實。 羅夫杰的私生活…… 平心而論,于望舒看不爽江宇因為這小子男女通吃,早年的性子爛得似泥,整個人油腔滑調(diào)沒有正經(jīng),但當他知道了羅夫杰的為人,感覺江宇就是小意思,最起碼他還知道就算是玩也要有分寸,在做人方面不裝。 而羅夫杰之前的正人君子形象都是偽裝的,去年和一妞開party不過癮,還去參加人rou宴,類似群p的場合被某個富二代的女伴拍了下來,她一激動發(fā)了視頻,于是‘嘩——’網(wǎng)上爆炸。羅夫杰的父母的確是做酒店生意但都沒他們想的那么大,于望舒以為是江宇家那種級別結(jié)果不是,江宇家專注中高上階級而羅夫杰就類似中等水平,大家的消費理念都不一樣。兒子在外面丟盡臉面,羅家父母把兒子狠狠抽了一頓,羅夫杰被教訓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收斂了,被父母送往中國后憑著一張臉和西方的紳士風度贏得了不少女士的青睞,而在某次酒會上他看見了徐蓉。 推算日子,徐蓉和他應該在徐璈出柜前就認識。 女人在極度傷心時如果有一個印象不算差的男人在旁邊安慰,被感動,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再加上無論是西式的教育還是他的幽默談吐,讓徐蓉放下戒備不是難事。 “羅家的人瞞的可真夠深的啊,把兒子包裝的那么好?!庇谕娑寄芟胍娦烊仡^上綠油油的,老公在外沾花惹草,自己懷孕還堅持上班,這哪是新婚夫妻該有的相處模式。 徐璈想起程昱之前查的事,當即打了電話給他。 前幾天江宇在澳門碰上的人姓羅,外國人,徐璈的妹夫叫羅夫杰,也是外國人。 羅姓在國內(nèi)不常見,最起碼他活了30幾年都只碰上這一個,程昱簡單想了一下就說了:“江宇前些日子在澳門玩幾局,說是碰上一個姓羅的,我當時沒細想,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一個人?!?/br> 查清楚需要時間,徐璈讓于望舒先別說。 于望舒表示自己沒那么傻:“大過年的說這些干什么?!?/br> 竇竇這時吧嗒吧嗒爬上樓:“大舅舅,小舅舅,吃飯了?!?/br> 樓下八仙桌幾乎放滿了菜,兩家人圍在一起將氣氛哄抬到最高潮,于媽趁著熱鬧就掏出紅包塞到竇竇口袋里:“小竇竇恭喜發(fā)財?!?/br> 于望舒也跟著掏出一個紅包:“祝你越長越高,越來越漂亮?!?/br> “怎么辦,大舅舅忘記拿紅包了?!?/br> 竇竇聞言,雙腿一蹬跳到地上,跑到徐璈身邊昂頭:“大舅舅親我一下就可以了?!?/br> 看她那么費勁的墊腳尖,一桌人都忍俊不禁,徐韜抱起她放腿上:“小小年紀就知道看臉說話,哥哥不好看?” 竇竇低頭扒手:“舅舅還沒親我。” 徐璈立馬從于望舒口袋里掏出另一個紅包放桌上,“舅舅給紅包給你,親了你,你小舅舅該不高興了?!?/br> “我……”靠! 余光瞄到一臉笑意的徐家二老,于望舒的那句‘我靠’在半空中硬是拐了彎:“我……你別瞎說話。”倆家人坐著真特么不害臊,再說了他什么時候不高興過。 “你不是喜歡吃這個,自己啃?!?/br> 端到面前的是一盤麻辣龍蝦,于望舒咽了口唾沫,望望周圍想起有個問題沒問,但現(xiàn)在不適合開口。 徐家的飯桌上很久沒出現(xiàn)過龍蝦,自然而然對龍蝦沒有食欲,于望舒自己坐著干啃,一群人看著也不好意思,于是把竇竇招到身邊坐好,一大一小雙手滿是湯汁慢慢吃。 “小舅舅,好辣啊?!毙∽炖钡耐t但下一句緊接著,“可是好好吃啊?!?/br> 于望舒吸溜著鼻子:“這叫爽。” 徐媽的笑在飯桌上沒能維持太久,即使徐韜在旁打圓場都沒用。 “也不知道孩子在外面怎么樣,一個電話都沒有……” 徐爸立馬把筷子擱置碗邊,嚴肅道:“好好的喜慶日子談她干嘛,看見她都氣飽了。” 都說母愛偉大,再怎么著都惦記子女,徐媽一改之前的蠻橫,聽見丈夫的話一時沒忍住,說:“這是她第一年不在我們身邊,還懷著孩子,你說她也是第一次當mama肯定有不懂或者無法立即調(diào)節(jié)的心態(tài),老徐,我每每想起都覺得后怕。” “怕?”那雙和徐璈相似的眼睛里閃過憤怒,于望舒干巴巴的吃著蝦rou,連咳嗽都憋著了。 “她有這么弱?人說話要負責,她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應有的代價,她現(xiàn)在這種脾氣像誰,像你還是像我?” 徐媽轉(zhuǎn)過頭,眼神摻著埋怨:“像我!” 看徐媽可比徐蓉好對付多了,于望舒感到不明所以,一邊幫竇竇剝蝦一邊自己啃,徐璈看不過去了扔過來一張紙,他趕緊拿著擦擦嘴。 本該和氣美滿的年三十晚終究還是夾著些許傷感,徐爸沒想提女人,看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和于媽聊聊近年來的時事,于媽怎么說都是政治官員的老婆,覺悟很高,一來一往間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架勢,干部間的談話沒人能聽懂,即使聽懂了也是催眠曲,而徐爸時不時高亢的嗓門對祖國充滿了愛,于望舒盯著手里的撲克牌時不時因為沙發(fā)那的動靜轉(zhuǎn)身,一不留神又是一個麻子。 “我這牌都還沒打出一張!” 徐韜作為贏家開啟了應有的嘲諷:“誰讓你不看牌的?!?/br> 因為是春節(jié)大家的牌都玩的大,平時一張牌玩樂時抵一角錢,現(xiàn)在則是一元錢,一元錢真要放生活中連包子都買不起,于望舒起先沒在意,后來輸?shù)奶嗦牧恕?/br> 竇竇的存錢罐被他借來使,小姑娘本來是興沖沖的看他給自己加錢,沒想到錢沒加成,越來越少了,幾年的積蓄在里面逐漸變淺,小嘴一遍說哭就哭。 于望舒一手抓拍,另一只忙去安慰:“舅舅還會還給你的,下次還給你買裙子?!?/br> “哦好的?!?/br> 徐璈樂了,甩下一對a,“咱們家竇竇真干脆?!?/br> “我都嚇到了?!边@哭聲說停就停,徐韜琢磨著于望舒的裙子有這么大的魔力? 誰讓他有一顆少女心呢,在裙子的選擇上從來沒有過直男視角。 牌局打到春晚結(jié)束才收手,這次徐韜成了贏家,于望舒好說歹說又把竇竇的存錢罐裝滿了,只不過這次不是硬幣而是紙幣,而且大部分還是從徐璈那贏的。 比較春游時的打牌質(zhì)量,于望舒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放水,但直白的去問不見得會得到回應,再說他實在是太困了,又困又餓。 長輩都早早的回房休息,徐媽自吃完飯后就憂心忡忡的上樓了,她一走,于望舒才得以放松,倒不是討厭她而是在見過她的不講理性子后,心里發(fā)怵。 “徐璈,你給我煮點宵夜?!钡乖诖采希谕嫣吡颂哒趽Q睡衣的男人。 徐璈淡淡說:“自己下去煮?!?/br> 于望舒宛若一條咸魚,“沒力氣沒力氣,剛剛打牌花費了我太多腦力,現(xiàn)在要補補。” 其實,徐璈不是不樂意去煮,所以他伏在于望舒身上,低頭吻了一下對方嘴角就下樓煮。 約莫二十分鐘,他在于望舒的期待下歸來,端著一碗飄著蝦rou的面說:“你給竇竇剝了那么多蝦rou沒吃想干嘛?我煮面一次性全分了。” 于望舒打了個哈欠:“你不餓啊,居然全是放的蝦rou,不給自己一條活路?!?/br> 徐璈面無表情:“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豬?”瞄了眼對方肚子,他想起于望舒有小肚子時,摸上去的手感。 遠方的鐘聲緩慢敲擊兩下,于望舒吃完宵夜一臉滿足,徐璈的臥室干凈簡潔看著很清爽,人在冷靜時容易胡思亂想,他突然問:“徐蓉的事你想怎么辦?!?/br> 徐璈說:“明天看看。” 于望舒哦了一聲,他之前的意思是問父母怎么辦。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后一步前,有什么不能解決的?!?/br> 徐璈能走到今天都是靠著自己,這次也理所當然的想自己解決。 大年初一的上午,徐璈和杜德明進行了視頻聯(lián)系,首先他展示了自己手中的那枚男款鉆石胸針,并且婉轉(zhuǎn)的表達了meimei尚在人事,而且胸針的售出可能并不是她的本意。 胸針對他們兄妹倆都是無比重要的存在,這不關(guān)乎價值而是意義,‘外婆送的’這四個字就足夠了。 杜德明聽后很是惋惜,“這枚胸針的確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br> 長達一小時的對話,徐璈歸還50萬拿回胸針,杜德明積極配合沒有一絲猶豫。 就看著那果斷勁,于望舒連連豎起大拇指:“好人不多了?!币菙R國內(nèi),知道小東西的價值可以炒估計早就拿不出手了。 他并沒有對國人喪失信心也不是貶低,只是十幾億人口發(fā)生了太多道德淪喪的事,在外幾年無論是看還是經(jīng)歷都足以讓他說出這番話,有的人太壞了。 上午解決胸針的事,晚上徐璈就趕飛機去美國,一是拿回胸針,二是找到徐蓉。 于望舒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把老大它們委托給寵物店時松了一口氣:“要是他們今天沒上班,我們可就歇菜了?!?/br> 轉(zhuǎn)眼到達杜德明的工作室,于望舒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方學文?”那個在辦公桌前畫圖的可不就是方學文!和以前的形象差別很大,蘇東坡曰:腹有詩書氣自華,意思是說一個人讀書多了就會學問有修一種非凡的氣度,于望舒的腦海中幾乎是立即閃現(xiàn)那句詩,離開魅色的方學文在氣質(zhì)上發(fā)生了巨大改變,以前委身人下,人雖精神但眼神里多是軟弱,眼睛是最能表達情緒的部位,現(xiàn)在的方學文淡定從容,五官脫離了當初和徐璈的相似,劍眉下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溫柔。 “于望舒,徐老師,好久不見?!?/br> 徐璈顯得淡定很多:“看的出來你在這很不錯?!?/br> 方學文笑的很窩心:“要不是徐老師給我開了后門,我估計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個旮旯里?!绷魧W名額就幾個,而為了它爭破腦袋的是三萬多人。 三萬余人,呆在這些人里面都不可能看見自己。 徐璈定定望著手里的那枚胸針,說:“這些都看你的造化,是你自己長進?!?/br> 于望舒相信緣分,現(xiàn)在碰上方學文也是一種緣分,等他們離開了,他翻著方學文的朋友圈感嘆:“這人啊真的不一樣了。” 徐璈看了他一眼:“不要因為曾經(jīng)是鴨而看低他,在這個圈子里一般都是兩種人,自愿的和非自愿,都是男人沒有誰愿意低人一等?!?/br> 走在美國的街頭,有些華人的店門口掛著紅燈籠,于望舒對徐璈的話點頭認可,突然說:“我們今年28了吧?!?/br> “嗯,28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