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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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徒齊知道正是機會,趕忙撤回偃月刀,飛快的朝著白嘉言砍去。 兵刃劃過皮rou的聲音應(yīng)該是無聲的,但是徐黛珠就好像是聽到了那種撕拉的聲音,很疼,也很悶,然后就是鮮血噴涌而出。 只是即使是這樣,白嘉言卻是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擋在徐黛珠的前面,用他英朗寬闊的肩膀為徐黛珠支撐起一片天地來。 徐黛珠熱淚盈眶,想起五年前無數(shù)個日子里,她就是趴在小白的肩膀上回到家里……,那時候她以為僅僅就是因為小白還沒恢復(fù)神智,而現(xiàn)在她知道,即使作為白嘉言,他也會這般做。 這就行了,白嘉言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都住手!“”徐黛珠推開白嘉言想要起身,“別打了,我跟你們走?!?/br> 白嘉言臉色蒼白,卻強撐著站著,脫下外面的褂子來勉強在胸口綁住,止住了鮮血,他吐了一口鮮血出來,說道,“徐姑娘,白某說了,只要我不死就會護(hù)著你。” “多謝你?!毙祺熘檎J(rèn)認(rèn)真真的道謝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即使他們把我抓走,趙臻也不會拿自己來換我的,你已經(jīng)做的仁至義盡了,讓我跟他們走吧?!?/br> 白嘉言卻忽然搖頭,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來,顯得十分脆弱不堪,說道,“黛珠,是不是五年前的事情真的狠狠的傷了你?” “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白嘉言卻答非所問的說道,“黛珠,你要相信殿下,相信我,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拋下你一個人……,這幾年我和殿下都不好過,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殿下都會趕過來的。” 徐黛珠震驚的看著白嘉言。 “只要我們堅持住?!卑准窝猿祺熘榘矒岬男?,只是那笑容因為臉色蒼白,顯得極為勉強難看。 徐黛珠心神一震,記憶的大門就好像是突然間被打開,一下子就帶著她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天。 孫博文突然跪著求她。 “原本攻下晉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情忽然有了轉(zhuǎn)機。”孫博文指了指身后的一個孩子,那是一個剛剛八九歲左右的女孩子,長的非常漂亮,但卻穿著男孩的衣服,她神色木木的,被孫博文拽了出來。 “譚青,你跟徐姑娘說說你父母的事情?!?/br> 譚青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磕磕巴巴的說道,“我爹叫譚符瑯,原本是工部做事,后來他用火藥和木頭做了一種武器,叫火……” 徐黛珠知道明朝的時候已經(jīng)有神機營在用槍了,但那時那個朝代的事情,她還沒想過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人發(fā)明了出來。 “火銃?”徐黛珠問道。 “對,徐姑娘,你真的是仙子轉(zhuǎn)世嗎?連這個都知道!”譚青瞪大了眼睛,不過瞬間,眼角就掛著淚珠,哽咽的握住了徐黛珠的手說道,“仙子jiejie,我爹他轉(zhuǎn)世了嗎?我娘呢,還有我兩個弟弟呢!” 徐黛珠扭過頭去看孫博文,他惋惜的說道,“譚符瑯研究出了失傳已久的火銃。”后來按照工部的要求做了幾十把,正想著運到京都去,結(jié)果突然間就遭遇了突變,國破家亡,譚符瑯就把那些火銃藏了起來,再后來……,還是叫人告到了夏軍。 “譚符瑯是個人物,因為不愿意把使用火銃的辦法告訴夏軍,全家都被害了,譚青因為沒有在家躲過了一劫?!?/br> “所以吳先生,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要我們有了火銃,還愁拿不下晉城嗎?”吳博文顯得很是興奮,只是很快又耷拉下腦袋,說道,“只是那火銃如今在晉城衛(wèi)所的庫房里……” “你不妨直說,要我做什么?!?/br> “就是……”吳博文顯得有些難以開口,像是在斟酌用詞,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我們想要借走阿史那的夫人和兒子一會兒?!?/br> 徐黛珠馬上就明白了吳博文的意思,晉城衛(wèi)所住兵幾千,不可能直接去搶,只能用阿史那的夫人納真和小兒子去要挾。 可是如今牽制阿史的就是他的夫人和兒子,如果給了吳博文,吳大這些人要怎么辦?一旦阿史那發(fā)現(xiàn)納真和孩子不在親王府里,到時候原本庇護(hù)他們的親王府就成了他們的墳?zāi)埂?/br> 第56章 第56章 “殿下, 你不能去!”白少卿攔在趙臻的前面,苦口婆心的勸道,“他們早就算計好了, 就要用徐姑娘讓殿下亂了陣腳, 要挾殿下,您去了不就中計了嗎?” 趙臻騎在馬背上, 穿著白色的盔甲,暗光映在他盔甲上有種肅穆的凜然, 他深深的看了眼白少卿, 說道, “白先生,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我也知道你很多時候是為了大局?!壁w臻語氣一轉(zhuǎn), “可是白先生,我們現(xiàn)在到底為什么要這般浴血奮戰(zhàn)?” 白少卿心中一沉,每次只要趙臻露出這樣的神情就等于沒有商量余地了,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 可以由著他左右。 “是為了復(fù)國,為了把夏人人趕出我們的土地,然后讓自己的親人過上安穩(wěn)太平的日子對不對?那些百姓難道不知道送自己的孩子, 或者送自己的丈夫上戰(zhàn)場就是等于送死?但是他們?yōu)槭裁床慌滤??不是不怕死,而是他們愿意為自己的親人不顧生死?!壁w臻說道這里聲音忽然變的高坑,”而現(xiàn)在,你卻要我為自己茍活去置親人的性命不顧!” 白少卿極為震驚, 忍不住仔細(xì)打量的眼前趙臻。 “對,白先生,徐黛珠對我來說就是我的至親,不僅僅是她,你也是,白將軍也是,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一個都不愿意失去?!壁w臻說道了聲音嘶啞,“白先生,我已經(jīng)讓黛珠失望過一次了,我不想再讓她難過,我希望我們都可以像以前一樣,大家都在一起?!?/br> 白少卿明明知道趙臻這只不過詭辯,但還是忍不住為他喝彩,這番言辭恩威并施,簡直就是感人至極,心中既是驕傲又是無可奈何的心情,不過他明白,今天恐怕是攔不住趙臻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白少卿,你又在這里搞什么?”吳大顯然是疾跑而來的,發(fā)鬢都亂了,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灰色短褐,一近身就一股味道。 白少卿急忙避開,冷著臉說道,“吳將軍,看來不應(yīng)該把你提前放出來了?!?/br> 按照軍規(guī),吳大是需要被關(guān)禁閉三天的,但是想著今日情況特殊,就先讓他出來領(lǐng)兵了。 “別,白先生,我錯了。”吳大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是倔強到底的人,也知道什么時候低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她妹子,其他都是次要的,“我meimei在去了哪里?夏軍的jian細(xì)有多少人?在哪里?” 有人給吳大拿了甲胄和武器,一把巨大的瓜錘,重二百斤,還是四個人兵士一起抬過來的,但是放到了吳大的手里就很輕松的拿了起來。 換了甲胄,拿了武器,吳大就整個人一變,身上充滿了銳氣,就如同一把開了刃的寶劍寒光四色。 “應(yīng)該是在化春堂?!壁w臻說道。 “殿下!”吳大急的不得了,隨意從一旁拽過一匹馬就騎了上去,“我們快走吧?!?/br> 等著出了太子府,門外列兵早就站好候著,在一群兵士中,有幾十人的紅著衣裳的兵士特別的惹眼,他們手里拿著火銃,整齊列隊,蓄勢待發(fā)。 白少卿說道,“殿下,讓火銃營跟著去吧。” 火銃威力巨大,但是花費也同樣浩大,銀子就如同流水一般,更重要的用起來非常復(fù)雜,短時間內(nèi)很難見效,也就是十分關(guān)鍵的時候才會用。 而今天白少卿顯然覺得趙臻十分危險。 火銃營的營長是當(dāng)年的孫博文,五年的時間沉淀讓他變得更加沉穩(wěn)和果敢,“殿下,火銃營孫博文前來護(hù)送殿下?!?/br> 趙臻點頭,說道,“很好,出發(fā)!” *** 徐黛珠被白嘉言護(hù)在身后,身上漸漸染上了他的鮮血,這會兒功夫白嘉言身上又中了幾刀,但是十幾個人也被他殺掉了五六個之多。 申徒齊驚懼的不行,似乎下一刻白嘉言就會倒下,但是馬上他就會精神抖擻了起來,像是被神附身一般……,而他的人一個個的倒在他的劍下,原本十分有利的局面竟然漸漸變得不利了起來。 申徒齊越發(fā)的心急,招招致命了起來。 徐黛珠身體發(fā)冷,她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時候,白少卿等人明明說好三天就帶著火銃回來接應(yīng)他們,里應(yīng)外合剿滅親王府外的夏軍,結(jié)果他們等了五天也沒有任何消息,反而讓阿史那察覺出異樣來,帶著人殺了進(jìn)來,那一天遍地都是尸首和血跡…… 她以為自己會死,結(jié)果就像這樣被人護(hù)在懷里。 那時候是吳二,而現(xiàn)在是白嘉言。 難道這一次要讓白嘉言為她而死嗎? 徐黛珠心中酸澀,正不知道如何的時候突然聽到白嘉言發(fā)出一聲悶哼聲,她一抬頭,看到白嘉言用劍推著大力壓下來的偃月刀,顯然很吃力。 而后面的幾個人看到白嘉言被纏住,趁機都圍了過來。 徐黛珠突然就站了起來,喊道,“你們不要打了,我跟著你們走?!闭f完就走了出來,結(jié)果人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已經(jīng)甩開申徒齊的白嘉言重新拽了過來,護(hù)在身后。 白嘉言氣喘吁吁的,衣服上都是汗水,濕漉漉的,但是他目光堅定,語氣十分的溫柔,“黛珠,你信我,這次我一定會護(hù)著你到最后?!?/br> 徐黛珠一下子就哽咽住了。 “再相信我一次,相信殿下他們……” “哈哈,到了這會兒還在做什么春秋大夢,誰也不會來了!“申徒齊殘忍的笑,“我馬上就送你去見閻王!讓你逞英雄!” 忽然間,一聲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隨著那聲音,穿著甲胄的兵士一個個的涌了過來。 不過瞬間申徒齊等人就被包圍了起來。 “媽了巴子的,敢打我meimei的主意!”吳大直接騎馬馬而來,揮舞著瓜錘,加入了混戰(zhàn)中。 徐黛珠松了一口氣,想要問白嘉言傷的怎么樣,她可是親眼看到白嘉言被砍傷了,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而說話就感覺到被人從后面緊緊的抱住。 她回頭,看到近在咫尺的趙臻的臉。 第57章 第57章 雖然不過才二個時辰, 但卻是經(jīng)歷過生死,如同從鬼門關(guān)走回來一般,想來就讓人覺得后怕, 徐黛珠筋疲力盡, 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但是見到趙臻之后不知道怎么, 就覺得心里堵著一口惡氣,終于找到的可以發(fā)泄的人, 她用兩只拳頭狠命的捶打趙臻, “放開我!” 趙臻沉著臉受著徐黛珠捶打, 覺得自己在許多兵士前面被這樣對待,很是狼狽,卻像是得到失而復(fù)得珍寶一般, 舍不得,也不愿意放開。 徐黛珠扭過頭找白嘉言,看到白嘉言臉色慘白蹲在地上,旁人在問他什么……, 她心中一沉,狠狠的擰了擰趙臻的胳膊,這次可真是下狠心了, 趙臻只覺得自己一塊rou都要給擰下來了,忍不住悶哼一聲,趁著趙臻疼的松開這會兒,一溜煙就跑了。 趙臻氣的臉色鐵青, 說道,“你回來!” 徐黛珠卻頭也不回的走了,跑到白嘉言的身旁,輕聲細(xì)語的問道,“白將軍,你傷口難受是嗎?站不起來了?” 之前還像是一座大山一般護(hù)著她,結(jié)果援兵來之后就這樣頹然的跪坐在地上。 徐黛珠想想就覺得難受,上前要查看傷口,白嘉言卻攔著,虛弱的說道,“小事一樁,徐姑娘不必在意,我去找軍醫(yī)醫(yī)治就行?!?/br> 一縷汗?jié)竦念^發(fā)壓在白嘉言剛毅的面容上,讓他看起來有種莫名的脆弱感,和剛才的溫柔庇護(hù)不同,這會兒白嘉言就好像合上了殼子的河蚌,有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排斥感。 這樣疏離的白嘉言讓徐黛珠心中憋悶,氣道,“找什么軍醫(yī),我就是郎中,你難道不是知道?” 一旁準(zhǔn)備白嘉言醫(yī)治的軍醫(yī)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里想著,大家都知道今天太子殿下這般大的動靜都是為了徐姑娘……,別是惹了她不高興了,也就沒有急急的上前,而是站在一旁準(zhǔn)備需要的時候搭把手。 白嘉言剛才就是勉強支撐,這會兒全身發(fā)冷,其實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著徐黛珠湊過來幫他解開綁在胸口的外衣,查看傷口的時候也只能聽之任之了,腦子昏昏沉沉的,他知道傷口估計感染了,可能要發(fā)燒了……,但是聞著徐黛珠身上特有的馨香味,竟然就覺得心里滿是柔情,只想著讓這一點點的時間在延長一會兒。 趙臻見徐黛珠看也不看自己,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哼了一聲,卻是不敢上前再去糾纏,怕是惹急了,弄得她不開心。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樣的刺客,竟然殺到家門口來了。”趙臻扭過頭去找申徒齊。 申徒齊十分的彪悍神勇,即使在包圍之下也沒有怯場,反而用他的偃月刀傷了許多人,吳大身上滿是戾氣,就如同來自地獄的判官,那瓜錘揮舞一次就是一條人命,刺客的腦袋直接被砸碎了,滿地的血腥。 “讓我來,馬拉個巴子的,竟然敢打我妹子主意?!眳谴罄湫χ鴽_了過去。 吳大和白嘉言不同,他的功夫都是野路子,但是他天生神力,速度又快,且身上有一股叫人恐懼的戾氣,人還沒來就已經(jīng)叫人打心眼里恐懼了起來。 申徒齊力氣也不小,不然也不會拿著一百二十斤的偃月刀當(dāng)武器。 一開始吳大處于弱勢,申徒齊靠著他精湛的功夫像是耍猴一樣的帶著吳大轉(zhuǎn)悠,甚至砍了好幾刀,雖然都是皮外傷,但也是夠震懾人了。 申徒齊不免有些得意,罵道,“龜孫子,好好跟你爹學(xué)學(xué)怎么拿劍再來跟我比吧?!?/br> 孫博文一直在旁邊瞧著,見狀忍不住上前去詢問趙臻,說道,“殿下,需要火銃營支援嗎?” 這幾年趙臻一直養(yǎng)著火銃營,但是鮮少讓他們參戰(zhàn),孫博文早就躍躍欲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