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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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趙臻太忙了, 很多時候都沒有足夠的時間睡覺,徐黛珠還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半年前,不過幾個月不見他好像又長高了點。 這么一笑, 兩個人之間的生疏感就消失殆盡。 趙臻的侍從端了茶水進來, 雖然趙臻一直都要求和兵士一般同吃同住,但畢竟是太子的尊貴身份, 只能說排場沒有以前大而已,生活自然要比普通人要講究, 知道這邊沒有好茶, 每次趙臻來之前, 那侍從都會自己帶著過來。 剛才趙臻在外面等徐黛珠的時候,那侍從就已經(jīng)在廚房里燒熱水了。 甜白瓷的小茶盞里泡著白色的茉莉花,花瓣舒展開來, 就好像是舞動的美姬一般,十分的賞心悅目。 蓮花碟里擺著幾樣小點心,兔子形狀的棗泥糕,梅花模樣的綠豆糕, 看著都十分的精致漂亮,顯然也都是趙臻的侍從帶過來的。 趙臻拿起茶杯遞給徐黛珠,說道, “喝茶?!?/br> 徐黛珠吹了吹,微微抿了一口,又放下,然后看著糕點, 說道,“你上次叫人捎來的幾樣糕點還沒吃完,今天又帶來了?”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居然還沒吃完?糕點放久了不好吃,這些事我出門前讓人專門做的,你嘗嘗看?”趙臻夾了個小兔子棗泥糕放到了徐黛珠小碟子里。 “好可愛,我都不忍心吃了?!?/br> 趙臻溫柔的看著徐黛珠,見她把小心翼翼的吃著糕點,就一直看著,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半分。 徐黛珠覺得趙臻的目光過于執(zhí)著,讓她都有些燥熱了起來。 屋內(nèi)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曖昧。 換了條褲子的吳大站到了門口,看到趙臻的神態(tài)停頓了下,隨即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走到兩個人跟前,笑著說道,“殿下,原來你帶了這么多好吃的過來?我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還沒吃過東西呢。” “小妹,這幾個糕點瞧著都挺好吃的,哥哥嘗嘗?!眳谴笳f完就伸手去拿,然后一個口一個,不過一會兒就給吃光了。 趙臻,“……” “哈哈,真好吃?!眳谴筠D(zhuǎn)過頭去看趙臻,“殿下,還有嗎?” 剛才曖昧的氣氛一掃而空,趙臻黑著臉說道,“吳將軍,我聽說前幾天你們攻占四野之后,帶著幾個手下搜刮了四野守備的寶庫,至少拉了一車的東西回來,,我還以為已經(jīng)富的都流油了,畢竟你沒有上繳一分不是?怎么連一頓飯都吃不上了?” 吳大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聽了之后立時就覺得背脊發(fā)涼,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子來。 別看趙臻年紀輕輕的,但是他成長的很快,很快適應了新的環(huán)境,且做事果敢狠辣,無所畏懼,總是親自上陣領兵,打了不少勝仗,這些年積威甚重,就是被外界稱為閻王將軍的吳大見了他都要收斂幾分。 趙臻有過規(guī)定,必須要將戰(zhàn)中所得的二分之一上繳,而顯然吳大隱瞞了自己四野戰(zhàn)中的所得。 “我只是沒來得及告訴您。”吳大馬上就陪著笑臉說道。 養(yǎng)一個軍隊是非?;ㄙM金錢的,當初趙臻能一躍而起,固然是天時地利人和,但是更重要的還是有了徐黛珠發(fā)現(xiàn)那一筆寶藏。 但就是那些頭兩年也給揮霍光了,后面幾年,趙臻有戰(zhàn)事的就讓兵士們出兵,沒有戰(zhàn)事就是開田種地,自給自足,當然還有許多富商自愿獻出金銀來,倒也支撐的下去,但是糧草還是十分的緊張,所以對待吳大這種私藏戰(zhàn)中所得的事情處罰的非常嚴厲。 “那你還快去跟白先生說?” “現(xiàn)在就去?”吳大有些不愿意的說道 “可是我剛見到黛珠……” “怎么,你不愿意?”趙臻沉著臉問道。 吳大無奈,朝著徐黛珠不舍的說道,“小妹,我這幾天剛好有了空,去去就來,你等著我啊?!?/br> 吳大就這樣急匆匆而來又急匆匆的走了。 等著吳大走后,徐黛看著趙臻說道,“你又整他!” “我怎么了?” “你早就應該知道他私藏的事情了吧?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現(xiàn)在說,他好不容易休息下,今天還要趕路回晉城,然后明天還要急匆匆的趕回來,你這不是折騰他嗎?”徐黛珠目光清亮,讓趙臻頗有些不敢直視。 徐黛珠看到趙臻耳根有些發(fā)紅,不忍心再問,吳大對她真的沒的說,但是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做事過于自我,不喜歡拘束,要不是趙臻實在是不凡,根本就制不住他。 徐黛珠知道趙臻已經(jīng)很容忍吳大了,換了話題說道,“小白他最近怎么樣?”經(jīng)過一年多的吃藥治療,小白已經(jīng)變成了白嘉言,回復了記憶,現(xiàn)在是能和吳大齊名的名將,如果吳大是靠著身上的無所畏懼的戾氣拼殺,那么白嘉言就是靠著他絕頂?shù)奈涔?,曾?jīng)有個叫云州地方久攻不下,趙臻派了白嘉言過去,當天晚上兩軍對壘,白嘉言就只身騎馬,帶著一柄長刀,闖入敵軍中取下了對方將領的首級,當時上千的兵士眼睜睜的看著,竟然無人可以阻擋。 趙臻有了白少卿這個老謀深算的軍師,又加上吳大和白嘉言兩員大將,這幾年把晉城這附近經(jīng)營的鐵桶一般,讓夏軍不敢在靠近一步。 “也應該回來了?!?/br> 趙臻,白少卿,白嘉言等人都住在晉城,趙臻則住在阿史那的那個親王府,當時稍微修繕了下就住了進去,畢竟親王府關系著一個密道,外院處理公務,內(nèi)院則當做寢室居住。 唯獨徐黛珠一個人留在了杏花村。 只是近幾年,白嘉言一直駐守在秦州,那邊緊挨著夏軍的領地,是個十天半個月就要打一次仗的地方。 別人去趙臻都不放心,唯獨白嘉言可以駐守。 所以這些年白嘉言很少回來。 “嗯?!毙祺熘辄c了點頭,自從白嘉言回復了記憶,待她就客客氣氣的,徐黛珠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但是她愿意尊重白嘉言,他如果覺得這般只當忘記了以前的過往,客客氣氣就會覺得自在,她就成全他。 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牽掛,遇到趙臻總是會問一問。 “白將軍,到現(xiàn)在還沒成親嗎?”幾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就是白嘉言,快三十出頭了,這個年齡在古代已經(jīng)屬于爺爺級別了,到現(xiàn)在還沒成親,也沒有姬妾,屬于十分不尋常的事情。 “我聽說,要給白將軍做媒的人都從晉城太子府排到了城門口,白先生被煩的不行,是不是真的?”徐黛珠含笑的問道,目光亮晶晶的,就好像是說特別好玩的事情。 趙臻只覺得那亮晶晶的眼眸就好像是有一種魔力,纏繞著他的心,帶出無數(shù)的柔情蜜意來,只希望時間能在長一點,在長一點,即使說這些十分無聊的話題也覺得萬分珍貴。 “是,不過他一直不點頭,也不阻攔,我以不清楚他是這么想的?!?/br> 兩個人許久沒見,很是有些話,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些閑話,這一說就說道了晚上,趙臻就留下來用了晚飯。 飯桌上除了一些精致的時令菜外還有腌制的韭菜花和一筐窩糧。 趙臻,“……” 徐黛珠當著趙臻的面掰開窩糧,然后塞入了幾根韭菜花,一口咬了下去,說道,“好吃,你也這么吃吧?!?/br> “不要?!壁w臻堅決的拒絕道。 趙臻的侍從叫方達,他原本也是在宮里伺候過皇帝的太監(jiān),夏軍攻入京城的時候恰好被派到晉州給皇后娘娘辦事……,躲過了那場浩劫,后來就隱姓埋名,一直尋找著趙臻,知道在這邊之后就拼力找了過來,也算是趙臻最忠心的人。 方達三十五六,中等身材,偏瘦,皮膚白皙,但是眉毛稀疏,長的毫無特色。 方達話也很少,總是默默的做事,但是今天他頗有些忍不住了,對著一旁給徐黛珠做飯的孫嬤嬤說道,“為什么你們姑娘就是這么喜歡吃韭菜呢?還很喜歡讓殿下也跟著吃?!?/br> 方達陪著趙臻來許多次杏花村,只要吃飯徐黛珠就會讓趙臻吃韭菜,這讓他頗為不理解,韭菜味道這么濃烈,吃了就不雅,許多人都不愿意碰,偏偏徐黛珠就非常喜歡,還總讓趙臻吃。 趙臻的努力方達都再看眼里,心里特別心疼趙臻,不愿意讓他受一點委屈,這才忍不住問道。 孫嬤嬤聽了反而問道,“方公公,你這話說的有點奇怪,你不知道我們杏花村后山都是韭菜嗎?夏天的時候炒著吃,秋天就這么把韭菜花掐了腌成榨菜吃,都是頂好的糧食,難道就因為味道難聞不吃嗎?你是沒在外面呆過,別說是韭菜了,很多地方連樹皮都沒有,餓死的人一堆堆的?!?/br> 方達被孫嬤嬤嘲諷不知道珍惜糧食,氣的差點跳起來,但是知道趙臻素來看中徐黛珠,不想在這里鬧的太僵,只好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孫嬤嬤見方達憋的難受,生出幾分不忍心來,這個方達人不壞,每次來都會帶一些禮物給她們,也總是客客氣氣的,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鬧的難堪,這才緩了一口氣,說道,“方公公,你覺得太子殿下不喜歡,但是他真的不喜歡嗎?” 方達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說當然不喜歡……,但是本能的謹慎習慣讓他忍住了,結(jié)果一抬頭,突然間就沒脾氣了。 原來趙臻正用徐黛珠教的方法在吃窩糧,臉上也沒帶出厭惡之色來。 “是不是吃多了也挺好吃的?”徐黛珠擦了擦唇角的窩糧碎末,結(jié)果老是沒找對地方,趙臻見了就湊了過去,輕輕的用指腹抹掉碎末,然后鬼使神差的竟然把那碎末吃到嘴里。 徐黛珠臉騰的紅了。 趙臻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臉色也有些發(fā)紅,但是他畢竟是男子,很快就回復了從容,只是那目光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徐黛珠,說道,“你到底什么時候才離開這里,跟我一起???” 屋內(nèi)的曖昧氣息一下子就消散了,徐黛珠忽然就冷靜了下來,說道,“不是說好了,我住在杏花村,我喜歡這里不想離開。” 趙臻卻像是難以忍受一般突然站了起來,說道,“徐黛珠,你到底要這么折騰到什么時候?就算是為親人守孝,三年也都過去了,已經(jīng)五年了,你也對得起吳二的救命之恩了,你要是怪我當初的決定,你就說出來……,這么憋在心里,我更難受!” 第46章 第46章 方達聽到里面摔東西的動靜忍不住搖了搖頭, 對著孫嬤嬤說道,“孫嬤嬤,殿下十分看中徐姑娘, 你多擔待著點, 有事就讓人送消息到太子府上。”然后轉(zhuǎn)身去廚房把那些帶來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方達已經(jīng)伺候趙臻三年了,每年都這個時間都會陪著趙臻來杏花村找徐黛珠, 然后每一次兩個人都會不歡而散。 原本其樂融融的兩個人不過轉(zhuǎn)眼就爭吵了起來。 那之后趙臻就會怒氣沖沖的回去,那么隱忍沉穩(wěn)的性子, 即使得知自己的jiejie被夏元帝霸占生了個兒子也沒有表露一分怒意, 為了徐黛珠卻是氣的好幾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然后……第二年又是如此。 方達忍不住想著,有什么不能和解?明明是金童玉女一般十分相配兩個人,卻這樣分隔開在一起, 然后每年都這樣爭吵。 果然不過一會兒,趙臻就滿臉怒氣的開門而出,徑自朝著自己的坐騎而去,從侍從手里接過馬韁繩和馬鞭, 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就揚長而去。 好一會兒,孫嬤嬤才敢進了屋,卻看到徐黛珠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換了一身利落的蔥綠色,邊上繡著纏枝紋的小襖長褲,背著藥箱要出門的樣子。 “孫嬤嬤,要麻煩你收拾下了?!毙祺熘殡m然把一個山洞的金銀珠寶送給了趙臻, 但自己也留了一些,雖說不能做個什么首富,但可以保證一輩子吃穿不愁。 孫嬤嬤和另外一個丫鬟小蘭,都是徐黛珠在支付月例。 “姑娘,你又要出去問診了?” 徐黛珠點頭,笑著說道,“今天耽誤半天了,老師一個人該忙壞了?!?/br> “那姑娘快去吧?!睂O嬤嬤和藹的說道。 等著徐黛珠走后,孫嬤嬤一邊收拾屋內(nèi)的碎片,一邊忍不住想著,怎么就光太子殿下一個人生氣,姑娘卻當做無事一般?一點都沒影響。 這么一想忽然就有些同情起太子來,好歹也是萬般金貴的主兒,卻在徐黛珠跟前這樣屢屢受打擊。 徐黛珠背著藥箱出了門一直往前走,走到底就左拐就能看到一棟院子很大的茅屋,原本院子里晾曬著許多藥材,今日應該是下雨,所以整個院子顯得空空蕩蕩的。 門大開著,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的,見到徐黛珠都會跟恭敬大喊一聲徐仙子,徐黛珠因為晉州一戰(zhàn)使用術(shù)法讓吳大等慘勝,那之后就名聲大噪,后來又跟著名醫(yī)化鴆學習醫(yī)術(shù),給村民看了不少病,如此在杏花村里備受愛戴。 徐黛珠紛紛點頭示意,走了進去。 堂屋很寬闊,用一個屏風隔開,左邊放著幾張床,那是給病人用的,屏風的右邊擺著案桌椅子,靠著墻壁是一排中藥的藥柜,人還沒進去就能到一股濃重的藥香味來。 一個身材中等,面目秀麗的中年女子坐在案桌后面,正在給一個婦人診脈,見徐黛珠走了過來,笑瞇瞇的說道,“不是讓你歇一天嗎?怎么又來了?!?/br> 徐黛珠說道,“我在家里也無事做,就過來了?!比缓蟀阉幭浞旁诹斯褡雍竺妫ズ竺娴脑鹤永锵戳耸?,系上了白色的圍裙走了過來。 那婦人應該是外村的,第一次來看病,顯得極為拘束,手腳都不敢亂動,僵硬的坐在那里等著化鴆把脈。 徐黛珠拽過一旁的藥童問道,“師父診脈診多久了?” “快半個時辰了?!彼幫療o奈的搖了搖頭。 徐黛珠扶額,心想果然如此,走了過去說道,“師父,診的如何了?可以開方子了嗎?要我給你磨墨嗎?” 化鴆好奇脾氣的笑了笑,說道,“不急,不急?!?/br> 對面的那個婦人終于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來,對著徐黛珠說道,“仙子娘娘,我的病是不是沒救了?怎么神醫(yī)診了半個時辰都沒個說法?” 當時杏花村涌入了許多難民,其中有個中年女子是叫化鴆,是一位聲名顯赫的名醫(yī),化鴆一直未婚,不過她的爹娘,兄弟都死在夏軍的刀下,她卻因為醫(yī)術(shù)高明被夏軍留了活口,讓他給夏軍看病,不過只要是個人又怎么肯為仇人做事,化鴆找了個機會跑了出去,在深山里住了大半年之久,后來聽說夏軍被趕出了晉地,這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