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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和侯爺?shù)娜粘T诰€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傅老夫人見她半天也沒應(yīng)聲,心里一緊,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沈禾呀,今兒這事,說到底這事還是要怪景晏,你說他怎么就留了這么一尊無恥的大佛在家里?你別急,我回頭便好好說他一頓,這俗話說遠小人,近君子,他這次只怕也看清了一些?!?/br>
    其實這事她倒沒有怪傅景晏,只是沒有料到堂堂二皇子竟會做這般下三濫的事。

    方才傅景晏似乎狠狠打了趙成西幾拳,這人是當今陛下的皇子,這么一打——她提了點勁,語氣有點急,“老夫人,大公子打了他,會不會被——”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該怎么處理權(quán)衡好這件事,那是他該做好的事。 ”

    沈禾聽她這般溫和慈祥的語氣,心里越發(fā)歉疚,想想還是自己主動坦白,“老夫人,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我其實?!?/br>
    “不用說了,你要說的老身早已經(jīng)知道了。”

    她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說什么,這么看來,傅景晏也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傅老夫人也是。

    自己辛辛苦苦掩飾著,結(jié)果他人早就看穿了,她怎么有種自己很愚蠢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火燒火燒的。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xù)到傅老夫人給她看完身上的摔傷,傅景晏帶著大夫過來的時候。

    傅老夫人簡單和大夫說了一下,腰背處和手臂上有幾處青腫,其他地方倒是腫得輕一點,大夫又給把了脈,處理了她手背上破皮的地方,用了藥,隨后用紗布包扎起來。

    傅老夫人同大夫離開之后,屋里只剩下他們倆人。

    沈禾也躺了有一會,除了那隱隱疼痛之外,其他都在慢慢恢復(fù)。

    她撐著手坐了起來,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道,“大公子,您什么時候知道的?”

    傅景晏抬了抬眼皮,“很早?!?/br>
    “再具體點呢?”

    再具體點——傅景晏該怎么和她說,難不成說就在每天你給君寶講課時在背后看你的小細腰,白白嫩嫩的手,然后開始懷疑的吧。

    見他不說,沈禾也沒繼續(xù)追問,說到底這些也都沒什么,結(jié)果都一樣。

    “大公子,你把寧王打成那樣,不會被治罪吧?要——啊——”原本在床上躺著,突然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入一個寬厚的胸懷里,她下意識地伸出兩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大公子,這是做什么?”

    傅景晏勾了勾唇角,抱著她朝外邊走去,步子又大又穩(wěn)。

    “送你回去?!彼D了頓,俊朗的臉上神色較之不久前溫和許多,“順道,與你,與沈夫人賠個禮?!?/br>
    “大公子,我沒怪你?!?/br>
    男人低下眸子,對上她的目光,低聲道,語氣頗有些堅定,“我怪我自己?!?/br>
    作者有話要說:  馬甲掉啦~可以好好談戀愛醬醬釀釀啦o(≧▽≦)o

    寶寶們,周日入v,也就是下章v啦,(v章送紅包啦大肥章),從開坑到現(xiàn)在,謝謝你們的陪伴與支持,希望還能一起繼續(xù)下去啦~么么哦

    第27章 三章合一(捉蟲蟲)

    氣氛突然有點怪異,沈禾微楞, 笑了笑, “大公子, 說句越矩的話, 如果真怪您自己, 那也是怪您識人不清。”

    她這是在繞開某些話題,傅景晏大抵也聽得明白,不過, 她說的也確實沒有錯, 他瞇了瞇眼, 有些事看樣子是要與趙成西好好談?wù)劻耍?nbsp;他雖是皇子, 可也不代表他會容忍。

    一句話,兩番心思。

    沈禾側(cè)過腦袋, 傅景晏對自己的心思太明顯,從前她不知他已經(jīng)知曉自己的身份, 以為這人同那寧王一般好男風, 可這會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她也不知道, 身份已經(jīng)點破, 她還能繼續(xù)來侯府做事嗎?還要繼續(xù)來嗎?答應(yīng)傅老夫人的事也沒辦成——啊, 她突然想起,今日帶來的那壇米酒,是她娘做的呢。

    “大公子, 我今日帶來的米酒,放在涼亭那邊了?!?/br>
    不知不覺已到了侯府外邊,傅景晏將她送入已經(jīng)備好的馬車里,“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br>
    “哦,那沒事了?!?/br>
    她靠著窗坐好,見傅景晏準備在她對面坐下,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大公子,您要不別去了?!?/br>
    “為何?”

    她了解她娘,雖然那日待傅景晏客客氣氣的,但若是知道自己在侯府受了點傷,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如此還是她自個回去得了,正好她也想靜一靜,不好直接說原因,她隨意扯了個理由,“您想想看,本來我受了點傷,我娘肯定要忙著照顧我,但您若去,她肯定又不好晾著您不管。”

    傅景晏聽她這么一說,想起那日沈母待自己的客氣模樣,好像確實有點道理,“你想的倒是多,行,我便不讓沈夫人為難了?!眲偤贸眠@時間解決一下趙成西這事。

    他下了馬車,又囑咐了一番,“回去多休息,大夫給的跌打藥記得涂?!?/br>
    打開圍欄,她家小院子里沒人。

    “娘,我回來了?!鄙蚝瘫M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么弱,身旁那侯府的丫鬟還攙著她,沈禾小聲道,“我到了,你回去吧?!?/br>
    那丫鬟搖頭,“大公子說等您安頓好我才能回去?!?/br>
    沈禾推了她的手,“我娘不習慣家里來外人,你回去吧,就和大公子說我已經(jīng)安頓好了。”

    小丫鬟猶猶豫豫了一番,又抵不住沈禾的話,畏畏縮縮道,“那您在家好好休養(yǎng)?!闭f完便離開了。

    沈禾笑了笑,將那盒藥膏塞進衣袖里,站直了身子,腰背雖有些疼,但忍忍就好了。

    “回來了,那米酒如何?”沈母出了來,“要是行,我瞅個時間再釀一壇?!?/br>
    沈禾進了屋,“挺好的,不過這東西就嘗嘗味,娘,無需再釀了?!彼X得有些累,撐著腰和沈母講話,在椅上坐了下來。

    不過,到底還是她大意了,忘了自己燙傷的地方纏了紗布,沈母一眼便瞧見了,“這是怎么回事?手上傷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結(jié)果這處皮給蹭破了,就簡單包扎了一下,沒大事,您放心?!?/br>
    沈母按了按她額頭,“走路小心點,這破了皮留了疤就不好了,回頭我去找濟仁堂掌柜的問問看——”

    “娘,沒事,就破了一小塊皮,再說一點疤痕也沒什么,誰會在意這個。”沈禾越發(fā)覺得有些無力了,她只想回屋里好好躺著。

    “你這丫頭,真以為自己是男人呀,你現(xiàn)在十七了,不小了,回頭等那侯府的人回了京城,你就給我恢復(fù)女兒身?!?/br>
    沈禾雙手拖著腦袋趴桌子上,心里想,也許不用等他們離開了,“我還得賺錢呢?!?/br>
    “咱家不缺你那點錢,若不是怕你恢復(fù)身份讓侯爺覺得你故意欺瞞,不然我定要你現(xiàn)在就恢復(fù)?!?/br>
    “我都十七了,娘,你也不想想,我這也過了談婚嫁的好年紀了?!鄙蚝谈揪蜎]想過自己要嫁人這事,她不可能放下她娘一個人。

    沈母只當她是怕沒人愿意娶,想到這,心里也有些愧疚,這兩年也確實耽誤了,“你放心,你張嬸認識人多,回頭我與她說一說——”

    沈禾無力笑了笑,起身,“娘,您還是先和她解釋解釋,怎么好端端一個男人就變成了姑娘吧?!闭f完便回了自己屋里。

    后邊沈母念道,“哎喲,我倒是忘了這個?!?/br>
    是夜,晚風徐徐,拂在侯府的墻頭。

    某個院子里,傳來爭吵。

    “傅景晏,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趙成西現(xiàn)在的模樣有些狼狽,臉上尚且青腫一片,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傅景晏面無表情地看他,冷聲道,“殿下,你這是威脅臣呢?”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趙成西看他這幅氣定神閑的模樣,心里有點沒底。

    “殿下,我們合作便到此為止吧,你和大皇子怎么斗是你的事,我報仇是我的事?!?/br>
    “哈哈哈,你在開玩笑吧,現(xiàn)在你和我說停止?你就不怕我將你在這邊招兵買馬,私設(shè)軍營之事告訴我父皇?”

    傅景晏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語氣波瀾不驚,“和你這種人合作,到底還是要留一手的,殿下,我忘了告訴你,那些兵馬,都是之前跟著我的?!彼伪晨苛丝?,“你以為陛下撤了我大將軍之位有這么容易?當初交上兵符,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一支我當初帶過的軍隊?!?/br>
    “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趙成西死死看著他,“所以。你一直在騙我?”

    傅景晏嘲諷地笑了笑,“一開始我的確是想將這支軍隊慢慢擴大,將來幫襯著你,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沒必要了?!彼鹕?,語氣里有些不耐,“如果我為了報仇,將大皇子拉下去,最后卻扶持了你這么個荒yin無道的皇子上位,這仇不報也罷?!?/br>
    “本王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早就知道嗎,說到底,不過還是為了那個沈禾吧?”

    傅景晏冷冷的目光朝他看過去,臉上一片森然,“此刻你最好不要提她,另外,你一會便回京吧,最好不要再生什么幺蛾子,否則,陛下那里,立你為儲君的可能性就為零了。”

    趙成西臉色煞白,“你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想幫著我皇兄?別忘了可是他設(shè)計害死了——”

    “如何權(quán)衡,我自有數(shù),你管好你自己便可?!备稻瓣膛呐氖?,便有四個黑衣人推門進來。

    “送寧王殿下回京?!眮G下這句話,便大步離開。

    那幾個黑衣人上前押著他的胳膊。

    趙成西掙扎,“你們干什么,本王自己會走。”

    “大公子說您傷著了,我們得扶著點?!蹦菫槭椎募又厥稚系牧Χ?,“殿下,請吧?!?/br>
    處理完趙成西,傅景晏整個都舒坦不少,心里又惦記那柳巷的沈禾,也不知身子好了些沒有,邊想著邊去了正院,沒成想,這邊還在等著自己用晚膳。

    他坐了下來,照例將傅君寶抱到自己膝上,“不是讓你們先用嗎?這都多晚了?!?/br>
    傅君寶吧唧嘴,“娘說大哥去打壞人了?!?/br>
    “嗯,壞人已經(jīng)打跑了。”

    傅老夫人聽他這話,便大致了解,估計那二殿下的事也處理的差不多,“都處理妥當了?”

    “已經(jīng)讓人送回京城了?!?/br>
    無需再仔細旁敲側(cè)鼓的問,老夫人也多少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事不用再擔心,想到這,越發(fā)覺得委屈了沈禾,不久前陳嬤告訴自己下午沈禾過來還帶著一壇米酒,原是之前與傅景晏約好下午喝喝酒聊聊天,想來是為了她囑咐的那事,結(jié)果,卻碰上了這種事。

    傅景晏邊喂著傅君寶喝湯邊道,“娘,您早就知道沈禾的真實身份?”

    “你不也早就知道?”傅老夫人笑了笑,“這人不接觸,倒也察覺不到,可若是接觸多了,便會發(fā)現(xiàn)許多破綻,如今說破也好?!?/br>
    傅景晏不可置否,“您瞧著很喜歡她?”

    傅老夫人沒再吃什么,放了筷子,見傅君寶在他懷里暈暈乎乎的,起身抱了過去,“懂事又持家,哪能不喜歡?!闭f完抱著傅君寶離開。

    留下傅景晏坐在那,若有所思。

    接下來幾日,沈禾都在家里呆著,其實,身體倒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涂了幾日藥膏,大致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好長時間都不知該怎么面對侯府的人,自己是女兒之身,當初他們找先生,也特地要求了得是男子,如今怎么還能繼續(xù)教傅君寶?

    前幾日離開時,也沒聽傅景晏說讓她繼續(xù)過去侯府。

    如果真的就此不做了,上次他給的酬勞自己勢必不能全部接受的。

    看樣子,還是繼續(xù)去街上擺攤給人寫字了。

    大清早的,就見她坐在院子里唉聲嘆氣,愁眉苦臉,沈母將裝著衣服的盆擱地上,“在想什么呢?”

    “娘,我繼續(xù)去給人寫字吧?”

    沈母覺得不對勁,放下衣服,道,“這幾天都沒去侯府,到底怎么了?”

    沈母至今都不知那日在侯府發(fā)生的事,也不知道老夫人和傅景晏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男子這事,她也不準備說,外頭那些煩人事,煩她自己就夠了,她搖搖頭,“只是不想繼續(xù)做下去,對了,上次大公子給的那袋銀錢,還剩多少?”

    “你自己決定吧,反正不做也成,想想侯爺畢竟是男人,你有些時候不得不與他走的太近,你到底是姑娘家,終究是不妥的?!鄙蚰咐^續(xù)去晾衣服,“那錢一點未動,就擱我屋里妝臺前的小屜里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