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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傅醫(yī)生我暗戀你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我……”林天遲鈍了,主動服軟道,“我沒跟你商量,是我不對,我這不是怕你不肯要嗎……”

    “那你就拿一份德文的協(xié)議給我?一句話也不說明就讓我簽,林小天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我看不懂德文,那么我會相信你,我肯定會簽下這份協(xié)議?!?/br>
    林天仔細地在他的眼睛里尋找些什么,嘴里不確定地說:“那,不然我去換一份俄文的來?哥,你總不能連俄文也看得懂吧?!?/br>
    傅星河要被他的邏輯氣笑了,“你在商場上跟人談生意也是這么個方式?耍賴?嗯?”

    “怎么會,我只跟你耍賴的,你簽嘛你簽嘛,”林天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耍賴撒嬌使全活了。

    傅星河態(tài)度堅決,“別想了?!?/br>
    林天著急道:“你把你獎杯都給我了,為什么我不能把這些東西給你?”

    “獎杯跟你這些能一樣嗎?”他認識德文,但不算精通,只能說略懂,可是林天這份不平等條約上羅列的東西,足以讓人瘋狂??筛敌呛硬粸樗鶆?,他認為,林天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林天還尚存不安,企圖用這些東西來抓住他。

    “怎么不一樣了,”林天言之鑿鑿,“都是憑努力換來的,你的努力換來了這些獎杯、這些榮譽,我的努力換來了這些財富,你既然把你用努力換來的榮譽全都給我了,那我把我的努力得來的財富給你也無可厚非。這是等價交換?!?/br>
    “我沒工夫跟你談判。”要是林天非要這么和他用邏輯談“什么叫等價交換”,傅星河是說不過他的,他也沒興趣。

    “那……”林天張張嘴,還想要辯論,說服傅醫(yī)生把字簽了,傅星河卻二話不說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一手將書房辦公桌上的書、病例和筆筒以及文件掃到一邊去,一手把他放倒在空出來的桌面上。

    林天倏地叫他此舉給弄得懵了,不出一會兒就給親得喘不上氣來,大腦一缺氧,那些咄咄逼人的邏輯全跑沒了。

    過了好一會兒,傅星河才放開他,林天臉頰通紅、眼睛濕漉漉地抗議他,“你這是耍無賴!”傅醫(yī)生太壞了,明知道自己抵抗不了這個,居然還色誘他!

    “只準你對我無賴,不許我對你無賴?”傅星河伸手在他眼尾抹了一下,“你這是哪門子的不平等條約?”

    第75章

    林天手在桌上胡亂摸了摸, 又把那個協(xié)議書摸出來,重提道:“傅醫(yī)生哥哥……你要不要把這個簽了?”

    傅星河搖頭, 態(tài)度果決, “等我們百年之后,塵歸塵土歸土,你給我沒有任何意義?!彼@句話的意思, 就是說在傅星河心里,他和林天會堅持到百年之后,所以除了林天這個人之外的外物, 都沒有任何意義。

    林天好像聽懂了, 但他仍舊不依不撓, “那我只有這些東西拿得出手, 我想給你不行嗎?”

    傅星河笑了一聲,手指頭輕輕在他鼻梁刮了一下,“林小天, 你要是只有這些拿得出手,我是多瞎才跟你結婚?!备敌呛禹樖职褏f(xié)議書塞到碎紙機里,這種東西哪怕他不簽也不能留下隱患。

    林天想問那傅醫(yī)生是看上他什么了,又不太好意思。他聽到碎紙機運作的咔咔聲,知道傅醫(yī)生是絕對不會簽這個協(xié)議了,他嘆了口氣,心想不簽就不簽吧,反正他人都是傅醫(yī)生的了,他的錢也就等于傅醫(yī)生的錢。

    傅星河彎腰準備把他抱到臥室去, 林天雙腿在半空中勾上他的腰,手一拽,拽過傅星河的領子,逼迫他躬身,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

    林天雙目灼灼的望著他,傅星河雙手撐在他的頭側,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書桌很硬?!彼f。

    林天手臂勾著他的后頸,勾下他的脖子,以行動表明他根本不在乎書桌有多冰、多硬、多硌人。

    林天這樣的滿不在乎,第二天便吃到苦頭了。書桌實在太硬了,根本不適合長時間地躺著,他不僅躺著,還在上面做不可描述運動。一覺醒來,林天覺得自己后背的骨頭都擰在一起了。

    他一臉不適地活動著酸軟的肩膀,以他的身體情況,原本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肯定是昨晚太不加節(jié)制,加上林天非要作死,纏著傅醫(yī)生搞什么高難度體位的原因。

    傅星河注意到了他不舒服的表情,想了想就明白了原因。他拍了拍旁邊沙發(fā)的位置,“坐這兒來,我給你按按?!?/br>
    林天乖乖地坐到他旁邊去。傅星河先是給他按肩膀。按摩了一會兒,林天讓他按的骨頭都酥軟了,可還是沒法緩解背部的酸痛。傅星河大概知道是肌rou的問題,于是把林天的上衣脫了,讓他趴在沙發(fā)上。

    “趴著別動?!?/br>
    林天聽了傅醫(yī)生的話,果然沒動,腦袋也不轉一下,結果后面半天沒有動靜,林天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傅醫(yī)生拿來了一瓶藥油,正在往手心上抹。

    那藥油有一股很苦的氣味,是中藥成分。林天不由得屏住呼吸,把臉深深地埋進沙發(fā)靠枕里。他能感覺到傅醫(yī)生跪上沙發(fā),接著跨坐在自己的臀上。搽了藥油的手放在他的背下部脊柱的兩側,由下而上慢慢向頸底部推拿。

    藥油味刺鼻,傅醫(yī)生的手掌guntang。

    那手掌回滑到腰部時,握著他的腰向上向里拉,林天感覺到原本皮rou上的滾熱,慢慢的融進了血液和骨骸里。

    他腰部挺敏感的,而且林天怕癢,傅星河那么在他后背搓來搓去,林天很快就起了反應。而他是趴在沙發(fā)上的,表情和那什么都壓著沙發(fā)墊的,起了反應也看不出來。林天只能一臉痛苦地忍著。

    按摩就按摩,傅醫(yī)生干嘛搞這么色情,看吧看吧,他果然起反應了。

    可通常一套按摩做下來,至少也要半個小時,林天根本就忍不了那么久。過了一分鐘他就受不了了,屁股一撅,傅星河一瞬間就察覺到他的意圖,跪坐起來,滿是滾熱藥油的手掌按住他的后腰,“背為什么痛,你忘了嗎?!?/br>
    “沒忘沒忘,是因為桌子太硬了嘛,沙發(fā)不一樣,這個比較軟?!绷痔炱D難地扭過脖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傅星河,“我就這么趴著,哥你還可以順便按摩,一舉兩得嘛!”

    傅星河沒理他,重新坐了回去,手在他的背上輕輕一拍以示警告,“屁股別亂動。”

    林天渾身一顫,他怎么忍得了,“我就亂動!”他嘴里嚷嚷著,撅著臀去蹭傅星河的胯間。

    傅星河只好坐起來,“叫你別亂動你還亂蹭?!绷痔煜敕磉^來,給傅醫(yī)生看一看他按摩的“成果”。結果傅星河一把按住他,再次警告,“別亂動,你背后全是藥油?!?/br>
    林天只好坐起來,“不按了呀?”

    “不按了?!备敌呛愚D身去洗手,出來時手上拿了個干毛巾,他把毛巾搭在林天的背上,說:“繼續(xù)去趴著,等藥油吸收。”

    林天聽他的話,趴回去后,可憐巴巴地側頭看他,“你點的火,你要負責滅?!?/br>
    傅星河不為所動,“安靜趴著?!?/br>
    “……噢。”

    林天死心了,頭一扭,重新深深的埋進枕頭里。不出十秒,林天就察覺到傅醫(yī)生走到了旁邊,把自己抱起來,翻了一面,問道:“哪兒著火了?”

    林天努努下巴,“這里?!?/br>
    傅星河眼睛向下移,手指輕輕拽開褲腰的抽繩,手伸了進去。

    一碰上去,林天就覺得果然妙不可言,藥到病除。他的長腿不由自主地曲起起來,享受傅醫(yī)生手法到位的根部按摩。

    二十分鐘后,林天舒坦了,也不再折騰了。

    藥油效果顯著,晚上傅星河又給他推拿了一次,第二天一早林天就感覺好多了。雖然在書桌上做苦是苦了點,但那滋味確實比別的地方舒服。

    夏天還未徹底過去,林天和傅醫(yī)生的生活按部就班的滑行著。

    八月末的滬市,已經(jīng)有了涼意,往窗外一望,樹葉簌簌被風吹落,柔軟澄明的陽光里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蕭條。

    秦韻捧著肚皮在花園里慢慢散步,林瀚海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過家了,但她也比一開始看得開了,從來不多問。有時候林瀚海半夜回來,秦韻醒了,感覺到他滿身酒氣的爬上床,倒頭就呼呼大睡,等他睡熟,秦韻會在黑夜里睜開眼,坐起來抓過他的衣服檢查有沒有可疑痕跡和氣味。她每次都有收獲,總是能看到新的口紅印,還能聞到不同類型的香水味。

    秦韻當年在奢侈品店做過柜姐,大部分的香水,她一聞就知道是什么。

    他經(jīng)常能在林瀚海身上聞到兩種不同的香水味,一種是jeanpatou的joy,還有一種是tomford的oudwood。兩種香水味道截然不同,風格差異很大,很難有人會同時喜歡上這兩種味道。她疑心病重,拍了很多證據(jù),甚至還對比這些不同顏色的口紅印唇形有沒有區(qū)別。

    所以秦韻認為,林瀚海不止在跟一個女人廝混——不止一個比只有一個要讓她心安一些,如果只有一個都讓他這么樂不思蜀的話,秦韻就要有危機感了。倘若林瀚海只是在外面跟人廝混,那么他只是玩玩而已,不會真的丟下家庭不管的。

    等孩子生下來,林瀚海的心自然就回歸家庭了。

    想到孩子,秦韻便想到醫(yī)生的叮囑,還想到了孩子在b超上的模樣。

    這個孩子百分百是有問題的,所以她做好打算,等孩子一生下來,就來個貍貓換太子,把有生理缺陷的孩子換成一個正常的男嬰。

    以林瀚海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懷疑自己,所以這個計劃她認為的天衣無縫的。

    在花園繞了一圈,秦韻便有些累了,她覺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一種生猛的力量從zigong傳來,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了。旁邊傭人要扶她去休息,卻見秦韻猛地一皺眉,臉色霎時白下來,她死死抓住旁邊傭人的手臂,吩咐道:“給老爺打電話,說我要生了?!闭f完,一大滴汗從額頭下來。

    秦韻疼得受不了了,而別墅里,一早就有林天安排的醫(yī)生在待命,還有私人醫(yī)療隊,第一時間把秦韻送到婦產醫(yī)院去。

    她上了救護車,還能有力氣吩咐:“送我去仁愛婦幼醫(yī)院?!?/br>
    前面司機說:“可是夫人,最近的是綜合病院,仁愛要遠幾公里,您看是不是……”

    “叫你去哪你就去哪兒,廢什么話!”她一早在仁愛婦幼醫(yī)院安排了人,計劃好怎么完美無缺地把孩子掉包,甚至做好準備,要是出什么意外就把孩子流了,正好不用費盡心思把這孩子送出去。

    而秦韻要生了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林天。在電話里,林天的眼線跟他一五一十地報告:“夫人情況不太好,但她堅持要去仁愛醫(yī)院,那段路出了車禍,正在堵車,過去起碼要增加十五分鐘的車程?!?/br>
    林天當機立斷,“告訴司機,讓他把人送到滬市綜合病院來,不用給她說。”

    傅醫(yī)生眼見著要下班了,他正好也要去滬市綜合病院。之前秦韻預產期的時候,她就去仁愛醫(yī)院住了一陣子,不知道最近抽什么瘋,又鬧著要回家住。眼看著都要生了,不住醫(yī)院往家里跑,這不是折騰是什么?偏偏她脾氣大,誰說都不聽,非要回家住,要守著林瀚海。

    結果現(xiàn)在要生孩子了,放著近的醫(yī)院不去,非要去遠的,里面鬧什么名堂呢?

    林天稍微認真想了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秦韻這個孩子是有問題的,有生理缺陷的。秦韻幾個月前就知道了,但是秦韻沒有選擇引產,反而是決定生下來。林天作為孩子,沒有辦法去干預秦韻的決定,所以他一直讓人監(jiān)視著秦韻,免得她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立刻趕到醫(yī)院,正好碰上了他聘請的私人醫(yī)療隊把秦韻送過來,秦韻已經(jīng)是半昏迷狀態(tài)了,但還沒有危險?,F(xiàn)在是中午,快要接近傅醫(yī)生的下班時間了。林天手上給他發(fā)了一個短信,問他手術結束沒有。接著就跟著推著秦韻的病床去了婦產科,秦韻疼得死去活來,冷汗直流,眼睛也睜不開。意識回來了一些,嘴里念叨著:“快,我要唐大夫,讓唐大夫給我接生,我預約了的?!?/br>
    滬市綜合病院婦產科的護士只好跟她解釋:“女士,我們院沒有叫唐大夫的,現(xiàn)在我們主任正好空著的,她經(jīng)驗很豐富的,她給您接生?!?/br>
    秦韻勉強睜開眼睛,眼神混沌不清,慢慢聚焦時,她驚愕地發(fā)現(xiàn)了林天,還發(fā)現(xiàn)了諸多陌生面孔,她一下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熟悉的仁愛醫(yī)院,不是她打通關系、安排好人手的仁愛醫(yī)院。秦韻心里一驚,肚子痙攣得更厲害了,她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夾雜著不明顯的恐慌,大喊道:“你們把我送到哪里來了!我說了我要去仁愛的!”

    旁邊護士說:“您放心,給您接生的是我們主任,專家醫(yī)生,保證不比私人醫(yī)院差?!?/br>
    秦韻卻不聽,嘴里咬死說:“不是唐大夫接生,這個孩子我今天就不生了?!?/br>
    護士傻眼了,她哪里見過這么難纏的孕婦,非要讓什么唐大夫來接生。他們滬市綜合病院婦產科的主任,難道還比不上那個勞什子的唐大夫嗎?!而且羊水都破了,宮縮嚴重,哪里是說不生就不生的,馬上到手術室門口了,還撒潑。

    秦韻這般態(tài)度,讓林天更是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站在手術室門口,林天手里發(fā)了道短信出去,讓人去查查仁愛醫(yī)院,查查和秦韻接觸最多的大夫和護士。

    她死活不肯進手術室,便在外面僵持住了,護士也難辦,反復勸說著病人,可病人嘴里咬死了一句:“我只去仁愛,你們今天要是非讓我在這兒把孩子生了,我告訴你們,我是要起訴你們院的!罔顧病人自身的意愿,這就是你們的醫(yī)德嗎?!我……”秦韻哪怕現(xiàn)在狼狽成這樣了,嘴皮子卻還是利索的,說些話來讓護士啞口無言。

    正犯著難,遠遠地,她看到院里的名人,腦外科的傅星河主任朝這邊腳步匆匆地過來了,直直走到那位像是病人家屬的青年面前。

    “這怎么回事?”

    林天抓住他的手腕,“哥,我媽要生了,她不肯進去?!?/br>
    護士大驚失色,別告訴她,這難纏的孕婦竟是傅主任的媽????

    第76章

    “哎, 傅主任,您怎么在這?”傅星河正想說話的時候, 背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婦產科的鄭大夫——去年雷院長從美國請回來的專家之一,也是過來給秦韻接生的大夫。

    傅星河還沒回答呢,鄭大夫就看到了他旁邊的林天。他聽人說這位傅主任最近結婚了, 還是和男人結婚,還不知真假呢?,F(xiàn)在看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她心里明悟, 看來是真的了。

    不過她也沒時間問傅星河來這干嘛了, 因為她已經(jīng)看到了在手術室門口僵持的孕婦。她剛從食堂過來, 是緊急被通知過來動手術的, 這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發(fā)生里發(fā)生的事她一概不知,鄭大夫眉頭一皺,“怎么都杵門口呢?”

    一護士一五一十地回答說明情況, “病人不肯在咱們院生。”

    鄭大夫眼睛睜大,這生孩子和動手術可不是一回事兒,第一次看到羊水都破了,疼得牙關都咬緊了的臨產孕婦不肯生。

    “家屬呢?”她問道。

    林天站出來道:“我是家屬。”

    鄭大夫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為什么腦外的主任會來他們婦產科。換做平時她肯定要罵這位家屬了,但是傅主任在這呢,她也不好甩臉色,只得好生說:“位家屬你勸勸病人, 有什么比得上孩子重要,是吧?”說完這句話,她直截了當?shù)剡M了手術準備室,也不管外頭怎么折騰了。

    林天略微一斂眉,接著彎腰在秦韻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媽,你放心,你就算現(xiàn)在去了仁愛醫(yī)院,這孩子生下來,該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有生理缺陷你也得認?!?/br>